“那又怎样?”叶羽挑了挑眉。
    “沈欣岚都能弄到舞步,你本事这么大,这肯定是小事一桩,对不对?”想到舞步的事情可以解决,墨染眼睛闪闪发亮。
    “本事这么大?”叶羽淡淡一笑,慢慢的拽出自己的袖子,“我不过一个监察而已。”
    “你别想蒙我。”墨染不屈不挠的跨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连劫官饷这种密案你都知道的比官府多,在我看来,监察才是你的掩饰吧?”墨染说这些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太多,但是这话一说出来,脑中忽然一亮,沉吟道:“那天你装美人勾引那些贼匪,应该就是在查那件案子,比官府知道的多,又是虞城来的……”
    叶羽听着她的嘟囔不由黑了脸,什么叫装美人勾引……
    “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钦差大人吧!”墨染神秘兮兮的问道。
    “自作聪明!”叶羽不打算再理她,绕过她向前走去。
    “你说服我留下来不就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吗?”墨染开口,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你帮我拿到舞步,我帮你查案,怎么样?”
    叶羽脚步一顿,回头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也确实有点小聪明。”
    “怎么样?帮不帮我?”墨染志在必得的望着他。叶羽忽然咧嘴一笑,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帮!”说罢,同他的语气一样,利落的离开了。
    待墨染从这意料之外的回答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
    下午,墨染第一次去了舞室,舞室在知命楼的第一层,是一般教室的两倍大,四面皆是巨大的铜镜,柔夫子见到她的时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迟疑的问道,“听说你要在御巡礼上跳《凤凰来仪》?”显然无法把这个呆呆的小姐和高超的舞技联系起来。
    墨染还未回答,旁边忽然有个声音开口:“当然要跳的,墨染可是亲口跟我打的赌。不过……”沈欣岚眨着眼睛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你不是说柔夫子的舞技也没什么吗?为什么会来舞室?”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墨染不由皱起眉头。
    “呀?”沈欣岚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掩了嘴忐忑的看向柔夫子。
    “哦?”柔夫子笑起来,看着墨染的眼底却是冷意,“这么说来,舒姑娘一直不来上课是因为不屑于我的舞技喽?”
    “柔夫子……我……”墨染看着柔夫子,心知解释也无用,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那么,就请您跳一支《踩莲舞》让本夫子也见识一下姑娘的舞技。”柔夫子以一副万分恭敬的态度说道。
    虽知柔夫子是因为被挑拨而生气,但墨染平白无故的被这样讽刺也觉得十分郁闷,回答的时候不由带了冷意,“对不起,我不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外人看来自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柔夫子更认为她是看不起她,连在她面前跳舞都不屑,不由整个脸都拉了下来,“要跳《凤凰来仪》的人却不会跳《踩莲舞》?”
    “既然这样,我来为墨染示范一次如何?”沈欣岚见情况不妙急忙对着柔夫子陪着笑意道,“也许墨染是真的不会,不过《踩莲舞》虽难,但墨染想必舞技过人,看一遍应该就可以记住吧?是吧,墨染?”沈欣岚笑吟吟的看向她。
    墨染看着眼前这一副阴险的嘴脸恨不得一拳挥上去,她明知自己不会跳舞,这一番话看似是在打圆场,实际上却是让她骑虎难下,看来沈欣岚是铁了心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就快到上课的时间,舞室里的人基本上已经来齐了,沈欣岚的声音并不小,因为打赌《凤凰来仪》的事情,众人早就一改无视她的态度,全都暗中注意着这边,一听说墨染要跳舞,都好奇的望过来。这些其实都无所谓,最郁闷的是好巧不巧云砚正抱着琴路过舞室门口,而且显然的沈欣岚的话也全都落于他的耳中,于是墨染已到嘴边的“不会”二字怎么可说不出来。
    “好,那就由欣岚先为你示范。”柔夫子一锤定音,对着沈欣岚道,“欣岚你先去准备吧,一刻钟之后开始。”
    “可是,夫子,今日我们不是还有课程吗?”沈欣岚有些为难道,“御巡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大家都要加紧练习,示范不如放到课后如何?”
    柔夫子沉吟了一下,赞赏的看向沈欣岚,“不愧是沈家小姐,很顾全大局,是我冲动了。”扭头看向墨染时声音又冷下来,“那这节课还要请舒小姐多加指点。”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墨染站在舞室一角郁闷的直想揪头发,她不过是想来学习一下跳舞的。话说回来,沈欣岚还真是不简单,整个事情柔夫子和她完全都被牵着走了,不过,她到底想干什么呢?墨染不解的盯着舞室中央的沈欣岚,她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出丑才对,为何要等到课后?她才不相信什么要加紧练习的鬼话,这里面分明是有什么阴谋……
    快下课的时候,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墨染终于知道了原因,沈欣岚停下练习向她走过来,不怀好意的笑道,“马上就要跳舞了,还是换上舞衣比较好。若没有的话,我可以借你。”
    看着她的背影,墨染不由捏紧拳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
    叶羽觉得今天碰到的学生似乎比平常要多,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正准备继续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学生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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