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许禾拍了一掌桌子:你竟然心思放在了老爷身上!
    文子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垂起泪来,昨夜见着张放远那般反应,他心里早就悔恨不已,事情成了也就罢了,一旦失败,后果他呜咽的更大声了些。
    老爷不想要你,看在你这些时月在家里做事也不曾懒怠,我也不会像那些黑心的东家发狠把犯了错的奴仆身契扭身送窑子里,但是宅子里也断容不下你有这般心思的奴婢了。
    文子闻言连忙磕头,若是再被发卖出去那就是贱仆了,且不说去不了好人家,就是去了那也是要被当牲口一样使,哪里受得这般磋磨。
    他把地板磕的作响:夫郎,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从未包藏祸心,奴婢一直是敬着老爷和夫郎的。
    前阵子在茶棚遇了我小爹,他探听了东家的事,劝说奴婢年纪不小了,应当寻个靠山。老爷年轻子嗣单薄,小爹让奴婢把握好机会
    说着文子哭的更为难过,他当真是鬼迷心窍了,今老爷虽是面相凶悍,可从不曾责打叫骂奴仆,也是吃好穿好,日子过得比以前在家里还好些,他却想着更好的日子反而丢了原本的好日子。
    许禾听到这样的话,颇为恨铁不成钢:我听说你当初被家里卖出是因为家里受了灾,吃不起饭,兄长又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讨不到媳妇儿,为了家里生计这才将你卖到伢行。
    我也不是让你和家里断绝关联,想着你家里是本地的,还曾计划着让你回去见见爹娘,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耳根子软没决断的。
    文子摸着眼睛:是奴婢糊涂了,夫郎别赶奴婢走,奴婢决计不会再靠近老爷
    许禾看着地上一个劲儿磕头的人,地板咚咚作响,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接着血肉模糊。
    他心有不忍,同在家里受过薄待,再明白不过像这般小哥儿在家里的处境。
    半晌后: 可以不把你的身契卖回伢行,但是也不能留你在主屋伺候了,以后你就在客舍那头去做事。
    谢夫郎,谢夫郎!
    文子不敢提更多要求,能留下他已经千恩万谢。
    张放远听到此处这才从门外头直起腰,他笑眯眯的弹了弹衣角,抬头就瞧见一脸懵看着他的小娥,他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
    第92章
    犯事儿了?
    许禾遣退了文子以后,张世月掀开门帘从内里出来小心问了一句。
    小哥儿大了不合适留在家里了。
    张世月闻言,没多问也大概寻摸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张放远年轻力壮,而今家境又好,身边就一个夫郎,别说是心思不正的,就是心思正的都想送人过来,这两年没少有人在她那儿旁敲侧击。
    张世月看小两口感情好,也没自讨无趣的前去说嘴,这朝屋里人如此,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意外的是素日看起来老实本分又有些怯弱的文子竟然敢这么大胆去勾搭张放远。
    发落这事儿张世月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阿远晓得吗?
    这就是他的意思。
    张世月闻言松了口气。
    许禾笑了笑:二姑害怕我私自发落了他,让阿远不高兴吗?
    文子敢去勾搭张放远,张世月就是怕是得了张放远应允的,到时候两口子因为个奴仆生出事端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问问。
    许禾倒是想说如果不发落了他张放远才要不高兴,不过他也未多说这些,只认真交待张世月道:二姑,我这朝让文子去了茶棚那头做事儿,劳请您还得留心着他才是。
    他胆子这么大也是先前见了他小爹受了撺掇,若是在那头还不老实,那家里是不会再留用他的。
    张世月凝起眉头:他那家里人偶时会在茶棚添置东西,时下他又过去做事儿了,那往后可不能再让他们见面了才是。
    许禾却摇了摇头:不,让他们见。
    这是作何?若是文子耳根子又软届时不是又走上歪路子?
    许禾徐徐道:便是知道他耳根子软,那就得考验一番他的决心,我们能拦住他不见家里人一回,但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当差,能挡住一回还能次次挡住不成,还得看他的决心。若再被他小爹唆使做对不住东家的事情,那也不会再给他机会留在家里做事了。
    你想的很周全。张世月点点头:我会暗中留意盯着的。
    许禾交待完微舒了口气,拍了拍衣角折身进屋去看孩子,现在把文子遣走了,又只得他一个人忙活,张放远倒是说要重新找个老实的在家里做帮手。
    他没有拒绝,家里生意多,确实是需要人手,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买用奴婢在家里用了。
    张放远这朝到了城里,他已经偷听到了文子的去处,预备着要重新前去伢行寻买两个奴婢,去之前先去见了宋永。
    一别便是大半年的时间,宋老板生意可还顺遂?
    两人又在酒楼里吃了个席面儿,闲谈交换了苏州和泗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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