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金做成了山茶花的形状,点缀小小的钻石。
    谢潮特意解释:珠宝的品级不高,更不是什么古董,你放心收下。
    苏翎估摸了一下,市面上大概三四万的价格。
    还好,还算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哪怕有一天买同样价位的东西送还回去,也不会觉得过于心疼。
    谢老板大气,谢谢老板送的小
    苏翎差点顺口说出小别墅三个字。
    这是猫爪平台里可以刷的礼物。
    谢潮向她看了一眼,小什么?
    小心思。苏翎轻咳几声,耳环选的很漂亮,还是说您的助理有眼光?
    谢潮听出她又在故意挤兑,他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转动目光,与她对视:还有一件事要向你道歉。
    苏翎愣了愣:你不止一次向我道歉了。
    谢潮:我听见了一部分你和妹妹的对话。
    他继而说道: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那个时候没来得及走。
    毕竟也是拄着手杖,行动不便。
    苏翎心说,怪不得要找她喝酒了,原来是想赔不是。
    她很自然地觉得,能请自己在这里喝一杯酒,两人的关系怎么说也可以称得上朋友。
    没必要为这种事情道歉,谢老板太讲究了。
    谢潮:其实我很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完全不像有过那种经历的女孩。
    谢潮还记得苏翎在慈善拍卖会上的模样。
    酒红色的短裙衬得她身材纤细,又难得画了全套妆容,乌发红唇雪肤,明艳不可方物。
    苏翎坐在吧台旁,单手支着下巴,媚眼如丝: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孩?
    谢潮声色沉沉:我没有其他意思,说这样的话纯粹是因为一种发自内心的,于事无补的遗憾。
    谢潮偶尔讲话也会带一点文绉绉的气息,也许这和他从事拍卖工作有关。
    也许再有钱,也无法为他人抚平创伤。
    苏翎在一瞬间想说,如果你给我一千万那什么创伤我都可以抚平。
    但她忽然不想抖机灵了。
    美人儿一字一顿,都似沾满了蜜汁:也许钱不能做到,但真诚可以。
    苏翎坦然地望着男人:谁不喜欢真诚的人呢?
    谢潮压颌,也轻轻地看着她。
    苏翎不知不觉喝了几杯,白皙的脸颊中透着粉嫩,也打开了话匣子:那天其实我也有被苏萝的话气到一点点,因为她提到我小时候,说我被父亲打我那时候也总是想,为什么都是苏家的女儿,我却要受到这种屈辱。
    于是皮肉的痛楚好像再一次席卷全身,低落的情绪也千回百转地漫上来。
    谢潮也端着酒杯,冰块当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际遇,至少现在的你也不差。
    男人说话笃定,总是如同一股温柔的潮水,在汹涌的人海中,精准又无比宽容地将人包裹着。
    她看似被安全着陆,却也被迫坠入这个暗潮汹涌的漩涡。
    苏翎更觉得有些醉了。
    你说的对,谢劳斯,你才是真正的人生导师。
    她突然激动地举起酒杯,说: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谢潮:
    男人没说话,清晰而深邃的瞳仁,仿佛化作了浓稠的黑夜。
    两人之间微妙的安静被谢韵打来的电话阻断。
    苏翎连忙接通。
    谢韵:苏老师,你现在在哪里啊?还有多久到啊?
    苏翎把酒杯搁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啊,我到了,我在二楼和你小叔叔说话呢。
    啥?不是我找你来的吗,为什么小叔叔要先霸占你!
    苏翎觉得这话说的,哪里怪怪的。
    你等一下,我马上上来。
    她说着,把酒杯连同剩下的酒一并还给了谢潮。
    等晚点有空再聊,谢老师,我先上去陪你小侄女了。
    突然发现居然有一天还要和小侄女抢人的谢老板:?
    谢韵望着比平时多了几分醉意熏然的苏翎,她一个女生看着都觉得心痒痒的。
    苏老师你喝酒了吗?
    苏翎:对啊,和朋友小酌了两杯过来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说真话,于是转移了话题:新来的女老师怎么样啊?我刚都没来得及问你叔叔。
    这话倒是一字不假。
    原本还以为会听见一连串吐槽,谁知,谢韵微笑着说:还不错耶,Samantha老师之前一直在德国留学,所以德语讲得很好,而且她还是滑雪高手,可以参加奥运会的那种水平!平时就喜欢背包去各个国家旅行,父母都是教授
    苏翎:
    谁?
    谁是Samantha??
    取个英文名字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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