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他的手不是早就好了吗?柳茯苓疑惑的看着他。
    前几天看的时候,他伤口结的痂都快掉了。
    赵云屹不理会她的眼神,只看着许灵珊,麻烦许小姐了。
    殿下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许灵珊听到上药,便愈发胡思乱想,心不在焉,一面想着一面跨过门槛,却一时间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
    许姑娘小心!柳茯苓下意识的想要去扶,可她的动作却没有赵云屹快,他单手持剑,用剑鞘挡在了许灵珊的面前。
    许灵珊胸口撞在剑鞘上,疼得她一激灵,可那剑鞘力道极稳,她撞上之后,便再没有往前倒,而是缓缓站稳了身形。
    她缓缓偏头一看,却见赵云屹的手指如竹节一般有力的握着剑柄处,手腕上绷起青筋,再看他的面容,却是云淡风轻,他轻轻咳了一声,缓缓道,许姑娘小心。
    然后他陡然收剑,动作极为简单,没有如一般男子那般还要做一个挽剑花的动作昭示帅气,可正是因为这难得的简单利落,更显得他凌厉而果断。
    许灵珊看着他精致的面容,心猛地一跳,瞬间红了脸,谢,谢谢殿下。
    柳茯苓看了赵云屹一眼,却见他倒是态度温和的很,缓缓道,不必客气。
    还是这么会装模作样
    许灵珊与他告辞后,转而客气的引柳茯苓去了隔壁稍小的房间。
    许灵珊一直面容泛红,心不在焉,柳茯苓谢过她之后,便见她有些魂不守舍的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有跟她打。
    柳茯苓没有太在意,转而收拾自己的东西。
    许灵珊缓缓在院子里踱步,脑子里浮现的满是刚刚赵云屹暗色瞳孔静静看着她的模样。
    在太子殿下到来之前,她便听许多人说过这位太子病弱许多年,不堪大用,几乎是个废物。
    可却没人告诉过她,那位太子殿下的长相竟如此出众,不仅如此,他那沉着冷静的模样、手上十足的力道和他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展露的气势,都不像之前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她甚至几乎没有见过比他更优秀的男子
    她随手扯着后花园中的花叶,随意在小院子里踱步,冷不丁的,忽然有脚步声在她身边响起,她一愣,猛地一转身,却见到胡裴奚那张只能说是清秀的脸。
    许灵珊的心情一下便平静了下来,朝他随意福了福身子,淡淡说,胡公子有什么事?
    最近我要陪太子殿下,可能很少会顾及到你。胡裴奚的语气也并不热络,却依旧带着几分客气,之前约好的去赏花
    胡公子,赏花是你四月说的,如今已经快入秋了,你带我去看落叶吗?许灵珊越看他越是心烦,胡公子忙自己的事儿吧,我也很忙。
    胡裴奚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解释,朝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许灵珊将手中的花叶愤恨扔在地上,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委屈的撇了撇嘴。
    一旁的楼阁之上,许明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缓缓下楼,背着手来到女儿的面前,缓缓道,又在跟他生气?
    爹爹许灵珊又开始掐花叶,瘪了瘪嘴,我才不跟他生气,爹爹让我嫁给他,我又有什么办法。
    爹爹也没办法。许明山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他们护着,许家早就被人吞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太子来者不善。
    许灵珊扯着花叶的手一滞,看向许明山,您不是说太子殿下不足为虑吗?
    胡大人方才告诉我,这太子并不是个善茬,在云州城,他可把陶县丞给耍了一遭,如今我也摸不透他,胡大人也摸不透他,便只能按照以前的法子先糊弄着,不可露出把柄。许明山说到这里,看了自家大女儿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许灵珊感觉到父亲的异样,缓缓问道,爹爹想让我做什么?
    往常,许明山从不与她说这些,只说姑娘家在家里待着学些琴棋书画便是,不要知道这么多,他每次告诉她相关的消息,一般都是需要她去做一些事情。
    你可注意到太子殿下身旁那位姑娘?许明山问道。
    嗯,刚刚我还给她安排了房间。许灵珊点了点头。
    许明山眼眸中露出商人的精明之色,缓缓道,爹爹为防止你受欺负,特意在胡裴奚的身边安排了人,刚刚有人来报,那姑娘与胡裴奚,曾有旧情。
    许灵珊怔住了,惊愕的看着许明山,然后缓缓皱起眉头,怎么会那姑娘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
    应当是过去在禹州有过交集。许明山叹了口气,方才我还注意到,那姓胡的小子,时时便要看那姑娘,眼睛黏在她身上都扯不下来似的。
    许灵珊掐住了自己的指尖,心中泛起一股冷意,若是他待任何人都如同待她一般冷淡也就罢了,如今一面冷落自己,一面去跟其他姑娘献殷勤,等成婚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那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许灵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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