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位在赤塔关下弹琴的姑娘吧!
    我看到她了,就是她!
    这不是与太子亲z唔呜呜!
    亲嘴二字还没说完,那人便被人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柳茯苓装作没听见,一阵风吹过,她的耳根却缓缓被染上了一层粉色。
    原来你就是那位弹奏《破阵乐》的姑娘。军中大夫面上也露出些感激之色,谢谢你,当时士气低迷,若不是听到那首曲子,恐怕战况焦灼,不一定能结束得这样快。
    多谢姑娘!有人大喊。
    多谢姑娘!周围全都开始起哄,柳茯苓脸皮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瞬间红了脸,加快语速跟军中的大夫说那药膏的用法。
    真漂亮啊,怎么这么好看有人在下面小声说,我眼睛完全挪不开,真白啊
    闭嘴吧你,别肖想了,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太子殿下的营帐中,丁神医正在为赵云屹拔银针,刚刚拔下最后一根,赵云屹便轻轻哼了一声,悠悠醒转,他眼眸扫了扫营帐内,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
    别找了,柳姑娘送药方给伤兵去了。丁神医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找谁。
    你怎么来了。赵云屹懒洋洋看了他一眼。
    还不是柳姑娘担心你。丁神医说,到时候问诊的银子,你记得给啊。
    别跟我要。赵云屹阖眼闭目养神,我的银子都在茯苓那儿。
    啧,你这人?丁神医皱眉看他,想赖账?
    赵云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朝丁神医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别说我醒了。
    丁神医瞪着他,站着不动。
    给你加银子。
    丁神医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柳茯苓回营帐,刚要掀开营帐的帘子,便撞上了正要出来的丁神医,二人都吓了一跳,柳茯苓赶忙问,殿下醒了吗?
    没,没有。丁神医厚着脸皮说, 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做些药丸,你想办法将桌上的药给他喂下去,我一会儿再来。
    好的。柳茯苓认真点了点头,进了营帐。
    淡淡的血腥气仍旧在营帐的空气中飘忽,她缓缓地靠近赵云屹,在他身侧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他失血太多,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血迹却没有擦拭干净,柳茯苓弄了些热水湿了帕子,轻轻地用帕子擦拭他的脸。
    她动作极为轻柔,仿佛羽毛在赵云屹的皮肤上轻轻挠着,赵云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了颤。
    好在她动作利索,一会儿便擦拭干净了,没了其他事情可做,她便只坐在床边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茯苓轻轻地喊了一声,赵云屹。
    赵云屹喉结微动,几乎差点没忍住应声。
    你快醒醒。柳茯苓声音很小,听起来便显得尤其柔弱可怜,仿佛在祈求着什么似的,是个人听了都觉得不忍心。
    可赵云屹仍旧闭着眼睛。
    混球。柳茯苓小声骂了一声。
    赵云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曲了曲怎么还骂起他来了。
    你繁繁心事呢,说给我听呀。柳茯苓低下头,轻轻用手指抚了抚他的耳朵,还轻轻捏了捏。
    赵云屹手指微曲,手背崩起青筋。
    随即,她的长发缓缓触及他的面颊,淡淡的香气仿佛天边的云,若有若无的在他的鼻尖挠痒痒,她呼吸轻缓,轻轻地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便是在这时,她看到了赵云屹泛红的耳根。
    嗯?柳茯苓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下一秒,赵云屹忽然伸出了他那双完好的手,一把捞过她的腰肢,顺势便将她一把捞至自己身边,他便俯身而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柳茯苓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便他吻住,青胡渣又开始扎她,她生气地伸手推他,却听到他一声近乎于有些痛苦的吸气声。
    碰到他伤口了吗?柳茯苓赶忙缩手,赵云屹却趁着她缩手的时候伸手,将手钻进了她腰间。
    唔!柳茯苓头皮发麻,脸瞬间炸出红晕来,手忙脚乱地阻止他,却无意中碰到了他受伤的手臂,赵云屹这回是真的被碰着了痛处,他终于缓缓地放开她,半晌才缓过来。
    柳茯苓快要被他气死了,你还受着伤呢!
    赵云屹却眼带着笑意看她,低声道,婵音姑娘这是在担心我吗?
    柳茯苓避开他挪下了榻,将那碗丁神医留下的药端了过来,没好气的说,殿下趁热喝了吧。
    手疼。赵云屹使出了他一贯的招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柳茯苓一抬头,不小心与他对视一眼,手上一抖,差点把药给洒了。她心跳得飞快,心中嘀咕,赵云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眼神跟点了把火似的,几乎要将她隔空点燃。
    相比之下,以前的他看着自己时倒像是很收敛,眼神十分克制,勉强倒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着她时,一脸要将她吃了一般,让她几乎无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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