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谢文修沉沉看着他。他从下人的讨论里得知了今天发生的事。
    谢家三个儿子从小天各一方,彼此没有接触。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谢文修仍对谢束云毫无了解。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危野已经穿上一件白衫。
    要想俏一身孝,这话不假,乍看来,竟不知衣服和他的肤色哪一个更亮。
    嫂嫂晚上好。谢束云笑眯眯道。
    晚上好。危野学着他打了个招呼,将他让进门。
    谢束云进门后,便自顾自在房内转了一圈儿,四处观瞧。这行为别人做来难免显得猥琐,但他身姿挺拔,目光清澈,嫂嫂屋里阴气有点重。又看看危野,不过问题不大。嫂嫂的体质容易招惹脏东西,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危野道了声谢。他心里一直有疑问,请谢束云在桌边坐下,直接引入正题,既然你叫我一声嫂嫂,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今天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谢束云性格很直接,说话并不拐弯抹角,其实嫂嫂不仅是阴命,还是天生阴骨。所以说嫂嫂跟我有缘,我想找你这样的人很久了。
    天生阴骨?危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有点懵,有什么用?
    对你没什么影响,对我用处很大。阴骨可以做道器,可以做引鬼香,磨成粉末涂在眼睛上,还能开阴阳眼谢束云期待地问:我给嫂嫂养老,嫂嫂死后能不能把骨头给我?
    危野已经被他说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国人对身体周全很看重,这意思相当于挫骨扬灰了。谢文修在一旁脸色沉下来,只觉这个弟弟学道学歪了,竟然把主意打到嫂子头上。
    谢束云说出这些话,其实也做好了危野生气的准备,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危野竟然并不动怒。他眨眨眼,有些好奇地问:给你倒是没关系,可你怎么能确定我比你先死呢。
    嫂嫂好豁达。谢束云喜欢不忌讳生死的人,他看着危野,眼里露出笑意,嫂嫂命格奇特,我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有死劫。但我查了一下,你今年二十二岁,比我大两岁,我身体好,应该会比你晚死的。
    危野:这位思维属实奇特。
    面对这样的人,他根本就生不出骨头被觊觎的害怕情绪,反而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天生阴骨?是看出来的?
    上次摸过嫂嫂的手,我有七成把握。谢束云想了想,道:不过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也不排除看走眼的可能。
    让我捏捏骨,我就能彻底确定了。他干净好看的眉眼弯起,我略懂医术,可以顺便帮嫂嫂检查一下身体哦。
    还挺多才多艺。
    危野在他期待的目光里点下头,谢束云高兴地站起来,让他把外衣脱了,躺到床上。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敲响,谢钧崖低沉的声音,大嫂,你在吗?
    危野刚要回答,谢束云先很有自觉地开了口:在。
    谢钧崖笑了,推门而入,这么晚了,你在大嫂的房间里做什么?
    被谢钧崖逼出房间的谢文修更想问。
    一个个都往嫂子房里跑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野野瑟瑟发抖:这个人真馋我身子。
    第27章 被争夺的遗产(七)
    谢钧崖进门,看到的就是正在慌忙穿衣服的危野,床边站着谢束云,角落里浴桶冒出些许热气。
    你们俩这是谢钧崖眯了眯眼,在做什么?
    我正要给嫂嫂摸骨,二哥就进来了。谢束云目光相当坦荡。
    摸骨。谢钧崖缓缓重复了一次,扫过危野凌乱的外衣,敞开的立领里头探出一抹春色。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上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谢二爷的视线存在感好强,危野不由背过身,加速系好领口的扣子,低声道:二弟不要多想。
    大嫂多虑了,我怎么会多想。谢钧崖低声笑了笑,大马金刀往桌边一坐,还没见过道士摸骨。听说三弟师从张天师,医术高明,不介意做兄弟的在这里观摩一下吧?
    谢束云个缺心眼的真能点头,危野瞪他一眼,你点什么头?又嗔睨谢钧崖,你想看什么?不摸了。
    恼怒的一眼,像有钩子从狭长眼角流出来,睫毛飞颤如鸦羽,谢钧崖舌尖抵着牙嘶了一声,方领略到什么叫睇眄流光。
    唉,嫂嫂好不容易才同意的。谢束云为错失的时机叹了口气,两只手抄在道袍袖子里,有点幽怨地走了。
    长青!危野扬声喊了一嗓,把正在小厨房烧水的长青喊了出来,夫人还要热水吗?
    我洗完了,你进来收拾一下。
    长青进来,发现谢钧崖坐在屋里时露出惊讶之色,他怕谢钧崖,忙低下头搬浴桶。
    水汽路过身边,谢钧崖又嗅见那股子幽雅的馨香。
    小厮离开后,他笑道:大嫂不怕被人看见我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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