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充满了怨气的凤眸,一下子投向了大蛋儿。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退去,啊,你不用解释,我都懂。我,我就是干啥来着?
    大蛋儿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难过,他想说和苏祁尧商量昨天晚上中毒的蹊跷事件,但现在看来,这如狼似虎的男人不让说实话啊!
    他刚来,应该是看看我这边准备好了没有。对不对啊,大蛋儿?
    被苏祁尧这样疯狂的暗示加威胁后,大蛋儿的脑袋像捣蒜锤似的,忙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大蛋儿不提,阮蛮蛮都快忘了,昨儿她请了不少人来,今天\'给他们做一桌团圆饭。
    现如今,这时辰,这情况,她还能来得及吗?
    糟了糟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们人都来了,我还在睡觉,什么时候才能出锅上菜?
    别急,你看我这不是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吗?再说了,你确实你要这样出去见他们?
    阮蛮蛮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焦急的小脸儿上刷一下子爆红了。
    你,你还笑?!都怪你,不准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也别急,你看这不是都有了吗?
    阮蛮蛮顺着苏祁尧的话看去,果然在他背后摆满了一盘盘洗好的材料。
    不如这样吧,你教我切菜,这样你就多个帮手,中午之前,全部出锅应该不成问题。
    阮蛮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别小看这炒菜,很费体力的。
    虚弱?没体力?
    是啊。阮蛮蛮一门心思铺在了中毒的事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苏祁尧眼里放着似笑非笑的厉光。
    等她听到那一声声瘆人的冷笑,迟钝的大脑才飞速运转,想到了几句比较有求谷欠的说词,
    你昨天晚上不是中毒了嘛,我,我也是怕你余毒未清,耽误了治病。
    苏祁尧的脸色黑得比锅底还要深,不用了,有你这几句话,我觉得死人都能活过来。
    阮蛮蛮砸了咂舌,不再争辩。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那看好了,我只做一遍,要是学不会我可是要收学费的。阮蛮蛮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下,拿起菜刀来,随便顺了颗菜就给苏祁尧展示了下切法。
    怎么样,看会了吗?
    苏祁尧摇了摇头。
    那就说明你不是这块料儿,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我必须得学会。
    阮蛮蛮愣了下,不过最后还是又演示了一遍,干嘛这么执着做菜?
    苏祁尧看着阮蛮蛮张口就来,我想学会了,做给我媳妇儿吃。
    阮蛮蛮不自然的回避了下,你媳妇儿她金枝玉叶,家世雄厚,有的是厨子,你不必受这个苦的。
    错。我媳妇儿她出身虽然平凡了些,不过她很有才华,能文能武。我要是再不学一技之长,怕是被踹了都不冤。
    苏祁尧望着那一再躲闪的背影哀叹道,最近我做错了事,惹得她不高兴了,不知道阮大人可有法子,能够让我博她一笑?
    我,我哪里知道这些?阮蛮蛮被苏祁尧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强装着一口底气,反问道,
    你到底还学不学了?我很忙的,别耽误我时间。
    学,当然要学了。我看这么着吧,还是手把手的来,即快又准确。
    手把手?阮蛮蛮还没有意会透话里的意思,突然有双结实的手臂,从背后攀来,握住了拿刀的小手。
    粗糙的老糨剐蹭在手背上,阮蛮蛮小手一抖,差点将刀扔了出去。当她下意识往后退去的时候,又被那□□的胸.口堵住了出口。
    媳妇儿,你在发抖。
    胡,胡说。分明是你不会拿刀。耳边被那灼.热的气息翻烫了两下,阮蛮蛮的小脸霎时就红透了。
    这哪里是在教切菜,分明就是在要她的命!
    我,我只给你再示范一遍,要是还学不会的话,我就叫切菜的伙计来帮忙。
    不会用得上他们的,我相信名师出高徒。
    苏祁尧这么说,阮蛮蛮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自豪。
    当初苏祁尧的那手烂字,还不是在她精心的教学下,写得越来越好的?
    摒除了杂念,果然做什么都顺手了。阮蛮蛮带着苏祁尧切了几个菜,便放手让他做了。
    你先坐在这里监工,看看我做的怎么样。
    阮蛮蛮正准备起火开始炒菜,忽然身子一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放在了窗台上。
    别闹,一个人哪里弄得过来?等会儿就到饭点了,别让他们等久
    阮蛮蛮刚滑下来半截,又被苏祁尧重新拎了回去。
    不相信我是不是?
    阮蛮蛮看了看撑在两侧的大手,再瞧瞧仅隔一寸之遥的那张俊脸,写满了警告的意味儿。似乎,只要她敢说个否认的字眼儿,后果不堪设想。
    怎,怎么会?也不看看你是谁教会的。
    阮蛮蛮还是挺怕苏祁尧那些奇奇怪怪的惩罚,她立马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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