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提起这事马大人就愁,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这群鳖货,给太君后修建别院时,个个都愿意出银。如今一听说赈灾,都苦哈哈地跟我叫穷。
    她指的是京中几大富商。
    富商跟朝廷,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其实私下里联系很是紧密。
    一些富商的生意是从官府手里漏出去的,有官府打招呼,她们经商走货会方便很多。既然朝廷给她们开了方便的门,富商也不能不懂事,于是她们每年会向朝廷上供。
    她们这些年个个肥的像头猪,朝廷瘦的如同狗。马大人皱巴着脸,这都算哪门子的事儿。
    大司朝廷建立起初没这么顺利,也是经过连年的战火跟厮杀,最后才博出一线生机。
    为了安抚战后千疮百孔的百姓,大司先祖们便建议先休养生息,百姓自给自足,战火严重的贫苦地区更是不收税。同时为了鼓励发展,朝廷给商人们开了不少便利之门,让经济先起来。
    结果多年过去,贫苦地区成了富饶之地,依旧不收税。商人们的方便之门一直打开,而她们却是该上供时不上拱,不该上供时拼命献殷勤。
    长皇子是打算重新整理各地税率,同时对商人乡绅的征税列个明细出来,不让如今的税务一团乱麻。但旧制用习惯了,轻易就不好接纳新的。
    尤其是变动就意味着有风险。
    更何况那些死咬着不让动税的官员,私下里多多少少跟富商都有联系,逢年过节府上收到的孝顺都是论马车数来数。
    这不,快中秋了,富商们嘴上嚷着手里没有多少能流动的银两,其实早就在私底下备上了厚厚的礼物,等着给各位大人送过去呢。
    马大人现在都开始后悔,她当初怎么就没机灵一点,人家既然给了,她就该收下。但凡她手里能多有点银子,也能往赈灾银里添补些进去。
    也不慌,这事今天应该就有眉目。宋芷茗看向旁边的谭橙,谭学士,老太傅关于秋闱是什么看法?
    谭橙道:祖母说年轻人的事情应该年轻人自己做主,她老了不适合过问太多。
    是谭老太傅那只老狐狸能说出来的话。
    几人说话间到了太和门广场,众臣按着自己的站位站好,等着面前那扇门打开。
    陈、李两位大人说不出的激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期待里面只有皇上一人。
    宫侍们将门打开,司芸跟司牧并肩坐在相同的龙椅上,面朝群臣。
    瞧见司牧就坐在龙椅上,陈大人惊诧极了,眼睛不由睁圆。
    他、他这是什么时候回的宫?
    司牧是丑时末回去的,正好他夜里惊醒,索性穿衣服准备回宫。
    他刚坐起来谭柚便问,又做噩梦了?
    嗯,司牧俯身亲谭柚嘴角,时辰差不多,我起来回宫,你再睡会儿。
    他起了,谭柚睡意也跟着随之淡去,跟着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我送你回去。
    谭柚将司牧送到勤政殿才离开,她从宫里出去的时候陈大人还没来呢。
    陈大人希望落空,不由撇嘴,满心不爽。
    今日早朝讨论的事情无外乎两件:
    一是,户部怎么筹集银子。
    二是,京内外的难民怎么处理。
    底下大臣跟圈里的鸭子一样,彼此分队吵起来。
    司芸坐在龙椅上,单手支额,侧眸看向司牧,阿牧回来的这般早,夜里是不是又没睡好?
    她苦口婆心地说,太医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如今父君不在宫中,朕这个姐姐也管不住你,但那谭柚怎么也不知道跟着劝劝。
    司牧端坐着,闻言眉眼弯弯,皇姐对我的行踪倒是一清二楚呢,不愧是亲姐姐。
    他目视前方,声音清甜,谢皇姐关心,我还好。
    司芸脸上一僵,随后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毕竟你我同母同父,朕自然对你的事情上心。对了,谭柚在吴府教学是不是也有两三个月了?
    她手搭在龙椅扶手上,掌心轻轻拍着龙头道:也该让她回翰林院了吧?
    原本谭柚去吴府教吴嘉悦本就是司牧一时兴起做的决定,如今吴嘉悦临近秋闱,谭柚回翰林院述职也很正常。
    只是这些事情司芸向来是不问的,她之所以会问,肯定是因为这事跟她有关。
    司牧只当昨日一事,让司芸不想叫吴嘉悦跟谭柚走的太近,借机把两人分开,便道:谭翰林做事向来有始有终,秋闱成绩未出,吴嘉悦没考上举人,便算不得她完成任务。
    司芸眼睫落下,笑,好,那就听你的。
    她这弟弟油盐不进,有人竟还建议说以让谭柚进太学院为条件,看能不能换来司牧关于秋闱一事的松口。
    司芸看来,难。
    底下还在吵,吵得脑仁疼。
    司芸眉头微皱,已经开始怀念以前一派和谐的朝堂氛围了,那时候哪里有这么些事情。
    臣有一主意。吴思圆主动站出来。
    她一开口,朝中其余人的声音不由弱下来。
    吴思圆道:难民已经来京,她们都是大司的子民,朝廷不可能不管不问。可如今眼前情况也很显然,户部没有多余的银子过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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