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牌上写着共情者。
    男人拧起眉头,怎么会是一张灵牌,惊雷卡失效了吗。
    卡牌于掌中消失,与此同时,电梯门缓缓开启。
    海风带着微咸的气味扑面而来,外面是一处港口,岸边停泊着一艘轮船,海和天空两种不同的蓝色交融于远方,海鸥平展着翅膀翱翔,岸板上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拍照谈笑,听见电梯的声音只回头看了眼,便转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在他们眼中看来只是又新增了一位普通的游客。
    南景诚视线扫了一圈,这里的所有人脸上都有着不一样的装饰物件,形形色色不同款式的眼镜,还有的戴着口罩,只要脸上有遮挡物的,全都是NPC,虽然热闹非常,但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这艘游轮不算很大,进到船舱后,南景诚总算看到了几个脸上没有遮挡物的活人,一个纹着花臂的大块头男人双臂环胸坐在靠椅中,另一个反扣着棒球帽的男人则是不时的通过窗户向外不安的左右张望,很显然,这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眉头紧锁着。
    花臂男人见有人进来抬起了头站起身,发现来的并不是自己想等的人,又沉默的坐了回去。
    南景诚的视线和他们交汇,谁都没有说话,然后他终于在茶歇区旁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馥悠在吃蛋糕,尝了一块巧克力口味的,又取了几块芝士饼干,她状态轻松的不得了,跟另外两人身上笼罩的愁云惨淡完全不同。
    察觉到有人过来了,孟馥悠叼着叉子扫了眼,是个陌生的男人,脸陌生衣服也陌生,有事?
    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和熟悉的语气,南景诚的心情不自觉的好了几分,唇角翘了翘,对她说:你的胸针真漂亮,但是上面好像掉了一颗珍珠。
    这是他们三人约定好的暗号,以防失散。
    孟馥悠此刻方才认真的上下扫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这是南景诚还是陆明衍,嘴上回答说:没有掉,这是我故意摘下来的,我觉得这样更好看些。
    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后,二人便一起端着盘子找了个地方坐下。
    船舱里没什么人,南景诚看着前面神不守舍的两个人,凑近孟馥悠小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牌?
    孟馥悠眉眼一动,心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便直接说道:你也是灵隐对吧。
    嗯。听到这个回答,南景诚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就看陆明衍的了。
    即便是必出凶牌的雷卡失效了,只要他们三个还是分在同一阵营,问题就还是能解决的。
    我刚才问过侍应生,船会在十二点启航。孟馥悠用手肘戳了他一下,示意他看墙上的钟,现在是上午十一点,还剩一个小时了。
    南景诚:我在初始任务里看见你了,一个NPC假扮的,她不止知道我的名字,应该还很了解我们的关系,八层的变化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你觉得难缠在哪?孟馥悠扬起眉。
    我有个猜测。南景诚伸手捏了捏孟馥悠的脸颊,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
    巧了,我也有。孟馥悠将视线转向前面明显在等人的两个男人,说:他们两个是在我之后进来的,一来就愁眉苦脸的,我猜他们也是跟自己的凶牌队友组队进来的,结果发现自己拿到的是灵隐牌,所以在急切的等队友进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演的。
    如果他俩是凶牌在演戏,那就是非常熟悉这种机制的老手,知道该怎么伪装初次上八层的模样。南景诚接着她的话分析道,对了,我进来的时候抽了一次奖励卡,你有吗?
    有,白色的卡,基础体质增加30%。孟馥悠说:你呢?
    基础力道增加50%。
    二人说话间,外面甲板上的电梯又打开了一次,这次出来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吊带短裤,一双腿又长又直,看起来十分青春靓丽,一出来就眼睛忍不住的到处张望,也是在找人。
    电梯关上后再次打开,陆明衍紧随其后的出来了,二人一起进到了船舱里。
    女生一进门视线就落在了那个花臂男人的身上,后者看见她,也终于像是舒展了一口气,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茶歇区装作取食的样子,小声交流着。
    陆明衍心里急得不行,他看见孟馥悠了,但碍于她身边有个不认识的男人仿佛在搭讪,他没办法过去装搭话交流,只好焦心地暂时在前面坐下。
    孟馥悠和南景诚光是凭陆明衍进来时的表情,心里就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如果他是正常拿的凶牌不会这么紧张,所以他必然也是张灵隐牌,也就是说三人还是分在了一个阵营里。
    你觉得如果大家的惊雷卡都失效了,原本的凶牌队伍全拿到了灵隐牌,那本场真正的凶牌能是什么人呢。
    男人的眼中显然已经有所猜测了,孟馥悠看得分明,她一手撑着头,侧过去看着他,轻松道: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法?南景诚挑眉看她。
    就赌这场凶牌的身份。孟馥悠唇角翘了翘,先说说你的猜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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