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六郎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边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么早过来,徐公子没来吗?
    徐盛摇摇头,表情有些慎重,叶老伯,我就不进去了,你这山上只怕已经有了官府的眼线在暗下监视,这封信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你们的,让你们务必好好想一想,若是考虑好,三日之后望登楼见。
    现在,叶六郎他们的举动基本上都在朱乔春的掌控之内,要见徐折清,定然不可以大张旗鼓,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叶六郎一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神色惊愕地接过信来,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徐盛便匆匆离去了。
    走之前,再次交待:三日之后昏时,望登楼见。
    听得动静跟着起了身的落银,走到院子里,就见叶六郎站在洞开的大门前,手中捏着张信纸,一动不动的。
    爹,怎么了?刚才是谁来过吗?
    落银疑惑地问道,声音带着些初醒的朦胧。
    银儿。
    叶六郎好大会儿才回过头来,神色是落银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他对落银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
    见他反应如此,落银眼皮不禁一跳,疾步走过来,将叶六郎手中的信接了过去。
    快速地将信上的内容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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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叶六郎考虑了一整日,还是决定将事情摊开告诉南风母子二人。
    南风少年心性,闻听当即拍案怒道:剿匪?亏他想的出来,我们何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分明就是借机报复!
    李方氏也恼怒不已。
    就连向来好脾气的月娘也气的不行。
    当时他那样欺侮落银,他们做出合理的反抗怎么了?现在他却要赶尽杀绝?这个世间难道当真没有公平可言吗?
    我们不走!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领能把我们白头山给剿了!南风越发来气,坚定地道。
    一直没有出声的落银开口了,静静地道:不要赌气,我们不是朱乔春的对手更不是,官府的对手。
    那怎么办!南风完全冷静不下来,难道就这样咽下一口恶气吗!你们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
    不然呢,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着死吗?等着死在朱乔春的手里吗?落银抬眼看向他,目光冰冷的让南风一时怔住,我
    叶六郎看了眼落银,又对南风道:你先冷静冷静,这件事情,我们绝不能硬碰硬
    南风愤愤地将拳头握紧,不语。
    这一次只怕真的逃不掉了。李方氏叹着气,心中有气愤,但更多是担忧和惊惧。
    他们区区几个人,官府真的动起手来,还不是跟碾死几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逃?又能逃多远,一辈子顶着逃犯的罪名,如何能安生的活下去?
    虫虫不明所以地看着大人,见气氛紧张,许久都没敢开口插嘴,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怯怯地扯了扯落银的衣角。
    落银垂眸看他。
    虫虫适才试探地问道:姐姐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搬家了?
    只听明白,下山什么的。前段时间,爹娘和姐姐不也是在说这件事情吗,为什么感觉气氛完全不同呢。
    落银犹豫了片刻,对他展开一个安抚的笑来,点头道:你不是说山上不好玩,山上冬天的风吹得你很冷吗?我们提前搬走,好不好?
    虫虫见落银神色是一贯的亲切,才放下了一颗小小的心,咧开小嘴儿一笑,点头说了个嗯!字。
    叶六郎看着落银,似乎有些踌躇。
    继而,他朝南风母子俩道:离他们行动的日子还有个把月,我们再慢慢商议就是了,现在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睡吧。
    李方氏点着头。
    在这耗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你们也早些歇着,我跟南风就先回去了。
    南风随着李方氏站起身来,犹豫好大会儿,才道:叶叔,落银,方才我说那话是一时气急了你们也知道我脑子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但你们在哪儿我和我娘就在哪儿,要走一起走,要留下咱们一起留下。
    那是自然,不管怎么样,都要同进退。叶六郎笑了笑。
    南风也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这才同李方氏一同离去。
    月娘起身,将人送到门外,目送着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静静站了片刻,才折身返回屋中。
    虫虫正坐在落银腿上,将头靠在她的怀中,神色极为的依赖,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像是觉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来临了一样。
    落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看向叶六郎,问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
    自从看了徐折清的书信之后,叶六郎便表现的很不寻常,而且落银明显地感觉到,这种不寻常并非是因为朱乔春要上山剿匪,而是其它。
    毕竟,若是按照徐折清的计划来办的话,基本上是万无一失了,甚至,免去了太多太多的后顾之忧。
    唯一要下的决心便是离开白头山,随徐折清前去祈安,也就是青国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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