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经常女扮男装的缘故。以至于她说话举止间,总透着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之感,这一点,也是落银曾经很欣赏她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落银也就礼貌性的一笑。却未有再多言。
    这件事情,反正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了。
    纪海也有意将这个话题就此撇去,便笑问道:叶姑娘来此也是冲着这黄金翎的吗?
    落银笑了笑,刚欲作答之时,却听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纪姑娘进来之前。难道没看到这家茶铺的招牌姓叶吗?
    纪海怔了怔,随即恍然地笑道:原来这铺子正是叶姑娘家开的。
    落银却是转头过去,微皱起了眉,朝已然走了过来的荣寅问道:你来作何?
    来买茶啊。荣寅无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让落银暗暗咬牙。
    既是来买茶,那便去排队。落银没好气地说道。
    我排什么队?
    落银不由地气结。郡王也要排队!郡王也不能随意插队
    郡王?
    纪海听到此处不由地惊讶,看了荣寅一眼,是觉得有几分眼熟是了,那日皇上带领群臣拜祭先皇陵墓,她曾于人流中看过一眼。当时便觉得他与当年在蟠龙山那个易城很像,当时还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曾想,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再看落银此刻同他的情况,便估摸着她从蟠龙山离开之后,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我只是想说,待人全都买完之后我再去买。何时说要插队了?荣寅似极乐意看落银炸毛的模样,眼中含着晃眼的笑意。
    落银无语了片刻,便立即转身去了柜台,不再理会他。
    荣寅却是不依不饶,后脚就跟了过去,找了个不算碍事儿的位置,半倚在柜台前含笑看着她。
    纪海见状,掩嘴一笑,而后便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目光再次落到叶流风身上的时候,多了几分思索方才还觉得只是相像,而现在则是越看觉得就是了难道,真的有这么凑巧不成?
    叶流风觉察到那道打量的目光,不由地皱了眉。
    怎么了?叶六郎注意到了他这少有的表情。
    无事叶流风应付了一句。
    叶六郎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还想再问的时候,却觉察到一侧正在给客人包茶的月娘,抽空拿手肘捅了捅他。
    叶六郎疑惑地看了过去,刚待发问,却见月娘拿下巴往另个柜台的方向点了点,眼里含着些笑。叶六郎探目一瞧,这才瞧见了荣寅,方才实在太忙腾不出心思来注意,这孩子也没过来跟他打招呼,故他是也不知道荣寅是何时过来的。
    此刻就见女儿一脸古怪的拿茶荷装着茶,叶六郎的脸上不由地也泛起了笑。
    本来他还怕两个孩子的脾气都太硬,谁也不让谁,现下看来,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了。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个儿去解决吧。
    也给我来一斤吧!后头排上来的客人见叶六郎一脸欣慰的笑,便打趣道:掌柜的今个儿开张生意就这么好,笑的合不拢嘴了啊?
    哈哈叶六郎不住地点头,道:那是那是。
    月娘也在一旁跟着笑。
    拾香瞅了一眼落银的表情,再看一眼闲闲地倚在柜台前的荣寅,不由地也有些发笑说实在的,能让师傅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她可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呢。昨日里已然听月婶子说过了,说这个睿郡王,乃是师傅十岁之时就认识的人,大意是情投意合的,只是中间发了了些误会。
    想到这里,拾香不由地就了然了,怪不得师傅从来没考虑过徐东家,原来是早已经有了心上人。感情这回事儿,她虽然不懂,但大致也明白,也实在不是可以强求的来的。
    你换个地方站行吗?被他看的发毛,落银终于忍不住呛声。
    我站这儿也不碍你的事儿吧。
    你落银暗自顺了口气儿,方道:你军营里最近不是忙着操练吗?
    诶?荣寅忽然倾身过来,单手肘支在了柜台上,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近来忙着操练你在私下打听我?
    谁打听你了!落银火烧尾巴一样立刻否认,却越发地坐实了心虚的事实。
    是的,她的确是私下打听过了关于荣寅的事情,得知他是夏国现如今最有实权的郡王,手握重兵,因为其父生前乃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威名远震极受百姓爱戴,手中握着的兵权,上下士兵统领,说是死忠也不为过,都是随同雍亲王出生入死的,歃血为盟只听命于荣家。雍亲王当年封王全是靠的功劳显赫,纵然与皇室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可放眼朝堂,却无人敢小觑荣寅。
    当今皇上身子每况愈下,宗室安亲王势力渐渐植大,太子势单力薄,两边形成对垒,都是在极力拉拢中立的荣寅。
    见落银如此,荣寅竭力忍笑,他是得有多久没瞧见不,没听见叶落银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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