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被保安一拽,没能越过闸机,重重摔倒在地,膝盖手肘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巨响,疼得闷哼一声。
    疼痛迅速占据了凌云帆的大脑,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凌云帆打算缓过疼痛后离开纵横大厦,然后给纪沧海打电话。
    但保安没给他一点时间,直接喊了几个人来,把凌云帆连拖带拽地丢出了纵横大厦。
    第56章 不装了我摊牌了
    烈日当头,凌云帆蹲在纵横集团大厦外的花坛附近,引得过路人频频注目。
    他揉着已经淤青微肿的手肘和膝盖,又疼又麻的感觉让他龇牙咧嘴。
    受伤的地方明明那样疼那样麻了,本应该疼到让他无法思考其他事,可凌云帆胸口的难受郁闷却半点没少。
    凌云帆揉了一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痛,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折磨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忍着疼拿出手机,给纪沧海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云帆,怎么了?纪沧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凌云帆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墨眸里的深情。
    凌云帆的喉咙如同突然被异物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样似水的温柔,是在演戏吗?是伪装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纪沧海见凌云帆打来电话却不说话,语气着急起来:云帆,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云帆右手拿手机,左手掌心大力揉了眼睛两下,原本就泛红的眼睛变得愈发通红,他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你什么时候回家?
    纪沧海:大概六七点。
    凌云帆:好,等你回来以后,我有事想问你。
    是什么事?纪沧海柔声问。
    凌云帆顿了顿,然后说:当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
    纪沧海沉默了一秒:那你在家里等着我。
    凌云帆:嗯。
    挂断电话,凌云帆费劲地站起身,转头看了眼纵横集团大厦,因为站得太近,这座高楼大厦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以压迫的姿态割裂着碧蓝的天空。
    凌云帆无言,一瘸一拐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而此时,在办公室的纪沧海蹙眉陷入了沉思。
    他能感觉到凌云帆言语间的不对劲,但纪沧海想不到是因为什么事。
    无端的异样让纪沧海有些不安。
    纪总。容湛轻声呼唤让纪沧海回过神来,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请您移步会议室。
    知道了。纪沧海捏捏眉心,走吧。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五点半,纪沧海看了眼手表,让容湛帮自己收拾开会资料,准备立刻赶回去。
    可他刚踏出会议室,突然接到纪蜚的电话。
    立刻来别墅找我。纪蜚甩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给纪沧海回答的时间。
    纪沧海顿时觉得头痛不已,按着侧额揉了许久,无奈给凌云帆打去电话,口吻全是内疚和歉意:云帆,我这里临时有事,可能没有那么早回家。
    凌云帆:那你大概几点回来?
    纪沧海:没办法确定,如果我很晚都没回来,你就先睡,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凌云帆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我困了就睡,睡不着的话就等你。
    一声等你让纪沧海忍不住眉开眼笑:好。
    结束通话后,纪沧海赶到了纪蜚当下住的别墅。
    管事的在门口迎接他,把他领到别墅二层的书房门前。
    纪沧海推开门,见纪蜚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暗棕色真皮沙发椅上,于是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对面:父亲。
    纪蜚抬眸看了纪沧海一眼:来了?
    纪沧海:是的。
    纪蜚笑了笑,眼里有着明晃晃的戏谑,他慢悠悠地问: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纪沧海不是很肯定地说:是因为龙腾集团地产合作的事吗?
    纪蜚摇了摇头。
    纪沧海陷入思索中,他沉默太久,让纪蜚感到了不耐烦。
    纪蜚冷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沧海顿时感觉胸口被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整个人似被狂风巨浪卷入窒息的海底。
    可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诈出话的人。
    是的。纪沧海冷静地承认,但是父亲,我是有理由的。
    见纪沧海大方承认,纪蜚觉得可笑:那行,说说你的理由。
    纪沧海:一切都是为了纵横集团,为了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纪蜚没再说话,目光似捕猎凶隼,直勾勾地盯着纪沧海。
    不过短暂的几秒,纪沧海背脊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纪蜚收回目光,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对纪沧海说:我查到了一个人,一个明明和纵横集团没有关系,但在几个月前,这个人的生活痕迹却处处有纵横集团的影子,奇怪得很。
    那瞬间,似有无形手掌扼住了纪沧海的喉咙。
    纪蜚继续说:这个人在大半年前欠下了高利贷,但是没过多久,这笔钱就被不知名的人还了,巧的是,在同一天,子公司有笔高额的合同被签订,我看了下存档的合同协议,如果这个项目是别人谈的,倒是有可能让利到这种程度,但这笔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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