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只这一点。
    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下。苏霜降放下戒尺,捂着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我因为之前失血过多,所以身体底子并不好,说不定被人一气或者被人吓一吓,又或者被人稍微用点力,我就会倒在地上晕过去哦。
    说完这番话,他直勾勾地看着陆少川,软弱无力地问道:你总不会欺负如此弱小的我吧?对吧?
    对吧吧你个头啊吧!
    陆少川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憋屈!他气走之前的老师无所谓,反正老师们还挺年轻健康,可现在换做是身体不好的苏霜降。
    说不定自己稍微说话重一点,这人就会装晕碰瓷!到时候到时候自己说不定会背负一个欺凌弱小的名声,还会被自己老爸打一顿!
    太过分了!这也太过分了!
    陆少川憋屈着脸,愤愤不平地瞪着苏霜降,然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心情却格外好,托着下巴笑成一朵花似的。
    过分!QAQ
    好了,按照我和你妈的合同,从今天!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归我管了。
    苏霜降摸了摸手上的戒尺,据说这是陆家传下来的戒尺,专门用来鞭打每一任当家人的。
    这打得戒尺都快包浆,所以陆家当家人不爱学习还是遗传啊。
    陆少川敢怒不敢言,他也不敢真的把苏霜降给气到。
    他还记得这个学期第一次看到苏霜降吐血和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的模样,那真的太吓人了!
    你写了多少道题,给我看看。苏霜降说起之前给陆少川准备的精选题。
    他拿起草稿纸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狐疑地看向了陆少川,不太确定地问他:你这是故意的?这是故意跳过正确答案吗?
    陆少川痛苦地闭上眼,他真的是不会!不是故意的!
    苏霜降看着陆少川狗屁不通的解析方式,突然对陆少川他妈说自己儿子只是傻不是蠢这句话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两条平行线你能证明出它们是相交?为什么明明题目都说了区间[a>齗是递增区间,你却能够推出f(x1)gt;f(x2)?你这完全相反了啊!
    公式给出来了,条件也明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能够证反?
    苏霜降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错误,难怪以前自己的同事在抱怨自家孩子数学不行的时候,说数学做错的方式有很多。
    这么离谱的错法居然存在!
    陆少川抱着头,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自己写出来的结果也是很惊讶,可他已经按照公式一步步推算了!他知道自己写错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苏霜降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他仔细看了一遍对方的解析思路,然后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这个点哪里来的?这两条平行线哪里有相交点?陆少川居然根据这个点证明两条线平行!但问题是,这个图这个题目完全没有说这里有个相交点。
    哲学家是薛定谔的猫,陆少川你是薛定谔的点是吗?
    陆少川不明所以,凑过来一看,看着苏霜降指着的那个地方,挠挠头说道:这里是有一个点啊,不然这边三角形怎么成形?
    什么三角形?
    苏霜降眯起眼睛,再次看了一下原题,随后猛地放下草稿纸,无奈地扶着额头。
    陆少川,那不是三角形,这是一个立体图形,难怪你接下来的小题都做不了!无法证明两条线平行,自然就无法证明两个面平行!
    头疼!
    立体!陆少川再认真看了一遍,捂着脸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是他看错了。
    给我重新做一遍!
    是
    苏霜降是下午两点开始给陆少川补习的,三点半的时候,家里的保姆托着下午茶来到书房,就看到原本清冷淡雅的少年,拎着戒尺,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看着自家少爷做题,这样子像极了古代的教书先生。
    看题看题!题目已经给出的条件必定会用上的,可是这条公式你用在哪里?少年用戒尺戳了戳桌子上的草稿纸,声音冷酷又无情。
    在注意到保姆进来后,少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一下,他看到保姆端着的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饮料,还有一些水果和饼干。
    这是夫人特意叮嘱送过来的下午茶,说是男孩子正在长身体,你们说不定会感到饿。
    说完,她把托盘放在书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陆少川揉揉脖子,正打算捏一块水果吃,却被一把戒尺给拦住了。
    做对了再吃!苏霜降冷眼看着陆少川,没做对题吃什么吃!
    陆少川快哭了,他是真的感到有点饿,他正处在青春发育期,饭量大的惊人。
    看到他这样子,苏霜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陆少川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只要你做对了就可以吃了。
    可问题就是!他没做对啊!
    不知道是食物的力量,还是被苏霜降的做法气到了,这回陆少川认真了许多,完完整整地把一整道函数题正确地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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