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不是没察觉到邱胜那故意到不行的针对,只是她并不喜欢和狂吠的疯狗打交道。今天的邱胜打着欧阳罄的旗号小心翼翼地过来,可在她看来,和一条冲着她疯狂摇尾巴、想要吸引她注意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成长轨迹或许多少会有偏差,但审美这种主观的东西却没办法说变就变。邱让能蓄谋多时策划一场“抢手机”的初遇,说明他老早就盯上她了。
    鉴于二人在那之前基本没有过任何交流,覃与更倾向于他对自己是一见钟情。换句话说,即,见色起意。
    身体反应远比话语更加诚实,心动可以闭嘴不言、可以矢口否认,但苯基乙胺不会说谎。
    她是没兴趣花时间折辱这条频繁冒犯她的疯狗,但如果他主动送上门给她消遣,那就另说。
    覃与打开门见着鞋柜里那双男士鞋时,才反应过来一言不合消失了快五天的俞期又出现了。
    只是……
    刚端着菜出来的俞期被站在厨房外的覃与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要去确定脸上的口罩是否还好好地戴在那里,却被还端在手里的盘子滞住了动作。
    覃与的视线自他口罩边缘盖了粉底仍旧透出些印痕的青紫掠过,一言不发地坐回了餐桌前。
    俞期不知心里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多的是失落,他沉默地将四菜一汤端上桌,最终还是没有自作多情地解释一下自己戴口罩的原因。
    她不会在意。
    一顿饭沉默地吃完,覃与手边又被放上一碟鲜艳漂亮的草莓。
    她抬眼望去,俞期略有些紧张地开口道:“我尝过了,很甜。”
    覃与沉默地收回视线,俞期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便退回厨房收拾了。
    料理台被擦得光可鉴人,俞期呆呆地看着漆黑台面映照出的自己模糊的轮廓,缓缓地捏紧了手里的抹布。
    “去把你的脸洗干净,然后来我房间见我。”
    俞期悚然一惊,回过身却只看见覃与离去的背影。
    她……看出来了?
    洗去脸上用来遮挡伤痕的粉底遮瑕后,皮肤都被搓红的俞期顶着还没完全消退青紫的脸出现在了覃与的房间外,抬手敲了敲门。
    穿着浴袍、盘着头发的覃与出现在门后,眼睫上还挂着潮湿的水汽:“手机关机放外面,进来把门带上。”
    她说完就转身,完全没理会愣在原地的俞期。
    颤着手将手机关机放到走廊上的花盆架上,面红耳赤的俞期心慌意乱地进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只有那盏床头灯。
    覃与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那碟草莓,光线斜着照亮她半边身子,将那侧的眼照成剔透的琥珀色,藏在暗处的这只眼虽然没有光照,却仍旧在黑暗中透出叫他心惊的亮。
    他的心跳得厉害,随着离她越近,那种气血冲脑的感觉越发强烈。
    “覃……”
    “别说话,”覃与冷声打断他,抵在她唇上的草莓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可口,“跪着过来舔我。”
    她仿若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般平淡地说出后半句,浴袍下的膝盖分开,光暗两处显得格外分裂的一双眼沉默地盯着他。
    俞期喉结微动,他沉默了大约七八秒钟后就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跪下身去,牛仔布料在厚重的地毯上摩挲出细微的沙沙声,从光照不到的暗处,一点点膝行到她跟前。
    覃与咽下嘴里的草莓,对上他抬头看来的视线,俯身欺近,草莓味的吐息伴随着沐浴露的幽香一并挤进他鼻腔。
    唇上按下带着水汽的微凉,他张开唇,含进了她抵进嘴里的草莓和手指。她尽数落在光线下的一双眼呈现出漂亮的琥珀金,说出的话却叫他心头一痛。
    “俞期,我永远不会爱你。”
    草莓被按在他齿尖挤得稀碎,作祟的手指在他吞咽之前抽离,迎着他被她话语刺伤的泪眼,递进了她唇间。
    然后,她吻了下来。
    果香伴随着彼此交换吞咽的水液被一点点稀释,唇舌间的那一点凉也早被同化成同调的热。
    覃与捧着他的脸缓缓退开,语气仍旧冷淡至极:“我最后一遍问你,即便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俞期发红的眼角落下泪来,他扶住覃与膝盖埋进头去,用行动回答了他的决意。
    覃与拿起碟中最后一颗草莓缓缓送进唇间,明明身体被取悦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即便转换时空,命运仍旧将你一再地送到我面前,它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重要性吗?还是说,在它的规划里,我与你才是红线两端的命定之人?
    你的抢先一步自行离去,导致我在心底始终无法割舍掉那一丝惦记,哪怕见了如此多有趣的玩具,仍旧时不时地记起你来。你当真,那么重要吗?还是说,看似挣脱了剧情的我,仍旧是它手中的牵线木偶,只能由着它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一次次地与你相遇、将你视作特殊、进而升级为……爱?
    可惜,我素来听不惯别人的安排,哪怕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哪怕是命中注定的爱人——
    我也,没打算乖乖顺从。
    湿热的舌尖自穴口勾缠着向上,含住还未苏醒的花蒂轻轻抿着,然后绕着那处震颤着打转,再换作舌面重重舔上去。
    覃与双手撑在床面,合作地后仰方便他动作。
    遮掩幽道的两片花瓣被反复含进唇间吸吮拨弄,微微充血胀大着向两边绽放。灵活的舌尖在打开的花径间毫无阻碍地穿行,不断地刺激着苏醒的花蒂,舌尖的打圈式拨弄、舌面的粗糙颗粒摩擦、双唇的含吮吸啜……
    小腹收缩加剧,她的呼吸已然盖过了身下细微的水声及吞咽声。甬道内震颤着分泌出一股温热水液,在缓慢溢出洞口时被舌尖重重卷进了口腔咽下。
    她能感受到他的双唇堵在穴口细细亲吻而上,直至停留在软丘上方,舌尖开始舔弄花蒂上半部分,尝试着探入两侧罅隙。
    覃与散开头发仰躺到床面,两条腿架上他肩膀,声音透出一点懒散鼻音:“用手。”
    随着姿势分开的衣摆垂到她腰身两侧,未着一缕的下身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床头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在他眼中。
    光洁白皙的阴部被调得更暗的灯光打上一层薄薄的蜜色,苏醒的花蒂乖巧伏在两座软丘间,下方被他含吮过多次的两片花瓣泛着诱人的水光,朝他敞开其间湿润靡艳的花径和入口。
    俞期耳根微红,小心翼翼地拿颤抖的手指分开两座软丘,舌尖开始沿着适才没能照顾到的罅隙来回舔弄。直至她的每一处都被细心照顾到,他才将舌尖刺进柔软入口或勾或戳地往内探索。
    她已经记不清宴倾第一回舔她是怎样的情形了……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借着俞期想到宴倾的覃与猛地坐起身来,猝不及防被抽走肩上双腿的俞期愣愣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水痕:“覃小姐,我……”
    “你的麻烦我会替你解决,”覃与翻身躺进柔软枕头,“你可以走了。”
    还来不及为她前半句话动容的俞期立刻被她后半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有些慌张:“是我技术不好吗?我可以学……”
    “出去。”
    俞期神色黯然地起身离开,在关上房门的前一刻轻声说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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