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焖羊肉,那是傅家年底聚会时必须要吃上那么两顿的。
    “真好吃。”江又桃咬了一口,她吃的是羊肉,皮糯而不油,瘦肉烂而不柴,再配上邵青亲手调制的用蒜末葱末香菜末以及辣椒盐巴味精调制出来的蘸水,味道好极了。
    江又桃她们晚上要回去上自习,要是就没喝酒,韩延清不用上自习,他跟傅文彦傅韶国三人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
    他们仨的脸上也红润了。
    顾念薇出去上厕所,韩延清怕她害怕,把她送了出去,在回来的时候,韩延清把她拉到了没人的地方,捧着她的脸就亲了起来。
    他们也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但情侣之间的亲亲抱抱还是不可避免的,两人已经有好久没有亲热了。
    傅韶华跟江又桃一起出来,见状,两人忙不迭地离开。,
    只是进了傅家的院子以后,傅韶华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他住西厢房,一进门是一个客厅,里面摆了书桌沙发跟茶几,门上开了一堵墙,傅韶华就住在里面。
    两人一进屋,便搂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就亲得难舍难分,最后两人亲到了温暖的炕上。
    两人抱得很紧,亲得格外的投入,到后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
    傅韶华的脸埋在江又桃的脖子边上,夜幕已经降临,屋里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两人又亲上了。
    一直到院子里传来顾念薇跟韩延清回来的动静,两人才彻底分开。
    傅韶华把江又桃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又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口。
    “走吧?”
    江又桃嗯了一声,两人离开,江又桃出屋时往床上看了一眼。
    总有一天,她要把小傅同志吃干抹净,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可真让人难受。
    两人一起回到正屋,简柔看着她们道:“你们也出去上厕所,薇薇她们也出去上厕所?咋?你们没碰上?”
    傅家院子里是没有厕所的,厕所在胡同尽头呢,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很干净。
    江又桃看了一眼顾念薇,顾念薇朝她点点头,江又桃便道:“看到了,她还要等我来着,我让她先回来了。”
    江又桃的话跟顾念薇回来时说的话对上了,简柔也没多想。
    只是事后,江又桃跟顾念薇相视一笑。
    简柔积攒了好些不会的题,江又桃回来了,她就趁机开始问,于是江又桃她们转战东厢房。
    东厢房的布置就比西厢房要好多了,满满的都是生活气息,相比之下,西厢房就要空旷了很多。
    讲完了课,看着时间不早了,江又桃她们就先走了,简柔继续看刚刚江又桃她们讲的题目。觉得之前一直搞不懂的东西,全都搞明白了。
    简柔跟邵青道:“要是桃桃他们仨开个辅导班,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上呢,这题讲得太好了,比我们去上的那两个辅导班好多了。”
    邵青说:“我听韶华说了,要是讲得不好,人家县城中学也不会把她俩挖过去了。你好好学。”
    简柔点头:“我就这几道题不会,老师讲的也实在让人听不明白。我都不好意思麻烦她了。对了妈,你说等下个月,天更冷些了,我把我娘家上回送给我的貂送给她咋样?”
    简柔的叔伯们都官复原职了,以后好几个还回了部队当兵,这貂就是她二叔的战利品,是个白色的,特别好看,她妈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挂在了红色羊绒大衣的上头,一件是红色的短款羊绒大衣。
    简柔觉得自己穿了长款显得很矮,就一直没穿过,江又桃身材好,穿上正正好。
    邵青不管这些,她道:“你想送就送。”
    简柔决定送。
    傅文彦两人回来了,他们帮着一起收拾碗筷,灯光下,一家四口在厨房跟正房间来回忙碌着。
    江又桃跟顾念薇回了学校,直接上了班级。
    大家都已经在自觉地上晚自习了,江又桃她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人的怀疑,张林夕作为一个孕妇,她觉得得时时刻刻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上自习这种事情,她是不会来的。
    于是大家便都觉得亲近了起来。
    江又桃趁机摸鱼,让吃瓜系统查到了原本的张林夕的父母的所在地,顺便买了两张入梦符让吃瓜系统送到他们身上去。
    她编织的,都是几个世界以来张林夕过得真实的生活,一点虚假都没有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就等着明天早上,看张家夫妇该怎么做了。毕竟吃瓜系统可说了,张家夫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已经在平反的路上了呢。
    而且张林夕还特别的狗,她在下乡后,改了名字了,还在火车上跟人换了下乡地点,这也就导致了,张家夫傅在平反以后找不到她。甚至夫妻俩还一度认为张林夕已经死掉了。
    张林夕的狗,江又桃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了。
    有的人,是真的不是人啊!!
    第145章
    按理来说,这个年代,是不允许下乡知青私自换下乡地点的,但是,若是花了钱,给了好处,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而张林夕的名字也没有怎么改变,张林夕穿越的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张林西。
    她说名字写错了,要改成张林夕,这一字之差,直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林西的父母在年初就有了平反的消息,当地对她们的看管也变得宽松起来,他们联系了旧日的朋友,可惜两人一直没有张林西的消息。
    从年初到现在,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张林西出意外了的准备。
    两人就两个孩子,大女儿张林西,小儿子张林南,当年他们被下放,家里的钱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张林西,让她自己带着,一分给了当时二人的好友,让他们养着张林南。
    这些年来,养着张林南的人家时常会给张家夫妇来信,可张林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人昨天早上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两人到后半夜才眯了过去,一闭眼,他们就梦到了她们的女儿。
    她们把她送上火车时,她哭泣不舍,就上了火车也在暗自垂泪。但在她靠着墙睡了一觉以后,再次睁开眼,她就变了一个人,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检查身上的钱、票。
    之后下了车,还没到下乡的地点,她就独自去找了公社上知青办的负责人,给人家塞了一百来块钱,十来斤粮票,成功的把名字改了,下乡地点也换成了跟当初牛马不相及的地方。
    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更加离谱了,不止嫁给了一个大她近十岁的男人,还被人日日辱骂,钱也拿不到,还要用从张家带去的钱还贴补婆家。
    孩子被弄没了,她也不伤心,男人劝两句,她便大方的原谅了人家。
    张母林淑凤猛地睁开眼睛,同一时间,她对面床上的张自强也睁开了眼睛。
    火车外面的天已经凉了,东边泛起一阵阵的鱼肚白。
    林淑凤看着丈夫,道:“老张,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小西了。她改了名字,改了下乡的地点,还嫁人了。”
    张自强猛地看向她,半晌,他道:“她是不是还嫁了一个保卫科的科长?而且她还不是咱们的女儿,对不对?”
    林淑凤怔怔的看着他:“你也做这个梦了?”
    “嗯。”
    夫妻俩久久无言。
    张林西是他们夫妻的第一个孩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承在着她们夫妻的全部的爱。在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后,两口子常常夜里睡不着,林淑凤为了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张自强也不好受,愧疚整日整日的伴随着他。如果当初,他能够小心一点,有防人之心一点,他也不会被昔日好兄弟陷害,到连累家人,被迫下放。
    如果不是他们要被下放,他家的小西,也不会去下乡,不去下乡,也不会到找以后她。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的女儿身体里会换了一个人,换成一个她们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她糟蹋着他们女儿的身体,用着她们家的钱,却自私的抹杀了属于他们女儿的一切。
    张自强抹了一把脸:“下一站就到自立家了,咱们接上林南,就往首都去,是人是鬼,咱们总得去看一眼。”
    “好。”林淑凤闭着眼睛,她在想,若是那个人真的不是她的林西,那她就是拼了这条命,她也要把那个占了她女儿的身体的人赶走,就算她的女儿的身体到时候会出现各种意外也没关系,她不能让那个人那么糟蹋她的女儿。
    想起梦境的后半段,林淑芬鼻子一酸,只觉得喉咙哽咽至极。
    ......
    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大家各自洗漱,钟玲玲拿起暖壶想要倒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她皱着眉头,看向在床上躺着的张林夕:“你用了暖壶里的水了?”
    天气冷,大家到了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倒一杯热水,然后往洗脚盆子里倒上半盆水,美美泡了脚后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的。
    平时她们自有五个人,三个暖壶里的水一人能分半暖壶,然后剩下的半暖壶是一宿舍人喝的。
    大家都已经习惯这个模式了,但现在一进屋,暖壶里的水忽然少了一暖壶,这谁受得了?
    今天的水是程林芳去打的,她们一起去打的水,不存在忘了打的情况。
    张林夕觉得小气得很。她已经习惯了整天都洗澡,穿越过来后不能每天都洗澡可把她给郁闷坏了,好不容易才适应的不能洗澡的日子。
    她重生前科技已经很发达了,又重生回来,她已经适应不了不洗澡的日子了。
    这年头的人都爱学习,大家十分珍惜这个能够读书的机会,于是在上晚自习时,整个宿舍楼里也没几个人,张林夕去接了一盆凉水,回来擦了一下身体,整个人都舒服了。
    至于用了别人的暖壶里的水,张林夕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多大点事儿啊。水没了再接呗?
    张林夕勾出身子往下看:“我用了,你们再去打吧。”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钟玲玲气死了,没暖壶的人多了,临睡前,谁不想干干净净的暖暖和和的钻被窝?这会儿的水房人都堵死了。她要上前去理论,被顾念薇拉住了:“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她现在在上铺,要是出了点啥事儿,咱们说不清。”
    钟玲玲快哭了,觉得自己格外委屈。在家里她大嫂是这个德行,咋来学校了,她还是摆脱不了她大嫂第二个呢?
    顾念薇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陪你去接水去。”
    江又桃揽着钟玲玲的肩膀往外头走,大家刚刚就宿舍,连外衣都没脱,冯云云跟程林芳对视一眼,两人果断也跟着出去了。
    张林夕也太作了,她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照顾孕妇的,留在宿舍里,保不齐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对待张林夕这人,她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张林夕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她觉得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不太行,太不懂得照顾老幼病残孕了。
    一行人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回来的时候都快熄灯了。
    大家赶紧倒水的倒水,洗漱的洗漱,今天轮到冯云云去提水,她洗完赶紧去接水,回来把暖壶往她的床底下一放,躺床上就睡着了。
    张林夕睡着时总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的,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破体而出一样。
    张林夕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次日一早,她醒来时觉得浑身都疼,但才刚刚开学,她实在是不想请假,因为她现在怀着孕,辅导云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要是她频繁的请假,先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毕业,就辅导员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太好。
    她起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人了,她不想去水房挤,便像前两天一样,往冯云云的床底下去摸暖壶,却发现三个水壶都是空的。
    张林夕撇撇嘴,她觉得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太小气了。她去水房慢悠悠的洗漱了以后,才往食堂去。江又桃她们也刚刚打上早饭,张林夕径直往她们那边去。
    “宿舍长,我的饭打了吗?”张林夕摆起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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