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琮逸的记忆里,童年是隆冬腊月里,五道营四合院房檐上的大红灯笼,是烟袋斜街走街串巷的美食古玩、旧书新词和古建筑,是琉璃厂的杨柳絮与阵阵墨香。
    小时候,每年过年的传统都是由爷爷亲自出马,承包整个胡同的春联福字。等沉巽扬稍稍大点时,这份担子不由分说落在他的头上,然而再往后推两年,正是男孩子调皮捣蛋的时候,一年四季、酷暑寒冬,沉老天天备着戒尺,跟孙子大眼瞪小眼。
    “先别惦记你那些破字画了!”沉奶奶端过来几小碟糕点,放在里屋的桌案上,招呼道:“来,巽扬琮逸,吃点儿点心。”
    小小的他从院子里进来,戴呆萌的虎头帽子,手里攥着未化的雪,上面还插着半根吃剩的胡萝卜。
    “奶奶,你看。”
    “哎唷,小雪人是吧?咱们小逸真棒。”许婉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小声哄:“走,去里屋把你爷跟哥哥喊过来。”
    他跌跌撞撞跑进去,捧着雪球迫不及待想给爷爷看,北方冬天的暖气势头正猛,还未走进书桌,捧不住的雪水滴答滴答顺着指缝往下淌。沉巽扬咬着毛笔回头看,嘲笑他:“哎,你傻不傻啊,都化啦!”
    “好好写!”啪的一声,戒尺打在沉巽扬手背上,顷刻间通红一片。
    “沉恪!”许婉秋走进来把沉巽扬护到身后,指着爷爷鼻子骂:“孩子这么小,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老屋里闹哄哄一片,沉巽扬扮着鬼脸躲在奶奶身后,为这场家庭战争煽风点火,只有年幼的他孤零零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的胡萝卜尖尖,红了眼眶。
    后来他念小学,跟五年级的哥哥被送去德国读书,许婉秋年逾半百,终是与纠缠半生的沉恪离婚,在柏林郊区一座有花园的三层小洋房里过着舒宜的生活,与菲佣一起照顾着兄弟俩的起居。
    她做回了老本行,每天戴着老花镜,着手翻译一些冷门的古德语书籍,此时还在着手准备担任中德大使之职,年底前就要去柏林履新。旗人的一些经典糕点她还没忘记做法,闲暇时经常做来给兄弟俩吃,不过沉巽扬没多大兴趣,他只想着早早下学,带着足球,去纪念球场看一场经典德比。
    “他大了,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不管他。”许婉秋冲佣人摇摇头,掂了一块豌豆黄递到沉琮逸嘴前:“来,尝尝奶奶的手艺。”
    “奶奶,我会自己吃的。”
    沉琮逸摇摇头,端正坐在餐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厚书读着,许婉秋凑过去一瞧,惊喜道:“哟,尼伯龙根之歌!”
    也不知他从书房哪儿翻出来的,还一本正经皱眉看着。她笑着问:“能读懂吗?”
    沉琮逸摇摇头,小啃了一口豌豆黄,味道香甜适口:“怎么可能?奶奶,我还太小了。”
    许婉秋掰了一块新出炉的萨其马,哈哈大笑:“那你还读这么认真?这小大人似的样儿也不知道随了谁……”
    她起身打开唱片机,周璇婉转动听的声音随着伴奏咿咿呀呀响了起来,那是一位永远流转老上海风情与声色的女子,于一九五七年与世长辞。
    许婉秋嘴里念叨着,不知是跟谁说:“英雄史诗里总是充满各个大家族的血腥诡计,贪婪与血缘。”
    沉琮逸回头看她,菲佣正尽心尽力喂他吃饭,小朋友嘴边还沾着糕点的碎屑。许婉秋走过去,弯腰捻去,轻声问:“小逸想不想回国看看爷爷和爸爸妈妈妹妹?”
    沉凝也四岁了,开始上幼儿园了,但她都没抱过她。
    他呆了一下,紧搂着许婉秋,小手抓她的衣襟,说:“奶奶也回去好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
    沉琮逸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名门望族的出身,成绩斐然的父辈母辈,这些放在平常人身上,已是梦都梦不到的级别。而许婉秋失败的婚姻,表面上她似乎与沉家诀别了,可实际上,即使分道扬镳,挫骨成灰,他们还是最亲的家人。他不管别人怎么想,于他而言,奶奶是一位独立自强的女性,她生活幸福美满,人格独立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这也是许婉秋教于他的至真名言。
    时光静静流淌,奶奶因病离去,沉巽扬与他相继回国,重回父母身边。爷爷病危、去世,沉巽扬念了大学,沉琮逸走进青春期,遇见了关千愿。
    ……
    他猛地一下从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半晌,终于恢复了明晰的思绪。
    现在是圣诞节早上的五点钟,窗外还是一片黑,寒风绞着雪花乌乌的吹,略为惊悚的声音被隔绝在厚重的落地窗外。怀里的女人呼吸平稳,滑腻的长发早已被他整理好,仔细抔着摆在脸侧。
    后半夜时,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男人粗壮的阴茎贴在女人洗净的私处上慢慢地磨,他撑在她身上耐心至极,待到穴口变湿,那两瓣阴唇被浸淫得粉嫩透凉,他就着这一股湿润,压下小腹,对着那小洞挺腰插了进去。
    沉浸在睡梦里的她分明能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却被周公强捂着嘴,当然,她自己也不想被扰了清梦,不愿出声,只皱眉呜着,嘴里泄出几个语气词。
    “嗯……嗯……”
    “宝贝,”他俯身轻轻吻她的唇。不忍心把她喊起来让她听自己的骚话,他只沙哑着,小声说给自己听:“你好紧,知道是我进来了吗?”
    他挺着阴茎,钻她最稚嫩的腿心,关千愿被插得软了身子,沉琮逸使坏般勾起她的腿,用手抬着相交扣在他精壮的腰部,卡在腰窝处,继续挺腰操着。
    摸摸两人交合的地方,早已泛滥成灾,不止是里面捣出来的粘稠还是体液,全部混在一起,指尖分开,化成一层透明的薄膜。
    掀开早先给她换好的睡衣,丰满的奶子露出来,沉琮逸一手抓一个,含着奶头,每一口都啧啧有声。
    关千愿偏头,眼睛紧闭,皱眉轻哼着。
    “别醒。”他轻声喘息,入着她。心里却不敢想,她如果此刻醒来,两人对视后会发生什么。
    一年中最冷的雪夜,两人在漆黑温暖的房间里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室内肉体拍打声和吮吸的水声连绵不绝,女人的穴被男人下体撞开,插着根剧烈进出的紫红阴茎,场面好不淫荡。
    “啊……”关千愿轻声呻吟,扭头换了个方向,沉琮逸心中蓦地一动,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些,胯部不断撞击,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轻舔着。
    这个姿势入得她更深,关千愿微睁开眼,没有焦距的惺忪睡眼在他看来更具视觉冲击力。
    沉琮逸伸手扶着她被自己顶得乱晃的头,边亲边问:“愿愿,你现在心里有我了吗?”
    “啊……”一切的回答都被淹没在细碎的呻吟声中,关千愿被他顶得腿心发麻,下身湿漉漉一片。心里想着,这哪是问询,分明就是逼供——他长腿交叉框着自己,一手扣着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则按着背,两人赤裸胸膛死死贴着,丰满的乳房被男人坚硬的胸肌夹得往两边散开,却又动弹不得,徒留两个硕大的乳头随着身体摆动微微颤着。
    “射进来,我要你射进来……”她快要崩溃,语无伦次的,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蹦,咿呀学语的小孩儿话都不会断片成这样。
    “好。”沉琮逸放平了她,加快速度,关千愿被他顶得一上一下,小穴被插得火热,交合处像是要起火。
    “好麻,别动了……”她叫得更厉害了,眼角有泪珠流出来,伸手去擦,沉琮逸拦住。
    “看我。”
    她被半强迫着微眯着眼看他,在满眶的模糊中看到一张英俊的脸,眼眶深邃,乌黑纯净的瞳正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带着浓浓的性欲。薄唇抿着,像是在隐隐发力并即将到达释放的巅峰。
    关千愿一下子懂了,娇娇的哭出泪来,捧住他的脸吻上去,碰了碰他的唇角,乞求道:“射到我里面来,求你了……”
    她感觉到他的阴茎慢慢跳起来,刮着她的甬道,不顾章法。
    吻他的眼睛:“琮逸,给我,都给我。”
    撞了几十下,沉琮逸突然发狠般抽打她的屁股,重重一顶,喘息着瘫倒在她的身上。
    阴茎在穴里抖着,吐着精液,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射进来的温度。关千愿微翻着白眼,在再次陷入深睡前松开了交叉扣在他腰上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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