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确实是太傅,他坐在这间废弃已久的偏殿里,邓安虽提前收拾了一番,却仍与他矜贵的样子不太搭。他站在那儿,连坐下也不愿,只是蹙着眉看她:“那药有何不对?”
    周菱定了定神,不想叫门外守着的邓安听见,走近几步,声如蚊呐:“不是药,是我……”
    张岫眉头皱得更深,颇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见她垂着头,还以为她不好意思说那等私密之事,只道:“若有异处你便只管提出来,这样我也好替你寻新药。”
    周菱这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指甲太长了,没法涂上肿的地方。”
    当朝女子以长甲为美,只要是勋贵人家,几乎女子都留着又长又尖利的指甲,顺应季节染上不同颜色的甲油,以此为风尚。
    周菱身为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张岫霎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只见那十根手指尖上却是长着长指甲,涂着蔻丹,又红又艳。这样的指甲,莫说是往私处涂药,便只是轻轻一碰,大约都疼得厉害。
    他有些为难。她自个儿给自个儿涂不了,也没法子求助她的宫人、母亲,这唯一合适的人选,便只有自己这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只是先前已经做错过一次,再与她做这事儿,岂不是错上加错……
    正拧着眉思索,低垂着头的小公主便出了声:“若是太傅能请个不识得的医女来也好,若是没有便算了,其实那处也没多严重,我不要紧的。”
    她声音低软,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可怜,让张岫的心猛地一紧。
    她只是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公主,连私处的病也没法治。若是连他这罪魁祸首也视而不见,万一最后如同那些得了脏病的人可怎么好?
    且他手下从无女人,上哪儿去给她找个不会走漏风声的医女?因着父亲处事荒唐,他少时身边的人就都被祖父换成了男子,后来张家交到自个儿手中,也没再改从前定下的规矩。
    如今看来,能给她上药的,唯有自己。
    张岫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道:“你莫想太多,药可带在身边?我来替你搽药。”
    周菱咬咬唇,答道:“在身边,怕被人瞧见,我一直随身带着。”
    男人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贵妃榻,道:“你躺上去罢,我去净手。”
    周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拖着步子走到一旁,望着他将双手浸在水盆里,深吸了口气,决绝地躺了上去。
    张岫擦干手上的水分,见她那表情视死如归,不觉好笑。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淡然道:“我来替你脱?”
    小公主摇摇头,结结巴巴:“我自己来……”
    她慢慢吞吞地撩起裙子堆在腰间,露出里头的裤子。纤细的手指捏住裤腰,一点点地往下褪,慢慢地使两只嫩白的腿全暴露在他眼下。
    还有最后一条亵裤,她脸色红得厉害,干巴巴道:“我那处实在不堪,太傅……”
    张岫声音平淡:“殿下,快些罢,我过会儿还得去内阁。”
    周菱咬咬牙,一鼓作气地拽下了那条粉白色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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