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绻躺到床上以前,心里还记着易父交待给她的事情。
    酒店的翻新投资方案。
    她趁泡澡的时间简单把方案浏览了一遍,结果越看越沮丧,文字的深奥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易绻靠着浴缸,百无聊赖地拨弄泡泡。
    她大学在瑞士念的酒店管理,好歹专业对口,许多名词概念她也都记得,但是课本上和实习的项目都太基础了,如果她真的把方案转述给怀晔听,肯定会让怀晔笑话。
    “爸妈,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一点点的拔苗助长……”
    她泡在玫瑰花瓣里懊恼地嘟囔着,连摩洛哥海盐精油都不香了。
    一闭上眼,她几乎都能想象出怀晔拷问她的情形,冰冷且专业,一点儿都不偏袒她。
    偏袒?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易绻忽然觉得有些困惑。
    明明是商业联姻,为什么她好像把私人感情代入了公事?
    难道……怀晔也是这样吗?
    易绻紧张地回想了一下他白天的态度,记得他说“项目可以启动”,并非推辞不认账的意思。
    她对怀晔的了解其实并不多。结婚三年,两个人满打满算都没有相处齐一个月,对彼此的印象还停留在表面就进行不下去了。
    如果她没有背叛他,他会选择接纳她吗?
    易绻恍惚地想。
    从浴缸到床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有时候,睡眠是回避问题的好方式。
    她选择吞下两粒褪黑素助眠。
    幸好,她遇见了一个很香甜的梦,她曾经试着埋葬但是未果的梦。
    瑞士,四年前的那个季节。
    爸妈送她去瑞士留学多少有几分历练她的意思,想让娇生惯养的她体验体验生活,不至于让她风餐露宿,可生活上肯定没有国内方便。
    她各种不习惯,连出行都要坐火车,直到在火车上捡了那个大家伙。
    她把他带回公寓里藏起来,连萧纭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自己过得不顺心,就经常用很做作的要求刁难他,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
    但是,他答应了她全部的要求。
    梦里的时空错综复杂,时间轴忽然又跳跃到今年。
    易绻把怀晔拉黑以后,怀晔就加过她三次,再也没了消息。
    但是,在她的另一个聊天框里,曾经有十六种语言的“对不起”。
    我这样确实算精神出轨吧。
    她冷不丁地想。
    梦境深沉,她放松得一点儿都不理亏,反正都怪怀晔,是他太冷了。
    怀晔望向睡梦中的女人,眼神一如既往。
    她真的很漂亮,噙着笑又毫无防备的睡美人。
    他坐在床沿,探向她精致白皙的脚踝,动作久违地染上温度。
    可她还是嫌他冷,娇气地蹬了他一脚。
    ……
    怀晔没有停下动作,掰开她的腿,隔着一层内裤,指尖贴上她的阴户。
    她轻轻地嘤咛了声,但是没有醒,似乎是觉得舒服。
    他进一步覆上她。
    宽松的睡裙包裹着她的半颗乳球,随着她的呼吸,绵白滑腻的奶肉不断起伏晃动,奶头是粉色的,小小一粒。
    掌下,她的臀也很美,浑圆的弧度跟蜜桃似的,他一摸,腿心那处就透出水淋淋的嫩粉。
    随着他的抚摸,她抱着玩偶扭来扭去的,微红的小脸可爱而淫荡。
    怀晔看得微微出神。
    迎娶她前,他笃定了把她当成家族联姻的棋子,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这样单纯地看着她,欣赏她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会心生欢喜。
    他的娇妻年轻貌美,家世学历无一不好,即便性格稍稍别扭了些,花钱稍稍随意了些,他都愿意接纳她。
    他远在北国的朋友也羡慕他,说女人很少愿意组建异国家庭的,何况像易绻这么完美的富家千金。
    事情的端倪出现在婚检。
    她和他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但她没让他看报告,只是说自己的身体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他相信了她,同样提出对于夫妻关系的期许。
    婚前他不会碰她,结婚后她做好准备就行。
    至少,蜜月就做一次吧。
    他们的第一次。
    那晚,他陪她试了很多的前戏。
    她水很多,但是在他伸手指进去的时候,没有触碰到那层预料中的阻碍。
    他甚至给了她机会解释,可她只是轻轻地承认,她已经有过别的男人了。
    黑暗里,男人的眼神忽明忽暗。
    他将睡得正熟的妻子扒光,用润滑液揉在她粉红色的幼嫩穴口。
    她的身子娇娇小小的,熟睡的状态更加让她无法反抗。
    等到穴口泛起一片水淋淋的春光,他扶着硬挺的肉棒直接操进去,一插到底。
    “啊……”
    她娇滴滴地叫唤一声,脑袋埋在被子里。
    他掐着她的腰,开始一下下地抽送,循序渐进。
    女人腰肢纤细,薄薄的一层软肉贴着骨,手感好得惊人;被他插弄的小屁股又白又嫩,像是温暖的羊脂玉,有灵气又鲜活,随着肉棒的操击摇得直晃。
    怀晔是从后面操她的,他不兴在床上玩花样,偶尔尝试一次新姿势,却令他感到满足。
    无意间,抽插的力道加重了些。
    他对她是完全的掌控,只要一想到她这副媚态被其他男人看过,他就觉得很兴奋。
    脱离礼教素养的兴奋,进一步令他兽性大发。
    易绻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忍过最初的一阵不适,还是被他干醒。
    呜咽的气音很软,断断续续的接不上。
    男人每一回都插到最深处,他的肉棒太大太粗,她有些受不了,被他肏得泪水连连。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叫唤,怀晔想,如果她敢床上喊错名字,他保不齐会对她做什么。
    “怀晔……不要了……”
    她呜咽着叫出声,腿心的肉穴已经红肿不堪,流出来的水不知是润滑液还是淫靡的证据,
    “忍一会就好了。”
    他摩挲着她光裸的美背,声线里蕴含的情绪太过复杂。
    “嗯……啊……啊……”
    她快被他撞得散架,怀里的玩偶挪到一边,坠下去的时候,碰翻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濒临高潮的女人经不起任何感官上的刺激,穴肉哆嗦着吸了他一下,绞得实在太紧,让他头皮发麻,几乎也在同时爽到。
    大床上的交媾渐渐失控,激烈升温,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门外,封劭寒的脚步未曾再往前半步。
    他手里还举着一枚戒指。
    这是她落在客卧浴室里的。
    今晚人手不足,怀晔的行踪又不在预料内,所以封劭寒亲自过来负责夜间的安全。
    他到的时候,夫妻二人正上楼休息。过了半个小时以后,是佣人拿着一枚戒指来找他,说是怀太太落下的,麻烦他找人转交。
    他把玩着戒指,在楼下听见碎裂的声音才赶上来。
    漆黑的夜色里,他看到主卧门下透出来的亮光,还有床架的摇晃声。
    女人娇媚的呻吟几乎把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一开始只是怀疑,避免自己接近真相。
    现在,真相隔墙。
    她在跟她的老公做爱。
    享受吗?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封劭寒看着手里的戒指,眼神犀利莫测。
    她不让他买钻戒,却终究还是戴上了别人送的戒指。
    ——
    人夫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冰山处男罢了!
    指挥官:你老婆辜负了我的一颗真心!
    打起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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