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瑜是被人从梦中硬生生喊醒的。
    戴维泽折腾她太久了,从她睡着到醒来笼统也才睡了一会儿,整个人精神上都有些倦怠。
    她怒气冲冲,刚想要动手去捶戴维泽,结果一睁眼就看见白律司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白瑜紧急撤回一只手,但拳头还是堪堪落到了白律司的身上。
    白律司也不避,只是坐着,在白瑜紧急收回手的时候还用手握住了她的纤细手腕。
    白瑜愣了一瞬,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
    白律司目光往下就看到了她露出来的半边身子上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昨晚欢爱过的痕迹,他的眼眸微暗但还是很好的收敛起了自己心里的几分怪异感。
    他松开了白瑜的手,对她说:“天已经亮了,我们该离开了。”
    白瑜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亮了。
    她坐起身,用被子盖住自己:“戴维泽呢?”
    白律司默了一瞬。苯魰後續將茬п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不过很快他就淡定地回答:“他说他有事,就先走了。”
    白瑜:“啊?”
    她心想:这小子这事后就走的样子可真无情啊。
    白瑜“啧”了一声,但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是她对他有所图。
    她看向白律司:“那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就走。”
    “好,我在外面等你。”
    一会儿后,白瑜换上了另一套衣服走出了门,范雅正坐在阳台,安静地望着远处。
    白瑜走到她旁边,范雅回过头冲她笑:“要走了?”
    白瑜点点头,看着她又有些犹豫:“嗯,你……”
    范雅开口道:“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把他带过来的,不过,我想我也不是很急,所以你不必压力过大。”
    白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感觉里,面前的范雅似乎很温和也很理性,虽然对别人有要求但却不会过分甚至还为他人考虑到了情况。
    但……她总觉得这样理性的她,反而很可怜。
    白瑜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好,我一定把他给你带到。”
    白瑜和白律司是从范雅给他们指的后院的路出来的,那里没有人监控也没有人看守。
    他们离开了精神病院到了一个安静但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在白瑜思考该怎么回蒲南柯那里时,就看见白律司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微型的通讯工具。
    他走到一边,对着工具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又走回到了白瑜身边。
    “待会我的人会来找我,我可以让他送你先去你要去的地方。”
    白瑜看向他:“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不用担心我。”
    白瑜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但又怕涉及人家的隐私,于是她带着几分关心的说:“那你一定要小心。”
    白律司看着她目光灼灼,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好。”
    白瑜总觉得白律司看着她和对她作出的动作真的很像是一个哥哥对着妹妹做出来的动作,尤其是他的动作似乎十分熟练而且还很亲密。他们俩又都姓白,她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他是我哥吧。
    但她又想了想,自己似乎对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于是她收回了自己的念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白律司的人开车过来,白瑜被白律司送上了车,白律司又嘱咐那个人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到目的地。
    白瑜在开车的瞬间才想起来一件事。
    “我们以后会再见吗?”她问。
    白律司低头看着她,是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会。”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白律司轻笑起来:“我会找到你的。”
    车子开走了,白瑜看着白律司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涌上了一股不舍。
    在看不见他身影的那一瞬间,一道稚嫩的声音浮现在了耳畔:“哥哥,你能不能不走啊……”
    白瑜的脑壳有些刺痛。
    留在原地的白律司看着她离去后转过了身,眼底是一片冷意。
    又一次走进精神病院的那间实验室里,戴维泽正懒洋洋地坐在实验室台面上,低头看着几个躺在地上神色有些涣散的人。
    见他来了,他随意地扔给他一份文件。
    “读取了他们的意识,他们好像还没来得及将白瑜的信息上报给他们的上级,这里是有关她的全部实验数据。”
    白律司接过手打开翻了几页,然后拿过实验台面上的酒精灯,将文件放在那上面销毁。
    他又居高临下地低头俯视着面前的所有人,再一次发动了言灵。
    “忘记你们所看到的有关白瑜的一切,是——全部忘记。”
    地上的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更加涣散,戴维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你还挺关心她的嘛,倒不像是刚刚认识一两天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白律司不理他,事实上他要是回头了,他就会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拳头会忍不住往戴维泽身上砸。
    戴维泽见他不理自己,感觉无趣,于是他从台面上跳下拍了拍自己的手:“行了,今天我太困了,就不和你再进行较量了,下次有机会再找你玩玩。待这没什么意思,就先走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白瑜到了蒲南柯家后,急匆匆地就往里跑。
    但是家里没有人,她原本以为他或许是在公司,打算找到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这时候蒲南柯家里的管家对她说:“蒲总受伤住院了。”
    白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受伤住院?怎么回事?”
    “昨晚上的事情,是中枪,具体情况不清楚。”
    白瑜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派来杀她的杀手。
    她的面色骤然变冷,急切地对管家说:“快,带我去南柯哥哥所在的医院!”
    (题外话:关于妹妹为什么会忘记哥哥,这章我有暗示哦,目前来看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还停留在兄妹之情,又或者说俩人还没到超越过兄妹的感情,毕竟白瑜不知道真相,哥哥知道但以为对她是兄长对妹妹的感觉。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哥哥的那种怪异感觉其实是有一种看自己妹妹带了个让他不爽的男朋友回家甚至还在他隔壁上床的感觉,加上戴维泽欠欠的样子,想揍他倒也正常,后面会慢慢写我想要的骨科。下一章终于是南柯哥哥的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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