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贵宙斯顺着声音回头就看见上官芷,上官芷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而上官芷后面站的人是叶曼菲,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去通风报信的,但他还是不为所动,他想知道上官芷会和他说什么,他在等上官芷走过来,他只是用眼神屏退看门的两隻狗,那两隻狗于是乖乖把门带上,偌大包厢便剩下五个人。
    「由贵,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要对做我女儿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小燏,小燏她是亚斯的女朋友。」
    「不对,亚斯是有未婚妻的人,他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你明知道亚斯根本不爱怜奈,也根本不会和她结婚。」
    由贵哈哈大笑以后便从沙发那站了起来,走到叶曼菲面前,用力甩了她一巴掌,让她的嘴角流血,整个人还差点跌倒,他怒视叶曼菲说:「你这个下贱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父亲和你叔父的面子上,我是根本不会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让你帮我处理事情,我不该相信你对我会有什么忠诚,女人就是女人……」由贵没想到一向表现寡情的上官芷居然会挡在叶曼菲的面前,并且为她说话。
    「是我让曼菲通知我的,你要怪就怪我,不关曼菲的事情,而且,我想要保护女儿的决心你是知道的,你已经杀了我的丈夫,我的妹妹,现在连我的女儿你也不放过吗?」上官芷在由贵伸手用力握住她下顎的时候露出了惯常的嫌恶表情,她想扒开由贵那隻沾了眾多她所挚爱之人鲜血的手,但她强忍住了。
    又是这种嫌恶的表情!好,老子就让你嫌恶到底!「本来我在想自己能像古代贤帝尧舜一样娶了娥皇和女英两姊妹做为妻子,从此逍遥快活,怎料你妹妹这么不识相,看不见我的好,也不想陪你,我不捨得看她为病所苦,只好亲手送她往西方极乐世界,既然没法娶到姊妹花,那么母女应该是不错的选择,我想你女儿要是知道你没死肯定很开心,她应该也会愿意陪你才是,再说,要是她和亚斯谈恋爱,我是亚斯的父亲,亚斯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比起亚斯她应该更喜欢我这个金主才对,我说我能给她全世界应该不会太夸张,所以我才想赶快生米煮成熟饭,因为我捨不得你女儿在我和亚斯之间为难,只要她选择了我,我会对她比对你更好的,前提是她爱我,听我的话,她就是我的宝贝。」
    「禽兽!」上官芷觉得由贵这个人真是不断在刷新她的三观,太噁心、太下流了,真是卑鄙无耻,想要娶姊妹就算了,居然连母女都考虑,而且还想抢自己儿子的女人,甚至当着儿子的面非礼他的女人,被发现他邪恶企图以后还一副没做错事,理所当然的模样,上官芷忍不住握紧双手,将指甲刺进肉里。
    由贵听了怒极反笑,甚至笑着拍手:「谢谢你中肯的讚美,为了更符合你的讚美,我想我应该要这样做才对……」由贵边说边走回沙发,将昏迷的上官整个人抱进怀里,一手拉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无瑕的肌肤,他把嘴贴上去亲吻,吻完后就转头对上官芷露出胜利般的笑容,「年轻的肉体就是这么美味可口。」
    上官芷看了只觉得太过挑衅,聪明的她很快就明白由贵这么做的理由为何,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拍了拍叶曼菲拉住她的手,想告诉她没事,她走到由贵面前,然后下跪,憋了好久才轻啟朱唇:「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动我的女儿,拜託,不要把她牵涉进来,我答应你不会再做任何让你不安、不开心的事情,只求你放过我女儿。」
    「你求我?冰山女王上官芷也会有求我的一天?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哪!」由贵不想那么快就放过上官芷,他要把以前从上官芷那里所受到的屈辱一次讨回来,他就是睚眥必报的小人,谁让他不舒服,他就让那个人整天都不痛快,所以他继续说:「可是怎么办呢?我是真心喜欢你女儿,也是真心想要娶她,而且她这么年轻,应该很快就可以帮我传宗接代才是,我的事业这么庞大,亚斯他不愿意接手,我就必须找其他女人来帮我生孩子,你女儿长这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子相信不会太差,既然你不想帮我传宗接代,那就让你女儿替你代劳,一年生一个,所以你别破坏我的好事,赶紧和姓叶的滚出去吧!」
    他说一说突然暂时停下动作,对着上官露出猥琐的笑容,「还是说……你对我和你宝贝女儿的活春宫有兴趣?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变态的嗜好,还真是小看你了,本来以为你是禁慾系的,没想到你是这么闷骚的女人?或许你也可以加入我们……」
    叶曼菲这个外人在一旁听了由贵如此无耻下流的话语后都觉得怒火中烧,连她都为由贵的行为和话语感到如此愤怒了,何况是芷儿呢?她觉得好心疼好心疼芷儿,十五年前芷儿被由贵害得家破人亡,结果命大没死,被由贵的手下发现,由贵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命令密医宝之林救芷儿,还给她私自变脸,知道自己终将成为仇人的禁臠后她为了自保,以命要胁宝之林替她断了生育机能,独自忍受手术后遗症,十五年后自私的由贵再次夺去她至亲的性命,然后将狼爪伸向她在这世上唯一个骨肉。
    叶曼菲很清楚由贵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既然他敢在自己儿子面前猥褻儿子的女友,那么,当着母亲的面强暴女儿又有什么困难的?
    思及此,叶曼菲再也不想管蒐集由贵犯罪证据的事情,她想要替芷儿解决由贵这个恶魔,只要由贵死了,芷儿就不会那么痛不欲生了,所以她准备拿出身上预藏的枪械,慢慢靠近上官和由贵,只要再一下,恶梦就会结束。
    由贵是个精明的人,他察觉到叶曼菲的神色有异,再加上他推估上官与汉斯再过不久就会醒过来,他是想要掐着上官芷的软肋,斩断上官芷的痴心妄想。
    但作戏也要有限度,能让一向高傲的上官芷为了女儿向自己当眾下跪已经是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而且这种耻辱应该会让她记住教训,她是不可能离开自己,也没人可以把她带离她的身边,她永远都是他的女人,就连那个早已作古的秦养真也有没办法,上官芷到死都是他由贵宙斯的女人,所以他粗鲁地将上官芷拉近自己,用着带有菸酒味的嘴吻了她,不是单纯的唇碰唇,而是舌吻。
    要是以前,他的嘴巴早就被咬破了,可是现在他却能大胆地为所欲为,边吻边用力扯开上官芷身上的衣物,一隻手冷不防地袭上她的胸口,冰冷的触感让上官芷的娇躯不自觉地一抖,他满意地笑了,然后伸出舌头露骨地继续舔吻她的耳朵、天鹅颈,他看到隐忍着不敢反抗的上官芷以及身为摇滚区观眾却不尽责地撇开头,不愿看他们的叶曼菲让他觉得异常的兴奋,但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而且自己这阵子头眼昏花、四肢无力发麻、倦怠的老症状又发作了。
    「小芷,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上官燏和你没有关係,是吧?」
    依然保持跪姿的上官芷幽幽地回话:「是,我本来就是孤家寡人。」
    「好,今天到此为止,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由贵将跪着的上官芷给拉起来后,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藉此遮挡上官芷身上被自己扯烂的衣物,他觉得风度还是要有的,即使对方不领情也无所谓,然后将上官芷带离包厢。
    反正烂摊子总会有人帮他收拾的,他也不用做交代。
    叶曼菲留意到刚才由贵伸手拉芷儿时突然手脚一软的动作,还有由贵的精神明显比刚来时还要没精神许多,应该是老毛病又发作了,只是真的是老毛病吗?她冷笑了一下,随即又想到由贵这次真的做得太过火,昔有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芷儿可是比勾践还要多出五年,依照芷儿那种寧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怕到时候是两败俱伤了。
    不行,她得好好看着芷儿,然后赶快找出由贵最后一块犯罪拼图,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连起来了,不过,由贵还真是老狐狸,方才他似乎在提防她了,她可能没机会再帮由贵处理一些机密事务了,她也确实是衝动了些,差点举枪对准由贵,真是如此的话芷儿这些年的隐忍就白费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昏迷的上官与汉斯,由衷希望那两人不要受到上一代恩怨的影响,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把他们带去车上,送回去鹿鸣馆。」叶曼菲才下令就接到叔父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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