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昏昏漠漠的夜色中,唯有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分外皎洁,月光好似一匹银练,温柔泼洒在庭院中,扶疏的花木与黑夜融为一体,伴着月色随风摇曳。
    就在郗则韶被困意裹挟,迷迷糊糊将要进入梦乡时,感觉到床榻轻晃,她立刻被这动静惊醒。
    是裴越爬上床了。
    郗则韶没敢睁眼,只略微收紧了紧抱着布偶兔子的胳膊,放缓呼吸,悄悄地感受裴越那头的动静。
    裴越没什么动静。
    他在内侧躺下,应当是睡了。
    郗则韶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小皇帝今日脸色很臭,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惹了他不快,却要她郗小四战战兢兢的,生怕触了霉头!
    我恐怕是大梁最憋屈的皇后!
    郗则韶情不自禁地在心中为自己哀嚎一声。想着,她忍不住扁了扁嘴,上下牙齿轻碰,但并没有发出声音,无声骂道:“狗、裴、越,迟早打你一顿!”
    “迟早打我一顿?”
    少年的声音忽而从头顶响起,差点把郗则韶吓死,双腿一瞪,猛地撞在床头,她可怜的脑袋与床架亲密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嘶——”郗则韶捂着头,吃痛得叫出了声。
    少年手肘撑着枕头,以手托腮侧躺在床上,见状挑了挑眉,倾销道:“皇后就算心虚也不用以头抢床吧?咱俩好歹夫妻一场,朕又岂会将闺房趣话外传?”
    他说这话时,寝衣微敞,乌色的袍裳露出大片肌理细腻的胸膛,配着他那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显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昳丽。
    好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可惜,这样秀色可餐的俊俏风流——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郗则韶从床上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裴越,“呜呜呜,陛下您作甚么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是么?”少年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眸,“究竟是朕突然出声,吓到皇后,还是……?”他的话语点到为止,言语间睫如振翅,狭长的眼尾向上微微勾起,带着帝王睥睨山河的审视,顾盼而神飞。
    被这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本就心虚的郗则韶默默移开视线,一面轻轻揉着自己刚刚撞到的地方,一面嘟囔道:“明明就是陛下半夜不睡觉惊扰到好眠的我……”
    裴越扯了扯嘴角:“皇后的意思是……你刚刚睡着了?”
    郗则韶连忙接话道:“是呢!我刚刚睡着了,梦话、梦话怎么作得数?”她说着,还自觉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少年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在她娇杏般的面容上上下打量了几眼,一字一顿地问:“梦、话?”
    “不、作、数?”
    郗则韶又飞快地点了点头。
    “啧。”裴越轻啧一声,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歪着头冷笑:“朕倒是想听听,在皇后梦中,朕是做了何等惊天动地的错事,值得皇后、替天行道?”
    郗则韶悄悄抬着眼皮去晲他,只见少年面上挂着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的表情。
    俗话说得好:能屈能伸,方为好汉!
    郗则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转过身,直接抓着裴越一只手便往自己软绵绵的胸脯上按。
    “陛下您弄错了……”
    少女的声音本就带了些吴侬软语的软糯,此时刻意撒娇卖乖,更是显得又娇又嗲。
    只见一双含情杏眸水光粼粼,衬得她本就艳如桃李的面庞更显露出几分潋滟的媚色。
    “您瞧,吓得臣妾心好慌……”
    裴越很想硬着声音跟她说少来,他不吃这一套。但掌下触及的柔软过分美好,愣是将他的话语哽在喉中。
    他曾看过衣襟之下的风景。
    剥去少女身上薄薄的寝衣,便能看到她荔枝肉一般白嫩莹润的胴体。掌下的这团柔软,是如雪丘般的隆起,拥雪成峰,顶端点缀着樱粉色的小果,只需轻轻吸吮,便能使其挺翘变硬,稍稍用力,就能嘬饮成诱人的殷红。
    少年轻咳了两声,视线仍落在郗则韶漂亮的小脸上,只是那目光却渐渐升高了温度。
    裴越听从本心,指尖微微收紧,隔着一层上好的丝锦,轻轻揉搓起来。
    少女的乳肉并不算丰盈,但极为弹软,玲珑鸽乳,堪堪被一掌笼住,触之使人爱不释手。
    “心慌?”他的声音带着淡淡潮气,与他平日冷淡自持的音色孑然不同,但这样被欲念裹挟的音质,无端让郗则韶生出几分心悸。
    “我怎么没摸出来?”
    [这段灵感来源于甄嬛传,瓜六经典片段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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