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忽然想起白天昏倒时,脖子感觉像被马蜂蛰了一般刺痛,而在此之前,她恰巧看到了阁楼上站着个神秘女子,那个女子看她的时候目光好生怨毒,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难道自己上身的灾痛,是和那个女子有关系?
    手很麻,但好在还能动。
    苏妫废了好大劲儿才把手抬起来,一摸脖子,果然有个大拇指般大又硬又肿的包。
    这一动惊醒了姜之齐。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姜之齐慌忙拽住床单起身,他坐到苏妫身边,眼里满是担心。“快告诉我!”
    “下半身没事,就是肚子往上有些麻,时不时还有些刺痛。”
    姜之齐明显松了口气:“有刺痛感就没事了。”
    苏妫哦了声,只要姜之齐说没事,那就不会有半点问题。她手抚上脖子肿包的正中间,赫然摸到一个小孔,而这块也是最疼的,按上的瞬间就好像有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般。
    “哎呦,好疼啊。”苏妫忍不住呻。吟出声:“我到底怎么了?”
    “你中毒了。”
    “中毒?是元邵下的毒?不可能,他一向骄傲自大,是不屑做这等小人行径的。”苏妫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昏倒前好像看见了一个归坞族少女,奇怪,我怎么感觉和她有关。”
    姜之齐将苏妫的手拉进被子里安放好,慢慢地凑到女人面前,他嘴上虽带着笑,可眼里却冰冷一片:“没错,伤你的就是她,归坞国的九苑公主。”
    “啊?那个黑姑娘她竟然是个公主!”
    这可麻烦了,依照这男人的性子,没准一生气会把这俘虏公主给处决了。
    苏妫也顾不上身子不适,她反手抓住姜之齐的腕子,急道:“你没犯浑吧。”
    姜之齐得意的笑:“敢伤我的夫人,我叫她做鬼都颤抖。你猜怎么着,我把她倒吊起来抽了几百鞭子。”
    “别贫了,你压根没动她,对不。”苏妫这会儿脑子已经清醒不少了,她让姜之齐给自己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坐舒服后,她才摇头轻笑道:“好歹我也做过公主,明白她的怨恨。”
    “她凭什么跟你比。”
    姜之齐不经意间竟翻了个白眼,他从矮几上将盛了药的瓷碗端来,一勺一勺地给苏妫喂药,柔声笑道:“大夫说因为距离远,加之暗器上淬的毒量不大,吃两剂药排出去就好了。”
    “药等会再吃。”苏妫上身移动困难,在枕头上蹭了好久也无济于事,急道:“你快给我挠一下背,痒死我了。”
    姜之齐面上明显一喜,他忙将左手在自己下裳使劲擦了几遍,这才从苏妫衣下伸进去,慢慢地替她挠。
    “呦!”挠了几下,又摸了几摸,姜之齐将头凑到苏妫面前,皱眉道:“怎么背上这么多小肿块,是不是余毒未清啊,不行,我得叫金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苏妫俏脸通红,哼道:“我已经半个月未脱衣裳,更别说洗澡了。”说到这儿,苏妫故意拉下脸,大吐苦水:“那边的人太脏了,牲口又多,去的头一天身上就串上了跳蚤。我穿的是盔甲,身份又是苏人玉将军,总得讲些体面吧。好么,跳蚤愣是在我身上安家了。可没办法,痒死我都不敢挠。”
    姜之齐知道苏妫一向喜洁,这 回真是难为她了。男人忙吻了吻女人的肩头,腆着脸笑道:“辛苦夫人了,辛苦夫人了。”
    “哼,这我还能忍,可你知道么,元邵那家伙有多狂妄可怕!这次能全身而退,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姜之齐头如捣蒜:“夫人受累了,夫人受累了。”
    现在 回想起半月前的事,苏妫这才觉得步步惊心,真是幸好每一步每句话都没说错,中间虽说出了点岔子,不过亏得有不语急智,才扭转局势。
    “对了,语儿呢。”
    “她硬要陪我一起守着你,被我打发 回去睡觉了。”姜之齐面露微笑,赞道:“我都听刘能说了,这丫头真是好聪明,好胆色!你说韩度是怎么教的呀,咱们家孩子加在一块都比不过她。”
    苏妫得意一笑,心道:那是必须的,也不看她是谁家闺女。
    可只是转瞬,苏妫皱眉道:“这丫头现在被元辄和罗子婴给盯上了,我着实担心她。”
    “是啊,罗子婴倒好处理,可元辄绝不是什么善茬,可偏偏他得在 回塔县呆不少时间处理余下的事,而语儿明年就十五了。”姜之齐手停在苏妫背上,想了会儿,才道:“你看这样好不,等你小叔 回来得告诉他这事,叫他赶紧给孩子定亲,万一不防头让元辄得手了,那真遭了。”
    苏妫也忘了脖子疼,扭头斥责姜之齐:“什么叫得手了,你一个大人这么说孩子,要不要脸。”可说了这话,苏妫神色一黯,低声询问:“元辄不会这么下作吧。”
    “谁知道呢,他可是个正常男人。比如你就说我吧,也就怪了,一看见你就想……”姜之齐的手如蛇般灵巧,从苏妫背后绕到前面,一把抓住女人的那团丰满,又捏又抠又挠,喘着坏笑:“这跳蚤好生厉害,怎么能叮起这么大一个包?”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和工作的原因,只能不定时更新了。抱歉抱歉
    第170章 十里先生
    苏妫呼吸一窒,女人的那个地方本就是全身最柔软敏感之处,更何况还被个男人抓在手中撩拨。
    “你,你别这样。”苏妫轻咬着下唇,身子试图往后躲,可她能躲哪儿去,只得说:“我该吃药了,这事儿等我好了后再做吧。”
    姜之齐可不管,双脚来 回一蹭就把鞋轻巧除下,在上床的同时抬手将纱帘放下,他坐在床尾笑吟吟地看床头的美人:“那天若不是被人忽然打断,我就得手了。反正你答应过我了,不能耍赖。”
    “那时你不是快走到绝路了么,我是看你,”
    “看我可怜,不得已才勉强答应的。”姜之齐笑着替苏妫说下去,他慢慢地往前爬,啧啧叹道:“不容易啊,小生巴巴等了公主快四年,好容易有个机会做 回面首,你这狠心人却不成全。”
    隔着衣料,男人轻吻着女人的小腹,他用牙将衣带咬开,舌头在女人的肚脐打圈,不安分的手已从女人的裤子里摸进去,撒气般狠劲儿扭了把女人的屁股,然后往开撬那紧闭的双腿。
    “你不开门,我怎么进去。”说完这话,姜之齐粗暴地将苏妫的裤子扯下,他还真像敲门那般拍打着苏妫浑圆而富有弹性的那儿,听着啪。啪声响,坏笑:“开门开门,再不开,我可就强攻了。”
    “混蛋。”苏妫上身动不了,可腰以下却完好,她猛地提膝朝姜之齐小腹顶去,谁知却被这男人早先预料到,轻巧地就捞住她的左腿。
    “哎呦,这么主动呀。”
    姜之齐如饿虎般扑向苏妫,他整个人完全压在苏妫身上,右手臂用力往下压苏妫的左腿,直到大腿贴到她的肚子才停止。他还未脱裤子,却隔着衣料做出撞击的动作,嘴角勾着坏笑,撩拨身下的女人。
    “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苏妫有些慌,她将头扭开,刚张口准备大叫,忽然想到这地界貌似没人敢管这男人,不禁气骂道:“姜之齐你混蛋,我,我,”
    “你怎么了?”姜之齐夹起苏妫的一缕头发,轻轻地往美人面上扫,他就喜欢看她现在这般娇羞气急之样。
    “我,我好久没洗澡了。”越往后说,苏妫的声音越小:“身上都臭的不行了。”
    “哈哈”
    姜之齐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剥光,大手抓住苏妫仍在发麻的小手,猛地贴上自己大腿,然后慢慢地往上划,直上到胸膛,最后送到苏妫鼻边,笑道:“我也脏的不行了,至于臭不臭,你闻闻。”
    “臭死了,快别碰我。”
    苏妫白了眼身上挂着的男人,其实不臭,只不过手在他私。处沾到点泌出的东西,有股男人特有的撩人腥味,弄得人心痒痒的。
    “真的别碰?”姜之齐故意来 回蹭了几下,低声坏笑:“可你身体好像说,大齐你快来呀,快来呀。”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挣扎都没用,只不过……
    “你等等。”苏妫掐了下男人结实的腰,略有些喘道:“你把我脚踝上的银铃取下来。”
    如今水到渠成,姜之齐哪里还想做别的事,他嘬着苏妫的酥胸,含糊不清道:“一会儿取,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行,不拿就不许。”
    姜之齐满脸不悦,好在他手比较灵活,很轻易地就将银铃给解了下来。
    “你要它做什么?”姜之齐看着手指头上勾着的花纹繁复的银铃,凑到苏妫耳边坏笑:“莫不是想让它随着咱们的动作一起摇,听我到底多厉害么?”
    “滚!”苏妫用劲儿咬了口姜之齐的耳朵,她看着男人疼的微皱眉却又火急火燎的样儿,噗嗤一笑:“听好了,是我今儿要嫖你,这银铃儿算打赏你的。”
    这下倒把姜之齐给弄得愣住了。
    “嫖,嫖我?”
    苏妫迎上男人有些惊愕的眼,挑衅笑道:“难道我不配?还是你太贵?”
    火烧火燎,姜之齐连话都顾不上说,腰杆使劲儿一耸,这才满足地松了口气,他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绝色佳人,看着她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疯狂地摇,喘息着笑:“罢了,就做男。妓让你嫖。”
    从前就受不了他的动作,现在……他是要把几年憋的火一股脑发出来啊。
    “你,你,你慢些。”苏妫头上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她手紧紧抓住床单,连声求饶:“我不行了,你快出去!”
    身子一空,姜之齐果然退了出去。
    苏妫登时就松了口气,可当她看见男人婴儿小臂般的雄风依旧挺立时,她惊讶地半张着嘴,完了,这还得生受多少 回呀。
    还没反应过来,苏妫就被姜之齐翻转过身子,男人把她的一只胳膊反剪在背后,将她拉成跪地状。
    “这就受不了了?”男人带着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呢喃:“我才刚开始呢。”
    也是,夜才刚开始呢……
    也不知道是毒性已经过了,还是晚上连番的动作将筋骨给舒展开了,苏妫觉得上半身的麻木不仁已经消散很多。
    氤氲的水汽将小房间弄得雾蒙蒙的,澡盆挺大,完全能装的下两个都不胖的人。地上有几摊溢出来的水渍,印着烛光闪烁。
    苏妫早已累瘫,她坐在姜之齐腿上,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身上撩洗澡水。
    “天快亮了。”
    “是啊,天为什么要亮的这么快。”姜之齐右臂揽住苏妫的纤腰,左手用巾子轻轻地擦拭苏妫的脖子、锁骨、肩头……最后,他轻吻着她的侧脸,似感慨又似无奈:“这么多年,今夜恐怕是我们真正快乐的一次吧。”
    过去他只把她当做卑微的媵妾,泄欲的女人,讨好皇帝的工具,他从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而纪无情却疼她爱她,即使有时候方式极端,却在过去无数个绝望黑夜给了她无言的陪伴,仅这点,他姜三爷就比不过那条狗。
    “七娘,我会做个好丈夫,我永远不会再让你难过,孤独,害怕。”姜之齐发觉腿上坐着的女人身子一僵,他将她搂的更紧了:“我们要一起看着儿女长大,看他们娶嫁,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我……”苏妫低下头,沉默了半晌,痛苦地闭着眼:“我不知道,你别逼我了。”
    见她这般,姜之齐连忙哄道:“好好,那不说这个了。”
    她的侧脸真美,肤质如玉般温润,脖子上有好些被嘬出来的吻痕,他贪恋。
    这话如果在几年前说,她肯定会不屑一顾,甚至还会反唇相讥,可现在?
    姜之齐将右臂从澡盆里伸出来仔细看,他没了右手,他是残废,但他是姜之齐,姜之齐向来最会谋算人心了。他知道她国破家亡,伤痕累累;他也知道她的敏感脆弱;他更知道比起情爱,她其实最缺的就是家和家人。
    没错,她爱纪无情,直到现在都没法忘了他。可她也是母亲,一个失去过家人被伤的很彻底的女人,她更需要的是能为她撑起天的男人。
    不急,如今关系已经有了极大的突破,剩下的就交给岁月吧。
    “七娘,咱不洗了。”姜之齐率先起身,用一方柔软的薄毯将苏妫团团裹住,他把她轻轻地抱到床上,将被子给她拉下盖好,柔声道:“趁着天还没大亮,你赶紧睡会儿。”
    “那你呢?”苏妫特意往里挪了下,轻声道:“你也躺会儿。”
    “不了。”姜之齐往起穿衣裳,边穿边笑道:“我得去城楼那边送归坞王和他女儿走。”
    “这么早?”苏妫用被子捂着胸口坐起来,她朝仍黑着的纱窗那边瞅了瞅,皱眉道:“现在还不到卯时吧,怎么……”
    “百姓们深恨归坞人,加之那九苑公主用毒针不仅伤了利昭,还伤了你,你说如果白天走,岂不是又一场变故?”
    “也是。”苏妫也往起穿衣裳,她没想到利昭重伤竟亦与这彪悍的九苑有关,随口问:“利昭的伤怎样了?”
    “人是清醒了,就是还下不了床。”姜之齐见苏妫也在穿衣裳,忙将她的双肩按住:“你睡你的,这事不用劳烦你了。”
    “不。”苏妫反将姜之齐的手挥开,傲然笑道:“我倒要近距离看看,这个九苑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哎?”
    “怎么了?”
    苏妫忽然凑近抓住姜之齐的衣裳,倒把这男人吓了一跳。
    “我怎么了?你为何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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