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我饿了!」余晟出院时就顺便把这隻吵死人不偿命的鸚鵡送回俞韜家了,原本俞韜好不容易享了几天清静,眼下这祖宗一大早又来乱,「该醒来啦!醒来!狗男男!」
    「操……」龚讳抓了抓头,凶神恶煞的脸写着满屏我很不爽,他巴了鸟笼一巴掌,讳哥低声嚶嚶了几声,委屈地看着他爹,「韜儿还在睡,你给我闭嘴!」
    龚讳顶着满头官司,给讳哥加满饲料和水后,抬头看了看时鐘,好傢伙,凌晨三点半,难怪外头天都还没亮。
    他从厕所洗漱完后,也完全没睡意了,他看着估计也是被讳哥吵起来的俞韜,笑了笑,「再睡一会儿吧,都还没四点呢。」
    俞韜正躺在床上玩手机,闻言淡淡地瞥了龚讳一眼,「睡不着。」
    俞韜没有裸睡的习惯,衣裤都穿得整整齐齐,不过他睡裤是棉质的,在没穿内裤的情况下,起生理反应的时候会特别明显。
    龚讳走到床边,看着俞韜隆起的胯间,唇边勾起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一手抓着俞韜的裤头,一手撑着床,伏到他耳边,低低一笑,「睡不着?不然咱们玩儿点刺激的?」
    龚讳温热的气息撩过他颈侧,痒痒的,使俞韜不由得微微侧过了头,「你想干嘛?」
    「你好好享受就行了,男朋友。」龚讳扯下俞韜的裤子,接着俯身含住了小韜韜,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柱身,俞韜惊诧之馀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操龚讳……你干嘛……」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到了床铺上。
    龚讳以前虽然没用嘴巴服侍过人,但他是男人,当然知道同为男人的俞韜喜欢什么,他让小韜韜完全没入他口中,双唇微微触到睪丸,儘管喉咙被顶得很不舒服,但抬眼见到俞韜意乱情迷的模样,龚讳突然觉得就算被顶死也值了。
    他让柱身在他口腔慢慢抽送,两颊鼓得酸疼,俞韜一手紧抓着被褥,另一手下意识摸上了龚讳的后脑勺,使力压下去,让整个柱身都能被包裹。
    「我操……」俞韜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叫出来,龚讳看着他羞涩隐忍的样子,顿时乐了。
    他得寸进尺地伸出了手,轻轻揉捏着俞韜那两颗宝贝,嘴上动作不停,整根出再整根进,每一下都是深喉。
    「你他妈,」俞韜被这不要脸的玩意儿猛地捏了那么一下,齿间不禁溢出几声甜腻的呻吟,整个人软成滩水,全身无力,「你他妈是不是常帮人口?我操……操我要射了,你滚!」
    龚讳没听他的,反而更卖力地吸吮起来,舌头轻轻地在马眼处转着,时而挑逗,时而深喉,一隻手揉着俞韜的睾丸,一隻手不怀好意地探进俞韜胸口。
    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最后的下场便是被憋不住的男朋友射了满口腥,龚讳看着红了脸的俞韜,唇角愉快地扬起,随后将男朋友的东西尽数吞了下去,又示威地朝他抬了抬下巴。
    看着龚讳因吞嚥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俞韜脸更红了,「……我忍不住,谁让你他妈大清早跟我玩这一齣。」
    龚讳品着嘴里苦涩的味道,「没事儿,当早餐了。」
    说完,龚讳拉过俞韜的手,揉了揉自己隆起的裤间,「摸摸,你讳哥的大吗?」
    「你大爷。」俞韜要抽回手,谁知道龚讳紧紧攥着,还不让他走了。
    「礼尚往来啊亲爱的。」龚讳捏了把俞韜的脸,笑道。
    俞韜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闻言只訥訥道:「我不会口……」
    龚讳觉得俞韜这傻乎乎的模样特别可爱,他帮俞韜拉上了裤子,道:「谁让你口了,逗你玩儿的,去刷牙洗脸唄。」
    俞韜去厕所洗了把脸后人算是彻底清醒了,他看着裤头昂起已经消下去的龚讳,道:「你今天是在抽什么风?」
    「刺激吗?」龚讳没回答他,只舔着唇问道:「下次再来玩一回?」
    唯一观眾讳哥歪头看着眼前这对白日宣淫的狗男男,身为单身鸟的牠扑腾着翅膀,怒喊道:「嘎!姦夫淫夫!」
    俞韜抿着唇,双颊又无法控制地红了起来,「操,你下次敢再来小心老子阉了你。」
    龚讳从衣柜里拿出他的校服,顺便帮俞韜选了件便服扔给他,毕竟素来视校规于无物的俞校霸根本没买校服,「你不是也有舒服到嘛……你好兇,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俞韜接住衣服,白了龚讳一眼,「你是吃到许擎口水吗?」
    龚讳关上了柜门,继续发表他尬死人不偿命的情话,「我只吃你的口水。」
    「行了,老子对情话免疫。」俞韜将身上的睡衣脱下,露出少年人纤瘦而精实的身躯,大型犬龚讳立即趁机抱了上去,「靠!你干什么!」
    龚讳伏在他颈边,朝他苍白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的脖子咬了一口,「韜儿,你好香,其实你他妈是女人吧?」
    俞韜简直要气乐了,「龚讳,其实你是眼瞎吧?还是你他妈刚刚口了个寂寞?」他想把身上这隻犬系章鱼推开,奈何越推他缠得越紧,「你让不让人穿衣服!」
    「别穿嘛,穿什么衣服?穿我。」龚讳一向很容易飘,又对自己的家庭地位没个正确的认知,这不?眼下又开始得瑟了。
    俞韜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放不放?」
    龚讳暗道不妙,被俞韜扫了这么一眼,顿时怂了,连忙放开俞韜,一蹦三尺远,「放放放!当然放!」
    俞韜将衣服套到身上,并勒令龚讳背过身去,换好裤子后才准他转回过身来,「四点半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他瞄了眼龚讳的嘴,脸又红了一剎,「当作……咳,你帮我口的回礼。」
    龚讳笑了,他家小孩儿害羞的样子真可爱,「不用跑太远,就街口的紫米饭糰吧,我不要油条,要加辣,还要加半熟蛋。」
    俞韜哼了一声,「就你事多。」
    俞韜出门的时候天虽然还是暗的,但已经有很多摊贩开始摆摊做生意了,街口那家卖饭糰的店离俞韜家没有多远,走个两三分鐘便能抵达。
    「老闆娘,」俞韜从兜里掏出一张百钞,递给店家,「两个饭糰,一颗普通,一颗紫米的,不加油条,加辣加蛋,蛋半熟。」
    老闆娘接过钱,闻言笑道:「帮你朋友买的吧?」
    俞韜笑了笑,道:「对,麻烦您了。」俞韜面上看起来礼貌,心里其实正腹诽着龚讳,果然是少爷!就净会给他找事儿。
    一会儿后,俞韜从老闆娘手中接过袋子,正要离开时,却被人叫住了。
    「靠,俞哥,您咋地在这?」一位流里流气的男生领着几个人走向俞韜,并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朝他的方向呸了一口,「从良了啊?都有朋友了呢?还是其实是……那种朋友?」
    俞韜二话不说朝这男的挥出了拳,流里流气男早有防备,便顺势用手接住了俞韜那拳,「怎么?有精神病还不让人说啊?」
    「操,」俞韜压下怒气,低声道:「你他妈再放一个屁试试?」
    流里流气男仗着人多,不怕俞韜,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更来劲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那个朋友床上浪吗?操起来得劲么?还是其实你才是下面那一……操!」
    俞韜没让他说完,他又不是只有一隻手,一手被制住,他还有另一手能处理这杂碎,他看他成天只会瞎叭叭的嘴不爽很久了,这一拳打得狠,直接打掉了流里流气男两颗牙齿。
    俞韜收回手,看了看自己沾上了他口水的拳头以及被他牙嗑出来的伤口,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郑岭,再乱说话下去,可不是两颗牙齿这么简单。」俞韜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原本打算提着早餐袋走了,谁知道郑岭那伙人还不服气了,俞韜没防备之下,一个不慎,被绊倒在地,手肘下意识地撑地,被粗糙的柏油路磨破了皮。
    俞韜随即跳起身,侧身躲过郑岭一记攻击,拳头扫过耳边,带来一阵拳风,接着他又一个矮身,闪过郑岭不知道哪位兄弟的肘击,俞韜当然不会只挨打不还手,下一秒他便随便拉过一个人,抓住他手臂,用力一拧,随即喀嚓一声,宣告着肩关节脱臼。
    那小弟痛呼一声,抱着自己酸麻疼痛的手臂,退出了战圈。
    在场眾人同时停下了攻击。
    俞韜朝他们挑了挑眉,「还打?」
    郑岭啐了一口,脸孔不甘心地扭曲着,几息后,他瞪了俞韜一眼,转身离开。
    等到人都走了后,俞韜摸着自己蹭掉一大块皮的手肘,轻嘶了一声,腿上好像也有伤,大概都是刚才跌倒的时候擦的。
    他抱歉地朝一旁说不出话来的早餐店老闆娘笑了笑,随后一拐一拐地提着早餐走回了家。
    龚讳一听到开门声,便像一隻终于等到主人归家的小狗般,准备奔去玄关摇尾乞怜,但看到一身狼狈的俞韜后,摇尾小狗瞬间变成了护主恶犬。
    「谁打的?」龚讳看着俞韜手肘和膝盖的擦伤,以及嘴角的瘀青,顿时黑了脸。
    他用手轻轻碰了碰俞韜渗着血的嘴角,俞韜嘶地一声,心想可能是刚才打架时不小心挨的拳头,疼死了。
    俞韜顺手带上门,原本想朝龚讳笑一笑,但刚才打架的那股劲儿过去后,伤处火辣辣的疼,稍微扯一下嘴角都能让他疼得呲牙咧嘴。
    「国中同学。」
    龚讳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他看着上头还混着沙石的伤口,皱了皱眉,拿出生理食盐水清洁乾净后才帮他擦上药膏。
    「谁?叫什么?」
    俞韜疼得咬起了下唇,「郑岭。」
    龚讳点了点头,「行,我明天找时间教他做人,」他笑了笑,「敢欺负我家小孩儿,嫌命长啊?」
    「嗯,」俞韜忍着痛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男朋友得好好帮我讨回来啊。」
    「以后遇事儿了记得找男朋友,知道吗?」龚讳用卫生纸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丝,「男朋友就算不顶用,也能当沙包,这样我家韜儿就不会疼到了。」
    「等会上学路上我帮你买碗粥,饭糰别吃了,你先喝水垫垫肚子。」龚讳心想他家小孩儿嘴疼,吃些流质的应该比较舒服,等会儿再帮他买几瓶冰奶茶屯着好了。
    俞韜点了点头,就算嘴角疼,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有男朋友,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吗?」龚讳哼了一声,「你男朋友又帅又多金,人缘好还温柔,有车有房有事业,奈何英年早恋,这辈子栽在你手上了,你说,这是不是整个世界乃至全宇宙的损失?」
    俞韜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但我觉得男朋友如果能闭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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