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车一路畅行无阻地开进了圈里,急着找一把枪的吃吃吃鸡车都还没停稳便赶着下了车,言澔淙操作着风鸣月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尽捡些绷带饮料医疗箱等补给物资,所以当吃吃吃鸡配备好一身装备时,风鸣月照仍是只拿着一个高压锅盖。
    「你怎么不捡把枪呢?」吃吃吃鸡有点傻眼地问道。
    「这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我就当你的医疗兵吧。」言澔淙笑嘻嘻地说着,「我看好你喔。」
    吃吃吃鸡抹汗,觉得小姊姊的信任实在太过沉重,原本的信心不知道在何时变成担心了。
    开局前还说要带人家吃鸡呢,若是吃不了鸡这脸还往哪摆啊!
    握了握拳重新振作,吃吃吃鸡带着小姊姊队友来到一处位于安全区边界的炮楼落脚。
    「我们先佔下这座炮楼,小姊姊你到角落躲好,别让敌人瞄了。」蹲在二楼窗边的吃吃吃鸡如此嘱咐着。
    言澔淙操作着风鸣月照蹲到墙角去,这种只消苟着啥都不用做的差事他最拿手了。
    于是他们就在炮楼里守着,几乎不需要操作的言澔淙乾脆抓过一旁的手机滑了起来。
    「嘿,终于看到人了。」耳机里传来吃吃吃鸡蠢蠢欲动的声音,只见他端起88式狙击步枪,枪响后是玻璃破裂的框啷声,紧接着敌方的反击也随之而来,让风鸣月照躲在一旁的言澔淙清楚看到他的队友连中了四、五枪后跪倒在地,于是他便让角色匍匐前进去扶队友,顺便丢了一些药给对方。
    等吃吃吃鸡重整旗鼓要再接再厉时,又是一排子弹打了进来,只要探出半颗头就会成为那些子弹的居所。
    觉得自己不能在小姊姊面前怂了的吃吃吃鸡视死如归地探出了脑袋,枪都还没摆好就又被打倒在地了,于是言澔淙便又重复了一次施救给药的过程。
    「这个......他们的火力集中到有点不科学了啊。」吃吃吃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这次总算来得及开了几枪了,或者说,他也只来得及开了几枪,便又再次倒地。
    这悲剧的循环连言澔淙都有些不忍直视了,这得打到何时才是个头啊?圈已经压过来了,他身上的补给物资禁不起这般消耗啊。
    看着等待队友扶一把的吃吃吃鸡,再看看开始无情地减少的血条,言澔淙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再装萌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医疗资源即将告罄,小哥哥你安心去吧,人我替你杀。」言澔淙让风鸣月照举起锅盖,三两下便把残血的吃吃吃鸡拍回老家去了。
    吃吃吃鸡对于自己被队友用锅盖安乐死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惊,好半晌才找回发声能力:「你干嘛不扶我呢?就算只剩一滴血我还是能战啊!」
    「虽说活着就有希望,但我在小哥哥身上只看到绝望啊。」风鸣月照的声音笑意盈盈甜美依旧,「就像急诊室里的医生觉得病人没救了所以直接电死是一样的道理。」
    天雷一道焦尸一具,万念俱灰的吃吃吃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据说是新手的小姊姊舔了自己的包后果断从另一侧的窗户跳出炮楼。
    风鸣月照的血线快速下降着,言澔淙没有太多的迟疑,操作着角色走位,往敌人藏身的树木而去。
    吃吃吃鸡以风鸣月照的视角观战,那一连串行云流水毫不犹豫的嫻熟操作让他内心只剩下满满的咆哮。
    这哪有半点新手的样子啊!光看这波走位就知道这根本是老鸟啊!!
    觉得自己受到严重欺骗的吃吃吃鸡非常想念静静。
    观战视角晃得吃吃吃鸡有些跟不上,他只好改为关注队友的血量,在看到血条下降到只剩五分之一时居然不动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他的队友不知道怎么完成了一次绕背,心里再度响起咆哮。
    这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背简直不科学啊!敌人刚刚强大的火力去哪了!
    此时风鸣月照的视角正对着敌人的背部,而对方却浑然不觉,依旧相当敬业地瞄准炮楼的方向。
    准心稳稳地落在对方身上,连击几下左键,变色过的血雾飞溅,敌人倒下,本局吃鸡。
    画面跳转前,言澔淙转了下视角,意外地发现地上不只他打死的那一个人,还有两个盒子静静地躺在边上,看上去还是挺新鲜的盒子,因为尸体都还没被系统清掉。
    「所以刚刚总共有三个人在打我们?」言澔淙有点疑惑,「但你又没打到他们,怎么人就死了呢?」
    「人都死了也没办法追究了。」吃吃吃鸡乾笑着,「小姊姊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在被骗的错愕消退后,吃吃吃鸡只想好好捫心自问一番究竟他这几年的游戏是不是都玩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还要靠小姊姊强行carry才能吃鸡,情何以堪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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