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情急之中,推搡在余潇潇腰部,腰带居然……不小心抓落。
    衣裳突然失去束缚的余潇潇,整个人一个没站稳,被推得一个箭步就往一旁的三皇子身上扑去。今夜的莫凌喝酒太多,也不知是喝醉了手脚不灵便,还是在皇帝面前不方便躲避开余潇潇,让她跌落在地。
    最终,外裳有些滑落的余潇潇不偏不倚扑进了莫凌怀中,双手还紧紧抓着莫凌身躯,一副惊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站稳后,双手赶紧揪紧了胸前敞开的外裳,双臂紧张地抱着胸,一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小眼神委屈哒哒的。
    这突然的意外,让整场的焦点都变了一变。瞬间有了丝暧昧。
    妍儿盯紧了余潇潇的一举一动,余光看到余潇潇娘亲嘴角滑过的一抹笑意。心底一个冷笑,她们的心是有多大,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去算计莫凌。
    当夜,那几个“刺客”被收监,有没有吐露出别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知道,只是听闻几番严刑拷打后,几个人都经受不住,全部毙命。
    一时事件无从查起了。皇帝选择了不了了之。
    这个皇帝太在乎皇家颜面,宁愿让事件莫凌两可,也不愿正面展露皇室丑闻。
    而余潇潇,在经受了巨大委屈,又经历了衣裳滑落事件,而莫凌不愿负责后,一时想不开落发出家,遁入空门。第二日,就从猎场上消失,去了青灯古佛之地。
    妍儿听到消息时,愣了一下。
    上一世,余潇潇是为爱出了家,这一世竟是被在乎皇家颜面的皇帝秘密遣送去了空门么?
    瞧余潇潇娘亲那哭得红肿的双眼,遁入空门绝不是自愿的。
    ☆、幸福缠绵
    余潇潇遁入空门,引发热议。
    或嘲讽,或同情,贵妇们的脸上表情不一,若是技艺精湛的画师描摹下来,必定比春花还品种繁多些。
    南宫世子夫人与余潇潇娘亲向来交好,遭此变故,陪伴在侧多番安慰。倒是南宫蝶,自从篝火夜宴后,便再不肯亲近余家人。就连南宫世子夫人叫她去,都冷着一张小脸不去。
    这日,娘亲又要去余家帐篷,南宫蝶蠕动两下嘴唇,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一挑帐篷帘子,快步走了出去,闷闷不乐地在秋风中展露愁容。
    拔出剑在树林里厮杀,所有萧萧落下的黄叶都是仇敌,唯有将他们撕裂个粉碎,才发泄得了内心的苦闷。
    南宫蝶有个容貌赛西施的姐姐,早年间在西北闻名遐迩,坐稳西北第一美人的称号。那容颜,春日里最娇艳的花儿都不敢与之站在一处媲美,偶尔美人信手来采,都赶紧借着春风的吹荡躲闪开去,默默祈祷自己不要被挑上。
    人比花娇,花儿也知羞愧。
    绝对是西北的一个传奇。
    可后来……
    南宫蝶痛苦地闭上眼睛,空中打着旋儿的落叶全成了她嫉恨的对象,不受控制地砍杀过去。
    脚下石子多,眼睛闭着什么也瞅不见。
    一旁大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轻轻挂坐在枝头的顾一山,晃荡两只悬挂的腿,语带笑意,朝她喊道:“喂,南宫蝶,你这般打法,落叶没杀完,你自个倒要先被脚下石子绊倒了……”
    话未说完,南宫蝶被一块大些的石子绊住了,身子不受控制地重重倒去。顾一山一个轻轻翻身,长臂同时伸出,一根长鞭硬是将一声惊叫即将贴在地上的南宫蝶给紧紧缠住了,一个回拽,她稳稳落入他怀中。
    翩然如一只蝶儿,扑闪进他怀里。
    他刚想奚落她几天不练武,脚步都不稳了,她眼睫毛上闪动的几滴泪珠强逼回了他未出口的话。白皙的脸蛋上泪迹斑斑,敢情是边打边哭呢,怪不得他来了后,她就闭上眼不看周遭落叶了。
    怕他看到她哭,闭上眼,努力憋回泪水么?
    她倔强地抿着唇,握着剑的手抬起来就着衣袖擦了把眼泪,手里的剑差点划伤了他。
    “你谋杀……搭档啊!”顾一山有些夸张地叫嚷道,声音里带着股逗她玩的意味儿。
    “噗嗤。”南宫蝶抿着嘴,刚笑过,却立马又倔强地佯怒道:“谁叫你不长眼凑过来的。”一双刚被泪水浸泡过的美眸斜瞪了他一眼,“活该!”手握剑柄死劲戳了下他胸膛,“下次再占我便宜,就脖子那抹你一剑。”
    作势往他脖子处抹去。
    他松开搂她腰的手,赶忙往后退开数步,皮鞭挥舞起来,捉拿她的剑:“有本事遇险时,不要往我怀里钻……”
    这男人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却是羞红了南宫蝶的脸,恼怒地瞪着他。那日夜,她差点被三兄弟围攻,她一个劲儿往及时出现的顾一山怀里钻,手臂还紧紧抱着他。
    那时她害怕嘛,好不容易来了个熟悉的人,能不当做救命稻草么?哼。
    被他这么一弄,她心里因为亲姐姐的遭遇而痛苦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尽情与顾一山斗着嘴,打打闹闹地,时光倒也飞逝而过。
    ~
    这日夜,妍儿与慕容帅坐在繁星下的草地上,妍儿仰着脖子观看繁星,坐累了就耍赖,躺在慕容帅大腿上就不起来了。
    “你换个姿势,我腿都被你躺麻了。”慕容帅点点妍儿娇嫩的小嘴唇,打趣她道,“果然是最近伙食太好,胖了一圈,回去后就将白师傅撤了。”
    惹得妍儿嘟起了嘴,一把坐起来,摸了摸腰和腿,狐疑地道:“真胖了么?”
    双手掐了掐腰,来回比着。
    慕容帅身子往后斜了斜,双腿平躺,双手撑在身后,打量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开始紧张地丈量腰身的妍儿,心里满足地笑了笑。
    他的妍儿,开始在乎他看她的眼光了。这几天也变着花样地打扮自己,娇媚得比最鲜嫩的菊花瓣儿都要美。
    譬如当下,她一身月白色的纱裙,发髻上插了一根银白色簪子,并几支步摇,随着丈量腰肢的动作轻轻摇曳,小巧灵动的身子掩映在月色下,如仙子一个。
    她头上戴的,都是他送她的。
    嘴角翘起一个满足的笑。突然想使坏,身子往前凑了凑:“腰没胖,只是这里粗了些……”说罢,弯腰摸向妍儿掩映在长裙下的……
    腿。
    妍儿浑身一个酥麻,愣了一下,随即脸红地去抓他的手。
    慕容帅一把搂紧了妍儿的腰,死劲按向自己怀里,嘴唇去寻她的唇儿,毫不客气地覆上去。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也不落下,隔着裙子摩挲着她的腿,从膝盖一路往上。
    妍儿光是应付他霸道的吻,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哪能阻挡得了他使坏的手。不一会儿,便伸进了裙子里,隔着小裤暧昧地抚摸着。
    妍儿闭着眼睛也羞死了,双手抓住他强健有力的手,强行拽出了裙底。
    “怕什么,那天都看光了……”慕容帅在她嘴里一阵攻池掠地后,凑到了她耳边,轻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有些模糊不清地道,“等了你一世,才等到赐婚的那一天。好不容易盼到赐婚了,却还得再等一年……我好想现在就要你……”
    感受到主帅哥哥身体的变化,妍儿羞得满脸涨红。
    “给我好不好……”火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耳际,痒痒的。
    她不答应,他不敢强来。
    搂住她亲吻却是没问题的,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重新覆上她嫩嫩的唇。这次的手也不安分,不钻裙底,却往她上衣里钻。
    妍儿双手被他有预谋地擒住,等挣扎着要去阻拦时,他的手已穿过小衣,穿过胸前的肚兜,握住了那有些丰满的山头。妍儿浑身一个颤栗,酥麻的感觉尽数向全身袭去。
    慕容帅以前没碰过女人,自然也从来没握住过如此娇软的肉团子,手下一个激动,便好奇地揉捏起来,没把握好力度,弄疼了妍儿。见她双眉微蹙,一声“主帅哥哥……”像极力哀求的样子,似乎在尽力忍耐,便力道轻了些……
    做不到最后一步,尽情抚摸拥吻她也是一番享受。双手来来回回地在两座玉峰上流连,不打算放过她了。
    “主帅哥哥……”月亮都害臊地躲起来了,妍儿娇喘地喊他,一声声唤着,一声比一声急促,听得妍儿自己都羞死了。后来干脆咬着唇,闭眼任他胡来了。
    反正皇帝赐婚,他想赖都赖不掉,再说她的主帅哥哥两世都没碰过女人,眼下对自己情急些,也是能理解的。
    两人正气息不稳时,远处传来隐隐的惊叫声。
    夜空太静谧,那声音即使在远处,也听得清楚。何况他俩耳朵都好使。
    “主帅哥哥,回去看看吧,好像又发生什么事了。”这次秋闱注定不太平,事端频发。有些事儿还是上一世没发生过的。必须亲眼去瞅瞅才放心。
    慕容帅恋恋不舍地从妍儿身上收回手,又吻了吻她唇,才起身整理衣裳。
    妍儿身上的肚兜被他弄松了,整理起来费劲些。他要帮她,她涨红了脸死活不肯,站在他身后默默捣腾着。
    费了一些功夫。
    是太子殿下的闺女,阿芝郡主出事了。睡觉时帐篷里突然钻进一条毒蛇,袭击了阿芝郡主和好几个宫婢。闹得人仰马翻的。
    跟随来的太医全到齐了,治疗方案却迟迟不敢最后定下。
    等着皇帝和太子亲口下令,他们才敢动手。眼下只是命人死命绑住了郡主右胳膊的上臂处,不让毒血流窜。
    妍儿隐约记得,上一世阿芝郡主失去了右臂,从此残疾一生。太子倒台后,人人嫌弃,无人愿意娶。
    “不……爹爹,我不……”六岁大的小女娃,虽然还不太明白截肢意味着什么,但太医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却让她害怕得尖叫起来,“皇爷爷,救我……”
    小女娃凄惨的惊叫声荡漾在夜空里,钻进了走在回帐篷路上的妍儿耳朵里。
    “唉,无论继任太子妃是谁,阿芝郡主都是悲催的那个。”妍儿叹息了一声,后娘的心总是……思及此,悄悄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主帅哥哥,他也因为慕容夫人是后娘的原因,从小抵触呢。
    慕容帅似乎明白了妍儿略带同情的眼神,拽紧了握在手心里的小手:“不是每个后娘都会那般狠心。”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也似乎在说给妍儿听。
    想起慕容夫人,慕容帅心里是有愧的。上一世,直到继母死后,同二弟慕容席谈话,才知道继母对自己的一番心思。后来又听到大丫鬟清儿的话,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年轻的自己冤枉了继母。
    好在,上一世的慕容帅到底没有对继母做过什么,只是不领情摆臭脸罢了。
    明白继母对自己的好后,这一世的慕容帅是打算弥补继母的。上一次才会将妍儿带回帐篷,让继母照顾一二,算是亲近之意。
    而太子妃接下来的动静不小,慕容帅必须阻止她借助假怀孕嫁祸自己继母。
    这一次,不能再让继母含冤以死明志。
    ☆、慕容夫人遭陷害
    夜色下,太子妃陈氏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端详镜里的自己,听到隔壁帐篷里阿芝郡主截肢时的惨叫声,笑得花枝乱颤。
    一丝阴毒滑过眼眸:“不让我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拿过几袋鲜红的人血来,“接下来就靠你们了。”小心翼翼地藏进了裙下的裤子内兜里。
    起身出了帐篷,几个侍婢随侍在侧,淡色星空下,太子妃守候在阿芝郡主帐篷外,眼神往各贵妇前来的必经道路上望去。
    人来人往,都是听闻噩耗,赶过来慰问的贵妇。
    慕容世家的女眷也来了。
    太子妃嘴角一丝冷笑。自家爹爹本来官途一路飙升,若不是受了慕容帅的闲气,也不至于高升后想去他面前炫耀,反受其辱不说,还被皇后太子宰相一齐训斥,连带着自己肚里的骨肉也掉了……想起小产的成形男胎就无比恨,一切都是慕容帅的错,谁叫他不给自己好面子的爹爹留点颜面!
    嫁祸不了慕容帅,让他的家人陪葬也不错。谋害皇家子嗣,慕容世家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还是诸君之嫡子。
    看着小径上渐渐走进的高冷的慕容世家女眷,太子妃扶着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走了过去,与一向高冷的慕容夫人寒暄。
    “夫人借一步说话。”太子妃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附在慕容夫人耳边道,说罢,示意几个婢女留下,只留一个心腹扶着自己,抬脚向一旁斜伸出来的小径上走去。
    慕容世家的人再傲气,再对他人不屑一顾,面对女子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还是得给几分薄面的。慕容夫人稍一犹豫便撇下随从跟了过去。
    眼看已稍稍远离了人来人往的主道,太子妃突然转过身来冷声道:“真不知道你们慕容世家摆张臭脸给谁看?收起你那副让本宫恶心的表情。”眼里陡现寒光,用命令的口吻道。
    慕容夫人眉头一挑,自从嫁入慕容世家以来,外人无论身份高低,从不敢这么不客气地对她说话。就连国母皇后都得礼遇她七分,这不受宠的太子妃今日是吃错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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