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祁浓拔高声调,“别闹了行不行。”
    两人面面相觑,完全被祁浓的喊声惊到。
    “你们俩都走!”
    “小浓……”
    “媳妇儿~”
    两人势头瞬间消弭,举旗和平。
    “不吵了?”
    祁浓怀疑的看着两人。
    她已经是病患,再吵就没有眼力劲儿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吵了。”
    祁浓满意点头,才看向苏南亭,“阿亭,你怎么找过来的?”
    她住在这里是因为陆见深,除了财力物力的支撑,还有一个原因是可以躲避记者的追踪。
    祁浓可不想自己的名字成为滚动播放的社会新闻。
    “晨晨跟我说的,她最近在海城,所以派我来总代理。”
    说着,苏南亭打量着祁浓脖子上的伤口,虽然缠着纱布,但是根据伤口的排布,苏南亭大致的判断,“不是蜡烛点的,对吧。”
    祁浓面色一凛,不过随即便露出一抹释然。
    就知道瞒不过苏南亭。
    他当医生真的是可惜了他的这个智商。
    苏南亭小时候就爱看推理小说,几乎市面上有的,他几乎都看过,甚至很多看了不止一两遍,看任何事情就爱推理。
    “阿亭,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好。”苏南亭点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给你带。”
    想吃的?
    “我想吃小……”
    “不用!”不等祁浓开口,陆见深抢先回答,完全不给苏南亭机会。
    多年积攒的默契,苏南亭已经了然,“明天我给你带,梅干菜的。”
    祁浓满意的挑眉,说的有种口水直流的意思。
    “好。”
    两人一言一语,甚至眉眼间传递消息的样子,完全不把陆见深看在眼中。
    陆见深气急,“不劳烦苏医生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照顾。”
    儒雅一笑,苏南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陆总客气了,照顾小浓是我的使命。”
    使命!
    陆见深眯着眼,眼底充满冷鸷的看着苏南亭。
    他好大的口气,对她的女人竟然张口就说“使命”!
    “……”
    正要张口,祁浓忽然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想睡觉。”
    陆见深哪里听得这一句话,立马推着祁浓便朝着病房走去。
    苏南亭并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越发的加深了那个想法。
    他见过他,在他还不是现在的他的时候。
    只是,该不该告诉祁浓?
    回到病房,陆见深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祁浓主动握住他的手,“好了,都说了阿亭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认识,你怎么还吃他的醋。”
    “我也说过,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不对吗?
    祁浓并没有感觉出来,“能有什么,难道他得看我跟陌生人似的才行吗?”
    “你不懂。”陆见深忽然俯身,鼻尖与她的相抵,“他看你的眼神如同我此刻的眼神。”
    他眼眸深邃,黑眸下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诱惑,丝丝枝丫拉扯着她不断下坠。
    “什……什么?”
    薄唇轻啄一口她的嘴唇,“这叫占有欲,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
    末了,在祁浓还不肯相信的时候,落下一吻,“不是朋友。”
    她噘嘴,“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有情况早有了。”
    言下之意:“还能轮到你!”
    “祁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己这该死的诱惑力究竟有多强大。”
    将她抱起放在病床上,他俯身压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嘴唇,“真想就这么把你私藏起来,谁都不给见。”
    “囚禁是犯法的。”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想做什么,谁又能管的了。
    “如果可以……”
    他和着热气的嘴唇就贴在她的颈窝里,随着他说话,下巴一下一下的磨着她的软肉,“真想把你锁在我床上,什么都不穿,每天等着我回去……玩耍~”
    挺好的一个词,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口,祁浓便再也没法正视‘玩耍’二字了。
    两人又私磨了会儿,因为祁浓后背有伤,加上刚刚动了胎气,医生再三交代不能行房事,他偏偏忍不了还非得招惹她,结果到最后受到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看着他红着眼看着自己,祁浓不由的吞咽一口,闪着晶莹的眼眸,反复是迷失丛林的小白兔,面对饥肠辘辘的大灰狼,除了缴械投降别无他法。
    弄到最后还是她用腿……
    每次都弄到凌晨,结果第二天医生过来查房,总是告诫祁浓怀孕初期可能嗜睡,但是到了中后期不能睡的太多。
    她彻底被当做了一直贪睡的‘小懒猪’。
    欲哭无泪,祁浓心里那个冤屈啊。
    可能是多年坚持锻炼的原因,祁浓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医院待的半个月,所有工作都被陆见深以‘资本爸爸’的身份给分给了其他人,祁浓刚升职就成了甩手掌柜。
    其实,不用祁浓亲自去公司都知道对于她的传闻又变了风。
    这次估计不用再传她跟沈子骞的关系了,毕竟人外有人。
    出院那天,祁浓回到半山别墅显得没事的时候刷着新闻,刚好刷到了知名钢琴家vision褚要开全球巡回演奏会。
    “想去听?”
    陆见深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看着电视里关于vison这位天才钢琴家的介绍。
    瘪瘪嘴,祁浓点头,“想去,但是他的演奏会可是一票难求。”
    陆见深挑眉,歪头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对于别人是一票难求,而对于我……”清清嗓子,陆见深一副高深的模样,“如探囊取物。”
    成语用的到处顺,只是祁浓却摇头,“不用了,我其实不是什么专业的,就是瞎听听,我就不去浪费这张票了,留给真正欣赏的人吧。”
    “音乐这东西,因人而异,谁又能够决定什么是好的音乐,什么是次的呢,只要听得悦耳舒服,它就是好的。”
    他见解独到,祁浓不由回身看他,“你也懂音乐?”
    “洒洒水。”他说的谦逊,只是眼神中却根本不是什么只懂一点的门外汉的冷漠。
    “陆总,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不是谦虚,这叫有自知之明,如果在别的事情上,我一定是the best of the best!”
    说着,陆见深挺了挺腰,寓意明显。
    他总是不长记性,自己不老实的动手动脚,可是却又不能碰她,只能强行忍着。
    看他自找没趣的样子,祁浓恶趣味上来,转身主动的环着他的腰上,又是亲又是摸,在他被勾起了火苗之后,她跳着脚逃之夭夭。
    看着她吐着舌头做鬼脸,陆见深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来压制体内的火,朝着祁浓凶狠的威胁道,“风水轮流转,小本本都给你记着呢,等我儿子懂事点,我一定弄得你跪下叫爸爸!”
    祁浓吐着舌头,“谁怕谁,我现在可是两个人。”
    被挑起的胜负欲,陆见深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就要去扑她,祁浓立马小跑着去找荣婶求救。
    荣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却看到两人打打闹闹时眼中挂着的喜悦,荣婶也跟着无声的笑了起来。
    自从知道怀孕后,祁浓衣食住行都非常注意,尤其是动作也不敢过大,没几步就被陆见深抓住,一把抱进了怀里。
    “再跑,信不信就地正法了你。”
    祁浓挺了挺肚子,“你敢!”
    雄赳赳的气焰瞬间垮了,陆见深低头抚摸着她的小腹,明明平坦如初,他却一副语重心长的要谈心的架势。
    “儿子,等你长大了要是不孝顺,你信不信我拿鞋打你的屁股!”
    “你敢!”
    祁浓叉腰凶他,“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说完,祁浓忽然愣了下,“不对,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不是你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刚才说的。”
    ……
    无穷无尽的争斗又开始了,跟他一起后,她竟然也玩儿起来这种幼稚的斗嘴游戏,甚至乐此不疲。
    吵到最后,他甘拜下风,揽着她,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头,“女王大人,我错了。”
    看他态度不错,她才勉强原谅他。
    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vison过往的演奏会,直到那首《蔓生》的第一个音响起,祁浓倏然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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