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刚说着就见手机上有个短信呼叫,电话号码是郑元的,立刻拨通了过去,郑元接通电话后,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那两个家伙我们已经逮住了,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柳下惠立刻询问了郑元地址,随即对冷漠道,“这些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柳下惠说着便出了警局,立刻打了一辆车,按照郑元说的地址过去了。
    冷漠失落地站在警局门口,虽然她知道柳下惠是为了她的名声才不说出昨晚的事,但是毕竟对冷漠来说,如果自己和柳下惠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也许就没有什么顾及了吧?
    柳下惠很快到了郑元说的地方,这里是古阳郊外的一座民宅,院子里有十几个人,围着两个正跪在地上的男人。
    十几个人不时上去给那两人一个巴掌,或者直接踹一脚,郑元坐在一张藤椅上,嘴里还在嘟囔道,“麻痹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柳大夫的诊所也敢光顾,给我打!”
    “住手!”柳下惠见状连忙冲了过去,拦住了十几个人,再看那两个窃匪,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郑元见状立刻让手下住手,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这些家伙不教育一下, 下次他们不会长记性!”
    柳下惠没搭理郑元,立刻蹲下身子问两人道,“是什么人让你们去我和梁律师那偷东西的?”
    两个窃匪支支吾吾,郑元见状立刻上前一脚踹倒一个,喝道,“麻痹的,还嘴硬?”
    “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去偷的,和我们没关系!”另外一个窃匪害怕了,立刻道,“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乌鸦哥的朋友,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和你们没关系!”柳下惠立刻问道,“我问你们的是到底是谁?”
    “是刘忠华刘哥!”那个窃匪立刻道,“是他让我们去的!”
    “刘忠华?”柳下惠眉头一皱,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郑元在一旁解释道,“柳大夫,就是刘子,捅了华子的那个刘子!”
    柳下惠这才恍然,心中暗想,刘忠华和自己无怨无仇,为什么找两个窃匪来偷自己的东西?
    郑元却在一旁愤愤地道,“这个刘子越混越回去了,偷鸡摸狗的事也开始做了,老子高看他了!”
    柳下惠立刻问郑元道,“乌鸦,你上次不是说刘子跟了一个新老板么?知道是谁么?”
    “不太清楚!”郑元摇了摇头,随即立刻道,“不过我知道他跟的也是一个私家大夫,和柳大夫你一样!”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凛,刚站起身来,就听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警笛声,郑元面色一变,立刻道,“我草,条子来了!”
    郑元的一众手下,立刻纷纷过来道,“乌鸦哥,怎么办?”
    郑元看了一眼柳下惠,“柳大夫,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闪了!”
    郑元说完大手一挥,十几个手下爬墙的爬墙,走后门的走后门,眨眼间就散了。
    地下跪着的两个窃匪听到警笛,早就吓坏了,这时也起身要跑,却被柳下惠一手一个逮住了。
    正在这时,院子大门被人踹开,冲进来几个警察,刚进门就叫道,“不许动,警察!”
    第297章 当年口供有问题
    柳下惠转头看向院子的门口,只见几个警察迅速的冲进了院子,将柳下惠和两个窃匪围住,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警,一副威严之状,颇有几分巾帼煞爽之气,正是杨然。
    杨然穿着一身干练的警服,进门后见到柳下惠后,脸色也是一动,脱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杨然说着见两个窃匪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对他们滥用私刑了?”
    还没等柳下惠说话,两个窃匪不住地摆手道,“没有,没有,和柳大夫没有关系,是我们自己摔倒的!”
    “你们当我第一天当差呢?”杨然手插着口袋,在柳下惠和两个窃匪面前转了一圈,对两个窃匪道,“再摔一个给我看看?”
    两个窃匪不敢吭声了,杨然立刻走到一个窃匪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露出他脖子上的瘢痕,立刻道,“成伟是吧?”
    那个叫成伟窃匪立刻切切诺诺的道,“我是成伟!”
    杨然立刻大手一挥,对手下几个警员道,“都带回去!”
    几个警员立刻上前将成伟和他的同伙扣押了起来,带上手铐押去警车。
    杨然这才对柳下惠道,“以后有什么线索,还是先通知我们警方,不要擅自行动,这次如果这两个窃匪咬定是你将他们打成这样,你就麻烦了!”
    柳下惠笑着对杨然道,“要是你们警方办事有效率的话,也不会让我先找到这两个窃匪了,不是么?”
    “你……”杨然闻言一阵无语,半晌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手里关于你父亲的资料,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可以给你!”
    “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交给我吧!”柳下惠对杨然说着,这时一个警员过来问杨然,什么时候回局里,杨然这才和柳下惠一起上了警车,载着柳下惠回到了市区。
    到了市局,杨然让警员将成伟和他同伙押走,这才对柳下惠道,“你跟我来一下,我现在就把资料给你!”
    柳下惠跟着杨然去了他的办公室,杨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柳下惠的面前道,“这些就是我帮你查到的资料,可能还有些不足,我会尽力再去搜集!”
    柳下惠打开牛皮纸,看了一眼牛皮纸袋里的资料,都是警方的内部资料,有些资料已经残破不堪了,都是记载当年柳隆天入狱的资料。
    柳下惠大致看了一遍,这些资料还真是自己一时无法查到的,除了警方的口供,还有当年法院的判决书,律师信等等。
    柳下惠收好了资料,由衷的对杨然道,“谢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想要谢我很容易啊!”杨然这时对柳下惠道,“你不是陪冷漠喝了一夜咖啡么?什么时候也陪我喝一夜咖啡呗!”
    柳下惠闻言哑然失笑,半晌后这才道,“这种咖啡只怕你喝不下!”
    “什么意思?”杨然秀眉一动,看了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昨晚肯定不止在喝咖啡是吧?”
    柳下惠收好资料站起身来,对杨然道,“我说的是不加糖和奶的原位巴西咖啡,口味太重,不适合你!”
    “谁说的?”杨然的确不爱喝原味咖啡,甚至就算是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她也不怎么爱喝,不过依然还是对柳下惠道,“我也爱喝原味咖啡,加糖和奶的,我才不喝呢!”
    柳下惠见杨然那样,就知道她是在硬着头皮说,笑着对杨然道,“那有机会约吧!”
    柳下惠说完便出了杨然的办公室,杨然还不忘跟出来对柳下惠道,“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柳下惠笑着挥了挥手,不置可否的离开了警局,随即打了一辆车去了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将杨然交给自己的一叠资料递给梁振法。
    梁振法一脸莫名其妙的打开了牛皮纸袋,仔细的看了一遍所有资料之后,这才看向柳下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资料?”
    “一个警局的朋友搞到的!”柳下惠对梁振法道,“有没有用?”
    “不能说有用,也不能说没有用!”梁振法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文件开始归类,最终拿出几份放到柳下惠的面前道,“你看这几份!”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几眼,都是当年的一些笔录,不过他毕竟不是法律专业人士,一时也看不懂。
    梁振法这时对柳下惠道,“你看这几份,除了你父亲的口供之外,还有几个当年受害者家属以及杏林春.药厂工作人员的口供,这其中的口供有明显的问题,虽然资料不全,但是明显看出,有几个重要证人有翻供的嫌疑!”
    “翻供?”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看着桌上的资料,还是看不出所以来。
    “你看这段话!”梁振法立刻翻开其中一份口供,指着其中一条道,“这里明显就有漏洞,有前后不通的毛病,我可以认定,这一份口中是最后的口供,但是在此之前,一定还有一份,或者几份不同的口供,或许是记载后被销毁了,或者就是直接没有记载!”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立刻看向梁振法所指的那段口供,是当时一个受害者家属的口供,上面说,当时是杏林春.药厂提供的药,一直试用都没有问题,虽然效果不大,但是病人也在慢慢恢复,但是突然有一天,吃了药后就开始有不良反应了。
    说实话,柳下惠根本看不出这一段口供有什么问题,梁振法也看出柳下惠看不出来,立刻道,“柳大夫,你是学医的,用你的医学常识来看这段话,也许你就能看出不妥!”
    柳下惠闻言又看了一边口供,这才恍然道,“当时的试用药,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也知道,不会效果不大,有句俗语叫重症要下猛药,特别是针对这种当时绝症的药来说,怎么可能药效不明显……”
    “就是这里了!”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这就是矛盾的地方,当时记录笔录或者审讯的人可能不知道医学常理,所以也没注意,但是细细推敲,这里就有问题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立刻道,“如此说的话,当年的案件的确有问题?”
    “那是肯定有问题的!”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当年这些录口供的人,还有当年的执法者,加上这些口供不全,而且都是我们的推测,所以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
    柳下惠一阵沉默,良久后这才问梁振法道,“那么现在申请翻案的机会是不是还没到!”
    “时机还不成熟!”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现在还是先把伯父给弄出来再说,其他的还是等伯父出来之后再说!另外你还可以继续找你警局的朋友,继续搜索资料!”
    “好!”柳下惠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昨天来你律师事务所和我诊所行窃的两个毛贼已经落案了,而当年受害者之一的刘钊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那岂不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了?”梁振法眉头一皱道,“现在和刘钊有矛盾的只有你!”
    “警方已经和我路过口供了!”柳下惠立刻对梁振法道,“昨晚刘钊遇袭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
    “你也可以请人办这事!”梁振法立刻道,“这年头谁还会亲自动手收拾人?所以警方对你的怀疑并没有解除!”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现在出入都有人跟着我呢,我怀疑就是警方的人,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过就什么都不怕!”
    “如果刘钊能醒的话!”梁振法对柳下惠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惜这家伙现在成植物人了!”
    “他醒不醒,不是医院说了算!”柳下惠这时笑着对梁振法道,“你可别忘了,坐在你对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梁振法闻言眉头一动,看了柳下惠半晌后,这才笑道,“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么一个现成的神医坐在这里,别说是植物人了,就是死人你也能治活了!”
    柳下惠连忙道,“那也没这么夸张,不过对于脑科的问题,我的确有一些研究,不过我担心的并不是刘钊能不能治好,而是有没有会不想刘钊醒!”
    梁振法闻言心中顿时一动,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道,“你是说将刘钊打成植物人的那些人,会对刘钊不利?”说着立刻站起身来道,“那刘钊岂不是时刻都很危险?”
    柳下惠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已经让我一个朋友的保镖过去保护他了,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梁振法这才嘘了一口气,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笑道,“看来你早就准备充足了!”
    柳下惠朝着梁振法笑了笑,起身握住梁振法的手道,“这还需要你和我一起努力!”
    梁振法握着柳下惠的手晃了晃,“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这个案子我管定了!”
    第298章 粱湛提亲
    柳下惠离开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后,立刻去了阳湖医院,他之前和梁振法说请了朋友的保镖去看着刘钊,其实就是请的尹义的保镖,同时还让尹义将刘钊秘密的转移去了阳湖医院。
    柳下惠到了阳湖医院,并没有直接去看刘钊,而是先去看粱湛了,粱湛这几天就要出院了,赵丹凤和梁翊绮一直陪着,母女两人因为粱湛这次大病,明显都瘦了一圈了。
    粱湛正在病房里睡觉,赵丹凤之前失血过多,再加上最近为了照顾粱湛,也格外的劳累,在看护房里睡着了,只有梁翊绮坐在粱湛的病床前陪伴着粱湛。
    梁翊绮见柳下惠来了,立刻一把扑进了柳下惠的怀里,哽咽不止,最近柳下惠忙于柳隆天的案子和自己新诊所开业,和梁翊绮交集也不多。
    梁翊绮这么久来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柳下惠自然也明白梁翊绮的心情,只是任由梁翊绮搂着自己,不住的轻抚着梁翊绮的后背。
    两人就这么抱着抱了将近一刻钟,柳下惠这才缓缓地推开梁翊绮,不想梁翊绮这时一口吻住了柳下惠,柳下惠躲闪不及,见梁翊绮含泪的双眼,心中也是一酸,只好缓缓闭上眼睛,承受这股温柔。
    不想柳下惠刚刚闭上眼睛,就觉得嘴上一痛,立刻一把推开了梁翊绮,摸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梁翊绮道,“你疯了?”
    梁翊绮刚才吻到深情处,突然想到最近柳下惠对自己不闻不问,立刻在柳下惠的嘴唇上用力一咬,这时见柳下惠嘴唇上都见血了,立刻又吓了一跳,连忙拿出面纸,帮柳下惠捂住嘴。
    梁翊绮这么一冷一热,柳下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任由着梁翊绮帮着自己嘴唇止血,本来还一肚子气,但是见梁翊绮确实也是一副担心自己的样子,也发不出火来了。
    梁翊绮帮着柳下惠帮嘴唇的血擦尽后,这才捶着柳下惠的肩头道,“谁叫你最近都不理我?”
    柳下惠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病房的粱湛已经醒了,叫了一声梁翊绮,梁翊绮这才转身走了过去,“爸,你醒了,柳下惠来了!”
    “让他进来吧!”粱湛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你去帮爸爸倒一杯水!”
    柳下惠进病房和梁翊绮出病房,擦肩而过之时,梁翊绮在柳下惠耳边轻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等你和我爸说完找我!”
    柳下惠不置可否,假装没有听到,走进病房后,却见粱湛笑着朝自己招手道,“过来坐吧!”
    柳下惠坐到粱湛的病床前,见粱湛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看来恢复的不错,这才对粱湛道,“我看到当年假药案的供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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