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儿思定,虎着脸喝道:“哪个是你哥哥?哪个照顾你了?”
    青儿吓了一跳,明眸眨了一眨,怯生生的道:“你……你怎的如此凶蛮?”
    永儿冷笑道:“魂剑,我告诉你,主人塑造了你,又赐下姓名,你之神魂灵体,所有一切皆蒙主所赐,主人更要沤心沥血助你得剑体,这般天大恩德,我等器神岂能忘记?你初生未久,不知礼仪规矩,我为长辈,如不教训教训你,他日你做出害主损主之事来,岂不让我等器神脸面丢尽?看打!”
    永儿说着,一捋衣袖就要上前动手,青儿吓得一跳,往远处逃去,口中急叫道:“永儿哥哥饶命,青儿与主人心神相通,断无背主之事,青儿冤枉!冤枉啊……”
    永儿听得‘心神相通’四字,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小铜钱终是比不上杨南亲手祭炼的魂剑,他虽认杨南为主,心思却始终隔了一层,只能听命行事,人器心神相通,乃是至高境界,自古以来,只有本命法宝才会被主人不断祭炼,以求达到心神相通的境地。
    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初生未久就占了主人恩宠,这个永儿如何能忍得?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永儿铁青着小脸,挥拳就打,口中叫道:“小丫头,不打你三百杀威棒,日后你岂不是以奴欺主,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别跑,看打!!!”
    青儿身在彩光世界,哪里跑得了?永儿只是伸手一指,彩光世界形状大变,从广阔无边的世界忽的化为一个不足一丈的囚笼,在永儿这神光世界中,一切皆以他为主,青儿逃无可逃,可怜巴巴的望着凶神恶煞的永儿柔声道:“永儿哥哥,青儿初生不久,愚钝不堪,哪里及得上永儿哥哥法力无边、威能莫匹?哥哥还是饶了我吧!”
    永儿冷着小脸摇头道:“饶不得,不打不长记性,打你一次,记住万年,还是先打一顿再说。”永儿有心要教训这初生器灵,哪里肯轻易饶过?当下只是一个劲的喊打喊杀!
    青儿看这场打逃脱不了,撅着小嘴幽幽道:“好!你既要打,就将我打死好了,你乃是大能器神,我只是一个小小丫头,主人没了你寸步难行,没了我夷然无损,青儿命苦,便任你打骂就是。”
    先前青儿要逃,永儿一念要打,现在见她柔弱模样,倒也真下不去手,永儿脑中灵光一闪:‘坏了,这小丫头与主人心神相通,那岂不是说适才一切主人全看在眼里?
    “唉呀……坏了坏了……”永儿顿足懊丧不已,指着眼前的青衣女童有心想骂,想到主人那一脸温然笑容,想起杨南脾性,他小小心中顿时毛骨悚然,再怎么也不敢开口,心中暗骂自己:‘往日精明一世,今日怎会冲昏了头脑,女色误人……女色误人呐……’
    青儿闭着眼睛等着拳头落下,哪知好半响没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眸,怯生生的望着先前一脸凶相,如今捶胸顿足的永儿,心中好奇:‘咦?这永儿不生不灭,神通广大,怎会一脸惧色?’
    永儿自怨自责了许久,抬头忽见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眸中隐有无限好奇,他老羞成怒,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俊男么?”
    青儿小脸一红,心知永儿又不打她了,当即柔声低语的道:“多谢永儿哥哥饶我,青儿年幼无知,以后诸事还请哥哥教导才是。”
    永儿见小丫头服软,心中气势顿觉一涨,咧嘴笑道:“那是当然,你这等初生器灵,神通未成,如何有助主之力?我辈中人向来对主忠心不二,但也少不得有几个败类,我杨家出了几个不肖子就够受了,如果你我还给主人添乱,岂不是罪过?”杨南每每提及杨兰等人,口中不说,心中实则恨极,永儿相随日久,如何不知主人心意?此时顺口提及,也有向主人表明心意的小心思。
    青儿甜甜一笑,点头道:“永儿哥哥说的极是,小妹懂了。”
    永儿见这小丫头乖巧柔顺,心中怨气倒也少了几分,指了指头顶道:“剑魂,主人恩德切不可忘,他日便是叫我等粉骨碎身,也毫不犹豫,你可记住了?”
    青儿点点头道:“青儿记住了,无主人则无青儿,青儿一身皆来自主人,就算神魂俱灭、此身虚无,也要报主人凝造之恩。”
    永儿见她小脸坚决,心中暗叫:‘这小丫头果然忠心!’他这么一想,又和颜悦色了不少,永儿只有护身彩光,只在杨南身陷险境之际才有用处,青儿没有剑体,虽有灵体却没有半分神通,两人同病相怜,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之后,倒也越发亲热起来。
    不多时,永儿便携着青儿小手飞上彩光世界,永儿随杨南日久,将凡间万象依相画葫芦的在彩光世界中显化出来,这城池、人群、建筑、风景皆由彩光幻化,两童在彩光世界中玩得兴高彩烈,不亦乐乎……
    两个童子在彩光世界中争竞,杨南神念查觉,只是温然一笑作罢,艾慕云得了炼化器灵之法,比胜了杨南一筹还要高兴,白莲教中的宗师尽数死光,剩余军士已被炼成青儿神魂,海城之中空旷寂静,好似一座死城一般。
    常舒与真研一齐躬身向杨南谢道:“仙师大能,我二人感铭肺腑!仙师欲要前往二城除魔,请让我二人指路!”
    杨南划了一道定神符,为那女鬼真研定住散乱魂魄,笑道:“常兄,不必称我仙师,我虽是修道中人,也曾习过儒学,你我兄弟相称就是,除恶务尽,不知那洋城、水城两处有多少白莲妖军?”
    常舒大仇得报,又得了杨南好处,心中对白莲教恨意依然不减,闻言道:“杨兄,洋城属白莲,水城属登天,两城兵力共达三十万!当日若无四十万白莲军,如何能在十日之内杀我百万百姓?”常舒望着死城一般的海城,眼中垂下泪来,真研借杨南符咒定住身形,脸色不再惨白,此时见常舒痛泣,不由悲从中来,一人一鬼,又是一场痛哭流涕。
    杨南温声道:“常兄切勿悲伤,以报还报,以血还血,白莲军为何为屠戮百万之众,我已命人审问白叶,不出数日,定能得出真相,到时将这些邪魔妖道尽数斩灭,以慰百万冤魂!”
    常舒大哭不休,泣声道:“不瞒杨兄,不是百万冤魂,而是三百万!三百万条人命啊!”
    杨南悚然而惊,勃然色变,怒喝道:“白莲、登天两派究竟是人是魔?你是说洋城、水城两处也同海城一般,方圆万里之内,人畜不留?”
    常舒悲痛万分,哽咽的点了点头,道:“真研那日拼着修为护我逃走,我去往洋城,路上就听闻洋城被围,辗转水城,又听闻水城被围,两城久不经征战,如何会是这妖军对手?不过十天半月便被攻下,城中哭嚎动天,血流成河,我远远观望便见城中上空血气冲天,与海城一般无二!听说近日白莲军有意攻下西洲十府,官员、藩王、世家权贵早早逃去无踪,西洲通往东洲、南洲官道上难民如山如海,你若去东南二洲,一问便知。”
    杨南心中剧痛,缓缓点头厉笑道:“好……好个白莲,竟屠我西洲三百万子民,此举比及魔界妖魔,亦丝毫不逊色,他日若留白莲一人存世,杨南还有何面目成尊立圣,飞升天界?”
    杨南愤恨之极,一掌将地面击出一个大洞,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神洲征战,向来少杀百姓,只有魔界入侵之时,才会将百姓当作血食,但就算是妖魔入侵,也不会满城诛绝,白莲教如此行事,如何不让杨南震怒?
    众人听得杨南极重誓言,心中齐齐一凛,尊者愿乃是杨南生平第一大愿,白莲教倒行逆施,行此恶事,无疑给杨南道心添上无穷后患,不说心愿,便是寻常修士,闻此恶行,也会义愤填膺!
    以杨南手段,白莲教若不满门诛绝,才是怪事!!!
    一万妖兵、三千魔门高手入城搜索,果然没发现一个活着的百姓出现,城中食物草料堆积如山,战马、武器林罗满布,唯独不见一个生人。
    杨南心知此事怪异,转头对艾慕云道:“白莲教既然屠了三百万之众,想来不会罢手,艾兄既要建功,不如极早前去,三十万白莲军,艾兄若是杀了十五万,便算我输!”
    艾慕云嘿嘿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杨南一振衣袖,望着龙瑶、一万妖兵冷然道:“此去洋城,先斩白莲,再斩登天!若留一人,严惩不怠!”
    龙瑶与众妖兵轰然领命,入舟遁光如飞,径直向洋城飞去。
    杨南驾着不灭雷舟,到得洋城上空之时,却见洋城上空浓烟滚滚,城中一片人仰马嘶的之声,巨大的城池好似煮成一锅沸水,翻翻滚滚的声音四处荡漾开来。
    杨南灵目向下一望,却见城中除了身着白衣白甲的白莲军士之外,并无敌人身影。
    艾慕云疑惑的举目四顾,讶然道:“奇怪,白莲军为何不战自乱?”
    杨南正待回答,忽觉前方云层中一股强大法力袭卷而击,他心中一惊,不灭雷舟上的元甲盾黄光一绽,好似一座铜墙铁壁,牢牢挡住前方!
    那股强大法力轰的一声爆开,好似天空骤然响了一下巨雷,法力激荡处,无数云层散去,两个身影出现在在众人面前。
    一个女子白衣胜雪,脚踏莲花,妆容典雅,眉目如画,一个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女,一身黑衣衬着莹白雪肤,顶上结着两个丫鬓,眼眉精致,好似顽童一般!
    两个女子一大一小,成熟活泼,俱是人间绝色!
    只是,这两个女子的情形,显然是敌非友,适才那恐怖法力拼斗,定是她二人所发了!
    杨南温然笑道:“贫道昆仑杨南,敢问白衣姑娘可是白莲圣母?”
    两个女子正在相互对恃当中,忽见多了无数高手,脸上齐齐一惊,黑衣少女嘻嘻一笑,露出个鬼脸道:“喂,白莲妖,你的帮手来啦,我不跟你打了,等到你孤身一人时,我再来跟你斗。”
    白衣女子美丽的脸庞上如罩银霜,隐含煞气的道:“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人?毁我法坛,偷我隐秘重宝,不留下命来,难道还想走么?”
    黑衣少女唬了一跳,吐了吐舌头露出怕怕神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以一对一,你不是我对手,以众凌寡,我可不是你对手,你若真要打,我便去唤我师父来。”她一脸天真浪漫,浑然不把白衣女子当一回事,口口声声说要去唤师父来。
    白衣女子被这来历古怪的黑衣少女坏了大事,心中正恨极,端庄秀丽的脸庞闪过一片狰狞,“想走也可以,留下肉身,元神出窍,我便容你回去找你师父来!”
    第九章节 冥河掌门弟子!
    “没了肉身,师父岂不是要骂死我?”黑衣少女皱了皱眉头,忽的睁大眼睛拍手笑道:“有了,我有师父给的虹光一牵,只要我一发信号,不出数天,师父就会前来找我,不如,你们等等,如何?”她拍着小手,嘻嘻而笑,似乎将争斗当做游戏一般,丝毫没有一点慎重之色。
    白衣女子见这黑衣少女似傻非傻,似真非真,心中疑惑不定,倒也不敢下手,杨南在一旁见这两个女子竟视自己等到人为无物,心中好笑,对艾慕云道:“艾兄,你看,以你我身份,还遭人冷落,不如我们且做个旁观者如何?”
    艾慕云心高气傲,向来气势凌人,闻言冷笑道:“杨兄好脾气,我却忍不得!这什么白莲圣母死期已至,还敢在我面前充大?”他一纵云头,飞到两个女子身前不屑的叫道:“白莲圣母,我们可不是你的朋友,你们要打,要也先问过我们!”
    黑衣少女点点头道:“嗯,这位黑袍大哥,你说的不错,你带的手下又多,尊者都好几个,我打不过你,既然这样,那我问你,我们可以打了么?”
    艾慕云听得黑衣少女天真话语,目瞪口呆的愕然不已,黑衣少女皱了皱秀气眉毛,疑惑的道:“你没说不可以,又没说可以,那我到底打还是不打?”
    艾慕云回过神来,怒笑道:“尊驾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戏弄于我,堂堂尊者,竟摆出这等假象,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艾慕云法眼明亮,一瞬间就看出来,这看似迷糊的小丫头,赫然便是一个尊者!
    黑衣少女一脸迷糊的道:“假象?大牙?尊者怎么啦?我怎么听不明白?”
    “可恶,安敢戏弄于我!” 艾慕云大怒,管他尊者圣人,一展神魔剑就要痛下杀手,杨南心中一动,出声道:“艾兄且慢,容我询问几句!”
    艾慕云听得杨南呼唤,只要暂且忍耐,站到一旁沉默不语,杨南猛一挥手,一万妖兵四散开来,将洋城上空罩得严严实实,那白衣女子见杨南来者不善,隐有布下天罗地网之势,望着杨南微笑道:“尊驾到底是何人?小女子正是白莲圣母,不知寻我有何贵干?”
    “找的就是你!”一旁艾慕云闻得白衣女子承认她便是白莲圣母,哪里按捺得住,神魔剑化为一道炽烈魔气,轰隆一声从半空斩了下来!
    杨南不让他杀这小丫头,他正好拿白莲圣母来出气!
    白莲圣母见这神魔剑法力强悍,好不犀利,当即吃了一惊,她素手一指,座下白莲徐徐盛开,每一瓣洁白莲花带起白光点点,白莲圣母手持莲杆,轻轻一挥,万点白光齐齐向神魔剑迎去。
    魔气滔天,莲花盛开,一白一黑两道浓烈灵气在天空龙蛇交缠,相互碰撞,天空中云层被击得粉碎,巨大声响在洋城上空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
    杨南见艾慕云已经动手,便转向那名黑衣少女,“姑娘可是冥河派弟子?”
    黑衣少女睁大眼睛,一脸喜意的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冥河派灵冲!”
    杨南心中一震,脸上却微笑道:“姑娘年纪轻轻身怀重宝,腕上金铃,颈间项圈、足上飞靴,身上黑衣,腰间长剑俱是不世法宝,我若看不出来,还修什么道?”
    法宝灵光,明眼人一看便知,黑衣少女身上的法宝虽然隐去神光,但放在尊者元神眼里,如何能瞒得过去?
    黑衣少女拍手笑道:“厉害,真厉害!我出来半年了,你是第四个看出我所有法宝的人,我都报上名字了,那你又是谁?”
    杨南心中一叹,取出昆仑玉牌向少女晃了一晃,淡淡道:“贫道昆仑杨南。”
    这个名唤灵冲的黑衣少女,自然就是冥河派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拥有道法自然心的传人了……
    杨南法眼无双,自然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浪漫的少女修为是如何恐怖!
    她手上金铃名唤归魂铃,镇元神,清道心,佩此金铃,尊者之下的异端邪术丝毫伤不了一根毫毛!
    颈间项圈名唤七情圈,可化一个笼七情、环六欲的威能法圈,神魂道心稍有异邪者,无不被这圈套中擒拿!就是尊者级数的高手,稍有不慎,中了这圈也要束手就擒!
    足上飞靴名叫踏雪行,乃是道门中一件赫赫有名的异宝,可化上古神兽踏雪,这踏雪乃是水行神兽,被大能仙人拿了之后祭炼成法宝,佩带身上如同多了一个尊者级高手相护,试问天下能几个尊者在世间行走?
    身上黑衣最不起眼,来头却最大,竟是道门法宗冥河派嫡传之宝冥河天衣!
    着此衣,犹如笼着一道冥河,冥河之水阴柔至寒,是天下十大奇水之一,冥河派历经数千年,从冥河中汲取冥水精华,才炼出这一件法衣出来!
    衣上冥水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有冥水护身,灵冲就是站在那儿任宗师高手用法宝轰击,只怕轰个一年半载都夷然无损!
    最可怕的是她腰间那柄不足一寸的小剑,光是剑柄那两个‘破邪’就足矣吓退天下所有胆敢窥视黑衣少女的人!
    神剑破邪,乃是法宗正统冥河派掌门相传的信物!
    此剑专斩阴魔邪魔,剑中蕴藏着一股昂然无畏剑气,更是天下绝少拥有器灵的神剑之一!
    与杨南的小铜钱、青儿不同,这柄破邪神剑历来神通如意,运转自如,就是一个寻常冥河派弟子得了,只要器神肯认主,就是对上尊者也不会输!
    更何况,自古以来的传统,法宗破邪剑交到谁的手上,谁就是下一任冥河掌门!
    也就是说,这位天真浪漫、看似迷糊的小丫头,竟是冥河派的掌门弟子!!!
    黑衣少女有这五样骇人听闻的重宝在身,就是一个圣人出世,想杀她一时半会也难做到,更别说要顾忌她的出身来历!
    杨南出身道门,对本门人物、重宝早就熟烂于胸,此时再看不出来,还谈什么道门弟子?
    ‘冥河派……道法自然心……都是有师父有门派的人,为什么待遇竟如此天差地别?’杨南想起自己出山之时,只有师父给了一卷天外彩舟图谱,就连自己的天元清虚神符都让师父拿走了,他与黑衣少女,同是道门弟子,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黑衣少女看见杨南怨念十足的眼神,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原来是昆仑派的杨师兄,我师父说过,我来人间行走可以,只是不许与昆仑弟子结交,师父的话不能不听,灵冲今日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她虽不通世事,但是自家道门信物如何不识,这昆仑玉牌当真是人在牌在,人亡牌消,凡昆仑内门弟子,身上皆有玉牌为证,万万假不了的。
    她一派天真模样,杨南倒也没有怀疑她故作天真,自从接了参加道门抡才大典任务之后,杨南遍翻道门典籍才弄明白了所谓的‘道法自然心’是何物!
    常人修道,纵是天资出众,也要花个千百年才能有望飞升!
    拥有道法自然心的人却大是不同,他们不需修炼法力,步入红尘只修道心,道心稳固,神通法力自然增长,可以说,只要道心清明,百年之内飞升天界也不稀奇!
    这等人物天生为道而生,不识七情,不通六欲,浑然天真,与山石草木、花鸟鱼虫浑然一致,凡人苦练十年,方能修得一缕出尘道气,他们天生从内到外尽是精纯道气!
    传说,始祖盘羲直系血脉传世,偶有机缘方有‘道法自然心’应世,此等人物,注定是天界仙人,凡间只不过是他们嬉游之所。
    凡人见他们天真,以为傻、痴、蠢、笨、愚,孰不知,天下最傻的恰恰是凡人自己?
    一个注定是天界仙人的对手,让杨南心中压力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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