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次后有点后怕的,我一个亲戚就是睡起来一觉后,不仅是连事情都不记得了,连她家里人都忘记掉了。”
    “明天就去医院看一下吧。”
    李会计说:“鹏城这边没得治。”
    “那就去羊城,去最好的医院,咱们能多记事几年,就救几年。听医生的,谨遵医嘱。这事,我拍案决定了,明天一早,李会计你和村长就去。没得商量。”
    *
    这事看上去是常锦礼拍案定板了,但是李会计也安心不少。毕竟不用什么都他一个人了,好在还有她在。于是,李会计匆忙将账本交出,幸亏谨遵日结日计,一点都不麻烦。
    钱还是在黄知青的手里管着,看病的钱常锦礼也挂在了账上。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相信全村的人都愿意这样做的,村长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他需要我们帮忙,大家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如果大家不同意,我就个人贴补,你们放心去。就和村长说带他去羊城谈生意,说带他去玩的话,依他的个性,也放心不下这里。”
    李会计那双皱起的双手,握了握她的手掌,没有说话,只是连连点头,借着屋里的灯光,只隐约瞧着晶亮的双眼内,尽是眼泪。
    *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了紧迫感,走得也相对从容了。道上忽然骑过一辆摩托车,非常贴近常锦礼,惹得任顾不悦地盯着那人背影看着,那会的常锦礼都没有留意,任顾盯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摩托车牌照。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推到里面走着,他则走在外边。
    常锦礼被摩托车吓到了,刚才一直沉浸在村长事情里头,这才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讲解了一遍。
    两人走得很慢,任顾牵着她的手指,另外一只手则插在裤兜里,细细听着她有些娇软的述说,时不时应和一声。
    “羊城我知道有个老中医,医术很好,我爸以前肾结石在他那里吃过几幅药,后来结石就排出来了。他们可以先过去,明天我联系看看,看能不能让看上病。”
    “任顾,谢谢你。”常锦礼表示十分感谢,也替村长谢谢他,任顾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你和我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谢谢”
    常锦礼笑而不语,任顾的手依旧是那样凉,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交握的手心,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和一开始不同的是,常锦礼这会已经不会甩开他的手了。
    虽是黑漆漆的夜晚,旁边这会没什么路人,但是常锦礼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因为上次邓晨找人袭击她的事,有阴影。
    因为她旁边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足以可以保护她、照顾她,她想起村长孤苦无依的模样,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问:“如果我有一天也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任顾回答得很快,似乎都不用思索那般,声音低沉而坚定,握着她的手指都用力了,“不会有如果的,要真的不幸,当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会天天告诉你,我是任顾,是你的丈夫,你还欠我巨款,不要假装不记得。”
    常锦礼:“……呵呵”
    任顾见她的表情像一只猫那样眯起双眼,有些不悦的时候,不禁失笑了,“好了,我逗你玩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放在以前的话,常锦礼听到这样的话是不会相信的。在她看来,哪有爱会是永恒不变的。但是当任过这样的一个人说出这样一句朴实无华的话的时候,她竟是从心底里相信这个人,也相信他说的话,更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
    睡醒一大早,任顾就负责送念念上学了。他给部队回了一个电话,请假一小时,晚上会自动补回来。
    昨晚的任顾竟意外老实,本来常锦礼都做好要再次给他做“试验”尝试的准备了,结果他一反常态,不仅老实,都不敢来抱她。
    她想了想,兴许是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想勉强她。
    奶奶和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比任顾他们还要来得早些。
    因为李会计和村长要很早赶去县城里的火车站,坐去羊城。七点半有一班去城里的火车。在这之前,常锦礼昨晚就招呼大家,今天要一早开个早会。
    幸亏村子里人要干农活的,都起得早。紧急召开了会议,大家商讨的结果也是暂时决定由常锦礼接管账本,常锦礼等李会计和村长出了门后,这才解释,村长不是去谈生意,而是生病了。
    于是,趁机提出公款治疗。
    常锦礼的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的肯定,但是今日的商讨就是一个限额问题,黄知青说:“不能大家大病小病都要求这个治疗款项拨给,咱们得定个额度,每人每年只能从这个额度里面提取,必须定额。”
    常锦礼觉得黄知青考虑得周到,并不是人人都能那么自觉的,说不清开了这个口子后,真的大病小病都从公款支取,干脆就一刀切,每人都有资格,但是每年的额度只有这么多,用完就没了。
    也等于是个统筹的账目放在这里,常锦礼十分认可,黄知青虽然不知道这个统筹的措施放在21世纪很常见,但是她现在能考虑得到,也算是很有前瞻性了。
    会议开完后,常锦礼和奶奶商量,“奶奶,我暂管账目这段时间,得和黄知青走得近一些。我得住回来村子里。”
    “行,那我今天下午去接念念也一起回来住。”
    常锦礼却摇摇头,“不了,奶奶,念念学校离筒子楼近些,你也不用跑那么远去接送。这里早上过去,还得早起许多,太辛苦了。你就和念念呆在家里,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去住。”
    奶奶也考虑了一会,“那谁照顾你呢,奶奶有点不放心。”
    “好了,奶奶,我自己可以的。我都是孩子的妈妈了,您还不放心呐。”
    奶奶也叹了一口气,“再大,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那你和小顾商量好了吗?”
    “我昨晚和他说了,他也同意。”
    “那成,你俩夫妻都没什么异议,那奶奶做你坚实的后盾,不拖你后腿。”
    村子里的人反而更加开心了,因为常锦礼不在村里住,有时候联系不大方便,大多有问题的话,都是堆在第二天解决的。
    现在她住在村子里更像是一股中坚力量,把村子凝结起来了。
    忙了一天的常锦礼,都没有想到。
    昨晚那个睡前连连嘱咐她在村子睡觉,也要锁门的人,天黑后,竟出现在了村子里。
    当村长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她还在画着借贷平衡表,算着出海的费用,“请进”
    原以为是村子有人找她,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是任顾。
    “你怎么来了?”
    任顾回答得一本正经,“我回家的。”
    常锦礼:?
    “你继续忙,我在这里等你。”任顾说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常锦礼还特意说了句,“我今晚睡奶奶家。”
    “我知道,我也睡这里。”
    常锦礼笑了笑,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常锦礼忙完的时候,却见任顾拿着一本改革方针看得认真,眉目认真起来的时候,那专注的眼神很是迷人。
    常锦礼走过去,他这才抬起头来,她亲了亲他的眼睛。
    “走吧,明早再核对黄知青的进账。”
    奶奶家的浴室可宽敞多了,别说两人,就算是四人都绰绰有余。
    院子里的木柴都一根根堆放着,没人用过。
    任顾拿起斧头,劈了几十斤后,这才去旁边的水泵将井水抽了上来。
    给常锦礼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常锦礼在浴室里头,打着昏暗的黄灯,里头有张小矮凳,应该是奶奶平时坐在这上头擦背的。
    她也坐在上头,拿着毛巾正等着任顾的热水。
    门外蝉鸣声有些大,鼻间都是村落里大自然的味道,清新又舒畅。
    等任顾烧好水拿进来的时候,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站着。
    两人四目相对了颇长一段时间,常锦礼眨巴着眼睛,调笑,“你这是想洗鸳鸯浴?”
    任顾含笑,“未尝不可。”
    嗯?小哥哥什么时候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反调笑了?
    任顾最后颇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后,“我在院子里洗,你好好洗。”
    就帮她关门走出去了。
    难怪昨晚任顾也没有嘱咐她睡前锁门什么的,平时他在单位不回来的话,,就算是在筒子楼里,都会重新嘱咐一遍。
    原来,他这是要跟过来一起住。
    洗好的常锦礼,身上依旧是那淳朴的肥皂香,任顾已经洗好了,等常锦礼走进她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任顾不在房内。
    却见隔壁屋奶奶的房间亮着灯,常锦礼朝外喊了一声,“那是我奶奶的床。”
    果然,没一会任顾立马就过来了,上半身赤果着,肌肉匀称,只穿了一条小短裤,耳朵都红了。
    他才刚进来,拉线的小黄灯泡就给他拉灭了。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蚊帐就被掀开了。
    常锦礼感受得到任顾的体温向她扑面而来,“蚊帐有……”洞,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唇上就一热。
    两人柔软的唇就相贴而上,任顾似乎急切地想证明,上次不成功是因为位置的关系。
    这次他就像一个规规矩矩的学生,先是唇舌的爱抚过后,便是密集而来的吻贴着她的耳廓。
    旋旖的气息顿时在蚊帐内散发开来,热与迫切、爱与隐忍交织在一块。
    第50章 奋斗第五十天
    任顾掀开蚊帐进来的时候, 也不知他手心的触摸是否察觉到上头很多洞。
    当时常锦礼还在怀疑,这难道是老鼠咬的,还是本身就已经时间久了坏的。
    奈何任顾一进来就把灯给关了, 按着她来吻。
    常锦礼只得将这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只是常锦礼倒下的位置,背后正搁着一只用来夹着文章开口的夹子,她本来以为任顾只是吻一会就会放开她。
    当她忍不住,拍拍他胸膛的时候, “后背疼……”
    任顾也没有放开她,只是换了个位置,让她趴在他胸前。而他自己则躺在了那只夹子上, 一时不知该可怜的是夹子还是任顾赤果的后背。
    纠缠的唇舌和浓烈的气息热度, 就像盘旋在屋内的一坛老酒般, 醇香又醉人, 让人不禁沉沦在期间。正当两人都觉得气氛节奏恰到好处的时候, 任顾这边却生涩得有些不大顺利。
    他试了好几次, 都不大顺畅。他本有一腔热血,抱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态度,却屡屡不得志,最后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挫败感来,
    常锦礼性格虽开放且大胆, 但这事上她也只能权当不知, 毕竟怕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总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现场指挥他如何开疆拓土。
    天气本就炎热, 加上奶奶的蚊帐破了洞, 两人拥抱在一起, 相对的有些汗水也属正常。然而此时, 蚊虫更像是一窝蜂朝着这个热源地,蜂拥飞来。妄图饱食一顿。
    所以当蚊子扑翅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地叫着,常锦礼一边忍耐着想去拍蚊子,一边还得忍耐任顾的生涩。忍到后头,她都想开口:“错了……”
    好不容易进展顺利一些了,任顾似乎找到了门道,这不,常锦礼却疼得掐着他的手臂,任顾知道定是自己的原因,不敢贸然前进,只见他忍了好一会儿,抱着她急促呼吸十几分钟,才哑着声音说:“睡吧。”
    常锦礼缓了好一会儿,竟有些松了一口气,“那个,能打打蚊子先么?”
    任顾似乎沉默了一会,接着坐了起来,说来也怪。
    他不用开灯都啪啪打得一个准,常锦礼今日本就早起,这精神一松懈下来,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要睡着了。常锦礼房间里的风扇早就坏了,奶奶房里的蒲扇拿了过来,只得靠着任顾给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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