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特助一本正经:“我们宋少日理万机,从来不开玩笑。”
    这口供,没法录了!
    周警官正想罢工,外线打进来:“周警官,宋夫人撤诉了,局长说这个案子结了。”
    “结了?”搞什么,宋家人权大势大,也不能这么不把法纪当回事啊。
    “宋夫人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说不告了。”
    周警官挂了电话。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周警官把那张供词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不送。”
    浓妆艳抹,脱下正装,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灯红酒绿里,谁会料到,那个在舞池里扭动的女子是一市之长呢。
    据说宋应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疯。可想不是空穴来风。
    顾白接了个电话回来,宋应容刚跳完,气氛很好,将披散的长发撩到耳边,坐在吧台上调酒,她问顾白:“killer怎么样?这酒烈喝着过瘾。”
    顾白略带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应容手上的动作一顿:“本市长最讨厌被放鸽子。”然后若无其事般,将一杯调好了的酒推到顾白面前,“尝尝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长的就是调酒。”
    顾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后一口饮尽:“太烈了,不适合你。”
    宋应容笑笑,加了冰块,端起酒杯。
    顾白接过她的杯子:“给她换一杯tequilaboom。”顾白将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别一个人喝这么烈的酒,我叫了人过来送你回去。”
    宋应容懒懒靠坐着吧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样不靠谱。”
    顾白笑,并不否认:“走的时候把账记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应容摆摆手,好似不在意,笑着哄赶:“走吧走吧,别耽误本市长请大家喝酒。”
    顾白脱下外套:“外面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转身就走出了灯光。
    宋应容看着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顾白这个男人,最多情,也最无情。宋应容可以料想,能一个电话就让顾白东奔西顾的,只有一个人。
    “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宋应容对吧台的调酒师笑了笑,“这家酒吧既然是顾家名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白走出酒吧,到了安静的地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串数字:“江西。”
    电话里,阮江西轻声应了一句。
    顾白问:“宋家已经撤诉了,要收手吗?”
    先前顾白律师事务所以诽谤罪将宋家叶家告上了法庭,算算时间,也快开审了。
    电话那边,阮江西沉默了。
    顾白立刻明白了:“等我搞到他们身败名裂了。记得请我吃饭,我要吃御林一品的香酥鸡。”
    阮江西说:“好。”
    挂了电话,她盯着镜中看了一下,然后继续解开病号服的衣扣。
    宋辞从身后抱住她,咬了咬她耳垂:“顾白?”
    “嗯。”被宋辞的气息闹得有点痒,阮江西躲开,侧头看宋辞,“唐婉撤诉了。”
    宋辞并不惊讶,双手绕过她的腰,低头解她的衣扣,动作专注。
    “是你吗?”阮江西转过身来看她。
    宋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是我。”手上的动作继续,已经解到了第二颗扣子。
    阮江西按住他的手:“你用了什么办法?”
    宋辞抬眸:“要挖出她的把柄并不难,我只是稍稍动了一点手脚。”
    “什么时候着手的?”
    “于家散宴那天晚上。”
    原来那时候,他还是惦念她,即便恼她,即便捋不顺头绪,还是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当时我还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刻意嘟起嘴,有点埋怨的语气。
    宋辞捏捏她的脸:“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阮江西难得据理力争:“当时你扔下我了。”
    “没有,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他拿开阮江西的手,继续给她宽衣,“放你一个人在那我怎么放心。”
    一句话,突然撞进她心里,猝不及防,又酸又涩的。宋辞啊宋辞,这么让她心动。
    她似笑非笑着:“媒体说,我是红颜祸水,会让你众叛亲离。”
    红颜祸水,也许是吧,只是,又有何妨?
    宋辞郑重其事地问:“哪家媒体?”语气十分不满,“不识好歹东西,我要让它破产。”
    阮江西啼笑皆非,抓住宋辞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宋辞松手,靠着洗手池,视线丝毫收敛都没有:“你换你的。”
    阮江西无从下手了。
    宋辞走到她跟前:“需要我帮你?”
    不等阮江西开口,他环住她的腰,低头就截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手放在她领口,一颗一颗缓缓挑开病号服的扣子,宽松的衣服下,她只穿了贴身的内衣,宋辞的手,有些微微的凉意,落在她的胸口。
    阮江西躲开他的吻:“宋辞。”
    “嗯?”宋辞心不在焉,认真地亲她的脖子,然后是锁骨,一点一点流连往下。
    阮江西害羞,抓着已经被宋辞解开的衣服,有些局促:“这里是医院。”
    宋辞抬头,眸子已经染了**,他言明:“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阮江西羞得低头不看他:“现在是白天。”
    宋辞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洗手池上:“现在不要说话,不然等会儿会没力气。”
    她不说话,松开了手,抱住宋辞的脖子。
    宋辞笑了笑,扶着她的腰,俯身吻着她的锁骨,宋辞说:“你瘦了。”
    她说没有。
    宋辞吻住她的唇,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内衣的衣扣。
    衣衫半褪,在镜中,映出一副缱绻的光景,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来电的光亮不厌其烦地闪烁了许久才停歇。
    陆千羊挂了电话,对魏明丽说:“不接电话,我猜江西被宋大少拐走了,可能,”她挠挠头,东张西望,试图转移boss的注意力,“咳,可能明天的通告要推了。”
    魏明丽坐在老板椅上,搭着腿,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江西空出时间来,这个访谈节目我替她接了,电影快要开拍,她需要出境。”
    陆千羊不敢忤逆,一边叫苦一边腹诽:我家江西需要出境吗?需要吗?开什么玩笑!
    确实,阮江西不需要出境,阮江西三个字就从来没离开过头条热议。
    阮江西的粉丝后援会里,热闹非凡,打从宋辞向媒体坦言推唐婉下水之后,就没消停过。
    会长林晚创建了一个话题:真相是,塘主属犬系。话题后面,附上了宋辞在医院住院部回应记者的音频。
    一时间,阮粉们都好躁动,好激动,好春心萌动!
    “宋少,又帅出了新高度,上下五千年,塘主威武,还有谁!”
    “宋夫人棒打鸳鸯,宋哥哥大义灭亲。谋害门正解:女神和她的忠犬男人。”
    “我家宋哥哥黑化了,为毛我这么激动,这么澎湃,这么荡……荡漾。”
    “楼上,不准yy我们宋少。”
    “宋少是常青姑娘的,常青姑娘是大家的!”
    “嗷呜!常青姑娘,快,按倒忠犬宋,常青姑娘,篡位吧,把太后搞下去,独霸后宫!”
    “阮美人,不要和他们耍,我们好好拍电影,空虚寂寞中。”
    “空虚寂寞中,《定北侯》第五遍走起。”
    次日,唐婉撤诉的消息才刚爆出来,顾白律师事务所就以诽谤罪向法院提出了一审,唐婉与苏凤于同时被法院传令。
    唐婉将手里的报纸撕了个粉碎,还不解气,狠狠揉成一团,用力摔在地上。
    宋应容连忙走到病床前:“哎呀,嫂子别激动,正输液呢,手再动血会倒流的。”
    宋应容咬牙,一口气堵在心口,憋得惨白惨白的,因为溺水后感染了肺部,猛烈地咳嗽起来。
    宋应容赶紧倒杯水递过去,见唐婉喝了水,脸色好了几分,就继续念叨:“老头子正在家发怒,说小辞断了唐宋慈善机构的现金流。”宋应容摆了一脸的苦恼与气恼:“那小子,本事真是翻天了,真不知道以后还有谁治得了他。”
    絮絮叨叨了一番,宋应容又说道:“嗯,还好有侄媳妇镇着他,要不然——”
    唐婉大喝:“够了!”
    宋应容表情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
    唐婉坐在病床上,扎针的那只手紧紧握紧,青筋爆出,血倒流进了输液管里:“我不想听到他和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
    宋应容后退一步:“我就说一句。”她说,“你斗不过你儿子,所以,别玩什么劳什子婆媳大战了。”
    唐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过去,宋应容连忙闪身躲开。
    “咣!”
    宋应容呼了一口气,还好她当年在部队进修的时候学过几招。
    “咣!”
    同样是病房,叶家也不太平,叶明远砸了烟灰缸,就发脾气:“看看你们做的蠢事!”随即把报纸扔到了叶宗信夫妇身上,捂着嘴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因为叶江西死而复生的消息,叶明远气急攻心,心肌梗塞就犯了,叶宗信连忙过去顺气:“爸,您别动气。”
    叶明远怒目:“对方律师是顾白,你们就等着败诉!”似乎还不解气,骂了一句,“愚不可及。”
    苏凤于被训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如果不是唐婉那个女人撤诉,我们也不会惹上官司。”她咬牙切齿,十分不甘心。
    叶明远怒喝:“我当初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去招惹宋辞的女人。”
    苏凤于被老头子呛得面红耳赤的,她旁边的叶以萱便沉不住气:“爷爷,又不是爸妈的错,都怪那个灾星,十五年前祸害我们叶家还不够,死也不死干净,现在还来陷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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