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大汉眼神一狠,突然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匕首抵在了项甜甜的脖子上,冷眼戒备的看着陶沫,“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项甜甜胆子也的确大,此时浑然不在意脖子上的锋利匕首,对着陶沫就喊了起来,“陶沫,你别怕,尽管上,他不敢杀我,陈家是要活口的。”
    “闭嘴!”大汉脸色一寒,刀锋用力了几分,项甜甜的脖子处立刻被割出一道血痕来。
    陶沫神色未变的站在原地,手腕忽然一扬,咻一下,一根银针在精神力的辅助之下,如同一道银光一般射了出去,大汉只感觉握着匕首的右手臂痛的一麻,手中的匕首不受控制的掉落在了地上。
    几乎在同时,陶沫脚步上前,一把将呆愣的项甜甜拉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到了大汉的头上,直接将人提晕了过去,也顺便蹲下身将地上的银针收了起来。
    “陶沫,你竟然这么厉害?”得救的项甜甜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沫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感觉帅到没法形容了。
    若是陆九铮或者操权有这样利落的身手,项甜甜还不多在意,可是陶沫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出手如此利落帅气,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先离开这里再说。”陶沫看着满身狼狈的项甜甜,只感觉这姑娘的心不是一点粗,一般人碰到这事只怕都吓的够呛,她倒是瞬间就恢复了精神,眼中却是一点恐惧之色都没有。
    “嗯,哼,敢抓本小姐。”项甜甜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点了点头,临走之前不甘心的对着地上的两个大汉狠狠的踹了两脚,这才得意洋洋的跟着陶沫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
    宾馆下的咖啡厅,已经梳洗过后的项甜甜大口大口的吃着迟来的午饭,虽然动作看起来幅度很大,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透露着良好的修养。
    “陶沫,你是学医的吧?”吃饱喝足了,项甜甜此时期待的看向陶沫,滴溜溜的目光瞅了瞅四周,随后做贼心虚般的压低了声音,“陶沫,有没有那种没什么副作用,但是让男人吃了瞬间化为色狼的药?”
    陶沫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项甜甜,她虽然身材微胖,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十足,给人一种圆润可爱的感觉,项甜甜要春药?陶沫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干嘛?对暗恋对象下药?”
    “哼,那个死木头,我不下药他绝对一辈子都不会看我一眼。”气呼呼的开口,项甜甜说的咬牙切齿,可是眼中却有着一股晦暗之色,沉沉的、深深的,让人莫名的有些的心酸。
    想到一直不假颜色拒绝自己的那个男人,项甜甜虽然努力的想要扬起微笑,可是胸口却难受的厉害,对着陶沫苦涩一笑,片刻之后,收敛了情绪,项甜甜这才有气无力的开口:“今天如果不是意外碰到你了,我也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追上你家大叔的?”
    “对,我就是喜欢上了一个老男人,还是一个固执孤僻的老混蛋!”不等陶沫开口,项甜甜气鼓鼓的丢出话来,可是神色里却是求而不得的无奈和痛苦。
    项甜甜小时候很瘦,甚至有些的营养不良,那个时候她头发黄黄的,稀稀疏疏的趴在脑壳上,脑袋又大,看起来和火柴棒没什么不同。
    同一个大院里的其他小姑娘,那都是白嫩嫩的可爱漂亮,一个一个穿着公主裙,竖着小辫子,白嫩的皮肤,黝黑的大眼睛,瞬间将项甜甜这个丑小鸭给比的一无是处。
    所以小的时候,身体好生病长的又丑的项甜甜就成了整个大院被嘲笑的对象,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是叫她丑小鸭,就是叫她病丫头,更有几个调皮的叫她丑八怪。
    偏偏项甜甜性子从小就野,这些同龄的孩子这么一叫,项甜甜冲上去就和人打架,一个营养不良,还经常生病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一群孩子的对手。
    直到那一次,就在项甜甜以为自己会被打趴下时,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砸向项甜甜脸上的小拳头。
    “那一年我六岁,大哥哥二十二岁,我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说到这里,项甜甜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之后的时间里,项甜甜不再和大院里的那些孩子打架对骂了。
    她每天都会拿着自己的书或者画本去大哥哥的家里,整整一个暑假,明明相差了十六岁,可是两人相处的却是极好,这一纠缠就是项甜甜一生的孽缘。
    “他爱的人意外死亡了,他便放弃了原本的一切,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这里,守着他爱过的那个女人。”项甜甜只感觉那份沉淀的苦涩从胸口蔓延到了口腔之中,连同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是苦的让人难受。
    活着的人永远都无法和死去的人相比,项甜甜只知道自己义无反顾的爱了,可是她爱的人却早已经将心埋葬在了这一片土地上,那个曾经在她记忆里温和儒雅的大哥哥,已经成了性格孤僻冷漠的中年大叔,她一次一次勇敢的表白,他却一次一次冷血无情的拒绝。
    项甜甜以为自己是勇往直前、不怕失败的女战士,可是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泪水湿透了枕头,她才知道自己早已经伤痕累累,这么痛,可是她依旧不想忘记,这是她从幼年到少年到如今所有的爱恋。
    她更害怕如果自己放手了,那他该怎么办?一直活在痛苦的记忆里吗?一直活在死亡的悲痛之中吗?项甜甜无法放手,叹息一声,看着陶沫,项甜甜苦笑,“他如果很幸福,我或许早就放手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了,可是他活的这么苦,我怎么舍得放下?”
    听完项甜甜的叙说,陶沫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下药倒是一个好办法。”
    “陶沫,你?”这一下轮到项甜甜傻眼了,她说下药其实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可是她没有想到看起来乖乖女一样的陶沫竟然一本正经支持自己,她不应该和家里人一样语重心长的劝自己吗?
    “你喜欢了对方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以后也不会放弃了,对方为了死去的爱人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现在都四十一岁了,估计更不可能放弃了,与其让你们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下药是最好的办法,尤其是如果你有了孩子,如果他不是渣男,他必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如果他还无动于衷,你也可以死心了,而且孩子能让你重新找到生活的重心。”
    陶沫笑了笑的解释,她并不是真正的善男信女,也不是那种老古板,当然,如果今天这情况反过来,项甜甜是个求爱不得的男人,陶沫是绝对不会赞同对女人下药的,对男人下药,陶沫没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她就好几次想要药倒陆九铮来个霸王硬上弓。
    “我看你家大叔性子很古板封建,你到底是怎么追上他的?”项甜甜有气无力的开口,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她的大哥哥至少曾经是个极其温柔的男人,可是陆九铮那面瘫脸,项甜甜感觉陶沫真有本事能拿下这样的男人。
    想到陆九铮,陶沫不由笑了起来,“还能怎么追上?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大叔虽然性子古板了一点封建了一点,但是他对我心软啊,而且关键是大叔以前没有心上人。”
    否则陶沫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只怕也不会追上陆九铮,项甜甜之所以爱的这么苦,就是因为她爱的男人的心早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而对方还意外死亡了,对方的心也就跟着枯死了。
    如果有一天大叔出了意外,陶沫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因为她的心她的感情都给了大叔,再没有多余的感情去爱其他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
    “我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我就下药!”或许是被陶沫那幸福的笑容给刺激到了,项甜甜绷着圆乎乎的脸,眼神异常的坚定,就像陶沫说的这样,一直这样拖着总不行,总要让大哥哥知道自己的决心,否则他总认为自己还年轻,求爱不成,最后肯定会放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微微欠身之后开口:“两位小姐,我家先生有请。”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过来,陶沫并不感觉奇怪,整个陈县都在陈家的掌控之下,陶沫相信不管是自己的行踪还是操大哥的行踪都在陈家的监控之下,大叔幸好去的是14团,否则只怕也会被盯梢。
    “我们不去。”项甜甜率先开口拒绝,陈家这是先兵后礼?但是项甜甜知道陈家的可怕,只怕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一旁陈家的管家并没有生气,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神色不急不缓,看得出是有信心将陶沫和项甜甜带走。
    “既然陈家有请,那我们就过去一趟吧。”陶沫笑着站起身来,对着诧异的项甜甜摇摇头,“走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早去早回还能赶上吃晚饭。”
    “两位小姐请。”管家再次欠身,这才神色淡然的跟在陶沫和项甜甜身后向着宾馆开走了去。
    加长的宾利车,此时后座,项甜甜看了一眼前面升起的隔屏,这才低声询问陶沫,“我们为什么要去陈家?”
    “你还打算天天和陈家一个躲一个追?”陶沫笑着道,看着项甜甜:“一会先听听陈家人的说法,能和解的就暂时和解,要知道你的安全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陈家如果有问题,日后必定要被连根拔起,所以陶沫才会劝项甜甜把手里头掌握的一些证据交出去,否则她的这些证据不但会给自身带来危险,而且对打击陈家而言,也只是皮毛,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陈家大宅坐落在陈县的东部,一面临山,一条溪流从大宅里川流而过,正是风水学中所说的依山伴水的好方位,而且据说陈家这祖宅是落在龙脉上,所以陈家这些年才能如此的兴旺。
    “这里原本是一个村子,都是姓陈的,后来陈家发展越来越好,这个村也就成了陈家的祖宅了,陈家嫡系和一些旁系基本都住在这里。”远远的,项甜甜指着不远处那占地极广的陈家大宅,说是大宅,其实是一幢一幢的古宅组合而成的村落。
    快要到十月份了,卢轻雪应该就被囚禁在这里?陶沫跟着项甜甜下了车,远远的看了一眼,在其他地方,这样的地方只怕就是一个小旅游景点了,在这里却是陈家的大本营。
    陶沫和项甜甜并没有资格见到陈家如今的家主陈森,也就是十月要娶卢轻雪的男人,在厅里坐了十来分钟之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看起来并不是好相处的角色。
    “项小姐今天受惊了,原本是打算请项小姐来做客,谁知道手下的人太粗鲁了,差一点伤到了项小姐。”来人是陈家的嫡系,如今负责陈家对外的事务,陈之翰笑着开口,手一拍,却见之前去抓项甜甜的两个大汉被人押了进来。
    “还不快给项小姐道歉。”陈之翰依旧面带微笑,可是眼神却极其的阴冷骇人,“陈家家规森严,任何人坏了规矩都要进刑堂的。”
    听到刑堂两个字,两个大汉脸色一白,随即向着项甜甜道歉着,“项小姐,对不起!”
    还不等项甜甜回答,两个大汉突然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唰的一下,匕首狠狠的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两人再次开口:“项小姐,对不起!”
    “你们?”项甜甜一惊的站起身来,她虽然性子有些的泼辣,但是看到两个大男人将锋利的匕首就这么扎到了大腿里,只余下刀柄在外面,鲜血汩汩的流淌着,血腥味蔓延开来,这也让项甜甜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求助的看向陶沫。
    “陈先生又何必如此?”相对于项甜甜的不安和无错,陶沫依旧沉稳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既然犯了规矩,还是依照陈家的家规处置吧,这样私下里戳一刀就想躲避刑罚,也未免太儿戏了。”
    陈之翰微微一怔,估计他也没有想到陶沫这性格竟然如此的怪异,难怪两个手下回来禀告说,陶沫是个练家子,出手狠辣,此时看着云淡风轻的陶沫,陈之翰才明白陶沫果真不容小觑,之前碰瓷会失败如今看来也很正常,陶沫根本不受威胁。
    “让陶小姐见笑了,还不将这没规矩的两个东西拖下去交给刑堂处置。”陈之翰示意手下将满腿鲜血的两个大汉带了下去,这才正色的开口:“之前和项小姐有些误会,不知道项小姐愿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好说,陈先生不怪甜甜行事鲁莽就好,不知道我和甜甜能不能在大宅里逛逛,都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我也想要长长见识。”陶沫笑眯眯的看着陈之翰,陈家很古怪,又牵扯到卢轻雪,陶沫不敢贸然释放出精神力,所以她打算借着逛宅子的机会,看看卢轻雪到底在不在这里,如果能见上一面就更好了。
    陈之翰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算是个人物,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是此刻看着面容乖巧的陶沫,陈之翰却完全猜不透陶沫的意图。
    说她刁钻吧,陶沫从头至尾都是面带微笑的好说话,但是说她和善吧,陶沫身上又处处透露着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项甜甜发现自己跟着过来陈家就是当陶沫跟班的,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所以也就以陶沫马首是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陶小姐有此意愿,那我就陪着陶小姐、项小姐四处逛逛。”陈之翰站起身来,不管陶沫有什么目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家原本是一个村子,所以占地是极其广,又依山伴水,空气也是很好,再加上后期的修缮改建,整个陈家大宅看起来格外的古朴雅韵,漫步其间,倒是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宁静平和。
    当走了二十多分钟,释放出精神力的陶沫察觉到有人过来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即使身处敌营,卢老板也不是束手待毙,这不自己前脚到了陈家,后脚卢老板就收到消息了。
    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起,卢轻雪宛若画卷里走出来的古典仕女,婀娜的身姿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袭大红色的刺绣长裙,裙摆迤逦的在脚踝处散开,墨黑的长发随意的用簪子固定了一下,几许碎发从脸颊处散落下来,微微眯着眼,一张妖媚的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妖艳笑容。
    “这一定是狐狸精转世。”项甜甜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妖娆妩媚的女人,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万种风情,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项甜甜这个女人都有些的把持不住,太妖艳了。
    ☆、第252章 大叔发威
    “这是陈家的客人?”卢轻雪慵懒的靠在回廊的木柱上,脸上染着妩媚的笑容,半眯着眼,就这么风情万种的看向陶沫和项甜甜。
    “打扰到夫人了,我带两位小姐去其他地方逛逛。”陈之翰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卢轻雪,但是他也知道家主对卢轻雪的重视。
    卢轻雪能躲避陈家整整十年,其能力也不容小觑,所以陈之翰对妖艳的卢轻雪一直有些的忌惮,此时更是避其锋芒,不愿意多惹是非,打算带着陶沫和项甜甜先离开。
    “不用,我也打算在院子里逛逛,就让我领着这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走走吧,这陈家啊,就像是个金丝笼,再大再漂亮也会腻味的。”幽幽的叹息一声,看着陈之翰为难的表情,卢轻雪突然脚步上前,似乎在瞬间就到了陈之翰的面前。
    此时,卢轻雪妖娆的笑着,一手搭上了陈之翰的肩膀,笑的愈加的轻佻,魅惑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之翰,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挑逗的画着圈,语调拖的悠长,“还是说我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连这一点权力都没有了?”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卢轻雪靠的极近,那高耸挺立的胸脯几乎要靠到自己胸膛上了,陈之翰连忙后退了几步,神色显得极其的恭敬而卑微,“不敢,既然夫人愿意,那就劳烦夫人了。”
    “那就走吧。”趾高气扬的开口,卢轻雪率先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花园走了过去,陶沫和项甜甜对望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陈之翰也弄不清楚卢轻雪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卢轻雪这妖孽般的性子,她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一般人都猜不透。
    尤其是她即将要嫁给陈家家主,就冲着这个身份,短时间之内,陈家是没有人敢得罪卢轻雪的,所以陈之翰只能远远的跟在三人后面。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余光瞄了一眼落在最后面的陈翰,卢轻雪知道他并没有起疑,只当自己是心血来潮。
    也对,在陈家这地方……卢轻雪笑容此刻很是冰冷,大活人都能被逼疯,好不容易看到两个陌生的小姑娘,自己想要和她们说说话,在陈之翰看来应该是挺正常的。
    陶沫设置了一道精神力屏障,防止交谈被偷听到了,这才回到道:“之前去了一趟京城,从董家得到了你的消息,所以就和操大哥一起过来了。”
    站在盛开的花丛前,卢轻雪思绪有些的飞远,从离开西南省回到陈家这个她恨不能彻底毁掉的地方之后,卢轻雪就绝了对操权的那点心思,那头大笨熊估计到现在还在恼火自己的不辞而别吧?
    不过即使在孤立无援的陈家,卢轻雪也没有束手待毙,她不能离开陈家大宅,所以凭着当家主母的身份和陈家的佣人搭着话,打探着外面的消息。
    当从佣人口中听到操权的名字时,卢轻雪愣住了,那头大笨熊竟然会在陈县?还是才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长,套用陈家佣人的话,“上一次和陈家作对的人估计尸体都腐烂了。”
    卢轻雪明白操权即使到明面上来工作,也是去军方,不可能从政,而且还是到陈县这个地方来,当时的卢轻雪面上不变,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了,她笑着笑着,妩媚的脸上有着泪水滑落下来。
    那个又呆又笨的男人竟然来了,这样的毫无征兆,让卢轻雪措手不及的同时,又感觉满满的幸福。
    可是陈家和它背后的隐世界太强大,卢轻雪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不能离开陈家大宅,所以卢轻雪继续装作无聊的样子,和佣人闲聊着外面的事,尽可能多的打探操权的消息。
    之后,当她听到陶沫和陆九铮的名字之后,卢轻雪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操权他们是冲着自己来到陈县的,所以她安静的蛰伏在陈家,等待机会,果真,今天她就从收买的人手里得到了消息,陈之翰在外面招待两个姑娘,这才有了刚刚的碰面。
    “你们竟然……”项甜甜反应极快,在震惊之后就立刻转移了话题,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四周的景色一般,只是不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陶沫和卢轻雪,根本没有想到陶沫竟然和陈家未来的当家主母竟然认识,难道陶沫之前要来陈家了。
    “陈家不可怕。”染着蓝色豆蔻的手在盛开的花丛里轻轻拨动着,指尖微微用力的折下一朵,递给了一旁的陶沫,卢轻雪低声开口:“陈家只是一个傀儡,真正可怕的是背后的隐世界。”
    陶沫接过花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之前已经猜测到了这一点,卢轻雪背后的组织至少存在了三十多年,不可能惧怕一个发展起来的陈家。
    那么卢轻雪之所以会屈服,必定是陈家背后还有更强大的敌人,这才是卢轻雪真正畏惧的存在。
    这让陶沫不由想起之前在戈壁的地宫里,曾经看见的那具至少有三百多年的石棺,棺材的主人具有强大而可怕的精神力,而且精神力等级至少已经到了九级,这就说明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早就有精神力和古武术的存在。
    “你果真不容小觑。”看了一眼陶沫,卢轻雪有些震惊,陶沫和陆九铮明明发现精神力的存在不超过一年的时间,他们竟然就猜测到了隐世界的存在,甚至能找到陈家,难怪先生之前如此重视陶沫,或许陶沫和陆九铮就是华国最后的希望。
    就在卢轻雪对陶沫大致的说了一下陈家的情况之后,不远处几个身影大步的走了过来,陶沫撤掉了精神力屏障,和一旁的项甜甜说笑着,看起来就在欣赏这花园里的景色一般。
    落在后面的陈之翰表情也是微微一变,快步的走上前来,“夫人,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带两位小姐先离开了。”
    “堂叔,怎么还有外人来陈家?”可惜不等卢轻雪回答,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快步走了过来,看向卢轻雪的眼神阴狠的像是藏了针一般,随后又看向陶沫和项甜甜,讥讽一笑,“这两个是姓卢的这个贱女人的陪嫁?也对,她一个贱人在外面风骚了十年,估计早就松了,怎么能伺候好我父亲,正好找两个年轻漂亮的贱人一起嫁过来固宠。”
    “你嘴巴放干净一!”项甜甜原本就厌恶陈家,这会听着小女孩不堪入耳的话,不由的眉头一皱,下巴一昂,毫不客气的刺了回去,“难怪陈家主要娶妻,否则你在外面惹是生非,别人只会说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有了卢小姐这个母亲教导教导你,也省的你出去给陈家丢人现眼,名声坏了,日后嫁不出去只能在陈家当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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