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以前恋慕过这个男人,现在知道他结婚了,也该远离才对,她真是看不上这种自甘堕落的女人,所以刚才才话里话外的对陈岚儿宣示主权,让她再次清楚的认知到这是她斓茵的男人!
    姜时蓦一下子就听出了斓茵话中的意思,眼神阴恻恻的扫了陈岚儿一眼,随后笑着对斓茵说:“你这爱乱认亲的毛病该改一下了,咱们家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
    斓茵立马点头笑了起来:“是是是,你说的对,我这确实是个毛病,只是觉得陈医生长相可爱,你要是不喜欢我乱认亲戚,那刚才那话就当我没说。”
    夫妻俩一唱一合的秀着恩爱,把陈岚儿当透明人,还被姜时蓦有意无意的怼了,刚才她说姜时蓦是她亲戚,姜时蓦却直接说他家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这不是直接打她的脸吗?
    她觉得她这两天,来这小破医务室受的委屈比她这辈子受的还要多,心中郁结极了。
    本来她听说姜时蓦和斓茵是闪婚的,认识没几天就结婚了,她以为是斓茵耍了手段才让他们这么快结婚的,她以为其实姜时蓦对斓茵除了面子功夫之外,是没什么感情的。
    而她自己并不比斓茵差什么,只要和姜时蓦多接触,他也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好感的。
    可现在真见到他们俩人在一起,陈岚儿觉得好像是她想错了,他们并不像没有感情的样子,她怎么也没想不通,明明是认识没几天就结婚的,他们怎么能像是有好几年的感情一样呢?
    汪珍在旁边边照顾病人,边观察着他们三人,从见到陈岚儿对姜时蓦献殷勤的时候,她就一阵鄙夷。
    这会儿抽出一些空来,她马上对陈岚儿喊道:“陈医生,这边又有几个来找你包扎伤口的病人,你照顾一下吧,我给人打针忙不过来。”
    陈岚儿正觉得尴尬,被汪珍一叫,她马上尴尬的对姜时蓦和斓茵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等她一走,斓茵就对姜时蓦打趣道:“看来她是冲着你来的。”
    姜时蓦面无表情道:“我都不认识她,冲我什么?”
    第75章 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的心思
    斓茵笑道:“她是陈茹的妹妹,你说有没有可能陈茹以前是想把她介绍给你的?而且她还有可能暗恋你。”
    姜时蓦无所谓的抬了抬眉头:“以前暗恋我的人可多了,咱们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单身长相又周正的年轻厂长,让少女们有点幻想那不是应该的吗?”
    眼见着斓茵眼神瞪向了他,姜时蓦马上求生欲极强的笑道:“关健是,我的一颗永远都在你身上,你看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你,一开始我等你长大,
    等你成年,后来我又千方百计转到你身边,苦苦等你转头看我一眼,我的心在你救起我时,亲的那一下就被你带走了,我怎么可能再看得见别人。”
    女人的虚荣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强,在听到他一遍遍表白,说他如何如何心悦于她,如何如何苦恋她暗恋时,她一颗心都快膨胀到无穷大了,心里装满了喜滋滋的感觉。
    她抿嘴笑道:“谁亲你了,那叫人工呼吸,你那时呛水都快没气了,我不得给你做人工呼吸救你啊。”
    姜时蓦嘴硬道:“不管你那时是亲我,还是做人工呼吸,反正那一吻你就把我的心带走了。”
    两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甜甜蜜蜜,这一幕刺痛了陈岚儿。
    偏偏这时汪珍还有意无意的她耳边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强求害己,切莫贪心。”
    陈岚儿一转头就看到汪珍这句话是对着一个老病人说的,但她说完却转头看了陈岚儿一眼。
    随即又对她面前的大爷说:“大爷,你年轻时犯了错,你儿子不原谅你,你也别太强求,有时候某些事情是需要机缘的,机缘未到,强求也没用。”
    那大爷正坐着打针,他连连点头:“小汪你真是个通透的姑娘。”
    汪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就起身去忙别的了。
    陈岚儿怎么听都觉得汪珍是在说她。
    姜时蓦和斓茵就聊了十几分钟,就起身走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陈岚儿倒是比之前要安生多了,也没有总是想在斓茵面前出风头,还像斓茵一样戴上了口罩。
    而那些来包扎伤口的男厂工们下午也少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姜时蓦来了,还是陈岚儿和他们说了什么。
    下午姜时蓦走后,诊室也只剩下一些挂水和真正来看病的人了,清闲了很多。
    不过斓茵经过刚才的事,对陈岚儿仅存的一点好感已经消失了。
    她与姜时蓦的感情,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这人多少是有点感情洁癖的,现在知道有个人觊觎她老公,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陈岚儿放下身段来向她请教问题的时候,她也显得很冷淡,甚至还冷不丁的问了句:
    “陈医生,我听说你姑姑是济康医院最出名的主治医生,你之前也被你姑姑找关系在济康医院学护理,济康医院是大医院,难道也是医生打针,护士不打针吗?”
    大医院的医生肯定是不打针的,只有他们这种小医务诊所的赤脚医生,才会医生护士的活全干,会看病会打针,十项全能。
    陈岚儿听到斓茵这么问,脸上瞬间红透了,斓茵又漫不经心的加句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很少去大医院,不了解,就想问问,你别介意。”
    陈岚儿听了这话,心中刚才对斓茵问那话的厌恶又消失了一点,她还以为斓茵是故意要为难她呢。
    其实斓茵就是有为难她的意思,但又觉得面子过不去,才加一句的。
    陈岚儿开口说道:“我,其实没怎么学到东西,我姑姑不会打针,让我跟那些护士先学点东西,但那些老护士都是护理专业毕业的,看不起我,她们根本不教我……”
    其实本来这次她不想来这小地方的,但她姑姑说大医院学不到东西,只有这种小诊所的医生是全能的,什么都会,让她来学基础。
    她一开始看到斓茵什么都会,心里是佩服的,但又有点恨她抢了姜时蓦,所以才老在她面前出风头。
    现在见姜时蓦和斓茵感情那么好,陈岚儿有点气馁了,想到姑姑的话,她才放下身段来请教斓茵的。
    斓茵见她这话倒还算诚实,就没有再为难她了。
    还是教了她一些平时能用上的基础知识。
    她觉得这个女孩子虽然有些虚荣,爱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至少也会说实话,愿意虚心学习,倒也没有讨厌到什么程度,如果她没有害人的心,以后不再对姜时蓦有幻想,教她一点东西也没什么,反正她靠关系进来的,一时也弄不走,教了她一些,自己也轻松。
    下午,伍子树又来了,这次他倒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扶着上次一起考试的秋霞来的。
    秋霞的脸色很难看,满脸苍白还出着虚汗,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被伍子树搀扶着。
    汪珍连忙上去扶着她问道:“怎么啦这是?”
    伍子树这次没有嬉皮笑脸,而脸色凝重道:“她一直说肚子疼,还不肯来看病,是我硬拉着她来的。”
    斓茵给她把了把脉,说道:“你宫寒很严重,是不是受过很重的寒气?”
    秋霞虚弱的闭着眼,摇了摇头,这时伍子树突然眉头紧蹙的说:“怎么没有?是不是几年前那个冬天,我掉冰湖里,你救我那次受寒了?”
    “掉冰湖里了?”斓茵和汪珍一起诧异的问道。
    伍子树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不会游泳,她会游泳,我掉下去后,喝了冰水就呛晕了,是她下去把我捞上来的,那次她在冰湖里泡得有点久。”
    斓茵听了这话,忍不住瞪了伍子树一眼:“那你还不好好对她,她为了救你都差点舍命了!”
    边说着,她边写了一个药方递给秋霞说道:“你宫寒太严重了,导致痛经也严重,现在一定要及明调整好,不然会影响以后怀孕的,我这个药方是温养的,月经干净后就可以喝了。”
    说着她又开了另一个方子,递给伍子树说道:“她现在痛经太严重了,你按这上面的方子,趁现在她肚子痛的时候,回去就煮汤给她喝,暖宫的,喝了对现在的疼痛有缓解作用。”
    伍子树可能是听进了斓茵刚才舍命相救那句话,连忙接过药方,郑重的点头说道:“我一定照这上面的煮汤给她喝。”
    秋霞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能看出来这姑娘是喜欢伍子树的。
    可伍子树这人就是不太收心,见了个漂亮的姑娘就喜欢去和人说话。
    交待完后,伍子树就扶着秋霞准备回去,秋霞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对斓茵真诚的说了句:“谢谢你斓医生。”
    斓茵笑了笑,她知道秋霞是想谢她什么,不是只谢帮她看病,而是想谢她刚才对伍子树说的那句话,还有开药方让伍子树帮她煮药。
    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的心思,舍命相救足以表达所有。
    第76章 仓库里有几十万袋粮食
    只是男人有时候就是比女人要迟钝一些,非得有人点拨才能幡然醒悟过来。
    两人谢完斓茵就走了,但走到门口时,斓茵突然听到伍子树惊呼了一声。
    以为是秋霞出了什么事,斓茵和汪珍马上冲到了诊室门口。
    这才发现,伍子树和秋霞两人都蹲在两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身边,那两个人就靠着诊室的墙靠坐着,闭着眼睛像是晕了。
    斓茵的这个诊室是单位的内部医务室,不对外开放的,所以是在饭店和钢铁厂中间连接的墙里,需要经过地道门才能进来的,所以一般外面的人没有找到这里来的。
    斓茵也没管那么多,马上叫了诊室里的两个男病人和伍子树一起把这两人抬了进去。
    这两人脸上晒得很黑,还满是泥土,都穿着一身看不清颜色的粗布暗色衣服。
    像是哪里逃难来的难民一样,斓茵让汪珍帮忙给他们清理了一下,然后把他们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
    年纪大一点的男子身上倒是没什么大伤,全都是擦伤和摔伤。
    但年纪轻一点的男子,两条腿伤得非常严重了,从膝盖以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化脓肿胀得非常严重了,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陈岚儿吓得退后好几步,不停的捂着嘴作呕,还不停的说:“这种乞丐,管他们干嘛啊?”
    汪珍和斓茵也有些反胃,但她们什么也没说,斓茵又拿出了两个口罩,两人都戴着两层口罩。
    伍子树帮忙搬进来后,就扶着秋霞回去了。
    就剩下斓茵和汪珍两人忙着给这两人包扎清理。
    花了一个多小时处理完伤口,斓茵又给他们喂了点水,这俩看起来像父子,年纪大一点男人看起来有六十岁,年轻一点的男人大约二十出头。
    喂完水过了一会儿,这两人就醒了,不用斓茵问什么,他们一见到穿白大褂的斓茵就连忙道谢,但不管她们几人怎么问,这父子两人都不肯说他们经历了什么事,也不肯说他们从哪来。
    只说了他们姓杨,斓茵问他们接下来可有去处,他们神情呆滞的说没有地方去。
    很快就到了下午下班时间,斓茵见他们伤得也挺重,就提出让他们暂时住在诊室一晚,明天再给年轻人换下药,他们这么重的伤,把他们赶走就等于是要他们的命。
    父子俩听斓茵说要留他们住一晚上,顿时都感动得红了眼眶,对斓茵不停的道谢。
    陈岚儿一直躲得远远的,对斓茵的好心嗤之以鼻。
    斓茵没理她,想到姜时蓦马上要来接她,她就对汪珍和陈岚儿说:“你们先回去吧。”
    陈岚儿立即就走了,倒是汪珍不太放心,毕竟这两人都是男的,斓茵是个美貌的女孩子。
    斓茵又说:“我爱人马上就来接我了,不会有事,我在门口等我爱人来,到时再和他一起商量怎么安置这俩人。”
    汪珍知道,姜时蓦一向来接斓茵都很准时,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等汪珍走后,斓茵叮嘱杨家父子俩就在诊室里休息,她等下会把门锁上,父子俩大概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神情一直很呆滞,听到这话,他们也只是挤出一点苦涩的笑容,连连点头答应。
    斓茵想到已经是晚上了,又问了俩人有没有吃饭,父子俩都表示没吃饭,斓茵看他们这面黄肌瘦的样子,想必是好几天没吃了,想着救了人,总不能让人饿死,又去旁边的饭店给父子俩各买了一份饭。
    父子俩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感动得差点给斓茵下跪,斓茵差点被他们吓到,连忙扶着父子俩起来。
    可能是斓茵的善举打动了父子俩,父子俩突然对斓茵打开了心扉,把他们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两人是江市下面一个叫清流县杨槐公社的,父亲叫杨大保是杨槐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年轻的是他儿子叫杨安国,是公社的粮仓看守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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