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点,但是我真的已经吃过饭了,再吃得胀死。】
    【楼上的话惊得我这个刚吃过饭的人,默默地夹起一颗丸子压压惊,真好吃。】
    【楼上有点笋。】
    【小士兵怎么不吃呀,妈妈心疼你,你快吃,不然妈妈都要心疼死了。】
    【噗,什么鬼,妈妈?】
    【可能是小士兵年纪小吧,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说实话我也心疼,他现在不吃东西,就中午吃了一点黄桃,唉。】
    沸水翻滚的声音在屋中回荡,热气自锅中升起。
    原本屋里头还有些冰冷,这会儿到是热了起来。
    丁杰给叶书夹了颗丸子,道:“快吃快吃,你中午也没吃现在肯定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吧吃吧,不然咱们下回能吃到火锅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这话他可没说错,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能吃口干净的土都是奢望,全是人|血丧尸血,走哪里都没有干净的。
    叶书看着饭盒中的丸子,眼眶虽然还有点红,不过比较之前要好很多了。
    但他仍然是没有动,而是抬头去看林一粟。
    林一粟注意到了,抬眸见他看着自己,疑惑地出声,“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于叶书的情绪他一直都有关注,知道他现在已经基本调节过来了,毕竟是当兵的,清楚眼下的情况不是伤感的时候。
    同时注意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忆起前面他看到水时的模样,大概知道了原因。
    他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紧接着又将三个背包中的其中一个背包也拿了过来,一块儿递给他,道:“这个是你的,里面都是物资,水和米都有。”
    叶书看着递过来的东西神色有些愣,他是看到林一粟将东西分成三份,但他一直以为是东西装不下了,却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再被他们所救的幸存者赶出去后,他甚至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人。
    他看着递过来的水,里面的水干净清澈,喉咙有些干,终于是在片刻后他伸手快速接过,拧开瓶盖就猛地喝了起来。
    许是真的渴了很久,他这一瓶下去也不过片刻的时间。
    后头可能是还没喝够,他又从林一粟给他的背包中拿出一瓶水喝。
    林一粟见状也没说什么,水他们是装的最多的,食物可以省能吃好几顿但水不行,水根本省不下来,所以只能多拿点。
    如果实在不行了,可能会选择拿外面的雪。
    但是不确定雪是否含有病毒,毕竟死了这么多的人,谁也不知道哪一块还是干净的。
    洗脸可以但要用来喝,是万万不能的。
    而再往北上水会更缺,因为北上连雪都没了,整日暴晒。
    坐下后他就继续吃东西,放的有些辣了,却也让他们不再那么的冷。
    吃完后,又用饭盒拿雪煮了一点水用来洗脸,之后则灌入空的矿泉水瓶,可以用暖手。
    随着夜色的渐浓,室内温度也是一降再降,冷的刺骨。
    “咳——”
    黑暗下传来一声轻咳,林一粟从背包中拿出感冒药,吃了后就又将装了热水的瓶子暖在手中。
    此时瓶子有些萎缩,是因为热水引起的,不过还能用。
    后头则将围巾圈在脖子上,帽子戴在头上,整个人都缩在里面。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今天又脱了外套受了风,这会儿有些受凉。
    索性之前药准备的多,所以倒也没有太严重,就是吃了药后有些犯困,可能是因为药里面有助眠的效用。
    坐在椅子上,双腿半曲靠墙蜷缩着睡下。
    屋里也随之静了下来,许久未再传来声音,三人都已经睡下。
    由于地上太凉没法睡人,他们只能缩在凳子上睡。
    很快有呼吸声传来,极浅。
    不知过了多久,睡在对面餐桌边的叶书却在此时抬起头,夜色下只隐约能够看到林一粟与丁杰各自睡在两侧。
    他看着两人,之后去看一侧关紧了的卷闸门,不知是在想什么他看着卷闸门许久。
    双手紧握成拳,直过了片刻后他才松手,此时掌心处已经留下了几个红印。
    收回目光,他的眼眶再次染上红晕,眼泪也随即涌了出来。
    只是很快他就又给抹去,没有让自己哭,同时还从口袋中翻出那张带血的遗书。
    作者有话要说:
    防火防火要注意防火,煤气那个不要学不要学千万不要学。
    林小粟:不要学。
    第86章
    遗书因为被揉过, 这会儿有些皱巴巴的,还有血。
    他看着手中的遗书小心翼翼地将其铺平,上面的字也都清晰可见, 满满当当的写了一页。
    应该是匆忙撕下来的,纸张边缘细碎不平。
    最开始几行写了他们从灵州到广宁的事, 只有简单的两句但却概括了他一路上的艰辛, 之后则是与父母的对话。
    其实在离开部队时他们就已经写好了遗书, 只是到了战场上后还会再写, 连长的这封是他的第五封,是他看着连长写的。
    只是当时他只看到前面几句并没有看到之后的,却没想到他再看到时是连长牺牲的时候。
    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整个人蜷缩着压抑不住的落下泪来。
    而在看到那句‘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 他更是哭的泣不成声,他知道这是连长写给父母的。
    可当他看到这句话时, 心中却是痛的抽搐。
    不敢再往下看, 他快速低下头,压抑了许久的哭声也随之传来,同时还唤着连长。
    “连长......连长......”
    只是屋中寂静,什么回应都没有。
    由于店铺面积并不大, 他的身影就在直播画面中,连同他手上的信也同样在其中。
    但因为角度问题,字迹模糊,有些难看清。
    【看小士兵哭成这样我也难受,遗书真的太虐了, 而且一直被连长拿在手里, 连长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一直把信攥在手里。】
    【估计是的, 我猜应该是快要昏迷前他拿着的。】
    【那个遗书看得我虐死了。】
    【你怎么看到的, 我看不清啊。】
    【智者可以扫描文字,不过承受不住的最好还是别看了,会哭死。】
    【我看过了,连长走好,你守护的土地我们会为你守护!】
    【连长走好,你守护的土地我们会为你守护!】
    【连长走好,你守护的土地我们会为你守护!】
    ......
    直播屏幕上出现了刷屏,一条条不断闪动,一直持续了许久。
    转播界面也同样刷了起来,无一不是在为连长的逝去而惋惜。
    坐在屏幕前的陆离也看到了那封遗书,写了许多,忠于国家,祈求家人的原谅,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他看着屏幕上的遗书,许久未作声。
    也是在这时,耳边传来了通话的声音,是院长打来的,似乎是转接。
    伸手打开通话,然后就看到屏幕中出现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
    “白叔叔?”在看到屏幕中的人时陆离有些愣着,他认得眼前这位将军,之前有一回随家里去云生府用餐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将军。
    不过他家是从商的,与这些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都遇上了肯定是要打个招呼的,所以他也就唤了对方一声叔叔。
    不知道白叔叔突然找他是有什么事,疑惑地出声,“白叔叔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件事。”白将军看着屏幕中的人笑了笑,同时又见他脸色有些白,知道是与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简单提了两句,在看到他摇头表示没事后,他才再次出声,“白叔叔是想来问你,时空壁的情况现在什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开?”
    此话刚落,身侧又传来几声咒骂,似乎是在骂直播间内的事。
    也是同时,又传来一道询问,“陆家的小子你联系上了没,国情部把他藏的和个宝贝疙瘩似的,咋,这是我们一碰就会碎呀!”
    粗狂声音传来,那人下一刻就往白将军的边上去,同时也看到了屏幕中的人。
    见卧室内昏暗,陆离就坐在软椅上,脸色有些差,看着是挺容易碎的模样。
    当即他就知道视频对面的是谁,轻咳了一声,他笑着道:“是陆离吗?我是你白叔叔的同事段砚,你喊我段叔叔就好。”
    “段叔叔。”陆离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位段叔叔轻唤了一声。
    对头的段砚听闻笑着点头,随后又道:“陆离啊,你能不能告诉段叔叔你们现在对时空壁研究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国情部那几个瞒我们瞒的紧,你能给段叔叔说说吗?”
    他现在已经忍不住要去把那些丧尸都给杀了,妈的,敢欺负他的兵。
    不过看陆离这一副模样,他也没敢这么骂,可真怕给碰碎了,这可是国情部和研究所的宝贝。
    陆离大概也知道为什么白将军突然来找他了,是因为时空壁。
    但时空壁的事是国家机|密,在还未完全取得成功之前,很多数据全部都是被层层封锁,根本无人能碰。
    至于眼前的两位,虽然也是他华国重要人物,但领域不同也无法说的太详细。
    他轻轻摇头,侧眸看向白将军,道:“白叔叔的意思我明白,但太具体的我没法告诉叔叔,只能提一下简单的,现在我们在修补所有数据,等到数据完善就能开,到时候可能就要麻烦叔叔将他们接过来。”
    其实眼下他们遇到的困难都还不算真的困难,真正难的是开启后要如何把他们都撤离过来,大量幸存者的聚集就会引来许多的丧尸,所以到时候可能还要军方过时空去做掩护。
    “好。”白将军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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