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对褚月见动手,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他爹上奏皇帝,定要讨个公道!
    最好是将褚月见要过来,然后肆意地凌.辱她,好叫她知晓自己的厉害。
    怀着的恶毒心思的李公子浑身不能动弹,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珠,被乌南山的人抬了出去。
    褚月见乐意见到他眼中怨怼,因为她现在的作死值正在噌噌地往上涨,看着这样的涨势心情愈渐的微霁。
    处理完碍眼的人,褚月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褚月见扭头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的陌生面孔,方才听人说他叫乌南山。
    “你干得很好,下次继续保持。”褚月见踮起脚尖,颇有些为难地拍了拍乌南山的肩膀。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高啊!
    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这些面前完全就没有优势,拍人肩膀还要踮脚尖,太丢人了。
    “你蹲一点!”褚月见忍不住出声吩咐。
    乌南山是个身材五大三粗的人,立在褚月见的身边像是一只体格健硕的熊,还是一只表现得十分听话的‘熊’。
    闻见褚月见的吩咐,乌南山弯下腰,神情虔诚地让褚月见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臣下谢过殿下的穆赞。”语气是不加掩饰地紧张。
    褚月见能来这里玩儿,是乌南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来是没有打算将自己是流芳阁主人的身份暴露出来,但刚才他听闻是褚月见在闹事,立马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好在自己来的时候殿下还没有尽兴,能让他再次瞻仰到她娇美的面容,甚至还能得到她的夸奖,乌南山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角了。
    “殿下以后若是还来的话,可以提前和臣下打声招呼,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遇见这人恶人。”乌南山红着脸,声音还有些结巴。
    明明是褚月见瞧那位李公子不顺眼,且是先动手的,经由乌南山这样说,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他先动手的一样。
    这个乌南山还挺会做人的嘛。
    褚月见微微掀起眼睫,打量明显局促的乌南山。
    这个人其实她是有印象的,书中一笔带过的人能被她记得这样深,是因为他一样也是和奉时雪夺位的失败者。
    还有那就是庆国的都城白荼坑,五百万书生尽数被坑杀的事,其中就有乌南山的手笔。
    褚月见想起书中无意被带过的那一笔,那已经是后续的时候,奉时雪登基后发生的一件事儿。
    “下次再说吧。”褚月见没有打算再来了,收回手微微一笑,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乌南山抬起眼,凝视褚月见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张脸完全转变红透。
    乌南山略微有些痴呆地凝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里有很多的人,心思微动,领着流芳阁的管事往里面走。
    他想要打听一下褚月见在这里发生的事。
    制造热闹的人都离开了,那些看人的人自然也一样,自动的就散开了。
    除了偶尔会有人几嘴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大多数都是嘲笑被打得认不出脸的李公子。
    流芳阁这次彻底的恢复了原本的氛围。
    而无人注意到,有人在阁楼的二楼的某处,神情冷漠地目睹了全部过程。
    那是其实还没有离开的奉时雪,他懒懒地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一身清隽干净。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方才还有不少人趴在走廊上看热闹,所以他被遮掩得严实,褚月见未曾注意到他。
    热闹已经散去了,而他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离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奉时雪过分好看的眉眼骤地淡下几分,显得那鼻梁靠近眼窝上的那个红痣越渐的明显。
    那颗痣像是神祂亲自所点的朱砂般,七分仙气,三分诡异的邪气。
    乌黑的发稍微散乱,不见半分落魄,反而更显秾李桃夭,奉时雪神情异常的冷漠,和周围的洋溢喜悦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透过人群,最后放在了乌南山的身上,藏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方才褚月见用手拍了乌南山。
    奉时雪这样的念头刚升起,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似神垣山积雪的眉眼降下几分冷漠,带着浓浓的怠倦。
    他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想要放在旁正事上,可想着其他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所见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将那一幕从脑中驱散掉,又忽然想起了另外和她有关的事。
    褚月见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之前那名女子吗?
    可褚月见绝对不是能为旁人做出这样事的人,像她这般恶劣的人一定事又在找什么乐子了。
    所以他一个乐子还不够吗?
    奉时雪心中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感觉,忽然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想的都是这些,眉眼开始染上嫌恶。
    定是因为褚月见太遭人讨厌了。
    人来人往半遮半掩,眨眼的功夫,原本懒散靠在朱红柱子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褚月见一身的疲倦的刚进宫,本来是打算先回公主殿泡个澡,缓解一下浑身的疲劳。
    她却在半路上被褚息和身边的宫人拦住了。
    看宫人眉眼皆是焦急,褚月见犹豫片刻,当时褚息和发生了什么急事,只能忍痛割爱地跟着他走。
    在路上褚月见好奇地问道:“阿和这么着急的找我干嘛?”
    宫人垂着首,回道:“回殿下,陛下听闻您今日出宫了,有些担忧您,所以派奴婢等您回来之后一起过去。”
    “所以其实你一直在宫门口等我?”褚月见表情略显怪异地停下脚步,偏头睇眼瞧去。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好似都被监视着般,连出个宫都有人守着等她回来。
    难道以前她出宫的时候都是这般吗?
    “回殿下,自不是,奴婢其实也刚好到一会儿。”宫人眼中含着笑意回道。
    此话一出他明显地察觉到,身旁的褚月见送出一口气。
    他笑吟吟地跟在褚月见的身后,垂着头,其实他并非是刚才到。
    正如褚月见方才猜想的那般,他从她一出宫便开始等着的,倘若是她再晚点回来的话,陛下可能就要派人出去将人找回来了。
    显然陛下暂且还能忍住。
    太和殿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随处可见堆砌着华丽的摆件。
    沉香袅袅升起,平添几分神秘的朦胧感,有人盘腿倚在案上。
    这还是褚月见第一次来褚息和批阅奏折的大殿,里面就像是个大型的书屋,特别是褚息和桌案上的那一堆,几乎夸张得堆积如山了。
    褚月见很好奇,这么多的卷宗他一个人看得过来吗?
    “姐姐。”褚息和听见熟悉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尾微挑含着风流多情,扬着笑唤了一声。
    他原本那双漂亮眼眸中盛满的疲倦,在见到褚月见的顷刻一扫而空,盛满的都是缱绻的笑意。
    褚息和目光微闪地对着门口立着,正环顾殿中摆放着书的褚月见招手:“姐姐快过来。”
    闻见他的声音,褚月见这才收回自己好奇的视线,款款上前。
    方行至前方几步,便有宫人俯甸在她的脚边,替她脱掉鞋子。
    穿着罗袜踩上去,脚下柔软得像是踏在云端般,让褚月见有些惊奇。
    怪不得都说褚氏皇族奢靡,情愿亏待他人,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从自己到褚息和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真的是太奢靡了。
    褚月见走过去后,褚息和立即让开身旁的位置,浅笑晏晏地拍了拍身边意示她坐过来。
    褚月见坐了过去,只见他抬手一推,将书案上所有奏折都推散在地上,然后神情带着莫名地兴奋,弯下腰在书案下翻找着什么东西。
    “阿和这是在干嘛?”褚月见看着他的操作,眨了眨雾眸,看了看他,再瞧这地上散乱的奏折,然后站起身弯腰去捡那些奏折。
    好弟弟,这都是你的任务啊,现在你还小,暂且是能当个昏庸的小皇帝,但习惯养成了,以后的话可是想当个好皇帝都当不成了。
    褚月见在心里苦口婆心地念叨着。
    “姐姐你暂且不用管这些,一会儿会自会有人来处理的。”褚息和听见褚月见好似在捡他那些奏折。
    他从书案底下抬起头,见她拿着那些奏折,赶紧出言阻止:“姐姐且过来,我给你看一个宝贝”
    “哦,好吧。”褚月见闻声停下动作,表情含着好奇,将手中的东西扔回去,听话地走过去。
    其实她也不是想要捡的,但褚息和是弟弟,她当姐姐的自然想要以身作则。
    显然她也不适合当个好姐姐,一听见褚息和说有好东西她便心动了。
    弟弟可是皇帝,能让他称为宝贝的东西,可能是个真的宝贝!
    褚息和瞧着褚月见眼中的兴味,染上了笑意,随即拿出有一个半米之宽的盒子,将其摆在被清空的桌面上。
    “姐姐快猜猜这是何物?”语气带着少年的肆意,还有等待夸赞的乖巧。
    褚月见好奇地移坐过去,探头凑经看了看,没有想出来这个盒子能装什么,看他现在兴意正弄便配合沉思。
    携着清雅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靠得那般的近,近到他只需要稍微地偏头,便能擦过她的耳垂。
    若是她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拥着她一起在这柔软的地毯上耳鬓厮磨。
    可惜了西域进贡的入珠1就摆在案上,她却没有看到。
    褚息和面色露出一丝遗憾,将目光偏移,定格在褚月见身旁用华贵容器盛着的珍珠。
    这满屋子的东西,他都是为了姐姐而准备的。
    褚息和目光泛着贪婪之色,她仅仅只是靠过来,他便感觉到有些兴奋到难以呼吸。
    可是还得再等等,等将世家铲除将皇权紧握是手中,天下无人敢大肆言论时,他准备的那些和姐姐便能都用上了。
    届时姐姐只有他,他也完整属于姐姐的,不管是肉.欲还是思想,彼此永不分离。
    光是想到那个场面,褚息和便忍不住心中涌上的快感,呼吸有些紊乱,藏在宽大袖口的左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想要这一天快点到来。
    这边褚月见实在没有瞧出出来,便歪头看着身旁莫名双颊泛红的少年,疑惑片刻只当是夏季闷热的。
    褚月见拿起一旁摆放的合欢扇扇着,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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