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立刻让纪官杰把那个人带了出来。
    “你认识这个人?”
    贺南齐指着照片询问一位年近五十岁的糟老头,老头一看就是爱酒之人,一只塌陷的鼻子通红一片。
    “是的,我认识这个孩子,不,他现在也不是孩子了。”
    糟老头仔细回忆:“大概是二十年前,这个孩子跟着她的爷爷流浪到我们村,后来一场大火,他的爷爷不幸丧生,这个孩子也是被烧的皮开肉绽,当时我看那老头子死的可怜,便寻了一块空地将他草草掩埋,后来那孩子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流浪到了别处,还是饿死或是冻死了,直到几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无意中从田间回来,看到当年亲手掩埋的老人坟前跪着一个小伙子,我便喊了声谁啊,那小伙子回头朝我一望,我借着月色看清了他的脸,但没说上一句话,那小子便一溜烟跑了。”
    “他叫什么名字?”
    老头又仔细想了下:“叫……我记得那老人带着他孙子流浪到我们村时,喊他小定子,那老人姓薛,那应该是叫薛定吧。”
    薛定…
    贺南齐沉思了几秒:“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照片中的人?”
    “虽然只见了一面,还是晚上,但他那脸与众不同啊,皱皱褶褶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见贺南齐不说话了,老头警惕的瞥了眼警戒线内的警察们,悄悄问了句:“薛定那小子,该不会就是杀人犯吧?”
    “他不是。”
    贺南齐给予肯定的回答。
    老头松了口气:“那就好,小伙子也是可怜啊……”
    贺南齐冲纪官杰使了个眼色,纪官杰掏出一沓钱给他,老人喜滋滋的走了。
    “全力搜查这个叫薛定的男人。”
    他吩咐一句。
    “贺总,倘若这个人真是那个杀人魔的走狗,他应该不会再用自己的真名了吧?”
    “有这种可能性,先查查看,找不到再另想办法。”
    贺南齐晚上回到酒店,将薛定的事告诉了顾槿妍,她听后近乎是哀求的说了句:“贺南齐,如果真的找到这个人,能不能放他一马?”
    “你怕我把他交给警方?”
    “你那么憎恨凶手,难道不会憎恨他吗?”
    “我说不会你信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救了你的人,我再怎么憎恨凶手,我都感激他。”
    顾槿妍欣喜不已:“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太高兴了,其实人的善良并不是临时起意,我相信那个人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听人差遣。”
    “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如果我想交给警方,我就不会私自找人了,直接交给他们警察去查就是了,我想找到他,也是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最主要的,目前只有先找到他,才有可能找到那个杀人魔鬼。”
    隔天清早,天还未亮,贺南齐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身边沉睡的人,轻声接起电话:“喂?”
    电话是纪官杰打来的。
    “贺总,昨晚我找了一家非常有名的侦探社,帮我追查薛定的下落,对方刚刚打电话来说,薛定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他们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调查得知,薛定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
    “他们有什么凭证?”
    “三年前,杨浦大江边捞出了一名尸体,经过警方鉴定,死者为薛定,死亡原因是醉酒死亡。那家侦探社调出了相关死亡证明给我看,我也跟警方核实过了,确实是照片中的薛定。”
    “杨浦大江不就在w城?”
    “是的。”
    “行了,我知道了。”
    贺南齐刚挂了电话,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痛心的声音:“不可能是醉酒死亡,一定是那个变态认为是他放了我,故意杀他泄愤!”
    “妍妍,你怎么醒了?”
    贺南齐侧过身搂住她。
    “你们刚才的通话我都听到了,是我害死了他,那个杀人恶魔一定认为是薛定放了我,他那么残暴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他活口……”
    顾槿妍的眼中充满了内疚和难过。
    贺南齐忙解释:“你想多了,跟你没关系,你想啊,他是三年前才死的,而你是八年前逃走的,这中间隔了五年的时间,杀人魔若想杀了他,不会等这么久,所以,跟你没关系。”
    贺南齐一遍遍的安抚,顾槿妍的心才终于慢慢安定下来。
    考虑到她身怀有孕,怕她再经受什么刺激,贺南齐深思熟虑之下,决定带她返回晋城安胎。
    当天回晋城的路上,顾槿妍忍不住失落:“这次满怀着期望过来,却最终白来一趟。”
    “怎么会白来呢?我倒是觉得收获非常大。”
    “哪里大了,连凶手都没抓到。”
    “虽然凶手没抓到,但是老巢捣了,他从此就无法再伤害别人,况且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他的报应迟早会到。”
    转眼回晋城半个月了,贺南齐一直担心w城之行对顾槿妍造成什么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甚至都不敢再提那座地宫,更不敢碰她,他不知道回忆起往事的顾槿妍,会不会对男女之事已经产生厌恶。
    贺南齐想过尝试,但他想还是等等吧,给她一段适应的时间。
    再深的回忆也有淡化的时候,那段不美好的回忆终究会随着岁月的洗涤渐渐从她的脑海里抹杀掉。
    贺南齐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他到底却低估了男人的忍耐力。
    何况他也非常担心地宫里那些龌龊的行为会成为她永久不能跨域的心坎。
    在一个应酬归来的夜晚,看到只穿着半透明睡衣躺在床上安详的女人,借着一些酒劲,他想要试一试。
    贺南齐洗了澡,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轻轻躺到了女人的身侧。
    伸出一只手,他轻柔抚着女人光划的肌肤,手指带电了一般。
    “嗯……”
    睡梦中的女人轻吟了两声,但却没醒。
    他的手继续向下,来到一片他最喜欢的地方,来回移动,没过多久,他便触到了一片黏湿,沉睡的女人终于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娇嗔的询问:“你不睡觉干什么……”
    “我想要你,可以吗?”
    他贴着她的耳根问。
    “不要了,好晚了,我困。”
    “可是我想,要不你睡,我来动,好不好?”
    对方不说话了,他只当是默许,一把扯掉身上的浴巾,又掀开她的睡衣,温柔的亲吻起来。
    顾槿妍生子极为敏感,不一会儿便整个人哆嗦起来。
    “痒,贺南齐,你亲的我痒死了……”
    “待会让你更痒。”
    他的吻一直都是充满技巧性,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专门找人学过或是练过,舌尖每到一个地方,都让她浑生触电般酸麻,大脑足足要空白三秒,连脚趾都跟着颤、、栗。
    就在贺南齐吻的她意乱晴迷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她不愿记起的画面,一个变态的男人凌辱着一个个无助的女人,用各种道具施虐她们,她们哭,她们求,她们负隅顽抗,最终都无济于事。
    最后被玷污的女人惨不忍睹,下身流着血,双眼呆滞,面如僵尸……
    “啊——”
    她突然尖叫一声,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怎么了,妍妍?”
    其实心里完全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也许她不会,尤其是看到他在做前戏时她投入的样子,他悬着的心更是放松了几分,哪知还真就如他预料的一般,她对男女之事产生阴影了。
    贺南齐并没有因为她的激烈反应就放弃了,反而温柔的抱住她,轻声诱哄:“妍妍,不怕,是不是想到那个变态了?不要想他,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抱着你的男人是你最爱的人……”
    感觉到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他吻住了她的唇,说不出的温柔,吻的她整个人都要融化。
    “我现在要进去了,把退分开一些……对,别怕,分开……我是贺南齐,我爱你……再分开一些,对,很好……”
    贺南齐的热物刚要碰到她,她便如惊弓之鸟后退了几分,他掐住她的要不让她退太多,继续诱哄:“这里不是地宫,这里没有变态,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们做的也并不是那些肮脏的行为,我们做的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是我爱你,你爱我,才能做的美好的事……”
    “还记得我们的爱爱号吗?还记得我们在海上有多新鲜和快乐吗?你现在幻想一下,我们就在海上,我们乘坐的是爱爱号,我们的头顶是星空,还有一轮皎洁的明月。”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我们之间有多默契,我给了你多少快乐,你也给了我多少惊喜,还想要那种登上云巅,快乐到死的感觉吗?现在放松自己,我让你回味……”
    贺南齐的情话果然有用,她的身体紧绷感越来越少,他的灼热抵上了她的花蕊,但没有急着进去,这个时候不能跟她用强,只能慢慢让她接受自己。
    “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你猜猜看,那里即温暖,又舒适,总是能把我紧紧包围,像测量血压的感觉,一松一紧,只要到了那个地方,我便哪里也不想去,宝贝儿,猜到是哪里了吗?”
    顾槿妍木然摇头,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他便直接凑到她耳边说了个词,她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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