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黎悠扬回到了黎家位于京城的别院,轻轻地推开房门,就着晕黄的灯光,看见那个躺在他床上,睡得一脸香甜的女孩,他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慢慢地将裳袍褪下,随意地抚了下略带湿意的长发,幸好他刚刚在浴池洗过澡,不然肯定会把这个小丫头吵醒,他赤luo着上身,躺上床榻。
    松软的锦被轻柔地包裹着进入梦乡的女孩,晶莹的脸蛋被热气弄得红扑扑的,让人看了就想去咬上一只,他在她身旁躺下,女孩立刻滚入他的怀里,脸蛋在他的胸膛上满足地蹭了蹭,吸入鼻间的都是清爽熟悉的男性气味,让她嘴角绽开一朵笑花,埋入他的怀里,睡得更加香甜。
    他的身体,在她躺入怀里那一刻开始变得灼热,再加上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胸口,热气吹拂在他的肌肤上,让他的欲望疼痛起来了。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无奈地叹息了下,一路上他都强迫她与他睡一张床上,每晚都与她亲密地**,可惜小丫头意志力坚定得很,每次到紧要关头都大声叫停,一个多月下来,他的欲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嗯”睡梦中,她觉得胸前开始发热,小嘴儿吐出低低的呻吟声,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教,她已经非常熟悉他的碰触,身体不受控制地反应着他的**。
    他压上她的身子,吻住她嫩嫩的嘴瓣,舌头直接探入那香软之地,一边吸卷着她的小舌,一边啜饮着独属于她的甘甜。
    “嗯”她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被重物压住的感觉让她的睡意慢慢淡去,可是这这种重量太过熟悉,不会引起她的不安。
    “你”想要抬手推他,可是手软得象锅里煮着的面条般,只能柔柔地抚住他的头发,好象在鼓励他似的。
    “醒了?”他抬起头,黝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那就来吧。”
    来什么?刚睡醒,头脑完全不清楚,再加上他又在对她使坏,她现在根本不能好好思考。
    “黎”
    “叫我悠扬。”重重地啃了一口,不满她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不然就是什么死男人,臭男人之类的,他想从她软嫩香滑的嘴里听到她亲密地唤他的名字。
    “痛”委屈地张着眸子看着粗鲁的情人,她嘟着嘴。
    “叫不叫?”蕴含的力量让她知道,不顺他的意,他随时都会教训她的。
    “悠扬。”如猫咪般呜咽的声音,她觉得好害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把不该做的事情都做过无数遍了,可是当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却让她的心抖得那么厉害,脸蛋上传来热烫感觉。
    “再一次。”大手潜入她的腰间,灵巧地与那繁复的花结纠缠起来,这种式样的结,他以前有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看来是云纤纤那个鬼丫头捉弄他,不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椿,三两下解了开来,将她的衬裙褪了下来,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那条透明薄薄的丝绸亵裤。
    “悠扬”只要叫出了第一声,接下来就不再是难事。
    “小丫头真是让人想不爱都不行。”他感叹着。
    “好疼。”她尖叫着,他怎么这么坏,这么霸道?突来的委屈,让她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坏人,坏人。”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这个丫头!黎悠扬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没有了,刚开始一切不是都很顺利,很完美,他也把她挑逗得意乱情迷了吗?怎么到这紧要关头,她突然这么不合作,他现在欲望勃发,自己心爱的女人全身赤luo地躺在他的身下,他要是没反应那不成死人了?
    可是,她哭得那么惨,他又不是禽兽,做得下去才怪,无力地将头埋入她的颈侧,遂顺的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他到底碰上一个什么样的怪丫头,对他的魅力,挑逗可以抵抗地这么坚决,箭到弦上了,不同意发就是不能发。
    “我讨厌你,讨厌你,你滚开啦。”她的哭泣声还是那么响亮,想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虽然现在他停止动作了,但难保他一会不会又兽性大发。
    欲望没有被满足,再加上她气恼的话语,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实在太难伺候了,从她的身上翻下来,直接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他,他怎么了?他的举动让她惊讶得忘了哭泣,一串串的泪珠挂上腮边和眼睫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见他迅速地穿好衣物,准备往房门外走,她连忙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看看一旁的沙漏,都已经过了子时,他还要出去?
    “听你的命令,滚啊。”冷冷说完,拉开厚实的棠木门踏了出去。
    砰地一声,大门重重地关上,傻傻地看着已经关上的黑亮木门,她感觉到泪水又重新在眼眶里汇聚,片刻之后,房内再度传来大哭的声音,只是这次,听得出来是真的伤心了
    寂静的丞相府,万物皆沉入黑甜乡内,韩玉竹在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中睁开眼。
    “醒了?”黎悠扬为自己倒上一杯兰陵酒,一口饮尽“过来喝一杯怎样?”
    “好像你才离开我这里不到两个时辰。”韩玉竹俊美秀气的脸庞上一片冷静,面无表情,黑眸如同深海般平静无波。
    “突然想喝酒,当然就来找你了。”黎悠扬笑了笑,朝他举了下杯“既然我都来了,你陪我喝一杯总可以吧?这可是上等的兰陵美酒,全京城除了皇宫,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喝得到。”至于是哪里,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不需要点明。
    韩玉竹坐起身,拿起放置在床边叠得整整齐的衣袍披上,走了过去。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黎悠扬再次喝掉杯里的酒,并为韩玉竹倒一上杯,这个少年丞相,似乎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样,一本正经,真想知道他失控的样子是什么模样。
    “你半夜到这里来,不会是想看清楚我哪里变了吧?”对杯中之物并不偏爱,韩玉竹执起酒杯,慢慢转动着,看着里面金黄的酒液。
    “就是想喝喝酒,你也知道,京城我的朋友并不多。”他总不能去找云纤纤那个女人吧?
    韩玉竹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接话,虽然对一直风度翩翩,潇洒自若的黎悠扬会有这样的一面心里觉得奇怪,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们就默默地喝着酒,没有再交谈,韩玉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跟人聊天的人,黎悠扬
    “我想问你一件事。”酒喝得再多有什么用,他越喝越清醒,谁让他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说。”
    “处子是不是都那么难弄?”
    “”“算我没问,你这副样子,肯定还是处男,会知道才有鬼。”京城里面谁都知道这位少年丞相洁癖严重,对所有的女性都退避三舍,理都不理,他会碰女人,恐怕是天方夜谭。
    “我今天真是有够失常的,竟然被她气得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苦笑了下,原来爱情真的碰不得,如果当初够聪明,选了岳思幽,那他现在也不用这么烦恼,不过那他也不知道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是。”
    “不是什么?”恕他今晚实在不想再用脑了。
    “处男。”韩玉竹爽快地将杯里的酒喝干。
    这回是货真价实的惊讶了,洁身自好,厌恶女性的韩玉竹竟然已经开封了,是谁这么有本事?这事要是被某人知道了,怕不翻了天去。
    “你想知道怎么对付处子吗?”韩玉竹黝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你完了,黎悠扬,你爱上那个女人了,不然这种问题你会来问我?”
    他哑口无语,是的,在心底的深处,他很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小丫头,他对男女情事一向都游刃有余,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女人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享受一段你情我愿的男女之欢,之后可以拍拍衣袖,一点牵扯也没有。
    可是陶小乐不行,她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女孩,单纯固执,对爱情的反应直接热烈,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对他的眷恋,也许她情窦未开,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但她已经在行为上表现地很清楚了。
    保守如她,一直任他恣意怜爱,没有丝毫勉强,虽然坚守住最后一步,但她如果不喜欢他,根本不会让他碰上一根寒毛。
    她担心他的安危,喜欢在他的身旁跟前跟后,哪怕被他的话语气得哭泣,但小手仍然拉着他的衣袖,这样的她,让他心怜,更让他心动。
    是的,他真的爱她,直到这一刻,他才在自己的心底承认了这个早已经明白的事实。如果不是喜欢她,他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早把她带到床上痛快逞欢了,如果不是爱她,也不会对她的眼泪感到心痛,心疼她的痛楚,虽然自己欲望勃发,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如果不是爱上她,也不会被她的一句话气得连理智都没有了。
    他这次,是真的真的栽在她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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