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月恩倒抽口气,杏眸睦圆,喷溅火辣怒气。“你是今日才认识我吗?风流作诗、狂放饮酒又是犯了哪条罪?这还不是怪你!你愈是要守礼,我偏是不!你老爱讲主从之道,我偏是不!你老学究却又假道学,故作君子,其心虚伪。”
    就因为他满嘴道德,她才会不屑礼教,因为如果礼教是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障碍,那些迁腐之物,还不如不要。
    “是!我若是伪君子,你就是个真小人!不听我的劝告私访七王爷,甚至与他对赌,把我当成傻子般耍弄。”知不知道他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寻找着她的身影,简直快要把自己逼疯了,岂料,她竟是凉凉坐在水榭正厅里等着他到来。
    “真小人总比你伪君子的好!我明人从不使暗招,喜欢就说喜欢,哪像你,明知道人家心意还故作不知。”想翻旧账?来呀,一条条搬出来,这次好好聊个痛快!
    上官向阳顿时语塞“只是时候未到。”
    “怎么?因果循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庞月恩戏谑哼笑,完全没了半点小媳妇逆来顺受的软态。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因为复仇大业未成,在没有确切结果之前,不想将你搅入这趟浑水里。”如果可以,他想将自己能够给的全数给她,但这里头不该包合任何危险。
    她不会明白,当他以为她可能受辱,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恨,甚至可以为了她把整个王府闹得天翻地覆。
    “你早已经将我揽人了,不是吗?我早就已经踏进你这方浑水里了,不是吗?”听他语气渐软,庞月恩也跟着软了姿态,粉面微贴在他僵硬的肩上。
    “对不起,我不是要你担心,只是王爷临时起意,我也只能配合,在我心里,我认为你一定会赶到,如此一来,就可以助你拿到通令牌,我这么做错了吗?”
    她在王府瞎耗着,一时兴起的赌约,她自认十拿九稳,就怕王爷翻旧账,最后听见王爷提起派了一支精兵进驻,她脸都绿了,多怕王爷说变脸就变脸,随意勾动一根手指便要了他的命。
    她不知多怕自己率性的决定会落得无法收拾的下场,其实她张皇失措,却又不敢表露在脸上,直到确定他安好,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上官向阳双手合抱在她身后,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人体内。“我不该让你为了我而上王府,不该让你为了我深涉任何危险。”
    复仇大业,竟要她出面帮他,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窝囊。
    听着他粗哑的低喃。她不禁热泪盈眶。“可我想帮你啊,我也帮得上忙,为何不让我帮?王爷虽说有点喜怒无常,但他是讲道理的人,不可能强欺我的,否则何须等到现在?”
    “但我不愿意看你出现在其他男人的身边。”这是出自于他的私欲,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庞月恩轻呀了声,顿时恍然大惜。“原来你是在吃醋”
    “你连凛儿的a都能吃了,我不能吃七王爷的醋?”他对于出身不自卑,但不代表他不会因此而生妒。
    若今天的他能够掌权握势,哪里需要她为他抛头露面?
    “口亨,那是因为你对你家凛儿太好,又对你的凝主子太忠心,那根本是不能比较的。”知道他在乎自己,她嘴上怨得很甜,眉眼笑得更甜。
    “可在我心里,能让我丧失理智的,也唯有你了。”
    她秀眉微挑,水眸闪过狡黔光痕。“喔,是吗?那么我问你,若是有日,我与她俩一块遇险,你只有双手,能救的只有两人,你会先救谁?”
    “我不会让你们一道遇险,决不则
    “我是说假设,你只有一个选择,能够救两人,你会先救谁?”
    上官向阳叹了口气,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我会先救她们两个。”
    庞月恩闻言,意会地点点头,对于他的答案,她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奴性坚强,又是个忠心为主、心疼家人的人,如此选择,只让她更加欣赏他的忠肝义胆,只是伤感难免,泪水悄悄地蕴满美眸。
    “可是,若我回头真救不了你我会陪你一起死。”沉嗓低哑,他艰涩地吐出肺腑之言。
    她猛地抬眼,对上他缠绕情意的魅眸,嫩唇一扁,竟哇的一声哭出来。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对不起。”上官向阳搂着她怜惜哄着。
    “你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这是她自个儿要的答案,一个愿意随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倾尽一切爱她怜她的男人,这就是她要的。“向阳、向阳,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了?”
    只要他心里有她,只要有她,就已足够。
    “委屈你了。”就怕辜负她,就怕委屈她,他身为上官家的人,这一辈子忠义孝梯给的是上官家,而命就给她吧。
    “才不委屈、才不委屈。”她捧起他的脸,用力啄着他的唇。
    上官向阳清俊脸庞闪过搬然淡绯,想要避开她的吻,可偏又舍不得她轻点的柔软,但承受太多,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别、别亲了。”
    “我要亲,不准拒绝我”庞月恩亲到撒野,又是啃又是咬的,活像只撒娇的猫,啃得轻轻柔柔,咬得他配酥麻麻,害他闪也不是,避也避不开,最后索性张口封了她使坏的嫩唇。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发烫的肌肤隔着薄料劲装熨烫着庞月恩,烧得她意乱情迷,粉颊染绯。
    他的心急躁着,浑身毛孔债张着,吻得益发深入而狂野,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滑进她的孺衫底下。
    “等、等等”庞月思虚软无力地阻止着,整个人早已站不住脚,大半倚着他。
    “我要你。”上官向阳粗喘着气息,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珠帘后的长廊,珠帘响起了急躁的叮当脆响,犹若他无法再忍抑的**。
    拐进了她的雅房里头,他顺脚带上了门,随即将她压上床,扯下霞峭帐,吻得放肆而不再是浅温如水,他像团火,烧得正炽热,想要沉入她这池清宁泉水里。
    恍若失去理智,没了向来自豪的冷静,上官向阳迅速褪去她冶艳打扮的锦绣孺衫披帛,面对凝香似的娇躯,上官向阳仅剩的理智如丝般被抽逝了,他不再忍耐,彻底放纵,像是脱缓的野马,忘却了礼教,追求他望之若渴的归属。
    她是他的女人,深爱的女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爱妻,永不分离的娘子
    当点点光束透过叶缘窗缝投进了霞峭帐内,在小云儿端着洗脸水入门发现异状之后,立刻回头享报庞老爷,此刻庞府上下早已全体动了起来,唯有依旧熟寐的两人还在状况外。
    他们如交颈鸳鸯,丝软缎被底下的身躯弯成了契合彼此的圆,温热的气息包覆着彼此,温暖着对方,两束乌亮长发在枕间结了结。
    睡得正甜的庞月恩菱唇弯若弦月,略挪了挪身,却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叫她咕啾了声,眨了眨蝶翼似的眼睫,半张着惺松睡眸回头探去,正好对上一双初醒却显得沉隽而漆亮的眸。
    她傻愣愣地瞅着,先是不以为意地想要再闭眼小憩半晌,后又倏地瞪大眼,只见那双黑亮的眼竟泛着点点笑意。
    昨晚的旖旎春色唯的一下奔进她的脑海里,羞得她满脸通红,抓起丝被兜头盖住,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
    “放心,我会负责的。”上官向阳低低笑开,扯开被。
    庞月恩合羞带怯地瞪着他,朝他拉开丝被的手咬了一口。
    真是的,竟然在这当头嘲笑她当初假装与他同床的事“你敢欺负我?”
    “淮欺负你了?”他脯懒地反问,以长年习武长着粗茧的指,轻抚她似花办柔嫩的唇。
    “你还真敢说。”她再咬一口,娇嗔瞪着。
    上官向阳见状,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明知天早已大亮,却依旧舍不得立刻离开她柔滑的身躯。
    “喂,天亮了。”她羞报地垂下脸,对干如此赤luo的肌肤之亲,晓是她仍不免害羞。
    “嗯。”他沉喃着,亲吻着她的发。
    “该起来了。”她轻推着他,然而一触及他厚实的胸膛,随即又羞得收回手,浑身僵硬若石。
    一想起昨晚的被翻狂浪,她就羞得很想死。
    “嗯。”他的吻,从发顶转往她饱满的额、轻颤的长睫、秀挺的鼻,最后落在欲启口轻斤的红唇上,吻得您地霸气而不容置喙,没有轻吻轻吮,而是打一开始就浓烈得让她招架不住。
    “等、等等,天亮了”瞧他吻得益发放肆,庞月恩不禁咬了咬他的唇,清灵水眸都急得泛上一层薄雾了。
    可恶的木头,不知分寸,现在都什么时候,还、还羞不羞啊?
    “你不是咱们京城最放浪形雕的庞家千金吗?”他低低笑看,虽说吻的意犹未尽,但他并不打算再折腾她。
    昨晚他理智尽失,要得太过火,就怕伤看她的身子。
    “谁放浪形骸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她羞若艳盛的桃李,水凝的眸像是随时都能掐出一把水来。
    “这两只。”他指着自己的双眼。
    “戳瞎你”她抡起拳头挥发。
    “你想要谋杀亲夫?”他笑得墉懒,轻松接下她的拳,顺势再将她拉进怀里,紧密地搂看不放。
    “戳瞎你,本小姐养你。”她豪放夸口,不羁得很。
    “那怎成?你把我当豢养的面首了?”他抬眼直瞅着她,沉浑的低嗓自啮着她玉指的缝中逸出,长发斜掩慵邪的魅眸,那张玉白俊颜竟显得几分惑人妖冶。
    “哪有面首像你这么放肆的?你昨儿个、昨儿个”指尖传来像蚁蚀股又酥又麻的滋昧,令她况起话来断断续续,结巴得不成句。
    “怎么?”
    “你——”
    他的吻放肆地落在她颈间,大手滑入丝被底下,欺上那软腻如缎的肌肤。
    她倒抽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看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兴风作浪,却又不得挣扎。
    “嗯?”那自胸腔闷出的沉嗓,异常诱惑。
    庞月恩涨红的颊恍若快要酿出火来,想撇嘴,却被冲上心口的激悸逼出了娇吟,她忙捂住嘴,同一时间,瞧他沉了双眸。眸底布满了毫不掩藏的**,是您地灼烫激扬,赤luoluo地将爱恋化为视线,缠绕在她心底。
    在这样的眸色注视之下,她还能反抗吗?
    她的心不能,就连身体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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