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世优站在化妆台前,皱眉的还注衣架上的两套衣服——一件是粉玫瑰色提花细肩带及膝洋装;另一件是藕紫色纺纱小礼服。这两件礼服是英鹰野的姐姐从巴黎带回来今夏最流行的夏装。英鹰野的姐姐英繁容是时装采购快手,经常在世界五大时尚之都飞来飞去。
    今天是佟庭于和桑翟阳订婚的日子,妈妈特别叮嘱她订婚的喜宴上穿着要得体、端庄,因为除了两家亲友外,还有斯卫表哥在工商界的朋友,也都会到场祝贺。
    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换上,虽然这两套衣服的款式她都喜欢的,但她从不曾这么盛重打扮过,不知道自己穿起来会什么样子。
    她再看看床上已脱下的套装,她还是觉得裤装打扮利落大方又适合自己的风格。
    不换好了,就跟妈咪说没时间换衣服,事实也是如此,她才从法院匆匆赶回来。
    叩!叩!房门外轻响两声。“优,我进来”
    咦,英鹰野的声音,兰世优微微一怔,抬眼看着英鹰野开门进来。这个月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好不容易见面,也只能短暂的说几句话而已。
    英鹰野一看到兰世优的样子,黑眸一下子迸射出一道火花。
    “你怎么来不是忙着救档案”兰世优看到他毫不掩饰的从她脸上往下游移,用眼睛**她全身上下。她脸颊上不禁浮现一抹嫣红。
    英鹰野走向她,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离开她半分,从她的唇、她的胸,到她光洁修长的双腿,是那么的令人退思。
    “忙完”他英俊的脸上展露笑意。这几天赶写新书,而且又接近月底赶着要结案,每天加夜班。没想到,前晚十一点多时突然碰到全合大停电,电脑内已快完工的起诉书全部被洗掉,这两天地检署内就忙赶救档案,幸好在资讯室人员的协助下,总算将档案-一救回。
    “你这副模样分明是要我一口把你吞掉。”他嗄声低响过,深幽的黑眸里,透露着诱人的欲望。
    突然,他发出低吼,将她抱过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饥渴的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
    “鹰野不要”她轻颤着,一声细微的呻吟逸出口中。他的吻如此狂暴,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要!”他的舌头滑人她唇内吻掉她的声音“哦,优,一个礼拜了,如果我再不吻你,再不碰触你,我想我一定会疯掉的!”他气息不稳地嘶哑着,大手在她柔滑的背部轻抚,解开了她蕾丝胸罩的扣环,手指游移至她胸前,盈握住她浑圆美丽的双峰。
    “哦,优”他的声音激动沙哑,吻像雨点般洒落在她脸上,激情的悸动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深的充满她。
    兰世优慵懒的瘫在英鹰野怀里,满足地沉醉着。
    “优?”英原野呼吸顺畅后,撑起手肘凝视她红扑扑的双颊。
    “嗯?”她娇懒的回应道,仍沉浸在狂欢后的娇慵和满足中。
    “起来了,我们应该穿衣服”他拍拍她的臀。
    “晤什么”她反身趴他的胸膛上。
    “我们是要继续躺在床上,还是要去赴宴?我是很想再和你相爱,你的感觉太美、太好了,比上等的白兰地还香醇。”他轻笑着亲吻她的脸,用鼻子和她的鼻子厮磨。
    兰世优眨了眨眼,猛地抓起他手腕上的表“啊——十一点半!”她嚷叫,推开他。“都是你,恶棍!”她给了他虚软无力的一拳,脚软的下床,寻找她被英鹰野褪下的内衣裤,当她想到方才的激情时,脸上不自觉得臊红了起来。
    英鹰野却笑得好开心,起身穿上衬衫套上长裤。
    他无法把眼光从她身上挪开,她走路的姿态、挑起衣服来看的样子、考虑喜不喜欢的神情,无一不美。无一不俏,娇媚极
    兰世优终于还是决定,穿上那件粉玫瑰色细肩带小礼服。“你不该吻我、碰我,害我分心忘了”她惊呼一声,因为英鹰野的手臂突然圈住她。
    “分心?优,我的亲亲,你才是最让人分心的人呢!”英鹰野轻笑着,在她颈际摩挲“我光是一见到你就已经够分心了,更别说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再冷静的男人也会着火。”
    兰世优臊红脸的拍掉他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但他仍是又亲又搂的舔吻她的颈项。
    “不要吻我的脖子!”她躲开他的唇叫道,紧张的看向镜子,察看脖子上有没有留下吻痕。
    却看到她红得不自然的嘴唇,她呻吟了一声。“噢!”她的嘴唇殷红得明眼人-看就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事!
    英鹰野的黑眸闪现暧昧的笑意。
    兰世优秋波一转。“都是你啦!每个人都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事,而且还是在大白天,好羞人哪!”她噘唇嗔道。
    “哪羞人一对热恋相爱快结婚的男女情侣会接吻、**是很正常的事。”他侧头亲一下她的脸颊。“你这身打扮真美。”
    “你喜欢”她含笑地转了一圈。
    英鹰野环住她,找她入怀“喜欢。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躺在我怀里时的模样,全身每一寸无一不完美”他在她身边低语“不过,这件衣服太暴露了,我不喜欢等一下在宴会上所有男人贼兮兮的看着你。”
    “恶霸!思想龌龊。”兰世优佯怒斜睇他。
    “思想龌龊我想这是每个正常男人都会的,女人有时候不也是。”英鹰野戏谑道。
    突然,他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面向他,蹙眉问:“说到贼兮兮,那个滑头律师岳明璜就是送你花又送戒指的那个男人他一双贼兮兮色迷迷的眼睛直在你身上打转。”他板着声音说。
    “什么?”兰世优讶然看他“岳明横?不是他。”她不解的看着他,他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就好。”他沉声道:“昨天我在法院前,看见你和那个滑头家伙在一起,那家伙看你的样子,让我真想冲下车给他一拳。该死!”他喃喃的诅咒着,接着大声说:“要是他敢再让我看到用那种眼神看你,我会打得他一口牙碎掉。”他余怒未消。
    “鹰野!”兰世优惊呼。英鹰野的霸道实在是无药可救,她愈看他愈想笑。
    她扑哧一声,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真是恶霸,好吧!下次我见到岳明璜就告诉他说,我未婚夫英鹰野检察官大人强烈的警告他。不得接近找一百公尺范围内。”她一面说着,一面在他唇角上轻啄着。“现在可不可以走了,嗯?”
    英鹰野在她的红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才挽着她步出房间。
    都是你啦,害我都忘了大姐今天在家。“兰世优白了他一眼。方才下楼时,在二楼楼梯间碰到刚起床的大姐,大姐最近很晚才回来,正确说,应该是早上才回来。
    英鹰野挑挑眉“我可没有作贼心虚地脸红喔!”他戏笑说,亲吻了吻她娇羞无比的粉脸,眷爱不已。
    “你还笑!”兰世优握拳地轻捶他。
    英鹰野朗声大笑。
    在他们背后,有一双目光正阴森森地盯在他们身上。
    清松,你看着,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冷血、没人性的魔鬼检察官替你报仇。冰硬态冷的骇人目光遽然转为愤怒然的红色,射出恶毒愤恨的凶光,嘴角逸出疯狂怪异令人战栗的微笑。
    一把十字弓缓缓探出车窗,瞄准英鹰野心脏的位置。
    兰世优走向车子的另一边,她正要打开车门时,眼角瞥到一把十字弓正对准着英鹰野,她浑身一震,脸色瞬间雪白。
    “鹰野,危险!”她全然无暇思考,只能喊叫。
    英鹰野迅速地转身,但在他能有任何反应之前,弓箭已呼啸笔直射来,直射进他的肩膀,他踢蹈往后一仰,头部重重撞击在花墙上,身躯应声倒地。
    兰世优凄厉的尖叫起来。
    “鹰野!”她跑向英鹰野。“噢!不不-鹰野!”她瘫在地上,她从灵魂深处哭喊出来。
    黑色轿车迅速扬长而去。
    兰潮淇在楼上听见世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怠忙冲下楼。
    她飞奔出来“阿优,出了什事噢——”她惊骇的睁大双眼“我的天,鹰野!”一把弓箭插进他的肩拥处,靠近右眼的额头上裂开了好大一道血痕,后脑勺处汩汩地流出鲜血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潮淇,怎么”隔壁的遇妈妈喊对,她正向她们走来。
    “遇妈妈,请你快去叫救护车。拜托,快!”兰潮淇疾呼道。
    遇妈妈闻言一惊,忙奔进“时与潮”打电话。
    兰潮淇较拥住世优,她一定吓坏了,全身颤抖。
    “阿优,你放心,救护车马上就来,鹰野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她安抚道。
    间歇性的头痛不断的戳刺着英鹰野的脑袋,模糊间,他听见低沉的男人说话声,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他缓缓张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他皱着眉转动眼睛扫视四周。
    陡地,他倒抽一口气,噢!好痛!间歇性的头痛又一次刺戳他的头部。
    他抬起手抱住头,指尖触及的是缠绕在头部上方的绷带。
    这一动又是一阵疼涌袭来,感觉剧痛来自左侧肩膀,他怎么
    “英先生,你醒过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近床前。
    英鹰野看着她,是护土那这里是“医院”他恍惚的喃喃道。
    “对,你是在医院里。我是钟医生。”一名医生凑近他“四个钟头前你在咖啡店前被人用十字弓射伤了,记得”
    咖啡店前被十字弓射伤“
    “你很幸运,射中的是左边的肩膀,没有命中心脏。你在听我说话英先生。”
    “我的头好痛。”他近乎耳语,头痛得厉害,他拼命想记起什么,头部的痛就会益发的加深。
    “那是你的后脑勺和右眼附近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疼痛只是暂时的,别惊慌。”
    医生在说什么他置若罔闻,他愈拼命想回忆起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我我是谁?”他茫然的问。
    “你叫英鹰野,是地检署的检察官。”头部外伤不可不慎,钟医生心中十分沉重。
    “英鹰野英鹰野”英鹰野喃喃地背诵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钟医生,伤者家属在病房外面,可以让她进来”
    钟医生和护士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出病房。
    “阿优,妈妈一会儿就过来,我先回公司”兰潮淇说着。
    “姐,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兰世优眨着泪光微闪的明眸,从英鹰野出事到警察来做笔录,大姐一直陪在她身边。再回想那最可怕的一幕,心不由得悸动。
    “今天的事对你而言太可怕了,我晚上再过来看鹰野。”兰潮淇拍拍她的手,转向英鹰野的姐夫。“杨医生,麻烦你照顾阿优”
    “嗯。我会陪她的。”杨克伦说:“谢谢你今天的帮忙。”他露出感激的笑容。繁容到巴黎采购去了,她这一季要采购一百个品牌。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嘛!”兰潮淇起身“那我走”她说着起身离开。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阿优,医生出来”杨克伦起身。
    兰世优也快步走向医生。
    “医生,可以进去看他了”
    钟医生面色凝重“英先生已经醒了,肩伤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兰世优浑身一颤,惊惧的急促问道。
    杨克伦按住地颤抖的肩膀“阿优,冷静点。”他安抚着,他能感觉得出她心里的恐惧、焦虑不安。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英先生地丧失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有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后的意识丧失。”
    丧失记忆!兰世优胸口抽紧。
    不!不!他也会忘了她泪水冲上眼眶。
    “阿优?”杨克伦担忧的看她。
    “我要进去看鹰野。”兰世优声音颤抖。
    她拼命眨动睫毛,不让泪水滑落,这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有如一条绳索一圈圈地绕住她的脖子,觉得自己快要被恐惧、焦虑给勒毙,直到见到了他。
    英鹰野躺在病床上,被单盖至他胸部,头部和肩膀里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他的脸色仍显得苍白虚弱,深逐的双眸幽深而显得空洞无神,失去了平日的湛湛神采。
    她缓步走向他“鹰野”
    英鹰野在她的脸上梭巡一圈“你是谁?”
    你是谁?兰世优心底一阵抽痛,仿佛有只手指紧她的心,眼泪险些落下。
    他忘了我!他忘了我!
    “鹰野,我是姐夫,你不记得我不要紧,但你也不记得阿优了”杨克伦不忍着兰世优悲伤的样子。
    “世优”英鹰野努力的在他的记忆深处寻找她的身材。可是,他的头好痛。
    “没关系,不要!一定很痛对不对?”兰世优小心翼翼地轻触他额头上的绷带“我不怪你,你受伤了,我只要你没事就好。”她不舍他如此受折磨,他一定也很惊慌。
    英鹰野只是看着她。脑中一片恍惚。
    兰世优努力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什么先都别想,尽快让身体恢复。”她由衷的祈祷,他记忆丧失的现象千万别是永久性的。
    她俯身亲吻了他一下,转身走出病房,一踏出开房,她即抑制不住的抽动着双肩,捂着嘴嘤嘤哭泣。
    杨克伦双手搭在她肩上。“好女孩,你做得很好、很坚强。”
    “对不起,我忍不住”兰世优眨着湿润的眼说。
    “我知道你并不好受。”杨克伦搂了搂她的肩。
    钟医生走向他们。
    “医生,他会复元吧?”兰世优颤声问道。
    “明天我会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到时才能确定这种情况是否属于暂时性的。”钟医生有所保留的答覆。
    “也有可能不会复元?或病况恶化,对不对?”杨克伦语声凝沉。
    头部外伤是所有外伤最可怕的一种,所造成的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为严重,病况恶化常在一瞬间发生,造成致命的后果,后遗症发生率也很高。
    兰世优惊骇的瞪着他“不会复元或是或是不!”她咬紧剧烈颤抖的下唇。
    “阿优,听我说,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接受较坏的可能,好”杨克伦按按地的肩,抬眼看着医生“医生,请你据实相告。”
    “唔——”种医生犹豫迟疑着“头部外伤的情形会有短暂的意识丧失、头疼、记忆力障碍,但很快会恢复,效麻烦的是脑挫伤,意识丧失的时间较长,除症状严重外,后遗症发生的情形也高,即使治疗恢复也会有各种程度的残障。我们会注意观察英先生的病情的。”
    兰世优背过身子,一时间觉得好冷、好怕,双着抱住发抖的自己,觉得晕眩欲倒,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能去想,也不敢去就。
    “世优”
    这种无声的流泪最是教人心痛。
    她真美。
    身材高优,举止娴雅,淡粉色的衬衫更强调了她五官的精致之美。及肩的长发披在肩上,走起路来微微飘动着,脸上有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哀愁,看来楚楚动人扣人心弦,更教人爱怜。
    英鹰野没办法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虽然从他坐着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她那一对漂亮的眼眸,教他不禁看呆了,他何其有幸识得她、拥有她,他心底叹息着。
    特别是当她微启柔唇,露出一朵浅笑的涟漪时,更教人心神一荡;还有她脸上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娇嫩肌肤,不知道她的脸颊摸起来了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柔滑细致。
    他不觉轻抚着她吻过的唇,虽只是一个轻吻,却使他感到温暖又悸动
    噢!可恶,为什么他想不起来她的事?他揉着额头,头痛又开始发作。
    “鹰野,怎么头又疼了,是不是?很痛”他紧张惶恐的问,满脸尽是优色。她每晚都守在英鹰野的床前,直到妈妈来送早餐和换洗的衣物,她才离开去上班。
    过去这三天来,她一直企图忙碌,不愿让胡思乱想折磨她。虽然医生确定英鹰野只是暂时性的记忆丧失,但万一,英鹰野不能复元,抑或病况恶化,这种可怕的想法仍不时涌现在她脑海中,有如鬼魅挥之不去。
    “我想想起你的事。”看到她脸上哀伤的表情,眸底的痛苦,令英鹰野心痛。
    “不要!什么都不要想,好我要你安心静养,让身体赶快恢复起来。医生也说了,这只是暂时性的,等肩伤痊愈,头痛也不再发作,记忆一定会慢慢复元的。”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微微一笑,双眼充满深情的光彩。
    她的体贴温柔,再一次舒缓了他不少的疼痛感,见她唇角泛开一抹笑花,他的心为之悸动不已,不由得伸出手,轻抚她自然粉红的腮颊。
    她的肌肤好柔软、细致,光抚着她,就令他感觉到愉悦。“我常这样抚摸你的脸”
    “嗯。”兰世优腼腆的唇上漾着抹柔柔的笑。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抚到她的红唇,轻绘着她丰美的唇型“我常吻你?我的吻一一你喜欢”他定定的凝视她。想亲吻那两瓣艳红的芳唇。
    兰世优垂下眼睛,心儿直怦怦跳。英鹰野凝视的目光令她心悸不已。
    他的手指往下移至她优美的颈项,流连**着“我们很亲密有亲密到已有肌肤相亲之实”
    兰世优双颊潮红“鹰野,你怎么问这么让人脸红的事嘛?”她娇羞的别过脸。虽然和英鹰野已分享过最亲密的激情,但他对她浓郁的爱仍使她非常不好意思。
    英鹰野捧起她的脸,凝视她,她真美,悸动的望人她眸中。他渴望亲吻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
    兰世优蠕动了一下,随即整个人跌进他怀抱里,他的唇堵住她的。
    他迫切的分开她的双唇,疯狂地吸吮着她的芳香甜蜜,更深更炽的吮吻她,紧紧地拥抱住她,想将她整个人嵌人心坎里。
    “鹰野”兰世优娇喘,脑中一片恍惚,感觉他的热唇游移到她颈子上,密密的印上吻痕。
    她睁开迷离的眼眸“鹰野我们不不能”
    “告诉我,他——我也是这么吻你”他喘息着说话,声音粗哑,缠绵流连的吻着她的唇瓣和脸颊。
    “是是的非常温柔,但又非常热情”兰世优不自禁的想起缠绵夜晚的旖旎。
    “不可以,快住手!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喔——”她失声地轻吟了起来,这是在医院里耶,随时会有护士或其他人进来病房的。
    她拿开他的手,努力挣开他的唇“放开我,恶棍!如果你再继续吻我的话,我就要叫人来”她脸红耳热的挣脱地,伸手抓起床头上的医护人员呼叫铃。
    英鹰野微笑的看她脸红生气的俏模样,真是可爱,他喜欢看她娇羞的样子。
    兰世优的心,怦怦地跳得好快,英鹰野没有忘记要怎么接吻,虽然失去记忆,他仍然是那个霸道的英鹰野。
    病房门突然传来轻叩声,言御堂走了进来。
    “唆,你今天气色不错嘛!”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侧头看问兰世优。她的脸颊红通通的。“我打扰了什么”他暧昧的笑着看兰世优被吻肿了的红唇,假意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看春情泛滥的两张脸。
    兰世优的脸霎时发热,避开言御党的目光,低下头看手腕上的表,掩饰脸上的红润。两点了,她提起公事包“我要回事务所”她再看了看英鹰野然后离开病房。
    英鹰野痴痴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问记:“我一定很爱她,对不对?”
    言御堂满脸尽是笑意“你单恋她五年爱得很辛苦、很深、也很疯狂。怎么样,记忆有没有被吻唤醒过来?”他笑谑道。
    英鹰野也感染了他的笑声,撇唇一笑。“我想想起来,可是很混乱,方才吻她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些我吻她的大盖,但那感觉只是一瞬间,然后就怎么也捕捉不到”他黯然道。
    言御堂拍拍地没受伤的肩膀“那你必须再更努力”他笑道。
    “再更努力?”
    “是啊,继续吻她呀!吻她吻到把对她的感觉挽回来,或是做更刺激一点的。”言御堂语带双关地冲着地猛笑。
    “更刺激一点的?在这张病床上?”英鹰野想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一定又会生气的骂我是恶棍,然后按铃叫人来。”他不禁觉得有趣
    “阿优,她真这么做”言御堂爆出大笑。他暗暗在内心松了一口气。英鹰野还是英鹰野,就算失去记忆,他仍然是英鹰野,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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