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利南。世上最大的钻石,被切割成四颗大钻和一一颗小钻
    库利南被切割后第七颗宝石,已被收购走
    “你想找回库利南七是为了你母亲?”
    “库利南七对她而言,意义胜于价值,如能找回多少能安抚母亲不稳的心。”
    “你已有这颗宝石的下落了?”
    迸圣渊看向她,浅灰的瞳转为幽深。“目前还没,但是”他抚上乔皖的面颊,指背摩挲著那份细腻。“总有一天会找到,我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到手的。”
    锐利的视线,话中有话,回荡在脑海,让沈睡中的娇颜开始辗转不安。
    “这只表藏有玄机喔,里面有我送你的礼物,看你找不找得出来,不然就等我从南非回来给你解答。”
    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快乐又神秘的把表戴到她手上是谁?她是谁?
    “除了奶妈之外,馨馨也像我的精神支柱,她活泼可爱充满正义感,在家里她一直是最支持我的”
    是的,在那个冷漠僵硬的环境里,这个可爱又天真的女孩,总是为她带来阳光和温暖,最后玄机成谜,表成了最后的遗物。
    “馨馨馨”悲伤倏掠心头,她难过的皱紧双眉。
    “你的父母对你这么保护,必是相当疼爱吧。”
    疼爱?她受疼爱吗?对方聊天的口吻,灰瞳看着她,是寒到极点的严峻。
    “有的小孩出生是宝,有的小孩出生却命运多舛。”她只能幽怅无奈的道。
    是的,有谁比她更明白这种感受,哀伤缠绕盘上心头,那镇日战战兢兢的生活,每一天都是没有希望的日子,不曾受过祝福的孩子,幸福离她像个梦呀
    “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拥有一切,原该得天独厚的孩子,却遭人夺走,而那些不知可耻的人享受著这夺来的一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造下了怎么样的罪孽,简直可恨--”
    他却切齿的激吼,暴突的青筋张到极限--
    “呃!”眸瞳蓦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沈睡的面庞,正祥和的贴着她而眠,乔皖拭过额上的冷汗。
    梦?或者又是回忆的呈现?梦里的他好可怕,彷佛他面对的是憎恨至极的仇家,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天际已透微光,但是雾气迷蒙,她轻轻拉开放在腰上的手臂,悄然掀被下床,此时胸口一个沈甸感传来;库利南七,才拿起,一阵严厉之声再次划过脑海。
    “身为他的子女,你们从小享受的,都是别人的命换来的,找你赎罪也不过分吧,况且我要的东西还在你身上!”
    “你到底还要什么”她痛苦难受的捧住头,心中一个声音回问著。
    “库、利、南、七!”
    “我不知道它在哪?”
    被了、够了,不要再想下去了,乔皖拚命地摇头,体内情绪波涌,她知道不对了,事情不对劲了,即将浮出的事将是难以承受的残忍,她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但是回忆就像一道缺了口的闸门,争相奔流而出--
    “就在你身上!”
    “我没有、也没拿!”
    “哼!”古圣渊宜接抓过她的左手,扯下手表!
    “那是妹妹送我的表,你--”
    乔皖下意识的举起左手,手腕空无一物,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那一幕--
    “钻石在表里”她喃喃的道。
    晨曦透过玻璃,古圣渊微感晨意醒来,却发现枕畔空无一人。
    走上那被特别叮咛别独自接近的地方,乔皖站在山坡上,看着那耸立前方的大宅,典雅的建筑在年代更迭中虽显斑驳却依然巍伟。
    “绿风岛原来我们一直生活在绿风岛上”
    乔皖走下山坡,独自推开这两年后再次被人遗忘荒废的大宅之门,胸口上的库利南七被逐渐露脸的阳光照得晶灿耀人。
    大厅。万般的感受瞬间涌来,一幕幕清晰的影像,就在眼前上演般。曾经冠盖云集的宴会,充满欢乐,圣渊挽著她,接受众人祝贺,彷佛音乐就在耳旁流泻,依然置身杯光韶影,宾客喝采祝福中。
    但是她快乐吗?茫然若失的恍惚,她往楼上走去,记忆像一点一点正在凝聚。
    “小妈真容易害羞,就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气质,难怪罗叔和小爸都快为你反目。”
    “别乱说话,否则你小爸又要误会了。”
    偌大的寝室里,一个短发俏丽的女孩,细心的为她妆扮著,还不忘调侃酡红一张脸的她。
    “小栽”开朗活泼的女孩,和烈华姊一样,总是在旁为她打气,开她玩笑。
    “小妈,你喜欢小爸吗?”和栽笔直望进她显然有些愕然的瞳。“或者该问你爱小爸吗?”
    “我是他的妻子,无论名或实都已是他的人,我当然爱他。”
    “这意思是说你没得选择,因为小爸以强硬的手段来完成这桩婚事。”
    不是的、不是的,回忆与现实中的她同时用力摇著头,她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相信、相信圣渊是爱她的。
    乔皖奔跑出房间,她是这么认定、这么相信他,不曾有过怀疑,因为那灰瞳总是关切的看着她、温暖的唇会安抚的吻著她,让她确信,圣渊对她是真心付出。
    站在熟悉的书房外,内心狂呜,她猛地推门而进,撞入眼帘里的是窗外雪花纷飞,而她瘫坐在地上!
    他拉起她的手臂,她却动也不动的,螓首几乎垂到胸口上,双肩颤动难抑的痛哭失声
    “皖皖!”他警告一唤。
    “我我我要离婚”
    “离婚!”古圣渊轻笑,再次支起她的下巴,吮去她的泪。“别这么不懂事,你的奶妈今天正要动手术,无论成不成功,她都需要医疗资源,如果我就这么撒手不理,你说,你的奶妈,是我害死的,还是你害死的?”
    “你--”哽咽的声难止啜泣,不停地摇著头,像听到心碎的声音,幸福早已离她远去,她一心一意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的幸福,结果全是虚伪的。
    “起来,别再让我说一次,以后好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知道吗?”他握住她的双臂,命令著。
    “求求你”乔皖双臂任他抓著,双膝却几乎是无力的跪倒于地。“别举行这场婚宴,让我回台湾吧,奶妈今天动手术,万一不成功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著”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双眼,企盼的苦求,他淡扬唇角,坚定的否决。“不行,今天这场婚宴势在必行,满屋的贵客,你、我都不能缺席!”
    深梗的呼吸,泪已满腮,胸臆的悲痛如盛满的容器,明明已无法再容纳,哀与恸却像扭开的水龙头,不停的洒下,只能任它溢出,渐渐的淹没自己。
    乔皖难以自抑的痛喊。“为什么为什么”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要娶我”
    “恨你!”古圣渊笑,好像她说了什么可笑的事。“若真只有恨你,我又何必为今天这场婚宴大费周章呢严格说来,如果不是仇恨纠缠,以我们之间的门户悬殊,应该是连面都不可能见到,因为你的出身背景太丢人,父亲是个垃圾渣滓,母亲是婊子出身,这样的结合居然能生出一个纯净无邪的女儿,这该说是物极必反吧!
    极其的轻蔑,一刀一刀凌割她的身心,因为那侮辱的口吻是真的轻视她。好痛、好病的感觉
    可怕的往事历历在目。她怎么会忘了?怎么能忘了当初的她,根本是他的傀儡工具,任他摆弄,任他欺凌,践踏她的自尊,把她的感情撕成碎片!
    “我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对方也会有真诚我以为努力就会有收获我有好多的以为”她颤难成声的念著当初绝望时对他说过的话。
    “你为复仇而娶我为复仇夺走我最后的希望”当时的奶妈早已手术失败而死,她无能见到那最后一面。
    “就只是因为你认定我是凶手乔万崇的女儿,认定我是仇人之女”她痛然的闭上眼。
    回忆能割人呀!每一幕都活生生的割开她,直教她鲜血淋漓,残忍的真相再一次撕裂她!
    忽然一阵风拂开了书房内半掩的落地大窗,她不禁颤睁著眸,彷佛见到一身粉白礼服的自己,走出落地窗,正踏上栏杆,幽立在白雪纷飞中,最后在众人惊喊中毅然跳下!
    “啊--”哀号至极的悲呜,乔皖握紧著拳,转身冲出。
    当年的她面对崩毁的世界,绝望的人性,选择了跳楼自尽!
    永远难以忘记那种由心生出的剧痛,扎根般狰狞的贯穿她,冲出了宅子,来到了后院,竟见到的是雪地里的自己,全身礼服被树枝划裂,喉咙更被树枝重创,浓浓的鲜血染了满地红艳,一个透明清冽的金发妇人在她身旁,看着重伤的她神情悲痛。
    纵然只见过相片里的爱丽薇儿、纵然只听过人们口中描述的爱丽薇儿,她不曾在梦里见过这生死相隔却为她流连尘世受苦十八年的人,第一次,在回忆中见到了不惜魂飞魄散也要守护她到底的人
    “妈妈”她哑然唤出。见到那金发人儿因不能碰触到自己,而悲然落泪,乔皖捂著胸口亦感悲然。
    躺在雪地里的她,抬起手对著当时她以为是死神的金樊子,想说话,血呛于喉咙激涌而出,看得金发人儿明明已如一缕魂魄般的透明,却比雪更透苍白。
    “夫人请您替我对老天爷说”抖著唇瓣,她耗尽力气抬起手想摸到金发人儿,断续的颤动无声的请求。“一定要让我魂飞魄散,永远的死亡不要有来生、不要有感觉、无忧无喜、无哀无乐记得帮我跟老天爷说”随著她合上的眼,手无力的落至雪地上。
    “可柔我的女儿你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贝呀”
    金发人儿哀恸的哽泣,当时传不到她的内心,而今听著那心碎的呼喊,乔皖的心也跟著揉碎了。
    “妈妈妈妈”双掌压著唇,泪眼蒙胧,只觉得心肠全绞拧的好紧、好病。
    当泪滑落,画面不再,站在她眼前的是那俊挺肃穆的身影。
    纵然无言,看着那对幽凝的灰瞳,她抿著唇,悲痛和愤怒的泪水几乎再次模糊她的视线。
    “说话呀”她声音轻缓而哀哽。“当年你说我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我给你你说呀--继续说你那满篇谎言呀!”
    迸圣渊敛眉,随又仰首深深长叹。
    “当年我哭著、不惜跪著求你时”激动的泪随著她哽咽的声滑落。“你心中是什么想法呢?得意还是高兴?终于报仇了!”
    他定然看着她,戚深的表情,令人难以看透。
    可柔愤然上前,举起手,用尽每一分力怒捶他。“你是个这么烂--这么烂的男人--我恨你--我好恨你--”她嘶吼,恨极的声与力,撼动那堵结实的胸膛。
    迸圣渊只是沈闭著眸,任她狂打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残忍--这么无情--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如此待我你好狠呀!”打到力竭的她,几乎痛哭的瘫靠到他身上。
    “皖皖”古圣渊充满痛苦的唤,想拥住她。
    “不要叫这个名字!”她切齿的推开他。“不要叫这个受你蹂躏欺骗的名字,那是你别在我身上的羞辱!”
    羞辱!他们之间的过去,对她而言,剩下的仅是羞辱,胸口像有绳索正在绞紧般。
    “对你的伤害与亏欠,我做的太多,就算你想杀我,都是我罪该如此,但是,都请你别否决一件事,当年我对你的感情付出了真心,我真的爱你。”
    “爱。”她忽大笑,几近歇斯底里。“我当然相信你爱我,只是你的爱比不过你的仇恨,当你的爱遇上了仇恨,我相信你的爱最后会做出的选择是牺牲,牺牲你的感情、牺牲我的付出,等到一切挽回不来,你再继续忏悔、悲痛,够了!”
    “不会、不再有了!”古圣渊握住她的双肩。“没有仇恨了,我不会再让你感到痛苦,我会拿我后半生来弥补你心中一切的痛--”
    “我心中的痛就是有你的存在!”她愤叱,对著他僵硬的面庞,冷笑道:“你明白吗?我恨不得自己可以一刀一刀凌割你,只可惜我不能,因为这么做将让我一辈子摆脱不掉你的阴霾。”
    她要伤他,就像当年他对她一样,而她明白怎么样能伤他彻底。
    “说清楚。”古圣渊面色沈重。
    “我们已成过去,以后我会努力学习遗忘,忘了这一切。”
    “遗忘!”他失笑,不愿相信,这比她的恨更令他椎心。“你要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曾经共有的一切,你打算放弃这段婚姻!”
    “我们有过这段婚姻吗?它的形成是命运的作弄,只是一场可笑的结合!”
    “可笑的结合!”他猛地加重对她双肩的箝制。“对你而言是如此吗?所以你要遗忘它--我们之间的一切对你真的毫无意义,所以你要遗忘它!”
    灰瞳一片狂乱,是错觉吗?为何总觉得那瞳底掠过了一抹脆弱与慌乱!这个刚毅沈稳的男人,由来只令人感到害怕,怎么可能会有脆弱的神情,她一定是看错了。
    “是的,我们之间毫无意义,如果这是你想听的。”无惧于那双肩的力量,可柔狠然道。“请你放手,我不能制止你以暴力胁迫,但是它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在她平静而绝然的神情下,灰瞳沈痛凛起,却渐渐松开了肩上的力道。
    可柔缓缓退离他的掌控,正想转身时,那醇哑的声,幽幽传来。
    “我爱你,无论你是否相信,我知道这一生我无法以同样的心力再去爱上别人;英浩叔以十八年的毅力得回薇儿阿姨,我愿意以我后半生的生命来等你。”
    “不要说不要再说了”力持平静下的容颜终于崩溃,她连连摇著头,告诉自己不可以相信。
    “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的世界,失去你我这一生都将不再有生命,你不愿属于我,但我是你的,唯有你能左右我的一切,我爱你,可柔。”
    “住口、住口!”泪珠再次滚落,这个男人竟然能对著她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傲慢、强势的男人,连要他低头都难,如今却把自尊奉上,说他是她的。“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你是个最自私的男人,如果我不是筱原可柔,而真的是乔万崇的女儿,你是否依然爱我?”
    “是,我爱你。”古圣渊毫不犹豫。“在两年前或许我会迟疑,但是经过两年的折磨,我深深的明白,无论你是谁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能再面对没有你的日子!”
    “你”可柔震愕也哑然,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却被一个熟悉的声制止。
    “很感人的告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敢再对我女儿有任何侵犯,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英浩叔!”
    不远处的大树下,筱原英浩修长拔挺的身形,环胸而立。
    “爸爸!”一见到来人,可柔全部的坚强都在刹那间瓦解般,她哽咽的飞奔而去,投入亲人怀抱。
    “可柔。”筱原英浩揉著怀中爱女的发,柔声道:“乖女儿,你受委屈了。”
    埋在父亲胸怀,她吸著咽然的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摇著头。
    “圣渊,谢谢你替我照顾可柔这么一段时间,现在我要带走我的女儿,你没有异议吧!”
    “不用谢我,我只是照顾自己的妻子,至于带走人,英浩叔,”像在面对商业敌手般,此时的古圣渊冷静从容。“我得提醒你,这一带是私人产业,而产业拥有者是我,哪怕是你也没有资格在我的产业上带走任何东西,更何况是我的妻子。”
    “私人产业呀。”筱原英浩也一副伤脑筋似的模样。“让我回个礼赔罪吧!就把你的女儿还你如何?”
    “小栽也来了?”灰眸透出锐利。
    “若非如此,我如何能知道你拐走我的爱女藏身绿风岛,果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呀。”有谁会想到他会再次重回当年惨案发生地。
    “你透过小栽找到我!?”古圣渊疑惑。“小栽不会直接面对我,烈华又远在香港,除了我和烈华之外,她最熟悉的是睦天,能让小栽不惜主动找上睦天,想必是动之以情了。”
    “果真知女莫若父呀。”筱原英浩赞佩。“我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只是希望她能和可柔一样,也叫我一声,爹地。”
    “什么!”狂怒罩上古圣渊的面庞。“你竟敢抢走我的女儿!”
    “彼此、彼此!”筱原英浩温笑,环紧怀中爱女,是该好好挫挫这狂傲小子的气焰。
    “小栽答应了。”森寒的声吐著令人战栗的气息。
    “放弃你这小爸她倒是挺爽快的,亲亲热热的叫我一声英浩爹地。”
    “不、可、能!”他双拳握紧到青筋暴露。
    “那就自己去确认吧!”筱原英浩抬首,示意山坡另一头的豪宅大屋。“只是,她不会是个乖乖待著等父亲来的人吧!”示意他再晚,有可能女儿会再跑掉了。
    “桔子不,是小栽,她在里面?”这句话是待在父亲怀中的可柔问的。
    筱原英浩颔首,抚著爱女的面颊欣然道:“知道桔子是小栽!看来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终于能面对过去了。
    “站住!”见他搂著怀中人儿要走,古圣渊咆吼。“你以为我还会眼睁睁看着你再带她离开我--”
    “就算你此刻抢回她又如何?”筱原英浩难得严厉的口吻斥道。“难道你打算关她一辈子,让大家都找不到,你所谓的爱就是如此,永远面对你一个人!”
    迸圣渊一震,看向筱原英浩怀中的小脸,后者迎视他痛苦的神情,咬著唇,断然别过脸。
    心如坠无底深渊,他幽幽道:“我会等你,我说过,我愿意以后半生的生命来等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可柔。”
    此时筱原英浩胸膛上的水晶坠忽绽出奇特的光芒,筱原英浩面庞也出现极为无法接受的表情。
    “薇儿,你这要求我很难答应。”
    水晶坠绽出的光芒带著热了,筱原英浩只好揉著双眉,显然迫于无奈。“听好,我只答应你这一次,以后,无论你如何威胁不再见我,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爹地”可柔看见父亲将颈上片刻不离身的水晶坠取下,安抚的拍拍她,往古圣渊走去。
    站在古圣渊眼前,筱原英浩目光透著往昔的慈祥。
    “圣渊,找回你真正的心吧!这是你薇儿阿姨的期望。”他将水晶圆坠挂上古圣渊颈项。
    “英浩叔”他怔愕,不解其意,却见筱原英浩忽揽过他的头,完全拿他当个孩子似的揽著。
    “也是我的期望,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是另一个最让我牵挂的孩子。”筱原英浩抱紧他,声这著淡淡轻哽。“我一生构筑家园的梦想送给我最疼爱的男孩,你和可柔都是我最牵挂心头的痛,你们两个孩子都教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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