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去了?”唐羡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俊逸的容颜隐在夜色之中。
    最近西临频繁活动,怕是又犯了老毛病了。
    “小郡主会不会有危险?”暗卫多了句嘴。
    “她?”唐羡笑了,“你该担心的是安都那蠢货会不会被她玩死。”
    “她带着钟灵秀去的?”唐羡问道。
    “是,灵神跟着她去的。”
    “灵神?”唐羡浅笑。
    暗卫有些不好意思,但主子问了,就要回答了,“听风楼上一次比武,她是第一,属下第二。”
    唐羡挑眉,最近听风楼的事情他都没怎么管,但是即便如此,听风楼一切都好好的,没有出乱子。
    “不错,安全也有保证了,何况北漠有皇姐在,定能护着她。”
    “主子,您不是也要去北漠了吗?”
    唐羡深吸一口气,“不去了,让老八去。”
    他这次,非要等着小丫头来看自己。
    “看什么看,还不走?留下来喝茶?”
    暗卫吓得赶紧消失,他就是觉得主子怎么那么幼稚啊?
    整天关心小郡主的事儿,有机会去见小郡主,还偏不去。
    小郡主要是不过来呢?
    你哭不哭?
    ……
    “七哥,为什么要我去北漠?”唐衍挑眉。
    唐羡咳嗽了两声,唐衍便改口了,“我去,您身体不好,您歇着,成了吗?”
    “反正我正好想看看皇姐呢,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唐衍看向唐羡,“你这身体不是我说,能不能注意下,可惜啊,我就是没跟小师父学多少医术,唉……不说了,等小师父好了,你体内的毒她一定能解。”
    随着当年丽妃事情败露,大家都知道唐羡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大家以为他余毒未清,却不知道他早就好了。
    “七哥,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唐衍发现自己说了半天,好像别人当成耳旁风了,“如果我小师父醒了,看你这个样子,她也会难过的。”
    “她才不会难过呢。”
    她这会儿高兴着呢。
    但是唐羡没说,啾啾醒了这事儿,目前也不是很多人知道,想来她是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七哥,你这么说小师父会伤心的,你知不知道……”
    “老八,你歇会儿吧,口不渴吗?”唐羡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八弟变成了个唠叨鬼。
    “不渴,来之前刚喝过茶了,七哥,你怎么回事,我一说你,你就岔开话题,你知不知道我……”
    “老八,我有点头疼。”唐羡真的不想再听他啰嗦了。
    “头疼?我给你瞧瞧?”
    唐羡哭笑不得,“你可算了吧,就你……那半吊子医术……”
    “别瞧不起人啊,我可是在医学院里待了很久呢。”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是隐姓埋名,可是你那做派,谁不知道你是有来头的。”唐羡感叹道。
    “我那是行侠仗义,好了好了,七哥,我去北漠的事儿你跟四哥商量过了吗?”
    唐羡眸光微凉,“为什么要跟他商量,我身体不好,去的路上很可能出意外,难不成想我死在那里?”
    唐衍没想到唐羡会这么激动,“不是,我是想着父皇最近很多事情都交给四哥去办,算了,反正你不去,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
    唐羡朝着他挥挥手,“快走吧。”
    唐衍瞪他,“七哥,你又赶我走。”
    “老八,你也算小了,你母妃有没有考虑给你找个媳妇?”
    “七哥,你看你说的,你都没成亲呢,轮得到我吗?”唐衍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着急呢。”
    “那个……”
    “你走不走?”唐衍深吸一口气,“你再不走,我就走了!”
    “那好吧,我走,对了,门口那个人你怎么办?”
    唐羡皱了皱眉,“她要来的,我又没让她来,不用管她。”
    “哦,我就说,你在洗澡,不方便见客,哈哈哈……”
    唐羡摇头,这个老八啊。
    锦王府门口,邓家的马车正在门口处。
    唐衍从王府里出来,邓晚樱就迎了上去,“梁王殿下,锦王他怎么样了?”
    唐衍看了眼焦急的邓晚樱,摇了摇头,“不太好,这会儿正泡药浴呢,味道太大,我都没进去,不过余毒未清,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梁王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锦王呢?”
    唐衍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说?这年头,实话都不让说了吗?”
    “是你要问的,我说了你又不听,你这人……真是的。”
    邓晚樱不再看他,而是去找看门的人,“我想求见锦王殿下。”
    “邓小姐,您回去吧,我们家王爷说了不见客人的。”
    “那他……”
    “他不是客人啊,兄弟,手足,那是自家人。”
    邓晚樱叹了口气,“好吧。”
    要是表哥在就好了,可惜表哥陪着表嫂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邓晚樱进不去,也不想等了,只说了一句,我明日还来便回去了。
    唐衍摇了摇头,你当你是小师父呢?
    要是小师父来,七哥都得出门迎接,洗澡都敢光屁股出来。
    哼。
    ……
    北漠,皇宫。
    阿图勒是下了早朝去见的安都王子,他虽然已经不痒了,但是昨夜抓挠的痕迹还在,脸上最为严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阿图勒强忍着笑意,表现的很是痛心,“安都王子受苦了,今日如何啊?”
    安都王子喝了一大盆的黄连药水,这会儿肚子涨涨的,早饭都没吃,“还好。”
    “看来是厉朝的药起了作用。”
    安都王子不想承认,药到病除,“也还好,不是一点都不痒了,药效也没那么快。”
    阿图勒对于他强行给自己找补面子的行为识破了却没有拆穿,“有了作用就好,安都王子这样,怕是要休息上几日了。”
    安都王子不想休息,想出去,可也没办法,他自以为的俊脸都花了,出去丢人吗?
    丢的还是他们西临的脸。
    “明月公主……”
    “她去玩了,那丫头闲不住。”阿图勒笑着道。
    “王上,我们西临的诚意您也看到了,一座城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了,我跟明月公主的婚事,您还有什么顾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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