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背痛的江婧凝回到院子里,身上出了虚汗,打了盆水洗把脸才精神。
    刚把水倒了就有一个绿衣丫环来到她面前。
    “你是新来的丫环吧?”
    声音清脆悦耳,一身绿衣穿在她身上整个人一股干净剔透之感。
    “我是,不知这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婧凝擦干手,招呼她。
    松琴淡淡笑着,温温柔柔的,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以后你就去花房那边当差吧,那边活计轻松,屋子也宽敞,你一个人住。”
    江婧凝不懂怎么才半天她活计就变了,不过这也是好事。
    在花房养花,总比每日洗洗刷刷来得轻松。
    “那我现在收拾东西,姐姐等我一下。”
    “嗯,不急,你慢慢来。”
    松琴盈盈上前,裙摆微动,只有轻微的波纹,脚尖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一看便是礼仪极好的。
    这虽然是个丫环,怕是地位也不低。
    离得近了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淡雅如兰,如她人一样。
    松琴略微打量一眼这房间大致便清楚江婧凝的脾性,想来是个爱干净的,动作也麻利。
    “这位姐姐我收拾好了。”
    松琴领了她去花房。
    “平日里你只要给这些花浇水锄草,有些花你需要每日搬出来晒晒太阳,这边的花都是比较寻常的,你用心照顾它便会开得很好。”
    江婧凝点点头。
    似是看清她的担忧,松琴又解释了一句:“名贵的花都有专门的师傅照料着,你不用太担心。”
    虽说她是个现代人,但是她平日里买花也是去花店买现成的,并不是很懂这些花的种植。
    而且她上学的时候种过郁金香,结果种到发芽后面就没动静了。
    她室友调侃她是不是种的石蒜,怎么就没动静了。
    “宿主,不用担心,你有金手指,再难种的花,本系统都有办法种活它!”
    沉寂很久的系统冒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
    系统谄媚道:“我就是emo了一下。”
    “看来,你还会上网冲浪啊?”
    系统默默的不说话。
    “这边就是你的房间,以后一日三餐你就到厨房那边吃。”
    面前的房屋一间是茅草屋,一间是上了瓦的房间紧挨在一起。
    松琴又带着她来到后面:“这里还有一个小灶,不过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零零散散的又交代了几句松琴便离开了。
    江婧凝先打开茅草屋那间,这类似于吊脚楼,脚底下都是用木头做的,而且茅草看起来紧密结实,下雨什么的也不怕。
    屋子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一套茶具。
    一尘不染的,被子也是干净的,应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江婧凝把衣物放进柜子里。
    她决定就先在茅草屋住着,等到冬天了再搬去瓦房。
    不过现在应该回去和李婶说一声。
    不远处的阁楼上,祁肆白双腿交叠,搭在窗棂上。他手持一把匕首,那薄如蝉翼的刀身闪烁着寒光。
    华贵飘逸的衣袍向下垂坠着,上面繁复的金丝麋鹿纹样翻卷着。
    将不远处松琴和江婧凝两人的画面收归眼底。
    “主子松琴来了。”
    “让她进来吧。”
    松琴进来搭手福身,眉目微敛,神情恭敬。
    “见过世子。”
    祁肆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起来吧。”
    “奴婢已经照主子的吩咐把江姑娘安排在了花房。”
    “知道了。”
    祁肆白屈起左腿,低头观察着匕首的花纹,肩上的头发随意滑落:“她有没有说什么?”
    松琴摇摇头:“江姑娘接受能力很强。”
    祁肆白玩匕首的手一顿,眼神轻眯,带着几分思考,随后玩世不恭笑了起来,把匕首随意掷在桌上,入木三分,匕首颤动不停。
    “有点意思。”
    “下去吧。”
    “是。”
    祁肆白回过头又见江婧凝出门,依靠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这小奴隶给他的感觉奇怪得很,他看不透她。
    不过她身上没恶意。
    若是有怕也早被他杀了。
    .......
    江婧凝还不知道祁肆白对她起了疑心,告别李婶后独自一人吃了饭才慢慢走回茅草屋。
    “系统,上个任务奖励多少?我还有多少积分?”
    “宿主上一个世界任务圆满完成,奖励积分,所有积分加起来一共有。”
    “这么多!”
    又想到要上亿积分才能回去,这才二十万出头就显得有点不够看了。
    系统察觉她低迷的情绪安慰道:“宿主别灰心,后面任务难度越大,积分就越多,有时候一个任务上百万积分也是有时的。”
    江婧凝并没有被开导到,任务越难就意味着时间越长。
    不过没关系,反正都是要过完一辈子的。
    “那这次我的任务就是保证祁肆白不死就好了吧?”
    “准确来说是这样,但是祁肆白一生一共有三次死劫,宿主都需要帮他度过,而且原主的愿望也是和祁肆白在一起,所以就相当于是两个任务。”
    江婧凝叹气。
    任务不易,阿凝苦命。
    “那第一次死劫是什么时候?”
    “三日后祁肆白从外面回府的路上会遭到暗算,双目失明,毒入骨髓,不治而亡。”
    江婧凝摸了摸下巴。
    要么从根源上杜绝祁肆白中毒,要么就是在他中毒后替他解毒。
    关键是她现在也见不到他。
    他们两个就跟陌生人一样。
    “还得找机会制造偶遇。”
    去哪里偶遇?
    第一句话说什么?
    怎么样才能跟着他?
    上学追男人她都没这么脑子疼过。
    江婧凝躺在床上很是苦恼。
    开始在床上翻滚。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给他掰直!”
    将鞋踢掉后江婧凝倒头就睡。
    第二日。
    光线一缕缕跃入房间,垂落的纱幔被风吹起一角。
    被子里的人拱了拱身子,把被子压在脸下又沉沉睡去。
    鸟鸣声响起,晨露沿着花瓣滴落。
    江婧凝脑子懵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该干活了。
    洗了把脸,去厨房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江婧凝领了工具给花浇水。
    “把水喝饱,开得美美的。”
    淅淅沥沥的水落下,沿着绿叶流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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