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迷宫一样的建筑物传来厚重的响声。
    “进去,快进去!”
    “啪!”
    八个方位的入口处衣衫褴褛的人被推搡着进去。
    侍卫拿着鞭子抽打着不听话的人,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紧紧咬着唇瓣,将惊呼声咽下,就怕招来更厉害的毒打。
    待人进去后将铁门关上,留下惶恐不安的人,被困在这四方天地。
    他们不愿意挪动,站在原地瑟瑟发抖靠在一起。
    有些还是女子小孩。
    江婧凝上前一步引得在座的人侧目。
    明严打量了她:“世子,这位是?”
    祁肆白手指夹着酒杯:“无事,一个婢女罢了。”
    “噢~”
    明严会心一笑,怕是同房丫环。
    不过这种姿色他们临安倒是一抓一大把。
    “呆站着干嘛?回来倒酒。”
    江婧凝也知道自己失态了,退了回来,手指拿起酒壶恭顺的将酒液倒入杯中。
    “世子请喝酒。”
    祁肆白悠悠抬起头,目光与江婧凝撞在一起。
    里面带着安抚,镇定自若。
    江婧凝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江婧凝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是属于他的领地该由他来发挥。
    “世子,接下来就是好戏了。”
    “我们待会儿会将闸门打开,放出饿了好几天都猛兽,它们会在这迷宫中穿梭,寻找食物,而这些人要么与猛兽搏斗,杀出重围,要么被它们当作食物吃掉。”
    蔡勤站起身,语气隐隐带着骄傲,对于这个作品他们十分的有成就感。
    “哈哈哈,当然还有趣的是,我们可以押下面这些奴隶,赌他们谁赢,能够活下来的就能够有好的待遇。”
    “不错,世子,不知下面这些人中您最看好哪个?”
    祁肆白靠在椅子上,捏着酒杯的手搭在桌子上。
    “啧,你们这玩法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嘛,明家主,你是不是有点藏私了?”
    明严眉心一跳拱手道:“世子,我是万万不可能藏私的。”
    气氛有些凝滞,祁肆白一笑。
    “就这些老弱病残,怕是不到半刻钟就玩没了,有什么好看的?”
    明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世子的意思是?”
    “诸位身边不是都有能人异士,不妨让他们下场一斗,这才有看头。”
    祁肆白坐直了身体,眼底带着玩味,目光从他们迟疑的脸上扫过。
    “怎么?玩不起?还是舍不得?”
    祁肆白翘起腿,目光不屑。
    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他们觉得难堪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
    仗着身份倒是骑到他们身上。
    要是推出去身边的人,以后谁还敢替他们效力?
    蔡勤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哈哈哈大笑道:“世子远道而来我们也不能拂了世子的面子。”
    “这样吧,从各家侍卫里面选择一个进去,这样大家都没意见吧?”
    其他几家点点头。
    一个侍卫而已他们还是舍得的,家属那边多给点钱就是了。
    都一致同意这个建议。
    “世子,不知道您这边是哪位侍卫。”
    祁肆白勾勾手,刀一站了出来。
    “原来是刀侍卫。”
    看见刀一出来。
    其他人纷纷觉得,这世子怕是要借此事立威,所以才提出能人异士比试。
    一来就想给他们下马威。
    此刻才参透祁肆白的用意。
    不过话说出去,只能挑选自家顶尖的侍卫。
    他们叫祁肆白过来,可不是让他杀他们威风的。
    挑选好各自的人之后,祁肆白让他们把里面的人弄出去。
    美其名曰:畏畏缩缩的影响侍卫们发挥,不尽兴。
    待各家侍卫站好后,闸门打开。
    一只只绿色的眼睛从闸门里面缓缓出现,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扫视着自己的领域。
    出来后龇牙咧嘴,舒展筋骨,寻着人的气味开始在迷宫里面穿梭。
    八个方位的侍卫严阵以待。
    刀一握着剑听声辨位。
    江婧凝站在看台上双手搭在栏杆旁边紧张的张望。
    转过身对祁肆白道:“世子,刀一武功很高强对吧?”
    祁肆白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在我之下吧。”
    江婧凝没得到安心的回答,叹气一声转过头。
    祁肆白眼底闪过笑意,双手环抱着,悠哉悠哉的坐着。
    其他人正襟危坐,观察下面的局势。
    “刺啦!”
    西面的侍卫被狼扑倒在地,尖锐的爪子划破衣服,抓上他的皮肉,顿时皮肉翻滚。
    痛得他满头大汗,右手拿住剑,向狼的脖子割去。
    狼血喷洒出来,溅了他一脸。
    如此大的动作让他的伤口裂开,哗哗淌血,扯了布条绑住伤口,快速推开一边的门进去。
    再不走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狼。
    其他几个侍卫的情况与他大多数相似。
    多多少少身上都挂了彩。
    只有刀一凭借着敏锐的听力躲开了狼。
    此刻正靠在门边。
    如果没有判断错他周围现在没有狼。
    打斗声离他也远。
    怕是要等其他人杀完了他才能出手。
    场上的人面对底下血腥的厮杀眼里只有兴奋与输赢。
    “真是没用!”
    陈家主派出去的侍卫与狼厮杀后被狼偷袭,现在正在被啃食。
    “哈哈哈,陈老弟,今日你输了啊!”
    “哼,输一场罢了,下次我可不会输。”
    陈家主冷笑一笑,精明的眼底很快浮现出自得。
    一个侍卫死了就死了,真是晦气。
    “今日我输了,就坐东,请诸位吃饭。”
    “哈哈哈,这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陈家主甩袖:“没出息,我平日里是没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吗?”
    “哈哈哈,这可不一样。”
    陈家主到底还是散了心底的郁气。
    “世子,不知今日可否赏脸一起用晚膳?”
    “行啊,让我尝尝这临安的菜如何。”
    “世子,这临安自然不能同上京相比,但是这菜品绝对不差!”
    祁肆白来了兴趣:“哦?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江婧凝一边看着下面的厮杀,一边听着他们谈论。
    心底发凉,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祁肆白买回去。
    是不是沦为奴隶也是这种下场?
    清晰的认识让她寒毛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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