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挑小的灯芯晕暗了房中的摆设,在床边的地上,有著一件脱下的薄纱衣裳,
    摇曳灯光中隐约可见到衣裳底下红艳诱人的肚兜。
    深垂的纱帐。高拢的棉被,依稀可见一条藕臂曲枕在被外,一切的景著崎施的春
    光,令人无遐想。
    冲到房间看到这种情境,梅夫人呆愣地看着地下的衣服,不由暗忖起纱帐后的风
    情。
    “快转过身去!你不能看。”梅夫人用力推转同样呆愣在当场的兆雷,气急败坏
    地冲到床边,唰地一声扯开床帐,大声吼叫“初蕾,你给我起来!”
    对于河东的狮吼,床上的人依然高卧著,不为所动。
    “快起来!”梅夫人受不了“她”没有反应,用力扳过“她”的身体,看清躺
    在床上的人,她吓得咯咯地连退好几步。
    “你你”梅夫人张大著嘴巴,声音抖不成句。
    “师娘,怎么了?”听到师娘惊吓的声音,兆雷直觉想回头,但是又深怕看到需
    要负责的情形,硬将头定住不动。
    “笨蛋!快点帮我扶起来,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梅夫人踢了兆雷一脚,旋即冲
    到床边,接住床上的人的手腕测试脉象。
    “师父?”兆雷再三眨著眼睛。
    没错!眼前脸上涂著红红绿绿“酥胸半露”的新娘竟然是梅岛主。
    “呼!他只是被定住了穴道而已。”梅夫人放下心,伸指连点,解了他被制的穴
    道。
    梅岛主伸手抹去脸上的色彩露出气得铁青的脸。
    “初儿的人呢?发生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梅夫人着急地问。
    这个岛上除了自己,还有谁有这种能耐能点住相公的穴道?又有谁有这种顽心可以如
    此戏弄人?
    梅岛主深吸好几口气,但是被定住却清醒的遭受戏弄的气愤,不是吸几口气能平
    息,满腹的怨气化成乍响的雷吼。“初蕾!”
    应该是花开春暖的节节,但是反常地气候持续著湿冷的情况。初蕾坐在客栈所附
    设的茶楼雅房中,望着窗沿滴下的水珠,不禁拉紧身上的皮裘。
    “讨厌的天气,哪时才能放晴?”初蕾喃喃地抱怨著。
    初蕾来到中原已经一个多月了,刚开始还会因没看过这种梅雨天气而奋,如今每
    天看着雨,因为雨而被困守在客栈让她心烦躁。
    “姑娘,这种天气看来得再等个把月才能放晴。”端茶进来的伙计听见她的抱
    怨,和善的语气也透著因湿气而感到的无奈。
    “小二哥,中原到处都是这种湿答答的样子吗?”初蕾接过热茶,立即凑进唇吸
    取温暖。
    “姑娘,除了大漠,这种梅雨季到哪儿都一样的。”接连下雨致使出外的人减
    少,以致客栈生意清淡,伙计才有空闲聊。
    “大漠?太好了!小二哥,我如何走才能到大漠?”初蕾一听到可以摆脱这种气
    候,雀喜地站起身。
    “姑娘你独自一个人要到大漠?那儿到处有盗匪,不定时还有凶恶的匈奴人出
    没,即使商旅请了镖局行保护还不太安全,你单独一个人前往大危险了。”伙计好心
    的劝阻。
    在现在的社会,只有行走江湖的侠女才没有陪随的啤女及杂役,但是她的气质说
    明她是被养在深闺的娇娇女,所以打从她一住进客栈即让人议论纷纷,如今听到她要
    只身进入凶险万分的大漠,让伙计吃惊。
    “没关系,你快点告诉我怎么走?”初蕾露齿甜甜地笑着。
    自从戏弄父亲而离家后,初蕾明白落日岛此刻一定乱得天翻地覆,怒火中的父亲
    一定会让侦骑四出寻找她的踪迹;但是一路行未,她并没有改变装扮或蓄意隐藏自己
    的行踪,毕竟在广大的中原找个人,如同在浩瀚大海中找滴水般的困难,所以她更是
    安心地悠哉地一路慢慢玩耍著。
    以她的姿色及没人陪伴的情况,一路上当然遇到许多阻挠,即使她的武功不足以
    打发对方时,那手“熏风凌波步”一施展,至少到目前为止没人能追得上她,让她更
    大胆地继续她的游玩。
    “要到在姑娘必须先到城边搭驿马车,出了玉门关即是大漠你最好找找看有
    没有商旅要出关,与他们结伴同行比较安全。”看她自信满满的笑容,伙计自行猜测
    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于是将方向告诉她。
    “小二哥,谢谢你!”听到要可以投入温暖的气候中,初蕾二话不说,掏出银两
    放置桌面,立即回房收拾行李。
    背著简单的行李,初蕾手中撑著小二哥好心帮她买来的红色油纸伞,快步地走向
    驿马车站。
    即使初蕾讨厌走在这种湿冷的街道,但是一想到未来美好的远景,她的心情转为
    愉快。
    换了好几趟的马车,半个多月都坐著马车看着连绵不断的湿冷天气,一成不变的
    日子让人心烦,如果不是越近边关越温暖的天气,初蕾早就放弃了。
    “姑娘,再没多久就是玉门关了。”马车夫指著前头约略的城墙向初蕾说。
    “太好了,终于到了。”初蕾一扫疲惫的神情,眺望着远方,想像黄沙滚滚的景
    色。
    “姑娘真的要一个人出关吗?”马车夫好奇地问。即使是大男人还不敢独自一个
    人出关,他不禁为她的大胆而咋舌。
    “嗯!”初蕾肯定的点头。
    “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团商旅结伴?这样比较安全。”马车夫好心的提
    议。几日的相处,多少有点感情,加上她甜甜的笑容让人喜爱。
    虽然结伴比较安全,但是初蕾一心只想独闯,摇著头婉谢马车夫的好意。
    “姑娘既然想一个人行走,那么最好先打听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关外可不比关
    内的方便。”马车夫仍好心地建议。
    “谢谢!我会注意。”初蕾拍拍自己的小脸蛋,有点疑惑自己是否长得一脸“不
    安全”的模样,以致让所有知道她行程的人都担心?
    马车缓缓驾进城,尚未停稳,初蕾等不及,咻地一声跳下车。
    站在空旷的街道,看着简陋的土墙屋,感受迎风吹来的热风,深深吸口气炙的空
    气,初蕾不禁感到心情的开放。
    初蕾精致的五官,出尘的服饰,宛如落凡的仙子,引来四周痴迷的眼光。
    她感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低头看一眼所穿的衣裘,才知原来大伙的眼光是由于
    她的打扮。
    嗅!丝绸精致的服饰的确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久,难怪会引起骚动,不过初蕾也
    无意因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这种穿惯的服饰,于是也抬起眼瞧清城门的位置,打消问路
    的念头,立即转身朝著认定的方向行去。
    边关重镇,城门边站满了驻守的官兵,欲出关的百姓必须站成一排等搜身,以免
    奸细混出关。
    自小生长在离岛,初蕾不懂这些规矩,瞥见城门外广阔的平原,心喜地绕过人
    群,直冲向城门外。
    “站住!”长戟交叉阻止了她的行动。
    如果不是她长得甜美,如果不是她的衣著华丽,如果不是她的举止纯真以她
    任意闯关的举动,早就被当成奸细捉了起来。
    “让开!”初蕾双眸著迷地看着草原边际隐约的黄沙,对于阻碍微拧起眉尖。
    威严的高贵气质,不搭配的惹人怜爱的蹙眉表情,却形成强烈的迷惑魅力,驻守
    的兵戎只能呆愣地看着她,舍不得离开目光。
    “发生什么事?”
    一记吆喝声震醒了发呆的兵戎,大家立即退开,散出的位置可以看清一位身著官
    服的人大咧咧地摆著姿势站著。
    “哇!真美的姑娘!”来人涎著脸,邪yin的笑意将威严的出场架式荡然无存。
    “你想做什么?”初蕾腰肢一摆,轻巧地闪过他的禄山之爪。
    “姑娘想出关?”他猛搓著手掌,猴急的脸闪过失望,瞧见她益发明显的厌恶脸
    色,他的胸膛一挺睨著她说:“我是驻守本关的将军,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
    自进出本关,”这种狐假虎威人渣初蕾不想理会,但是瞄瞄丈二高的城墙,她可
    没把握可以一跃而过,如果硬闯而起冲突,会坏了她的游兴,于是忍住气询问:“请
    问将军大人,我可以出关吗?”
    “咳咳!姑娘可否有‘路条’?”
    官威一摆,任何人都得乖乖顺从,更何况她这种小女子?将军故意咳几声清清喉
    咙,得意地看着她。
    “路条?是什么?”初蕾不懂。
    “路条就是官府所发,证明身家清白,可以自由进出关卡的文件。”
    将军见她没有证明文件更形得意,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他必须公事公办,他早就
    对她下手来止住心痒了。
    “我没有,请问你要到哪里办理?”看来有人缺乏教训了,初蕾叹日气,伸手拂
    了拂发丝,对著将军甜笑着。
    “必须到我的官邸办理,姑娘请!”甜甜的笑容让将军更形心痒,他严地转身,
    yinyin的笑意布满眼底。
    初蕾笑看着将军的步伐,暗忖:他的下盘虚浮。
    想必不需费太多力气便可撂倒。于是,她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轻移莲步跟著。
    所谓的官邪也只不过是位于一条街外,看起来较大、较坚固的房子,根本不是初
    蕾想像的豪华建筑。
    走进大门,里头摆满了金光闪闪的器皿,俗气的布置让初蕾不屑,而眼前yin笑的
    将军更让她厌恶,但是目的尚未达到,初蕾尽量压下情绪,说:“请问我该写哪些资
    料?”
    “姑娘长得真美,不用写资料,只要你服侍得让本将军我高兴,令牌一块可
    让你任意出关。”没人在场,将军露出本性,贼兮兮地笑着,伸出手摸往她的下巴。
    “令牌在哪里?”还没达成任何,初蕾忍住气,含羞带怯地躲避他的骚扰。
    “令牌在我的腰上快点过来让大爷好好地疼一疼。”她娇羞的模样更让他的
    身体著火,等不及进房间,猴急地扑向她。
    初蕾不闪不动地笑着等他,当一臂之距时,她的素手一抬,纤纤的玉指像是勾著
    他的魂,让他更快速度飞扑,但是来不及消魂,身体却被快速弹动的玉指定住。
    “你想做什么?”被制住,使他又恼怒又心惊,只能睁大著眼睛,瞪著眼前笑得
    更甜的人。
    “你的声音真难听。”初蕾摇著头,伸手点了他的哑穴,瞥见他有口难言,想求
    饶又想恐吓的样子,让她格格轻笑。
    “嗯!接下来该怎么惩罚你呢?”初蕾绕著他转动晶灵的眼睛闪现著让人心惊的
    整人光彩。
    “对了!令牌不能忘记。”初蕾伸手扯下他腰间的令牌,拍拍他的脸说:“像你
    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一个,”我是不是该花点力气”
    她的话尚未说完,他的眼中立即透著惊惶的哀求,不必准备,斗大的眼泪竞啪地
    掉了下来。
    “噢!说哭就哭,可真有本事。”初蕾啐了他一口。“不过,看在你的眼泪的份
    上,就饶了你一命。”
    话未说完,他的泪即收,眼中露出松口的神彩。
    谁知,她话锋一转,促狭地又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可逃。”
    闻言,将军苦在有口难言,不能哀求一番,也苦在不能跪地求饶,此时他很后
    悔,后悔轻信了她甜美的外表,动了色心,如今才必须在此担心会受到报应。
    “算了!瞧在今天的心情不错、良心大发的份上,我就稍稍让你过足出锋头的瘾
    吧!”初蕾自言自语一番,取出一把匕首,将重点的衣服割开,见他身上堆满层层的
    油脂,喷!初蕾觉得恶心地撇开目光。
    “对了!还有一件要紧的事”
    她缓慢的话语,听得他的心又揪了起来,难道她又后悔不杀他了吗?目光含泪地
    求饶著。
    “别急!本姑娘又不是你这种反覆无常的小人,说不杀就不杀。”初蕾嘲弄他哀
    求的目光。
    在他放心之余,初蕾接著说:“你这种人送的东西,拿著会污我的手,但是我又
    需要这块烂牌子,唉!我又不是强盗,只好用银两向你买但是我的身上又没有银
    两对了!这儿有颗万金难求的大补丸,就让你占点便宜,将它当成交换吧!”
    初蕾又说得唱得满像一回事,伸手在腰间取出一颗泛著黑光的药丸,将军苦著脸
    看着它,他心里知道这颗丸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吞下,很补的喔!”初蕾撬开他紧闭的嘴巴,将切丸丢人他的嘴里,运劲
    逼他不得不吞下。
    确定他不可能吐出后,初蕾才说:“这种药能调养身体,以后当你动念头想做坏
    事时,这种药会提醒你修身养性。”
    将军苦了脸,她的意思是以后他毁了吗?
    其实这颗只是润喉爽声的药九,初蕾故意说得含糊,瞧他脸色剧变,她嘻一声轻
    笑。
    “呵!还有一件事,我使用的是独门点穴手法,时间未到前无人能解得开,让你
    能如愿摆这副威风的姿势让人欣赏。”初蕾转过身,边呵呵笑着说,边用力一扯,一
    大片布慢随之落地,露出可笑的青光。
    她头也不回,省得看到恶心的画面,朝背后挥著令牌扬笑而去。
    将军这个人很窝囊,但是他的令牌可真好用。初蕾的小指勾令牌,双眸所中意的
    东西立即变成她的。
    如今初蕾骑著最好的骏马、带著足够的粮食与清水奔驰在草原上,将刚才的不快
    抛之脑后。
    几日的驰骋即使是壮汉也会觉得疲惫,初蕾萎靡地半靠在马上,即使夜晚借宿在
    好心的游牧民的帐篷中,缺水的环境下,这些民众还大方地提供水让她洗手脚,但是
    仅仅这样,对一向喜欢泡在水里的她而言,还是不足以恢复疲劳的。
    望着头顶的烈日,即使喜欢暖和天气的她也受不了这种酷热,拿起身旁的水壶摇
    了摇,干涸得就如她的人般。
    初蕾伸出舌头舔舔唇瓣,两腿用力一夹。
    “喝!”策马飞奔路人所指的湖的方向。
    “哇!”
    当她快支撑不住时,一片白杨林子出现在眼前,灰檬檬好似罩在海面的薄雾。
    “喝!”初蕾兴奋地策马快速穿过林子,倏间即通过林子,她用力拉住疆绳,惊
    愣地看着眼前。
    “哇!这么大的湖!”干渴让初蕾立即跳下马,以双手舀些水喝。
    “呸!湖水怎么是咸的?这应该是海而不是湖。”初蕾呸出嘴里的水,坐在湖海
    的石上,望着水兴叹。
    此时,一阵阵的轻风拂动湖边的芦苇,掀动湖面,兴起阵阵涟漪,刹那间天地彷-
    全在摇动。
    “哇!”
    初蕾好兴奋,她不知愿意,就只因为这片大地的景色而兴奋,跃上石头,朝著湖
    面长啸,抛下身上的行李,身形一跃,尽情地展现“薰风凌波步”穿梭在浪与浪涛
    问。
    “嘻嘻嘻!”闻著和海风一样的味道,轻点浪花,翩翩的身形,伴著银铃的般的
    嫡笑声,她仿佛戏浪的仙女。
    “瞧!是河龙的女儿”
    “河龙的女儿出现了”
    “传说的女神出现了”
    她的笑声惊动了湖面上捕鱼的小船,渔夫们睁著眼睛,再三细看,确眼前真的出
    现仙女戏浪,两膝一软,纷纷跪在船上膜拜。
    “快起来!”一位身著渔夫服饰,气势却非凡的年长者,立即将跪下的人们拉起
    来。
    “你们忘记传说了吗?河龙的女儿不能被认出身份,如果被认出身份,河龙的女
    儿就会离开我们,快起来。”年长者不待大家发问,急忙低声说著。
    “对!长老说得,除非女神自己承认身份,不然大家得装成不知道。快!大家快
    起来。”一经提,大家纷纷站了起来,改以崇敬的目光膜拜。
    “长老,该用什么方法将女神接到王宫侍奉?”
    望着仍在水面玩耍的女神,一向生活平淡知足、诚实对人的渔夫,不知该如何动
    骗人的脑筋。
    “让我来。”长老示意所有人的镇定,站在船舷,对初蕾大声地问:“姑娘,能
    不能请到我船上来休息一会儿?”
    听到呼唤声,初蕾停止戏水,身形一晃动,倏地站在船舷。
    高高的姿态、飘逸的身形,出尘的美容颜让全船的人惊讶不己直想跪下身来
    膜拜,但是又想起传说,不敢造次,谁知一个不小心,大伙竟瘫软成一团。
    “你们别怕,我不是妖怪。”这些人一定不懂得轻功,见她露了这么一手,铁定
    吓坏了,初蕾笑着安慰大家。
    “我们知道姑娘不是妖怪,”被女神误会,大家惶恐地急忙解释。
    “今夜姑娘是否想到城里住宿?”长者暗暗挥手,示意大家镇定一点,让他能将
    女神请到城里,依据传说让王和女神见面。
    “这里有城吗?”有城不就代表有客栈,说不定今夜可以好好洗个澡,初蕾兴奋
    地问。
    “有,我们楼兰阁的伊循城就在那边,姑娘不如随我们进城,让我们好好招待一
    番。”长者话中掩不住期盼。
    初蕾奇怪地看着大家,殷勤热烈的态度太违反常理,但是她不相信一双双忠诚的
    眼睛会怀著骗她的心机,也许也许这儿民风就是如此吧!
    “好啊!请问城里有没有客栈?这里缺不缺水,可以洗澡吗?”初蕾点点头答
    应,立即引来一阵欢呼,更让她瞠目,对这里的热情民风咋舌。
    “姑娘,我们这里有河龙的照顾,怎可能缺水?”河龙之女在试探他们吗?长老
    怀著崇敬回答道。
    河龙?大概是这儿的伟大神明吧!初蕾不清楚这些信仰,笑而不答。没闲谈几
    句,小船在大家奋力划动之下,已到达岸边,而初蕾在大家族拥中,不由得朝著伊循
    城走。
    初蕾突然停住脚,指著芦苇的方向说:“等等,我的马和行李还在那边,我还得
    去拿。”
    “没关系,我马上派人去取。”长老一挥手,立即有人离队往她所指的方向去。
    “老先生,你们这里对待客人都是如此热情吗?”初蕾对大家的热情招待不大习
    惯。
    “姑娘的身份尊贵,举国上下视姑娘为贵宾,不能视一一般人看待。”长老带领
    著她进入城门。
    “尊贵?贵宾?”初蕾听得一头雾水,暗忖:难道他们认错人了?
    “我哪儿尊贵了等等!我没有路条耶!我会带给你麻烦,”初蕾笑着问他可
    能的错误,话未说完,眼色却瞥见守卫围了过来,急忙扯了扯长老的衣袖低声他说。
    “路条?呵!楼兰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没有中原的繁文缛节。”长才愣了一
    下,才想到中原有“路条”这种,豪迈地笑着。
    “老先生,你不是渔夫吗?”初蕾刚下心,见到走近的守卫对长者鞠躬,惊讶地
    问。
    “我是渔夫,也是伊循国中管理渔获的人。”长老说。
    “老丈,我该怎么称呼您?还有,楼兰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初蕾好奇地边走
    边问。
    “不敢,请姑娘喊我吴长老。楼兰国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国内不过万余人口,
    幸蒙河龙的恩赐,以及百姓的勤奋,让本国能够在大漠中生存下来。”吴长老边说,
    边带著她走向城中一座很大的屋宇。
    即使初蕾没来过楼兰国,但是由街道的房屋模样来估算,明白面前这栋大房子绝
    对不是客栈,八成是所谓的官邸吧!
    初蕾反映著那栋房子问:“那儿是你的家吗?你家要借我住吗?”
    “呵!那儿是招待姑娘的房子。”吴长老虽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但一想到女神即
    将跟王见面,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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