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天水即悄悄地溜出房间。
    昨夜被那阵鬼叫声打断了大哥的问话,让大哥无法逼她承诺立即回家。
    她必须努力,在大哥逼她回去以前,让兆雷明白她的重要,并且让兆雷许下承诺。
    昨夜,她躺在床上不成眠,脑筋转了又转,烦恼著该使用何种方法让兆雷爱上她。
    对了!天水想起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她帮兆雷查出凶
    手,也将凶手捉来送给他,他一定会明白她的深情,感动的同时,一定也会对她付出真
    心。
    想到美好的未来,天水嘻地笑出声,兴奋难耐,好不容易天色微光,即偷偷地溜出
    房间。
    悄悄地走到废弃的仓库方向,确定四下无人,天水立即趴到地上,如猎犬般,仔细
    地搜寻蛛丝马迹。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天水爬起来坐在地上,两眼不解地望着当初囚禁著管捕
    头的木桶。
    如果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天水会照以往的个性,立即将发现告诉兆雷,但是
    她摸摸自己的小肮,为了将来,她必须独力完成。
    坚定自己的信心后,天水又趴了下来,以手肘支撑,匍匐前进,一寸寸地摸索著线
    索。
    清晨的露水慢慢渗入了衣服内,凉意侵入了她的肌肤,天水微打个冷颤,不管这些
    外在的干扰,也不管没睡好的疲惫身体,固执地趴在地上,找其他线索来解开疑惑。
    太阳渐渐上升,终于扫去湿意,灼热的温度渐渐烤干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的衣服
    由湿慢慢变干的变化让她觉得不舒服。
    天水举手挥去额上凉凉的汗渍,终于停止趴行,坐起来休息。
    “哼!原来如此。”天水嘴里喃喃地说著,她有足够的证据知道鬼哭神号的由来,
    但是仍无确实的指证凶手是谁。
    “先告诉兆雷哥哥一点点,让他高兴,也让他不知道答案前,不会议大哥带我走。”天水念头一转,乐得跳起来,蹦跳地回到前面的厢房找兆雷。
    “哇!好脏!”走到池塘边,瞥见粼粼波光,天水停下脚步审视自己的仪容,她希
    望以美好的容貌见到心上人。
    “嗯!先清洗自己。”当下一决定,天水即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时近晌午,再晏起的人也都坐在大厅等著用膳,唯独不见天水的人影出现。
    兆雷运起功力,明白左近没人偷听,于是低头靠近初蕾。
    “师妹,你查得如何?”
    “根据书上所记载,以及爹娘传给我的讯息,现今江湖中,只有一位老魔头,叫‘
    幽冥厉鬼’的人才会使用“摄魂魍魉”不过听说他在十多年前就消失,也没听说他有
    传人。”初蕾低声地说。
    初蕾的答案与他暗中所查相符合。
    “师兄,你家有什么足以引起杀机的宝贝吗?”初蕾不管兆雷的沉思,拉拉他的袖
    子问。
    兆雷嘲弄她笑着。“我也不知道,先父为人大方,加上百年基业不愁吃穿,所以许
    多人捧著所谓的“传家之宝”来典卖,先父都没有拒绝,买下的东西堆满仓库,也许其
    中真的有宝贝吧!”
    “杀机不外是仇或宝,你爹与世无争,我想仇的机率太小,宝的机率很大,师兄,
    咱们去寻宝好吗?”初蕾两眼闪动著玩兴。
    “哼!痹一点。”听到初蕾的话,驭风忍不住轻声斥喝。
    “兆雷,你不信任管捕头?”天-身为一国之君,管理广大幅地需要一颗精细的心
    ,即使时间很短,他对兆雷的举止也有所领悟。
    “太巧合了,他没有和哭声同时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我到衙门询问过了,原来负责
    调查血案的捕头,并不是他的父亲。”兆雷低声说。
    “师兄是怀疑管捕头是凶手?不对啊!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血案已发生十多年
    ,十几年前他才几岁?”初蕾说著。
    “管捕头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身世没什么好怀疑,只是没人知道他身怀武功,直
    到一年多前,他才突然进入衙门,这是我觉得他很可疑的地方,可是他的年龄与家世又
    让我无法怀疑他潜入我家究竟为何。”兆雷甚感头痛地说。
    在兆雷的预测中,管捕头应该是“幽冥厉鬼”的传人,但是他出现的时间与“幽冥
    厉鬼”消失的时间不吻合。
    唉!也许找到“幽冥厉鬼”才能知道真相吧!
    “哼!天水直到现在还不敢出现,是不是在害羞,不敢来见我?”天-瞥见管捕头
    即将进入大厅,假装生气的口吻说话,提醒低头密谈的人们。
    “相公,我进去看看小泵吧!”玲珑见管捕头自踏入大厅,眼光即不时地打量他们
    ,让她觉得不自在,低声向天-说。
    “大嫂,我和你一起进去。”初蕾眼珠子一转,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套问出天
    水与师兄问的往来内幕。
    “我是这里的捕头,姓管。请问两位贵客是否来自关外?”管捕头等不到兆雷的引
    见,开门见山地问。
    即使汉朝与西域没有战乱,但是身为官府中的一员,管捕头认为多少得提防一二,
    以免将来出事。询问的话很光明正大,但是他在询问时,眼光总让人觉得他的内心在打
    别的主意。
    “管捕头误会了,这两位是我师妹的夫婿以及她的大伯-兆雷哈哈,随机胡扯著
    他们的身分。
    “在蛮荒地区打滚多年,没沾上铜钱臭味,倒是沾了一身蛮味了-驭风顺著兆雷
    的胡扯,自我解嘲地说。
    “但是,关于云姑娘是匈奴公主这件事,你有何解释?”管捕头一眼认天-的个性
    是最直接,以问案的口吻质问。
    身为王,哪受得起这般口气的逼问?天-不悦地蹙趄眉,火爆的脾气将发作。
    “不只他是匈奴王。”兆雷打圆场地指著驭风说。“这位还被我戏称为楼兰国王,
    因为他们的经商路线已经深到足以影响匈奴国与楼兰园了。”
    “呵!混口饭吃而已。”驭风知道天-的不悦,也随之闲扯说笑。
    “相公,不好了!”玲珑急忙地从内室跑出来,打断了管捕头的追问。
    “怎么了?”天-站起来迎住了她,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天水、天水生病了!”玲珑喘着气说。
    “我去看看!”兆雷的心一紧,不等大家,一个晃身立即消失人影。
    天水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红艳,触手是惊人的烫,初蕾取著冷毛巾敷住她的额上,
    试图降低地的高温。
    “天水!”兆雷冲到她的身旁,伸手摸著她的脸蛋。
    “师兄,快点将你的药箱拿来给我。”初蕾虽是学医之人,但是出门在外,她所备
    的药物,都是一些防止意外的药,手头反而没有这种平常治疗风寒的药物。
    兆雷没听到初蕾的话,自一进入两眼即锁在天水的脸上,执起天水滚烫的手,手指
    按在她的脉搏上,紧张的心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惶急得乱了方寸。
    “师兄,关心则乱。”初蕾伸出一手接过天水的手,另一手则握了握兆雷,安定他
    的心神。
    突地,兆雷回过神来,才急忙道:“我去拿药箱。”走时,他满心祈求地看了初蕾
    一眼,立即冲去拿药箱。
    最平常的痛,容易受到医术高明者的忽略,取了药箱之后,兆雷苦笑着,什么怪症
    他都备有急救的药物,独独简单的风寒退烧药物,他却一点也没有。
    “师兄快点去药铺取乐,其他人请出去。”初蕾边吩-著,一边快速地开好药单,
    指挥著奴婢忙碌。
    医者最大,即使担心,但是帮不上忙,天-只好带著大家退出,急得在房门外团团
    转。
    天水一向健康,但是健康的人一旦生病,来势凶恶得吓人,不由得让大家为天水担
    心。
    “药来了!”没多久,兆雷亲自带著一碗黑色的药水进入。
    “辛苦了。”初蕾瞥一眼兆雷略微疲惫的脸色,明白他使用内力来炼制这碗药,明
    了他对天水的用心,不再取笑他。
    不过,昏迷中的人该如何喂药呢?
    初蕾巧笑着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前说:“喂药的事就让师兄亲自做,我先出去一
    下,等下出汗时,我再造来帮她更衣。”
    兆雷扶起天水,让她靠在怀里,口含著药,一口、一口地哺入她的嘴里,发烧的唇
    瓣刺痛了他的心。
    兆雷不忍看她受病痛的折磨,喂好药,将她转身坐在他盘好的腿上,背靠著他的胸
    膛,他的双掌放在她的胸前与腹部,闭上眼睛,缓缓运起功力,帮助她加速药效的发挥。
    “嗯!好热喔!”天水无意识地喃喃呻吟著,扭动著滚热的身躯,直觉地敞开衣襟
    ,寻求清凉的空气。
    在她的扭动中,兆雷的手掌滑入她的衣襟内,触手的圆润引起他的心一阵阵遐思,
    不由得轻轻挪动。
    “嗯”天水不觉呻吟出声,太热了,她的身体越来越觉得热炙——“该死!”
    她的痛苦呻吟声惊醒了兆雷,他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太不应该,趁著她生病非礼
    她,更不该为了自己的欲望不顾她的身体不适。
    拉好她的衣襟,兆雷好不容易在天人交战中定下心,运起的功力顺利逼出她一身的
    冷汗。
    “初蕾!”兆雷不认为自己的定力足够帮她换衣服,也明白师妹一定在门口等待,
    于是轻声低唤。
    “嘻!师兄自己来就可以了啊!”初蕾田听到了他的叫声,和老奶娘一起进入房内。
    “不行!还没有拜堂怎么可以让少爷做这种事情呢?”老奶娘摇著头反对,走近床
    边看到天水,心疼地忍不住喃喃地念著。“唉!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在老奶娘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终于将天水安置妥当。
    “初蕾,天水何时可以醒来?”驭风搂住初蕾问。
    “凭我的医术和师兄的内力,再一个时辰即可醒转,不过风寒这种病,总是会让人
    虚弱一阵子的。”
    “膳房已经准备好补品了。”玲珑接著说。
    “你们都去用膳,我来照顾她。”兆雷坐在床畔,不理她们的对谈。
    “不行!男人怎可以做这种事,少爷去吃饭,让奶娘来顾。”
    “奶娘,她是我想迎娶进门的妻子,我必须亲自照顾她。”兆雷正色地说著,以免
    老奶娘又拿传统来唠叨。
    “奶娘,走吧!我好饿喔!”初蕾田小手勾住老奶娘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拉地出门
    ,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昏沉沈中,天水感觉到一双手掌充满不舍地抚在她的脸颊,混沌中的她,耳边听到
    好似遥远的梦幻声音,充满爱恋的呼唤著她的名字。
    “天水!天水!”
    “兆雷哥哥!”想见到他的执著,终于将她的神智由虚迷中拉回,天水眨动著无力
    的双眸,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天水,你终于醒过来了。”兆雷惊喜她望着她,如果不是她的虚弱,他好
    想将她抱在怀里,让真实的接触来安抚急躁的心。
    “我怎么了?”天水觉得自己好虚弱,她记得那时回到房间来梳洗自己,看到床铺
    ,想起一夜未眠,告诉自己只是躺一下而已,没想到再度清醒过来,人却是觉得虚弱不
    堪。
    “你生病了。”兆雷执起它的手放在脸颊,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但是失落的痛苦犹
    在心中。
    生病?
    天水愕然,她自小到大身体一向好得很,没经历病痛,生病这个名词对她而言是很
    陌生。
    “兆雷哥哥,我怎么会生病?”天水愣愣地回问。
    “傻瓜,你晚上睡觉不关窗,吹了一夜的凉风,所以得到风寒。”兆雷怜惜地伸手
    拨开汗湿在额头的秀发。
    “没有啊!早上我出去时,还觉得好好的呀!”天水虽然虚弱,但是向来坦直的她
    ,使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辩解著。
    “你出去哪里?”兆雷问。
    “兆雷哥哥,我今天早上发现”想起要告诉他的事,天水挣扎著坐起身,费尽
    力气,喘息地说著。
    “什么?你一大清早在草地上爬行?”闻言,兆雷立即站起身,气愤地看着她,原
    来这场急病是她自找的。
    兆雷越想越生气,气她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她憔悴的脸孔让他骂不下去
    ,紧捏的手,宁可压下怒气,也不想骂她。
    “兆雷哥哥,我还没说到重点”天水伸手拉他,心里觉得很疑惑,她才说到寻
    找的方法,还没说到发现,怎么他就气愤难当。
    “你多休息!”兆雷忽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发现自己的怒焰愈来定高涨,
    再留在这儿,一定会狠狠地打她一顿**。
    “兆雷哥哥——”天水无力的呼唤留不住他的脚步,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泪水
    溢满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兆雷哥哥不听她的发现?
    难道她大笨了,那些小小的发现帮不上他的忙?
    越想越伤心,天水索性伏在枕头上痛哭。
    “别哭了,告诉我,师兄在气什么?”初蕾田看到师兄气呼呼地冲出房间,好奇地
    进来看。
    初蕾才靠近床边,正巧看到天水伏在床上痛哭,她站在一旁听著天水号啕的哭声,
    本想让她发泄一下,但是天水好像天上的水,眼泪一泄就没完没了,只好出声摇著她。
    “呜初蕾”天水抬起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说吧:师兄在气什么?”初蕾拿起手帕擦拭她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天水摇著头,将先前的对话说了一遍。
    说完后,天水怀著希望看着初蕾,心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了解他的个性,
    也许她能明白他在气什么。
    “天啊!难怪师兄气炸了。”初蕾看着天水摇著头叹,心里面可真同怜兆雷爱上神
    经这么直的姑娘。
    “我、我做错了什么?”又被这么说,天水不服气地反驳。
    “你啊!难道你不知道师兄很爱你,心疼你的病痛,没想到他的心疼全是你自找的
    ,所以他才气炸了啊!”初蕾叹著气笑道。
    “你说兆雷哥哥爱我?”天水惊喜地睁大眼睛,随后想想,脸色又黯然地摇摇头说
    :“不是的,兆雷哥哥才没有爱我!”
    “咦!你怎么知道?”初蕾很好奇地问,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到兆雷宠爱
    天水的事实,因为他的爱意太明显了,所以连天-也不计较天水私下留在这儿的事情。
    “我说了爱的承诺,但是他却不对我说,我知道他还没有爱上我,不过你不必安慰
    我,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兆雷哥哥,我要努力,让他爱上我。”天水信誓旦旦地说。
    待在楼兰多时,初蕾也听说过匈奴族有诉说“爱的承诺”的习惯,当初她还好玩地
    要求驭风当众说,算准会让他面红耳赤,到时再假装生气,来达到要求他陪她到处玩的
    目的。
    没想到,大漠男子个个豪爽,驭风竟然在举行全国庆典的会上当众说了,反倒让她
    羞红了脸,捂著脸跑进王宫躲起来。
    想起这段又羞又甜蜜的回忆,初蕾的嘴角勾著醺然的笑意,望着天水的坚决,她了
    解师兄表面的怒意与心里的快乐。
    “你要师兄私底下说给你听并不难,如果要求当众说,嘻!很难的。”初蕾想到中
    原男人没人能如此开放,心里更是中意驭风。
    “不行!偷偷说的话,两个人不能白头偕老,一定要当众说。”天水摇著头,她不
    是私定终身,不能私下讲的誓言。
    “天水,你是师兄心里所爱的人,你不必怀疑,不过师兄的脸皮子薄,除非紧急时
    候,否则是不可能做到。”初蕾坏笑着说。
    “嗯!我知道了。”天水点头,她会想办法让兆雷说出口。
    “天水,告诉我,你今天发现了什么?”初蕾问。
    有人愿意重视她的发现,这让天水心喜,兴奋之下,比手划脚地诉说她的发现与猜
    测。
    初蕾脑中转了转,想起驭风曾说,天水的设陷阱是一绝,灵机一动,低声地说:“
    你有体力下床吗?”
    “有啊!”察觉到有好玩的事可凑热闹,天水一兴奋,撑起了身体。
    “呵!走。”
    夜里,天水不肯独自待在房间里休息,天-在玲珑的要求下,只好扶著天水坐在大
    厅与大家一起聊天。
    “天水姑娘,该吃药了。”老奶娘端著药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奶娘,你先去休息,我自己来吧!”天水明白天色一暗,老奶娘想躲到房间
    ,遂体贴地说。
    即使多日没事,现在人又多,但是心里的恐惧仍是无法消除,老奶娘点下头,立即
    返回房间。
    玲珑看着天水虚弱得拿不起碗,举步想过去喂她,但是被天-一把拉住,从他的眼
    光中,明白了他的打算,于是偎在他的怀里休息。
    初蕾和驭风说笑着,浑然不知天水的艰难动作。
    “可恶!”
    兆雷暗暗骂著自己,明明在气愤她,应该不理她,但是从她被天-扶了进来,他的
    眼角就离不开她。
    看她坐得远远的,又看着成双成对的人儿,兆雷觉得好孤单,好想再次锁住他怀中
    的热情,但是天水太不懂事,需要好好给她一次教训,让她明白珍惜自己的重要性。
    兆雷在心里再三的重申,给予自己忍下的训诫。
    “铿!”天水手中的汤匙一滑,引起轻轻的敲击声。
    “可恶!”
    兆雷很生气,气愤她的虚弱,气愤没人帮她,更气愤自己的心抽痛,一个晃身接住
    了碗。
    “兆雷哥哥”天水抬起眸子看到他的气愤,微微退缩。
    兆雷一语不发,拿起汤匙,舀一匙药汁吹凉后送到她的唇边。
    拿著白玉汤匙的手说明了他的不舍与深情,天水懂了,她懂得初蕾田所说的“不说
    的爱意”微启樱唇,含住那抹深情。
    “憨!笨!傻!”兆雷连珠炮般的低声咒骂著,骂著她,也同时骂著自己。
    “兆雷哥哥,我爱你,在天与地之间,未来和现在的时辰里,我只爱你一个人,不
    管我是不是很憨,你也爱我吗?”
    天水已经明白他气愤是为了掩饰深情,对他的咒骂已经不会生气了,专注地看着他
    ,再次重申她爱他的的誓言。
    “说这些做什么?快吃药!”
    兆雷瞥见所有的人停止说笑,全部拉直耳朵听著他们的对话,一阵困窘袭上心头,
    拿起一汤匙的药塞入她的嘴里,阻止她又说出让他困窘的豪语。
    唉!即使她生著病,仍然不够让他为她放下自尊。天水无奈地吞下递到嘴边的药汁。
    随著笑谈,时间已匆匆溜走,子时快到了!
    初蕾不由得挺了身体戒备著,不时与天水交换兴奋的眼神。
    一见她们两人的怪异举动,所有的人不由得均警戒心一起,异口同声地问道:“你
    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事?”
    “呃!没有”天水在兆雷的眼光中,知道这次的自作主张会挨骂,首先摇著头
    极力否认。
    “没有!”初蕾翻著白眼,她有孕在身,如果承认去做了一些事,不就让驭风有了
    理由,限制她行动,直到孩子出生?
    “是吗?”驭风和兆雷挑眉,异口同声地表示怀疑。
    子时到!
    “呜”飘忽不定的鬼哭声又出现。
    “呜呜啊”今夜的鬼哭声似乎打算吓破所有人的胆,不仅比以往凄厉,音量更是人得吓人,只
    是回荡在半空的哭声突然夹带著一声唉呜。
    “嘻!捉到了。”天水率先拍著小手,乐不可支。
    “哈!笨鬼。”初蕾笑倒在驭风的怀里。
    “怎么回事?”大家好奇地问。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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