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开个会的短短时间里,她会受这么重的伤?”波乐克斯紧揪著鬼医路易的领子不放,怒声责问著,不能接受这突然转变的事实。
    表医路易轻松的一句:“放手!”就挣开波乐克斯的箝制。
    “我警告你,不管你的什么狗屁规矩,你给我把他们两人一起救活,少一个,你就别想离开。”波乐克斯发了狠,对躺在床上的两人,心中的担忧再也藏不住,多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和海地司一起度过了无数的难关,其间的情谊早超越了兄弟的界限,他不想失去这难得的夥伴。
    “愚蠢!”鬼医路易轻嗤一声。
    “你把话说清楚,谁愚蠢?”
    卡斯特拉住了波乐克斯“如果他没有救他们的意思,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有呼吸?”
    等看清楚躺著的两人真的还有呼吸,波乐克斯自动噤声,不再开口,省得惹了一肚子闲气!
    “这次的代价是什么?”卡斯特想知道价码。
    “你们倾尽所有也付不起,不必了!”鬼医路易要的不是俗物,而且,他这次手术要的价码,只有她才付得起。
    七天后,当海地司再次睁开眼,看见静躺在身旁气息虚虚的黑焰雪,他激动的想伸手触摸她
    “你最好别碰她。”
    “救她,不计任何代价的救她!”乾涸的嗓子,挡不住他要她活的决心,哑著音,他放下身段,求著仅见过一面的鬼医路易。
    “你知道是她伤你?”
    “伤我的不是火焰儿,是另一个她。”这种感觉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海地司在错愕过后,就发现其中的疑点,拿著刀子的她,像是成了另一个人,那绝对不是他的火焰儿!
    “是什么让你分辨出她的不同?”照理说,除了他,应该没有人能分辨出黑焰雪前后的不同,而他能分辨,是因为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
    这个男人凭什么也能做到这一点?这答案引起鬼医路易的兴趣。
    “我爱她。”
    是爱情?这爱情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他也该找个空,品尝一下爱情的滋味?
    “伤你的的确不是她,因为她被下了暗示。”
    “什么意思?”被下了暗示?是指催眠吗?
    “就是催眠。”鬼医路易一边检视海地司伤口的愈合程度,一边解释:““爱”是关键字,她会伤你,是因为你的爱语引导,第二次的自裁,是因为她的心有了爱情。”
    海地司听了没有一点喜悦,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一辈子都不开口示爱,而他也不要他的火焰儿对他动情,他宁愿就这么守著她一辈子,情愿将爱深埋在心底没有回应,也不要她受到这么严重的肉体伤害。
    “这个下暗示的人,在“我爱你”之后,伤的是你,接著的“我爱你”之后,伤的是她。你想,下一次她对人表达爱意时,那个人会有多少存活的机会?”鬼医路易满意伤口的复原情况,他重新上葯、包扎。
    还会有下一次?
    海地司的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轻颤,他能忍受她把刀子插进他身体,但是刀子如果是插进她小小的身子不!心被绞碎的痛苦,让他的呼吸全乱了。
    “我可以救她,看你愿意付出什么来交换乾净的她。”鬼医路易发现,爱情原来还会堵住呼吸道,让人气息不顺,或许,他还是别碰的好。
    “所有,我愿意付出所有。”海地司的声音没有受伤之前的洪亮,但是其中的坚定不悔,让人听得清楚。
    “看来,你也发现了她的特别一个充满春天气息的小天使。”
    表医路易发现黑焰雪头部的旧伤,可惜拖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恢复她原本该有的智慧,但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谁又能知道,手术后的她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她是爱我的。”听出鬼医路易的赞赏,海地司马上捍卫。
    “那又如何?”鬼医路易拉过一把椅子,张腿跨坐,他带著浅浅的笑容,打算花点时间把话说清楚。
    “现在就算我把她回复成之前的纯净,她的记忆里还是会有你、有她动手伤你、有她动手自裁的画面,或许不是很连贯,她也永远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我“好心”的让她的智力长高一点点,而这一点点的智力,正巧够让她明白自己是危险人物,依你看,她还会像你口中说的“爱你”?”mpanel(1);海地司这才发现,身旁的黑焰雪头上缠著纱布,勉力撑起身子,他把她身上因为低温的空调盖上的薄毯掀掉,看见她身上也是缠著纱布。
    “你对她做了什么?”海地司记得,她身上的伤应该只有一处,就是在腹部才对,为什么现在他看见的却不是这样?
    “你问错人了,除了她头上的伤口是我的小小实验之外,她断的一根肋骨,还有腹部在刀伤之前的内出血,这得问你的人吧。”鬼医路易按下床边的通知铃,叫人进来,让海地司自己问。
    开门进来的是波乐克斯“终于醒了,主人,你还好吧?”
    “火焰儿为什么会受伤?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不准任何人动她的,给我一个解释。”海地司心疼的不敢碰触没有意识的黑焰雪。
    “我尽力了。”为了这件事,波乐克斯也很懊恼。
    懊怪的人是他吧!要不是他大意的受了伤,就不会害她受这种苦海地司无法将责任全丢给尽了力的波乐克斯“是谁下的手?”
    “摩依莱。”都是这妖妇在作怪,奈何他只是一个小小职员,又能如伺?不过,就算不能怎么样,告告小状总行了吧?
    “那女人真够狠的,先是打肿焰雪小姐的脸,再用她的肥腿踹断焰雪小姐的细小肋骨,接著还用那猪蹄死命的蹬到焰雪小姐内出血”然后他带过去的医生,居然笨得没发现她受了内伤!这点,当然就自动跳过。
    “废了她!永远别再让我见到她!”海地司要一次根绝摩依莱这个祸害,绝不让那女人再有机会伤害黑焰雪。
    波乐克斯这下紧张了,废了的意思,通常是指“死”摩依莱是很可恶,但是真的需要“废了”吗?
    “再让我见到她,你就等著接收那女人。”
    这下真的严重了,波乐克斯还没想出该怎么办,鬼医路易就岔开了话题。
    “你,”鬼医路易指著还在发愣的波乐克斯,像个国王似的发号施令“准备另一间病房,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我,不准任何人进入。”
    “我不同意。”海地司马上反对。
    “你没有资格反对我的意见,除非你想让她死。”
    “我们可以一起复原,我要她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不需要另一间病房。”海地司想要日夜都陪著她。
    表医路易不再表示意见,他无所谓的站起身,开始收拾手术用具,整理完后,就拉开门,准备离去。
    “站住!”海地司几番挣扎,最后还是放弃了坚持“波乐克斯,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表医路易优雅的转回身,放下手术包,他开出一连串的条件:“第一、我要绿金珀,这是清除她身上所有暗示的酬劳;第二、三餐要法国料理;第三、我的所有床单、衣物,都要是法国棉,同时上面还要精致手工,绣上我名字的缩写;第四”
    波乐克斯很不客气的打断鬼医路易的话“不用再第五、第六了,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全都是法国货就是了,法国佬!”这法国佬根本是藉机揩油,法国货有什么了不起?义大利货才真的是艺术品,要不德国货也实用得多!
    等波乐克斯去准备另一间病房时,海地司想到了他的手术,交易品是什么?
    “两次的救命,你得到的酬劳是什么?”
    “你的命,她已经付清了,她的命,我等她醒过来再收。”
    这一等,却是整整的两个月!
    “我要见她!”半个月前就已经能下床走动的海地司,堵住罢开门出来的鬼医路易。
    虽然只隔著一道墙,但是他却觉得遥远的似在天边,鬼医路易绝口不提黑焰雪的情况,让他的焦急随著时间的流逝而不停的堆高,他的复原情况好得出奇,好到让他会担忧到失眠。
    今天,他一定要亲眼看见他的火焰儿,什么也不能阻挡他,鬼医路易不能、黑焰雪更不能!
    “她刚睡下。”鬼医路易按住海地司放在门把上的手。
    “我等她醒,让开!”
    表医路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反常的放开手退开,不再跟之前一样总是挡著。
    开了门,海地司放轻脚步,先把门带上落锁,不想有任何打搅,然后才走近床边,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小小春神。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新生的黑发短短的,让她看起来像个幼儿,让人想细细呵护,原本不够丰盈的身子,被折腾的更显清瘦,她的苍白像是白色的玫瑰,让人好心疼
    海地司用手指,触摸她没有生气的轮廓。
    指腹传来的颤动,让他明白,她是醒的。
    “火焰儿,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等了一会儿,见她坚持不肯张开眼来面对他,海地司屈下腿,半跪在床边,把脸贴在她的耳旁,不停述说著这些日子的心焦。
    “不要这么狠心的对我,前一个月,我拚命的要自己好起来,为的就是要能照顾你,同时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没事。可是,火焰儿,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好不好?又一个礼拜,我还是只能躺在床上望着你的方向,然后,又一个礼拜过去,我终于能下床了,却只能站在你的房门口,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海地司用舌尖舔去黑焰雪忍不住落下的泪水。
    “别哭,我美丽的小小春神!到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一定要见到你,能不能请你张开你澄净的眼睛看着我?我完好如初的等在这里。”
    表医路易暗示过,她可能恢复了部分的智力,海地司相信,她会逃避面对他,是因为她明白之前伤人举动的可怕,可是她不明白,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只对那个下暗示污染她纯洁的真正凶手感到愤怒。
    等不到她的回应,海地司难过的在她唇上吻著“火焰儿,如果你决定永远这样对待我,那么,我宁愿再死一次“我爱你”!”
    爱语吐出,黑焰雪猛地张大眼睛,她动作快速的往另一边翻身下床,连带的扯著枕头,惊慌的躲到最远的角落。
    海地司心痛的想往前抱住她,但是他每靠近一步,黑焰雪就更快的移动著,始终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末了,他只好停下靠近她的企图,不再逼近。
    “别怕,我不会再往前了,你不用再移动。”看她支著头,海地司担心的问:“头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黑焰雪摇一下头,头是还会有一点点痛,但是没有她的心痛!
    从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
    好多以前不明白的事,现在都懂了。
    比方说,她明白黑焰天不是她儿子,因为她不可能生出年纪比自己大的儿子。可是在以前,她真的相信黑焰天是她亲生的儿子,虽然当时她根本分不清楚什么叫亲生。
    又比方说,她明白了会在义大利的原因,她是被绑来的。这段日子里,每一个记忆都美好的让她相信,自己爱上了那个叫作“蓝眼珠”的温柔情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怪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带来这里。
    她害怕的是自己!
    每晚,她会被自己持刀杀人的那一幕惊醒,那种身躯像是被别人占据般,不听她的苦苦哀求,一再无情的挥刀刺入,而他那双震惊的暗蓝眼睛瞬间变成永远的黑暗!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刺得下去?
    就算鬼医路易解释过她是被催眠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肢体反射动作,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她刺下去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样的自己让她害怕,会不会哪一天她又会拿起刀子,没有理由的再次刺杀他?
    以前只知道好喜欢他,现在她知道她好爱他!所以她要远离他,确保他不会再次被她伤害。
    “火焰儿,跟我说话。”海地司盘腿坐下。
    黑焰雪看他真的不再迫近,这才倚著墙面屈著腿,抱著枕头跟他面对面。
    “海海地司,你送我回去台湾,好不好?”离开,对他最好。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海地司觉得陌生的可怕“火焰儿,你不是这么叫我的。”
    “我”她也想喊他“蓝眼珠”然后就像每一次那么理所当然的勾搂著他的颈子,赖在他身上不下来,可是她会伤害他,再也不行那样了
    “我要听到你以前叫我的方式,否则,我会不停的说“我爱你”!”
    “蓝眼珠,不要!”
    表医路易说过,就是因为“我爱你”三个字,让她失去控制的杀人,刚刚听见他说“我爱你”吓得她逃得远远的,就怕自己又动刀伤人,这次听见他又大胆的再次触动禁忌,她心急的往前扑去,用小手掩住他的嘴。
    等发现自己冲进了他怀里,她已经退不开了。
    海地司紧锁住她一直想挣脱的小小身子,不停的安抚著:“火焰儿,静下来!你看,两次了,我说了两次的“我爱你”不是都没事?鬼医路易已解开了你脑海中被下的暗示,你不会再被催眠控制了,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会伤害你,我会伤害呜!”
    见她静不下来,他直接用吻堵住她不停嚷叫的小嘴,一点也不放松的传递他这两个月的思念,所有的担忧在此时转化成熊熊的烈火,再也压制不住的往外倾出,他一点也不想挡,只盼她能知道他的爱,他等得够久了。
    他的思念、他的担忧,她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她也想走到隔壁房间去看看他、摸摸他,确定他真的没事。每次听见他的脚步声在门外停驻,她就必须紧咬住毯子的一角,好防止自己冲出门外,冲进他的怀里
    现在她长大了,大到可以明了,她不可以再伤害她最爱的人,所以她只能掉著泪,把自己拘禁在这四方的空间里。
    但是,现在他口中愈来愈高的温度,一不小心,把她好不容易才堆起的坚持,融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一旦有了缺口,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偎著这透著光的温暖,任他把缺口愈凿愈大、愈凿愈大
    “火焰儿,我要你!”海地司抱起瘫软了身子的黑焰雪,往床上放去。
    冰冷冷的床面拉回黑焰雪飘远的理智,她又想从另一边滚下床逃开,这次海地司有了防备,他一探身就制住她。
    “不要!不要!”挣脱不开,黑焰雪在慌乱下,捉起床头柜上的拆信刀,颤抖的回过身“蓝眼珠,放开我。”
    她的声音抖得像是即将飘摇落地的枯黄树叶,满脸的惊慌无助海地司决定用生命作赌注,他要春天的气息再次在她体内活跃。
    猛地扯开前襟,一整排的扣子四处飞散,他把胸口对著她手中的刀尖送去,甚至不让她逃避的用双手稳住她几乎握不住拆信刀的小手。
    “火焰儿,这颗心今后只为你一人火热跳动,我爱你!”
    黑焰雪惊骇的等著自己的手又会不听自己的话,这次有了他的指引,她会直直地刺进他没有防备的胸口
    过了好久、好久,两人还是维持相同的姿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海地司把黑焰雪手中的拆信刀取下,放回床头,他给了她一个深情缠绵的吮吻。
    “我怎么会这么爱你!”不是疑问,他的声音都是满足的幸福,这一辈子,他数不完爱她的理由,她的纯真、她的甜美、她的笑容、她的澄净、她春天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勾著他的颈子,她太多、太多了!
    没有时间推开他,黑焰雪暂时对紧压在身上的重量没有感觉,回到之前的每一次,她主动地抬手勾搂住悬在上方的海地司,不敢相信的问著:
    “蓝眼珠,我没有刺你?”说到“刺”这个字,她还是会轻颤了一下。
    “鬼医路易没有跟你解释过,你完全康复了?”他当她生了一场病,如此而已。
    “他说了。”只是她不相信。
    太多的事全搅在一起,原本就不灵光的判断力,更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决策,她只知道紧捉住唯一的信念离开他,才能保证他不再被她伤害。
    现在他证明,她可以像往常般的赖在他身上,是不是她还能这样永远勾搂住他的颈子不放手?
    “蓝眼珠,你保证,等一下我说完三个字的时候,要是、要是我又不听话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别让我伤到你,就算”
    “嘘!”他用食指按住她不停张阖的小嘴“我保证,这次我会一拳打昏你。”其实他根本舍不得,不过是说来让她安心,她安了心,他才能听见久候的爱语。
    “我我我”她紧张的拚命吞咽著口水,话说不完全。
    “火焰儿,别怕!你看,我拳头准备好了。”他故意挥挥拳,想让她放松一点,她绷得太紧了。
    她确定他真的有握拳,这才闭上眼,几乎是用喊的:“我爱你!”
    她不敢睁开眼,紧张的等著那种恐怖的感觉掌控她的身心,四周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当她发现她还是自己,除了心头满满的甜蜜,什么也没多。
    她高兴的睁开眼睛,再一次宣告:“蓝眼珠,我爱你!”
    “火焰儿,我听见了。”还好今天他坚持进门来,否则就算地等到下个世纪,她还是不会主动开门见他,现在证明他的坚持是对的。
    “蓝眼珠,你为什么把裤子也啊,做什么脱我的衣服?我洗过澡了。”一个星期前,她就可以自己淋浴了。
    “还有一件事没确定。”海地司的手还是没停下。
    很快的卸下两人身上的衣物,他有点惊讶,她的身上只有一个三公分不到的小疤痕,还淡得让人几乎看不出来,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了痕迹,他欠鬼医路易一次情!
    当时,她身上全缠满了纱布,如今除了短短的发,看来有点憔悴外,她的眼睛再次有了闪亮的光芒,她,跟原来一样,除了聪明了一点点,让他必须多花一些脑筋来拐她。
    “什么事?”一紧张,她也就无法分神去注意到冷空气,因为冷,她光滑的身子一直住他身上贴靠。
    海地司故意不把十五度的低温往上调,房里的温度一直都保持在十五度左右,较低的温度可以减低伤口的感染,加速伤口完美的愈合。
    而现在,这样的温度可以让她主动贴靠过来,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等我把儿子送给你后,明天,我要你在我的怀里,陪著我一起看从海另一端升起的金色阳光。”
    黑焰雪迅速红了脸,现在她知道,他的“小儿子”一点也不小,当初她怎么会拿他的“小儿子”跟黑焰天比呢?根本不能这样比大小,羞死人了!
    海地司不让她躲藏、“记得我之前对你的温柔吗?火焰儿,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随著他动人的爱语,她的羞涩全化在他的温柔里,想把自己给他的念头,让她自然的开展,好迎接他的怜爱。
    这一次,海地司有了真正“做ài”的感觉,不是由他主导,不是由欲望主宰,他感受到她的参与,她用开展肢体的简单动作,撩拨起他汹涌的爱意。
    进到她身体那一刻的紧密结合,深深撼动著他的灵魂,他把这样的感觉,经由抽送速度的加快,跟她一同共享。
    “蓝眼珠慢慢一点”她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把一切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抱紧我!”他无法放慢爱她的速度,只想跟她贴得更近、更近。
    被快速燃起的情火包围,她听话的紧抱住他筋脉浮现的颈子,让两人紧紧的纠缠。
    不用等到天亮,她就被他身上的金色阳光整个包裹住,好漂亮、好温暖、好舒服!
    “累了?”他转过身,让她趴在身上,怕压到她。
    “你的伤”她睁开眼,想翻下来。
    “别担心,早就没事了。”要不是有疤痕的存在,他没有特别的感觉。“想睡一下?”他怕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我不想睡,我想听你说话。”躺了两个月,现在她的精神好的不得了,加上确定自己不会再伤人的兴奋,怎么可能还睡得著?
    “对了!火焰儿,鬼医路易跟你提过,他要什么物品来酬谢他动手术救你一命?”这件事他烦了许久,不知道鬼医路易会跟她索求什么?
    听过波乐克斯说她用手指上的冰淇淋来交换他的命,这让他担忧鬼医路易的目标,会不会根本就是要抢走她?
    “有啊!”“他要什么?”他屏息以待。
    “我的笑脸。”不等海地司再开口询问,黑焰雪接著说:“好奇怪耶!脸长在我头上,怎么拔下来给他?后来我想到之前烛台节的时候,波乐克斯不是有帮我拍了一卷活动照片?所以我就把那卷活动照片送给他了。”那些活动照片,都是她笑得好开心的笑容。
    虽说她变聪明了,但是生活上的一些名词,她还需要学习,他笑着吻她一下“火焰儿,那不叫活动照片,那是超高画质录影带,是hv8。”鬼医路易要的应该不只是一卷hv8“他收下了?”
    “嗯!他还在我这里亲了一下,”她比了额头的位置“他说我翅膀上的脏东西已经擦乾净了,好奇怪对不对?不是小鸟才会有翅膀?我怎么会有翅膀?我又不是家禽。”她就是不懂。
    海地司让笑声宣泄,她还是没变,一样的可爱啊!家禽?他忍不住又笑了。
    “你笑我?不理你了!”
    看她嘟起小嘴,想翻身离开,这让他赶紧煞住笑声“不笑了,我保证!火焰儿,你当然不是家禽,虽然你也是两只脚。”虽然说不笑了,却忍不住好心情,看她瞪圆了眼,他不再开她玩笑。
    “可是,你有一对透明的翅膀,它带著你,飞到我等待的怀抱中,让我能小心地收藏你的美丽,这对翅膀是专为我存在的,只有我能看得见。”
    “可是为什么鬼医路易也看得见?”这实在有点难了解。
    她像个刚长大的孩子,净问些让大人答不出的问题,海地司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嘛!”上半身被他抱住,她就屈起腿,摩蹭著他的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往他双腿间的柔软
    海地司倒吸一口气,稳住呼吸才开口:“那是因为他是专门帮人擦翅膀的,他当然要看得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专门擦翅膀的?你是说还有很多人也有看不见的翅膀?那你有没有?”还没问完,她的小手就窜到他背后,摸索著想像中该有的翅膀。
    她的摸索对他而言却是种爱抚,略为调整一下她的高度,他挺起腰,把被她蹭高的硬挺,一次完整的送进她还湿滑的体内。
    对突如其来的入侵,她下意识的夹腿收腹,这动作让海地司呻吟出声。
    “火焰儿,你已经够紧了,别再用力,这样我会失去控制!”
    来不及了,她才听话的放松一点点,他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狂野而有力的驰骋在她一再紧缩的草原里。
    “蓝眼珠,你又要送我儿子了吗?”
    海地司不语,只用行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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