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哭一场,再彻底清洗一番后,历劫归来的女孩们并不愿意照父母说的去休息,她们只想在家人的拥抱围绕下感受那份确实已脱离虎口的真实感。
    十六个人聚在丁有山夫妇所住的最大套房内,女孩们经过父母怜爱的安慰后,情绪渐趋稳定,事件始作俑者刘祺家和丁汉扬始终愧疚的低头无语。
    然后,夏玉荷问到那个一出场便震慑全场,吓得亚科诺一帮人差点屁滚尿流的男人到底是谁?
    所有的人全一致的盯着霓霓。
    霓霓耸耸肩。“他就是你们连试都不想试就放弃的伊迪南罗!”
    惊呼、愕然,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瞪着霓霓,跟着,包括四个女孩,总共十五张嘴同时打开喉咙七嘴八舌的追问。
    “他怎么肯来帮我们?”
    “不是说他不管闲事的吗?”
    “你怎么有办法让他来帮我们?”
    “”丁文林忙举手请大家暂停发言,闹哄哄的嘈杂声很快的静止下来,丁文林这才转向霓霓。
    “是你去请他来帮我们的?”
    霓霓点点头。
    “听说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你怎么那么快就能见到他?”
    霓霓尴尬的傻笑两声。
    “这个嘿嘿我本来也是一直见不到他的,所以”她又傻笑。“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爬树偷溜进他家,然后就就缠着他帮我罗!”
    “他居然没有宰了你,还愿意帮你?”丁梦娟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在在那边时,我就听他们提起过恐怖的伊迪南,费城没有一个人不怕他,听说他冷酷无情到了极点,行事手段残酷凶狠,为人更是霸道蛮横,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去惹他。”
    夏玉堇微微皱眉。“可是我也听说南区的居民既尊重又敬爱他,因为他是一个最完美的保护者,他要求的保护费几乎可以称得上少得可怜,但是却尽责的将南区守护得完全没有任何罪恶发生。”
    刘天安点头赞同。“我也听人提起过他,说他是个最奇怪的黑帮老大,除了收保护费,他完全没有从事其他非法事业。他拥有很多事业,但不管多庞大,都是赚钱且合法的经营,他富可敌国,但没有一分一毫是从罪恶中得来的。”
    霓霓不觉噗哧失笑。“原来他都是从事合法生意,难怪我叫他去当电影明星,他还回我一句无聊。”
    “他为什么肯帮你?至少他不管闲事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朱亚祥好奇的问。
    霓霓的笑容顿失,她尴尬的擦擦鼻子、搔搔脑袋,再抓抓脖子,小动作频频,确是一声不吭。
    夏玉堇仔细的端详她。“是不是和他向亚科诺说的话有关系?”
    他的女人!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霓霓无奈的长叹。“我答应做他的女人,他说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出面管这件事。”
    第一句蹦出来的反应确是令人苦笑不得的。
    “他居然要你?”夏玉莲不敢置信的叫道。“凭你?”
    “随便说说的吧?或者”刘祺家也不相信。“找个藉口好帮你忙,就像他说的,这样的他有理由出面,事情过后就算了吧?”
    “不,我想他是认真的。”夏玉堇若有所思的盯着霓霓胸前的坠饰沉吟。“霓霓,你说这个坠饰是他送你的?”
    “这个”霓霓又尴尬的笑笑。“其实是我抢来得,我原本以为他会很生气,结果他不但亲手我戴上,还要我纺,戴上之后就不能让它离开我身上。”
    “嗯”夏玉堇依然沉吟着。“我记得亚科诺说过,这是伊迪南父亲的遗物,也是他的贴身饰物,他从不离身,也绝不可能送人”
    霓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好像是这么说的。”
    夏玉堇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即又凝住霓霓。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和他”
    霓霓搔搔脑袋,嘿嘿两声。“所以我才没办法答应代替雅丽,因为我已经不符和亚科诺的条件了。”
    “既然如此”夏玉堇略一思索,然后毅然的道:“好,那么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就乖乖去实践你的诺言吧!”
    “玉堇!”丁文林不敢置信的瞪着妻子。“你疯了!你怎么可以”
    “文林,”夏玉堇微笑着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才刚认识呢,话还没说上两句,你便冲动的将你母亲的珍珠胸针送给我了。”
    丁文林愣了愣。“你是说他对霓霓”
    夏玉堇笑眯眯的点点头。“我有预感是这样。”
    丁文林犹豫了一下。“可是他是”
    夏玉堇又打岔。“他是个正当的生意人,也是个很好的保护者,至于收保护费”她想了想。“保全公司也要收费用的吧?”
    “那霓霓”
    夏玉堇饶富兴味的笑了。“你自己看看她吧!”
    丁文林听命仔细的观察女儿,没有怨叹、没有委屈,也没有愁苦,更没有不满,相反的,还有一份极力隐藏也隐藏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女大不中留啊!丁文林感伤的叹息,女儿才刚满二十就要离开了,虽然那个男人的确是非常出色,但是她也不必表现的仿佛一点也不留恋父母吧!
    夏玉堇安抚的拍拍丈夫的手对霓霓说:“虽然我不反对你去履行诺言,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因此而放弃学业,你记得问问他是否有办法让你继续念书。”
    霓霓大叹。“妈呀!我”
    夏玉堇脸一板。“问他!”
    霓霓不情愿的撅起嘴嘟哝“问就问嘛!”
    “不是吧?二姨,”朱雅丽叫道。“你真的以为伊迪南会要霓霓吗?或许我说的比较直一点,但是你不认为他会宁愿选择我们四个其中之一吗?”
    不用说夏玉堇愕然相对,就连其他人都听得直眨眼。
    朱雅丽耸耸肩。“我不相信你们会不喜欢那么英俊出色的男人。”
    是没错,但是在这种刚脱离魔掌之际说这种话,不会太那个了吗?
    于是稍晚时,当伊迪南来接霓霓时,霓霓便状似不在意的问:“或许你想要选择其他人?”她暗示性的瞄瞄四位堂表姐妹。
    伊迪南的回答是在十五个人的睽睽注目之下,一把将霓霓扔到肩上转身走人。
    回答得清清楚楚,直截了当!
    一回到伊迪南的大宅邸,两位等待多时的服装设计师便急忙凑上前来拿霓霓当木偶摆布,拉起手、扳肩、抬腿,这里量量、那里比比,一面不断作笔记,一面和坐在一旁翻开服饰杂志的伊迪南讨论颜色、布料、样式′件、季节物,到最后,霓霓只知道伊迪南总共订下了一百多件服饰。
    服装设计师既热切又讨好的频频躬身离去,伊迪南起身前去锁上房门,霓霓仍然呆呆的站在房间正中央。
    知道伊迪南站到她前面,她才蹙眉嘀咕。
    “你疯了吗?一百多件耶!我要穿到哪一年才穿得完啊?”
    伊迪南轻轻搂住她。“你这种个子,我总不能帮你买儿童服饰吧?既然要订做,就多做一点,一百多件至少可穿上三、四个月吧?”
    “三、四”霓霓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老天,我在台湾,四季的衣物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件,更何况那只有一季拜托,这么多衣服要塞哪儿啊?更别提每一件都有个别的配件、鞋子”
    “我的更衣室旁边是你的更衣室,足够你塞了。以后衣服定是越买越多,你可以将不喜欢的送人,或是我叫人加大你的更衣室也可以。”
    “受不了!”霓霓翻翻白眼。
    她不耐烦的挣脱他的怀抱走开两步。“喂!我妈叫我跟你说,她不希望我中断学业,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继续念书?”
    “你念哪一个科系?”
    “公共卫生。”她叹口气。“那时我勉强才考上的,还是吊车尾呢!其实我喜欢的是艺术方面的科目。”
    伊迪南考虑了一会儿。“私立卓克锁大学有奈斯比特艺术学院,我安排你去那儿吧!卓科所大学是费城市中心西边约一公里处的大学城,你上课也方便。”
    霓霓双眼一亮。“艺术学院?真的?我进得去吗?”
    “没问题。”
    霓霓霎时眉开眼笑。“谢啦!老兄。”
    伊迪南挑挑眉。“老兄?”
    不理睬他的挑衅,霓霓撒娇的拿肩膀去磨蹭他的胸口。“还有一件事”
    伊迪南搂住她,埋首在她的发间嗅闻。“嗯?”
    “其实我爸爸可以请一个多月的年假来玩的,但是我家并不富有,旅费不多,靠公司给的旅费只够玩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但是我们只看过纽约和这里”
    “请他们来这儿住吧!我会抽空带你们出去玩的。”
    “啊!万岁!”霓霓欢呼一声,双臂愉悦兴奋的爬上他的颈子紧紧抱住。“谢谢,伊迪南,真的谢谢你!”
    他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鼻子。“不必谢,你只要善尽义务就好了。”
    她迷惑的眨了眨眼。“义务?”
    他拦腰抱起她往床铺走去。
    “床上的义务。”
    原本以为两位姨妈和堂叔会带着子女回家去疗心伤,所以霓霓只接来父母和弟弟,结果女孩们却没人愿意回去,她们毅然兴致勃勃的讨论要到何处去玩,令她们的父母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原因很单纯,除了朱雅丽以外,其他人并没有被亚科诺夺去贞操的困扰,因为早在高中时代,她们便已失去处女的身份了,有的甚至还不只和一个男人睡过。
    而亚科诺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他对女人一向相当体贴温柔,事实上,为了保持“商品”的完整性,他每次都是灌醉她们之后,再在她们不省人事时进出她们体内发泄欲望,这样才能减少商品意外受损的机会。
    所以除了两腿间的酸疼、不适外,她们根本没有被强暴的确实感受。她们真正所畏惧的是,真的变成亚科诺的赚钱工具,每天被不同的男人在两腿之间进进出出,而且光是想象就够恐怖的了,真的要她们过那种日子,她们力学可死!
    现在既然已经脱离变成商品的可能性,便算是打开心结了,所以原来只是打算在旅馆内静养几天就回台湾,结果几天后,女孩们便将此次恶劣的经验暂时抛诸脑后,毅然打算玩个尽兴再回去。
    除了朱雅丽。
    她又真正失去贞操的怨恨与不满,而她将这些情绪统统转嫁到霓霓头上,因为霓霓是唯一没有被亚科诺玷污的人。
    虽然霓霓为了就她们而牺牲自己做伊迪南的情妇,但是伊迪南毕竟是那么少见出色的男人,而玷污她的亚科诺确是那么卑鄙龌龊的男人!
    同样要被玷污,她宁愿被伊迪南玷污!
    丁有山他们仍然决定留在美东,他们原本要直接到华盛顿,却在夏玉堇邀约下,一同到大西洋赌城去玩了一趟,这一玩,他们就决定暂时留在费城不走了,因为霓霓说,只要伊迪南有空便会带她和家人去玩,而这趟到大西洋赌城便是在伊迪南的带领下才能玩得如此尽兴。
    伊迪南让他们住进十四家豪华赌场饭店中最新颖壮丽的一家,因为二十一岁以上的人才能进入赌场,所以未满二十一岁的丁子禾、朱雅丽和丁汉扬便在长达十二公里的海滩木板大道,以及十五公里的大西洋海滩玩乐。
    伊迪南还让他们在一千七百家购物商店中大展shopping身手,所有的账都挂到他名下。
    未满二十一岁的霓霓当然是在伊迪南夹带护航下进入赌场,然后四对夫妻、四个男人女人外加霓霓就开始进入疯狂状态,尽情拿免费的筹码下注,因为这家赌场饭店是属于伊迪南所拥有的。
    “小东西,用餐时间到了。”
    “嗯,嗯。”霓霓狂乱的双眼仍盯在轮盘上。
    “小东西,用晚餐了!”伊迪南提高声音。
    “嗯,嗯。”两颗黑珠子仍跟着轮盘中的银珠子一块儿转个不停。
    伊迪南摇头长叹,跟着一把扛起霓霓就往外走。
    霓霓愣了两秒,随即大叫大嚷≈捶脚踢。
    旁人的注目,伊迪南面无表情的不理,众人议论纷纷,伊迪南也昂首阔步不睬,霓霓就这样被扛出赌场去了。
    羞愧的丁文林夫妇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跟随着。
    在伊迪南的探寻安排下,众人在卡纳维尔角亲眼目睹太空梭试飞。
    奥兰多的迪士尼世界里,最欢天喜地的是丁子禾和丁汉扬。
    休士吨的航天中心界著名小说飘的家乡亚特兰大、华盛顿区的cia总部
    半个多月以来,夏玉堇特别注意到两件事。
    一是伊迪南对待霓霓的态度一如她所料的,决非对待情妇的样子,虽然他的态度一迳是冷漠淡然、傲慢自大,但他也非常宠溺放纵霓霓,与传说中他对女人完全不在意、不理睬的说法绝对不同,面对她和丁文林、丁子禾时,伊迪南的严酷冷峻也会收敛许多。
    而霓霓也完全没有身为情妇的自觉,她老是想爬到伊迪南头上撒野,但结果吃鳖的总是自己,伊迪南则气定神闲的在一边观赏霓霓哇啦哇啦跳脚大骂的有趣镜头。
    另外一件夏玉堇特别注意到的是朱雅丽,事实上,所有的人,包括一想打剌剌的霓霓都注意到朱雅丽对伊迪南的示好,不,那已经不能算示好了,那根本是明显的投怀送抱,虽然大部分的人都看不过去频频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行为,但是她一迳充耳不闻,兀自任性妄为、无耻乖张。
    但是相反的,朱雅丽对伊迪南越亲热,伊迪南对她的态度就越冷酷严厉,甚至完全不给她面子的给予难堪的嘲讽,而且他毫无顾忌的在众人面前亲热的拥吻霓霓,明白的表示他只对霓霓有兴趣。
    最为难的是夏玉荷夫妻,他们明了朱雅丽的不甘与妒恨,知道霓霓只是无辜的顶罪者。他们想回台湾或到欧洲去散心,但是每次朱雅丽都要死要活的不肯走,大家劝她、哄她,她居然明说她要和伊迪南上次一床,让伊迪南的身体覆盖她可耻的记忆,这样以后她就可以想象她的贞操是被英俊性格的伊迪南取走,而不是那个可憎的亚科诺,否则她一辈子都会有一个丑陋的心结存在。
    于是,夏玉荷再一次以母亲的自私向霓霓哭求。
    惊愕的霓霓能怎么办?她只能勉强答应让她试试看,但是不能保证成功,因为伊迪南从来不让人左右他的行为,尤其是像这种私事。
    夏玉荷却说:“我看的出来他很疼你,相信只要你愿意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毕竟雅丽是你们这六个女孩子中最年轻也是最漂亮的,他没道理白白放弃送到嘴边的鲜肉。”
    霓霓愕然之余,仍然坚持“我一定会开口问他,但是我不保证他会答应,这一点阿姨一定要现有个心理准备。”
    夏玉荷点头。“放心,他一定会答应的,雅丽那么年轻漂亮”
    “阿姨!”
    “好,好,我会有心理准备,我会有心理准备。”
    那天晚上洗完澡后,伊迪南习惯性的裸着身子爬上床,接着,他又打开手提电脑,再从床边的手提箱拿出一份份的档案文件专注的研究审视,时而在电脑上输入一行行的数据,或从电脑中搜寻出他所要知道的资料。
    一旁的霓霓双手抱膝,仿佛对床前那台五十寸大电视正在上演的影集十分感兴趣,其实她的双眼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偷觑伊迪南。
    仍然专注于手中文件的伊迪南突然开口。
    “有什么事吗?”
    心里有鬼的霓霓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她拍着胸脯直埋怨。“干嘛呀!这么吓人,我要是心脏弱一点,马上就隔屁了。”
    他侧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隔屁?”
    霓霓翻翻白眼。“完蛋!死翘翘!上天堂!”
    伊迪南哦了一声又回到文件上。“睡大觉。”
    “睡大觉?”霓霓喃喃道。“也没错,真是好大一觉啊!”沉默了一会儿,霓霓又开始偷窥伊迪南,于是伊迪南又开口了。
    “到底有什么事?”
    霓霓搔搔头想了想。“我想能不能问你一点私事?”
    伊迪南敲打着键盘。“你问,答不答在我。”
    “哦!”霓霓低头玩弄着胸前的飞豹皮雕。“你是不是曾经有过很多女人?”
    伊迪南飞快的瞥她一眼,又回到电脑荧幕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奇嘛!亚科诺说你曾经有过好多女人,而且都是她们自动找上你的,”她的脑袋往他那边凑了凑。“是不是真的?”
    伊迪南又瞥她一眼后回答:“他没说错。”
    霓霓不自觉的眯起双眼,双唇更不爽的噘了起来。“真的?”
    “真的。”
    “很多?”
    “够多了。”
    “来者不拒?”
    “当然不是。”
    沉默片刻后,霓霓又问:“没有一个是你自己中意而主动追求的吗?”
    “没有。”
    “从没有?”
    “从没有。”
    他没回答。
    她斜睨着他换另一个问题。“你们通常都在一起多久?”
    “半个月,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他的眼睛和两手始终未曾停顿过。
    “不会超过一个月?”霓霓皱眉。
    “那你干吗替我买那么多的衣服,还说可以穿三、四个月?又干吗说要替我安排到艺术学院念书?我还来得及赶回台湾去继续完成我三专的最后一年学业嘛!”
    他则答非所问。“我已经帮你办好卓克索大学的入学手续了。”
    霓霓愣了愣。“这么快?”
    伊迪南无语。
    霓霓干脆将整个身子转向伊迪南,仔细端详他如刀刻似的完美五官,挺直高耸的鼻梁深刻有力,翘翘、卷卷的浓密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呀扇的。
    每次看他那性感的双唇,总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时常流连在她胸脯、颈间的温热湿润感,长及衣领的黑发乌黑亮丽,自然垂落在额前的刘海使他有种令人讶异的童稚感。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自动缠上他,包括朱雅丽。霓霓暗叹,又开始转动脑筋想着该怎么婉转的告诉他又有个自投罗网的仰慕者上门了。
    “伊迪南,亚科诺也说你虽然和女人上床,但是你从不送她们任何东西,也不合她们过夜、用餐,甚至不和她们聊天谈话,这也没错吗?”
    “没错。”
    霓霓又皱眉。“那我到底算什么?你送我项链、衣服饰′件,还有一大堆拉拉杂杂的东西,每一餐都和我共食,每一个夜晚你也非得紧紧抱着我不可,我们说过的话足以开好几场讲演会了。我到底算什么呀?男人吗?”
    伊迪南依然无声。
    霓霓不满的噘了噘嘴。“喂!答话啊!”伊迪南拿出另一份文件与原来的对照。
    霓霓瞪着他咕哝几句后,推推他。“喂!我妈妈说迷糊健忘,所以你要负责避孕喔!她可不希望我家出现私生子的纪录。”
    “知道了。”
    她又推推他。“那你到底有没有在做避孕措施啊?”
    他神秘莫测的瞄她一眼,依然无言的回到电脑荧幕上。
    她眯起眼,旋即又瞪大眼转了转眼珠子。“你和以前那些女人上床时都有避孕吧?”
    “有。”
    终于出声了!霓霓翻翻白眼。“她们或你?”
    “我。”
    “什么方法?保险套或咳、咳、那个咳咳中断法。”
    “双重。”
    “双重?双重保障?”霓霓讶异的又瞪大了双眼。“那么严格呀!那”
    她跪坐起来。“我们在一起时,你又是用哪一种方法?你好像没有用保险套,也没有、呃、中断,那还有别种我不知道的方法吗?”
    伊迪南恍若未闻,霓霓火大的一把抽开他手中的文件,再仰起下巴挑衅的瞪着他。
    伊迪南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拿回他的文件垂眼继续审核。
    “安全期。”
    霓霓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对喔!我怎么忘了这个”她倏的顿住,而后狐疑的瞟着他。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周期,又怎么个计算法?我也没有量体温”她霍的一把扯住他的胸毛。“喂,你在玩我吗?”
    他微微俯首看一眼被抓了一大把的胸毛,然后缓缓抬头转首直视着她“放手!”他命令,声调低沉愠怒。
    霓霓呆了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伊迪南双眼一眯,神色阴森冷酷。
    “放手!”
    霓霓一震,手自然而然的松开来了,伊迪南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公事上。
    霓霓愣了半晌,委屈不满慢慢爬满整张圆圆的脸蛋,包括耳朵、脑后,她气嘟嘟的转个身背对他,背上也写了两个大字生气!
    这实在有点可笑,因为伊迪南根本不甩她这一套。
    但霓霓不但健忘,耐性也不甚佳,所以挺直僵硬的背脊不到两分钟就开始不耐烦的蠕动,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三分钟后,几千只蚂蚁:四分钟后,几十万只蚂蚁;五分钟后她转了回来,嘟嘴打量他片刻后
    “我讨厌你!”她正经八百的下评论,小脑袋还强调的重重点了两下。
    而伊迪南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拿起电话开始和属下联络,他的上身微往后仰靠在床头上,一手拿着文件和对方讨论。
    霓霓又嘟起小嘴了,她怨怒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无意间扫到了闭目养神的“小弟弟。”
    她偷觑他,见他正专心讲话,于是她忍不住悄悄伸过手去逗逗它,他淡淡的撇她一眼,她装作没看见,继续顽皮的捏捏它、揉揉它。
    看到它慢慢醒来,她更是起劲的加紧奋斗,最后干脆跪坐在他身边,两只小手拼命在他小腹下又搓又揉。
    当他放下电话时,它已经又硬又挺、蓄势待发了!
    霓霓手回手退开身子,得意的欣赏她的佳作。
    伊迪南垂眼看一下自己,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文件、合上电脑,最后,不该在床上的东西都滚下床了,伊迪南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过来尽你的义务。”他沙哑的说。
    “不要!”霓霓娇笑着叫道。“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过来!”
    又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霓霓不情不愿的偎向他的怀里,但他仅是搂着她,嘴唇在她头上亲昵的咬食着她的头发。
    “赶紧问。”
    霓霓开心的笑了,她爱娇的拿他的胸毛在自己的手指上卷绕着。
    “我想知道”她悄悄觑他。“自动上门来的女人,你都是如何选择?哪个是你愿意和她上床的?”
    伊迪南不言不动,毫无反应。
    霓霓皱眉,她询问的仰头望着他。“应该是选择比较漂亮的吧?”
    伊迪南默然的合上眼。
    她只好继续猜测。“而且年岁最好不大,还有身材要好,嗯!这一点应该很重要,再来也许气质也要不错”
    伊迪南依然保持沉默。
    她忍不住拉拉他的胸毛。“喂!你怎么都不”
    他平静的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跟着揽眉歪嘴考虑片刻后,她才低头嗫嚅道:“如果如果我表妹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呃你愿意吗?”
    好半晌无声,霓霓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正挑高双眉俯视着她,她不由得心虚的又垂下了脑袋。
    “呃,那个我姨妈说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希望以和你在一起的经验代替她被亚科诺夺取贞操的丑陋回忆”她迅速抬眼觑他一下又垂回来。
    “她说只要一次就好了,所以所以”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在她双眸深处,他看到被迫的无奈与苦涩和不甘,于是他满意的放下手,轻轻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要一次?”
    “只要一次。”
    “你希望我按照你的意思和她做?”
    霓霓硬生生吞下苦涩。“对。”
    伊迪南点点头。“你希望我对她怎么做?”
    “嗄?呃、我想这个”
    “这样吗?”他说着,在她颈项上啃咬两口。
    她倒抽一口气。“啊!我”
    “或是这样?”他拉开她的胸罩,在她双峰上分别印上一吻“还有这样?”他轻轻吸入粉红色的蓓蕾在口中用舌头挑逗着。
    她的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喘息着。“啊!啊是的,就是这样”
    “当然也少不了这个”修长灵活的手指悄悄递入她的双腿间,寻这饱满的核心揉捏出甜蜜的汁液“和这个罗!”滑溜的舌头窜入她喘息的口中侵袭,挑起她无止尽的欲望,在她体内填满痛苦的欲求。
    她脑中一片浑沌,唯一意识到的只有他可恶的舌头和手指,无情的勾起她最深切的情欲,却始终不愿让她跨越解脱的界线,毫无同情心的教她在边缘徘徊哀嚎。
    她只能发出娇喘的呻吟,无法反对他对她的刻意折磨。
    他的嘴倏然离开她“你也要我对她这样吗?”
    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做世界旅游,在所有的地点做最细密的观赏游览,而他的手指毅然毫不留情的激出她最彻底的战栗。
    她几乎昏眩,听不到内裤被撕破的裂帛声,也感觉不到他悬身在她上方,只有意志到他进入时自己的急切渴望,为那份随之而来的充实满足感,她几乎感动得掉下泪来。
    “我想你不会反对最重要的是这个。”他喑哑的说。
    然后,他重重的刺入,探进她体内最深处,也探进她心灵最神秘的一隅,她完全失去自我,灵魂随着他的催促盘旋而上。
    他贲起全身肌肉洒下满身汗水,为她制造一波波的快感,在他有力的抽送中,层层叠叠迅速往上堆积,她毫不费力的攀爬上高峰。他腰部强而迅速的律动持续送她站上白云顶端,壮硕桦责的摩擦导引她飞向天堂
    而后,在霓霓一声解脱的尖叫声中,他也在痉挛抽搐不已的甬道中被积压出他的种子,在坚硬的悸动中喷出他的热情,他仰头吐出胜利的呼喊,而后虚脱似的颓然趴下,两人同样沉重急促的喘息互相应和。
    良久,霓霓抚摩着伊迪南湿淋淋的背部。“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他一动也不动。“只要一次?”
    “只要一次。”
    “按照你的意思做?”
    她愣了愣,照她的意思?“呃、呃对。”
    他的意思是说按照她的要求和雅丽做吧?之前是那么说的吧?
    “那我刚刚已经做过了。”他挪了挪上身以免压痛她。“以后就不准再提了。”
    啥?做过了?“可可是”
    “我刚刚所有的步骤都问过你了,不是吗?”
    呃?“好、好像是”
    “只要一次,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我做到了,不是吗?”
    耶?“但、但是雅”
    “我说过以后不准再提了,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嗄?捺a按呢?
    西西里巴拉摩的科萨诺斯科拉是意大利最传统的犯罪网路,巴拉摩近郊的布兰卡西欧,则是科萨诺斯科拉党塔拉米亚家族勒索、贩毒组织的基地,在七0年代初期,地方企业更转型为国际性毒品及武器供应商。
    此刻,在豪华的宅邸内有一个小小的争执正在进行当中。
    “再过些日子你就带着安娜去找伊迪南吧!”
    二十三岁的萨米瞪着父亲费欧“为什么?”他以叛逆的语气反问。
    “德瑞莎和波米又在作怪了,如果情况不对,你最好去避一下风头。”
    德瑞莎科多帕翠男爵夫人在黑手党的迫害下,成为意大利反黑手党的象征人物,波米则是反黑手党的第一法官,日前年迈的德瑞莎再度宣示扫黑,使得“坚持扫黑”的民心再度喧腾在意大利民心之中。
    “我不怕他们!”
    费欧怒视他,咆哮道:“你想像大伯父西西欧和伯母乔塞帕一样,先后被逮捕,然后判终生监禁吗?我叫你避一下你就去避一下就是了,这是我的命令!”
    在父亲的怒容下,萨米不由得瑟缩了,但是他仍然不情愿的反驳“为什么只有我?你们呢?家族里的其他人呢?”
    “另外还有一些人,时候到了我也会叫他们分别避开,但是这里还是需要有人坐镇,否则我们的地盘就会被吃掉了。如果我们全都被逮捕了,就像乔塞帕被抓那次一样,那时候就需要你们回来接掌大局了。”
    “可是”
    “不用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该死!萨米暗暗诅咒,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远房堂叔伊迪南了,甚至比畏惧祖父还要深,而父亲哪儿不叫他去避,却偏偏叫他去伊迪南那儿避风头,这简直是
    偷觑着父亲严酷的面容,萨米不由得暗叹一声,看样子是躲不过了,只好认命了,但是一想到伊迪南那张阎王脸,萨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恐怖!
    意大利西西里首要黑手党派塔拉米亚家族的继承人在心中大声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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