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仁上场之前,帕卓王子特意叮嘱他,“必须赢。”
    纵然次仁赢了,对大局并无影响,但三场皆输,也太丢人了。
    “王子请放心,卑职必全力以赴。”次仁抱拳道。
    姚宾也去叮嘱儿子,“不要掉以轻心。”
    “父亲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姚圳同样有着求胜的心理。
    姚圳和次仁翻身上马,挥舞着兵器,策马冲向对方。
    厮杀开始了,姚圳如同猛虎下山,戟法犀利,次仁以狼牙棒强力反击。
    一时间,校场内尘土飞扬,马蹄声、兵器碰撞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戟法的灵动与狼牙棒的刚猛相碰撞,场中兵器交击之声不断,看得人心潮澎湃。
    姚圳和次仁打得难解难分,两马交错,次仁举起狼牙棒,砸向姚圳的脑袋。
    看台上,姚山栀紧张地呼喊道:“大哥,小心啊。”
    “嘶”被她抓住手的赵望舒,痛得倒吸了口冷气。
    场上的姚圳反应极快,他迅速调整了马匹的方向,巧妙地避开了次仁的攻击。
    “栀子,姚大哥没事了,你能松手了吗?”赵望舒苦着脸道。
    姚山栀这才发现,她把赵望舒的手捏得太紧了,她赶忙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月儿。”
    “没事。赵望舒揉了揉手。
    场中姚圳策马绕了个圈,再次向次仁冲去,手中戟法如同流水般顺畅,令人眼花缭乱。
    次仁也丝毫不落下风,狼牙棒舞动间,寒光闪动。
    姚圳长戟一刺,直取次仁咽喉。
    次仁反应极快,他立刻收回狼牙棒,格挡住这一击,兵器再度碰撞,激起一阵火花。
    姚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招式愈发的凌厉,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向次仁。
    次仁毫不示弱,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全力抵挡姚圳的攻击。
    战局异常激烈,场中尘土飞扬,兵器碰撞的声音如同战鼓般震耳欲聋。
    姚圳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而次仁则越战越勇,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此时,姚圳突然发动了最强的攻击,长戟一晃,反射阳光照向次仁。
    被阳光晃了眼的次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姚圳举戟拍了过去,次仁睁开眼时,戟已到眼前,他避无可避,被姚圳拍下了马。
    “大哥赢了!”看台上,姚山栀激动地喊道。
    次仁呆坐在地上,狼牙棒掉在一旁。
    这第三场,又是大良这边赢,皇帝笑得合不拢嘴,“今天这三场比试,都精彩绝伦,朕要重重赏赐你们!”
    云灏三人躬身道:“谢陛下。”
    帕卓王子再不高兴,也不敢流露出来,看了眼副使,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大良不愧是天朝上国,人才济济,今天的比试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副使恭维地道。
    “哈哈,贵使过誉了,贵国这三位,也是好儿郎。”皇帝笑容满面地道。
    经过三场比试,已近午时,秋日仍然灼热,穿着龙袍的皇帝,却丝毫不觉得热,兴致勃勃的。
    太监过来提醒,“陛下,宴席已备好。”
    “帕卓王子,请移步去用膳。”皇帝客气地道。
    “陛下请。”帕卓王子陪笑道。
    今天的午宴陪客就不需要那么多了,除了云灏三人,还点了姚宾、首辅、次辅以及鸿胪寺正卿。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看台上的其他人行礼道。
    赵望舒正准备和姚山栀、宋元曲回城,一个宫女过来了,“请问是赵望舒姑娘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赵望舒问道。
    “皇后娘娘要见你,跟我来。”宫女道。
    赵望舒有点诧异,“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见我?”
    宫女脸色微沉,“皇后娘娘召见你,是你的荣幸,不要多问,跟我来。”
    赵望舒听这话,厌恶心顿起,微微皱眉。
    姚山栀和宋元曲,“月儿(望舒),我们陪你去。”
    “皇后娘娘只召见赵姑娘。”宫女不想让她们跟着去。
    赵望舒的感觉越发的不好了,眸光一闪,“不让她们跟着去,我也不去。”
    宫女瞪着她,“你敢不听皇后娘娘的口谕?”
    “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什么人,万一你是个拍花子,假借皇后娘娘的名义,把我拐走,怎么办?”赵望舒摸着脸,“毕竟我长得这么美。”
    她话音一落,红嫦就出拳了,一拳打在那宫女的鼻子,打得她鼻子出血,宫女捂着鼻子,不敢置信看着红嫦。
    赵望舒三人也惊呆了,赵望舒嘴上不信宫女是皇后的人,但她知道这宫女就是皇后派来的人。
    现在也只能硬杠到底了,姚山栀厉声道:“你这个拍花子再不走,本县主就把你送去官府,打板子打死你。”
    说完,她一手抓一个,“走走走,快饿死了。”
    等宫女止住血,再想找赵望舒时,却发现人早就跑远,边追边喊道:“你们给我站住。”
    赵望舒她们怎么可能听她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望舒她们上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红嫦不安地问道:“姑娘,奴婢是不是闯大祸了?”
    赵望舒笑了笑,“别担心,既然已经这么做了,我们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姚山栀和宋元曲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并道:“我们会和月儿共同进退的。”
    那宫女回皇后那儿,告了赵望舒一状,“赵姑娘身边的婢女,真野蛮,一拳就将奴婢打得鼻血直流。”
    皇后皱眉,“你没告诉她,是我宣召她吗?”
    “奴婢说了,可赵姑娘说奴婢是拍花子,不肯跟奴婢走,还让婢女打伤奴婢。”那宫女丝毫没提及姚山栀和宋元曲,把事情往赵望舒一人头上推。
    皇后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懂礼数的东西。”
    突然想起,母亲还在世时,曾说过赵望舒家中有依仗,不服管教,还挺心高气傲的,桀骜不驯,拿捏不住。
    先前她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难搞,今天才发现,这小丫头还真是有些棘手。
    皇后露出一抹阴森的冷笑,可越是这样的硬骨头,她就越愿意折断她,“拿宫牌去请她来。”
    “是,娘娘。”宫女不得不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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