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惠向省城赶来的时候
    佟思遥一身警服,带着省厅的四名特种通信女警和随从特警一行,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中进驻市局的时候
    凤城的一干混混开回了六辆皮卡车,叉道上分开了,两辆回省城,两辆回凤城,下高第一件事就是换下的假车牌,沿着二级路连夜回了凤城
    而杨伟,谁也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人,在不起眼的地方干了些什么,零点的时候好像已经干净利索地办完了事,驾着大林肯沿着二级旧路窜回了省城,人还是自己用得最顺手的几个混混,不知道这转悠了一大圈又回来干什么
    不过,既然回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凌晨一点的时候,杨伟和返回省城的王大炮在城郊会合了,杨伟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敲敲车前窗,盯着轮子很严肃地问:“轮子,我给你说的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重复一遍!”
    “把车里里外外拾掇干净,然后开到拆车市场边上,砸车窗、划车漆、扒车牌、留下钥匙、马上返回。”
    “嗯,一定要快啊,路上绕着走,皮卡在你背后跟着,办完事马上返回。”
    轮子、贼六俩人应了声去处理车了。一干人里看杨伟这么安排,最可惜的是王虎子了,看着这咂吧着说了句:“可惜,这么好的车,哎哥,那拆车市场里可差不多都贼娃娃啊,过不了明天。没准谁就偷了。要不就被拆得连尸也常不下一点。”
    “嘿那不正好。留咱们手里也是个麻烦。有人替咱们处理。多省事我连钥匙都留下了。我就不信没人敢开走。”杨伟笑着。坐下了皮卡里四五个人。都挤到了一辆车上。
    “我说大哥!”开车地王大炮好像还是没整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有点奇怪地问了句:“这次。我怎么觉乎着。损人不利已嗳。咱们到时候可屁都落不着啊?这老晋也是省城地一人物。怎么着也得从他手里挖俩钱吧?要不太对不起人家了啊!”“哈”杨伟随着众人哈哈大笑一通。笑罢了这才说道:“不但要挖。这次我要挖他个倾家荡产。让他永远翻不了身!斩草不留根。留根有患生。”
    “翻个屁呀?你不把人都杀了吗?”王虎子吸吸鼻子哼了声说道:“哎。我说哥。你不会真把人杀了吧?我怎么觉得玄乎得厉害?开了俩枪。还不让我们看。那地儿还刨了个深坑。不是杀了人埋了吧?”
    王虎子有点愣。这杀人地话说出来自己不害怕。却把旁人听得一身汗。杀人这事杨伟干得出来。狗脸成就是死在他手里。这大伙都知道。
    “哦哟喂哥哥嗳大爷嗳你不成真把人杀了还回来弄钱吧!”王大炮听得怵然心惊。吃惊地说道。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却是没有搭腔。这几个人都没有进帐篷。还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就听得枪响之后没多长时候。杨伟出来就带着众人往回返。
    杨伟神神秘秘地笑笑,说了句:“我要真杀了人,你们怕不怕?”
    “怕什么?你杀的,又不是我们杀地?”章老三凑着说了句,话音刚落脑袋后就挨了一巴掌。这话太不义气了。
    “哈”杨伟仰头笑笑,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说得好,杀也是老子杀地,和你们无关!这王八蛋真该死,你们知道他随身的账户里有多少钱?八百多万,都他妈贩毒挣的你们知道他招模特是干什么用的?靠,就是培养高级小姐,专门给当官的、有钱地陪睡,怪不得这小子指挥得动这么多人整我这种人,毙一百次都嫌轻了。”
    杨伟很义正严辞地说着,说着现没音了,再看众混混,个个张着大嘴看着自己,虎子奇怪地问:“不会吧,这事你咋知道呢?”
    “他告诉我的呗。”
    “那这事,能告诉你?”章老三不信地问。
    “呵别人问他,他不敢说,我问他,他不敢不说,别看逑什么老大,枪顶着脑袋,照样吓得尿裤子,我还以为是个人物呢!?”杨伟淡淡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把人杀了呀?再说人贩毒关咱们屁事?人家养小姐,碍咱们蛋疼?要没人家培养姐们,咱们上省城玩个屁呀?”王虎子不高兴了,很生气地说道,大慨不满意杨伟居然敢干如此大地事。这口气里教训的味道很浓。
    “就是就是,咱们又不是警察!”章老三凑上来说,被王虎子推过一边。
    杨伟靠着副驾的位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大包,一提着却是晋聚财手里的东西,听得众人讨论,淡淡地说了句:“虎子,这次回凤城,我认你当大哥啊哈哈,你小子教育起我来一溜一溜的啊!金刚、金刚,你怎么不说话?有想法?”
    “不可能吧,那么多人围着看着,杀人这事不能干吧?要杀也得等没人时候再弄死他。”金刚评价了句,话里很轻松,阴森森的味道很浓。
    “噢,金刚这两年没白坐啊,将来真作案,水平也大有提高不过这次,晋聚财还真得死了,不死这省城乱不起来,哈”杨伟说着笑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众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不解,却是没人问了,问也白问,这位大哥要干事,不是下面人拦得住的,而且,即使是杀人,也没人打算拦着
    车停在小店区不久,就见得轮子和贼六回来了,另一辆车也回来了。却是三球带着人不知道拉了一车什么东西。章老三看着检查了一遍,和杨伟耳语了几句,两辆车,再一次消失在省城的大街上
    “严处、严处现新情况”
    “讲”
    省缉毒总队,步话器骤然响起。一直守在通信器材室的严处长正点的瞌,一听来劲了。
    “我们调阅交通指挥中心地记录时。现一小时二十分钟前,嫌疑车辆出现了市区解放路上,向北开走!”
    “确认吗?”
    “确认,车号,车型吻合!”
    “好,知道了,等候命令!”
    严处长,忙着把最新消息向省厅汇报。又过了十分钟,守候着地外勤接到了最后命令:
    监视各个出口,现情况马上汇报!
    这个莫名其妙地命令让两个外勤有点生气。再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时三十分,不让查、不让找,只让盯着屏幕看,这罪受得
    这个时间,杨伟一伙在省城已经逛荡了两个小时,杨伟见了刑贵。交付了一部分东西。刑贵急匆匆地走了,又到了光明图片社。王大炮却是早把畅清河逮着干活了,前前后后忙乎了两个多小时这才重新聚到了一起。这个地方是:通宝夜总会!
    这个世界从不缺乏享受夜生活的人,已经三时多了,这里的灯光依旧是一片通明,楼后的停车场上还停着几十辆小车,迪厅、热舞、歌城里已经结束了,但桑拿却还红火着,门厅的灯大亮着,门口停着几辆出租车好像在等着拉客。影影幢幢,偶而还有已经尽兴地客人出了门,招手坐着出租车离开。看来,生意确实不错。
    隔着一百多米地街面上,两辆皮卡停着,杨伟侧头问着:“老章,准备好了吗?”
    “好了!”
    “好,等我电话,我和大炮、金刚先上去,电话一来,你带着人直上楼顶,给你十分钟时间,够了吗?”
    “够了,用不了!”
    “好!虎子,金刚,走会会兰姐去!”杨伟说着,老章下了车。这辆皮卡直开着进了停车场,这个时候,停车场上连保安也没有了,估计是车辆少了,根本不愁没地儿停车。
    三个人,一前两后,像是趁着夜色来嫖地,进了门那迎宾地打着哈欠,神色萎顿地说了句:“欢迎光临,先生,我们的热舞和迪厅刚刚结束,桑拿洗浴还对外开放,您几位?”
    “噢,我们找兰姐!”杨伟笑着说了句。
    “你!”迎宾一惊,看着仨个人,好像有点不相信。
    “我刚和兰姐通了话,如果不信,请确认一下!”杨伟伸手做了个请地姿势。那服务员紧张之下,跑到吧台打了个电话,又是一脸恭敬地朝着杨伟仨个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很轻松地上了楼六楼,顶层与下层是铁门隔离着,这个时候已经关闭了,一名年纪不大的保安开了门,又领着仨人进了六层中间的房间。
    办公室,兰姐的办公室。
    高挑的个儿,挽个髻,两只手交叉在胸前,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意思,脸色有点煞白,两只眼睛红红地,怕是过夜生活的人通病了,这个时候难得地没有休息倒不是巧合,而是确实心里有事。
    王虎子,进门就注意到,这个叫席玉兰的,腿很长、很均匀、估计丝袜褪下后也很白
    金刚一眼看得,耶,这娘们,胸很大哦杨伟进门,换了一副很谦卑的笑容,在他眼里,席玉兰虽然很有气质,但不管怎么掩饰也看得出一份忧虑和担心,看来从晋聚财嘴里得到的消息不错,这女人应该对晋聚财很重要。席玉兰一看来人,怕是有了来者不善的感觉,挥手屏退了保安,直视着杨伟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没见你?”
    当然没见过,杨伟现在却是一副西北猛男的打扮,嘴上、脸上被小伍贴了一圈胡子。像个新疆烤羊肉串地维族人。听得这话。杨伟笑着说了句:“晋总地朋友,您未必都见过吧?”
    “说吧,什么事?”
    杨伟默默地从身上掏出一块表,静静地放在桌子上,嘴里淡淡地说道:“兰姐。晋总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们也是冒险来通知您地。来地时候晋总告诉我,拿着这东西您就会相信我们,这是您送给他地礼物吧?”
    席玉兰,被杨伟的话一惊,一把拿起桌上的手表,仔细看看,肯定是确认了,这才一脸惊讶,不迭地要握杨伟的胳膊,惊声问道:“这晋哥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您冷静听我说!”杨伟不迭地推开席玉兰。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心,晋总没事,不过现在不方便露面,打电话什么都不太安全,这才专门托我们转告你一声,让你办几件事。”
    “您说!”席玉兰越听越奇,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你”地称呼换在了“您”
    “第一件是把现在能筹到了现金。全部转到晋总的账上。他说你给自己留一部分,剩下地能转多少就转多少。他有急用;第二件是让你连夜动身,离开省城。最好是办一趟出国旅游,等这里风声过了,他会通知你回来的。这是晋总的东西,他让您一定保管好。”
    杨伟说着,一伸手把金刚提着的手包接过来很郑重地递给席玉兰,一看这个价值不菲的金利来包,席玉兰怕是又相信了几分,杨伟却是很真诚地说道:“第三件是”
    “什么?”
    “让您注意安全。不接到他的电话,千万别冒险回来。”
    这些话,杨伟说得很真诚,席玉兰却是越听越心惊不过连王虎子这么蠢都听得出是杨伟捣鬼,只不是不知道杨伟要干什么。而且这晋聚财身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没假,由不得席玉兰不相信。
    席玉兰的脸上,霎时如果六月的天变了几变,曾经想到过可能有的事也许今天就应验了。看着一脸风尘之色和一脸诚实地杨伟,再看背后那俩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估计是晋聚财手下黑道上的人,现在怕是多少相信了几分,知道自己和晋聚财的私事,这传话怕是假不了。略为思索了片刻便,决定了:“好,我马上走!谢谢几位!”
    “别客气兰姐,我们也是晋总的朋友,您赶紧走吧,晋总最不放心的就是您了!”杨伟尽量用着谦恭的语气说道。
    “稍等一下!”席玉兰着急地打了个电话,一叫来了保安,安排了几句,大致是让保安们招待杨伟几个人,然后又是很诚恳地塞给了杨伟一叠钞票,看样,把杨伟当成道上地人了
    杨伟,一直恭送着席玉兰急匆匆地下楼上车,直看见车已走远了,这才通知章老三带着五个人过来,看看旁边伺候地保安,杨伟这才搂着旁边的保安很匪气地说了句:“兄弟,您贵姓!”
    那叫小海地保安,正诧异地看着杨伟的一群同伴,个个提着两个精致地手提箱站在一排,猛地这小海心下一凛,莫不是晋老大安排的事
    不过还算他见机的快,这帮人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哎,大哥,不敢,姓李,名海,大家都叫我小海。”
    “哦,小海,我们来的事,保密啊!这是我几个兄弟,休息一会就走!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杨伟笑着说道。
    海却是言不由衷地挽留着说道:“别介,大哥,兰姐可让我们安排您到vip包房休息,缺什么您吭声,多住两天我告诉大哥您啊,我们这儿的妞,可都一流的嗳!”
    “是吗!不过,我们可顾不上了啊。”杨伟嘿嘿笑着,和小海套着近乎,神神秘秘地说道:“晋老大可安排了啊,刚才这段监控,我们得带走,一会我们走了,就当谁也没来过啊?”
    “瞧您说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海笑着。陪着众人进了门厅。
    由兰姐的心腹领着,一干人顺利地上了楼。进了监控室,小海看样在这里还算个领头的,一招手一说话,俩保安看来这事经常干。马上动手拆了监控设备里的硬盘,老老实实的递给杨伟。小海倒也痛快,直接关了监控安排俩保安休息去了。
    等杨伟和小海回头到了安排地包间,刚刚相跟来地几个,却已没影了,正息诧异间,杨伟又拉着小海非要喝两杯,小海这无奈之下,只得喝着聊着
    楼顶,章老三鬼鬼崇崇地指挥着众人打了随身的手提箱,里面赫然是整整齐齐的两排金属瓶子。
    章老三抽了一只手套。戴上,嘴里喊着:“小心、小心,把瓶子拧开,手套捏好,倒进开口的管线里,听好了,千万别让里面的水溅到身上!”
    章老三水心翼翼地揭了瓶盖。往进倒。做着示范,剩下地五个人。一人一箱开始学着老章操作。
    “什么东西呀?老章!”一混混问道。
    “问个屁呀?不准问,快动手!”
    “臭死了“那那么金贵。臭不死你。”
    楼顶三个开口管线,一个管口两个人,紧张的施工开始了,足足有碗口粗地管线道里面伸出来粗细不等的十几条线缆,那不知名的溶液一拧瓶盖就是一股恶臭传来,众人“嗯”的一声捂着鼻子,把溶液顺着管口往进倒,那东西一接触线缆,嗤嗤地响着冒白沫众人却是马上省悟道为什么这么慎重了,看来有腐蚀性个个不敢大意,轻拿轻放地慢慢往进倒
    一箱并排着四个大瓶,老章这手最快,倒完了马上利索地把瓶子放整齐,轻轻合上了箱子,又去帮着别人倒,一边催促一边动手帮着几个收拾着箱子
    “老章,这东西管什么用?不会爆炸吧?”
    “爆炸?吓死你呀!要爆炸我光骗着你们来,我搁远处看。嘿”“这个老煽驴,就知道他没好。”
    话着这就倒完了,看看四下并没什么异样,也没人现,这才放心了,几个人小声地说着,又鬼鬼崇崇地钻了回来
    杨伟,包间里看了一眼已经被重手打晕的小海,金刚和虎子正忙着捆手脚,捂嘴巴,稍等了片刻章老三一伙就从楼上下来了。楼口,杨伟一挥手,走!九个人整整衣领,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出了通宝夜总会。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什么异样都没有生,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
    杨伟带着章老三、虎子、金刚把一干混混打着和王大炮联系,自己开着车转了不远却又转悠回来了,停着车,远远地能看到通宝夜总会灯还亮着。杨伟这才凑上脸,向着副驾上的虎子说道:“来来,虎子,把我脸上的这胡子,揪下来,小伍这贴得这么紧,疼死我了。”
    虎子谑笑着,揪着头一把撕了下来,杨伟叫唤了一声。边帮着撕边牢骚的虎子说了句:“我说,你这不脱裤子放屁吗?粘个络缌胡子,像个大**,靠这么紧”
    又是一声惨叫,众人笑着。杨伟骂骂咧咧,再看看手机,顾不上我王虎子胡扯,问了句:“老章,怎么没动静,你那办法管用不?”
    “应该管用啊!?”章老三也奇怪地说道:“怎么还没灭?”
    “那是些什么东西呀?”王虎子奇怪地问,刚刚扔了的那东西,一股臭味。
    “咂这是用盐酸、乙酸、甲苯、丙酮和几种化学药品配的溶液,能溶化电线电缆外层绝缘皮,除了金属,布地、皮的、塑料的,都能溶化了比香蕉水都厉害。”章老三说了句。
    金刚说了句:“噢,我明白了,是要破坏管线电路,靠,这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章老三表白:“不是我想的,是大哥想的,我不过是帮忙整点东西。”
    杨伟却不设账了:“别赖我啊,凤城收破烂的这套东西谁不会?要不你提醒,我那会。”
    金刚奇怪地说道:“收破烂,这和收破烂还有关系?”
    “咂,呵呵其实收破烂那能收那么多,十收九偷,这通信电缆啦、电力线啦,这些东西俺们经常顺手就收回去了,不过这种东西配的麻烦,又花钱,我们一般不用,都直接架堆火烧,火一灭就是一堆铜线,前些年俺们偷上一百米,能出好几十斤铜”章老三得意地说道。
    “那不对呀?那个管”金刚比划着说道:“那个管也是塑料地呀?”
    “笨蛋,那管为了防潮,里层贴了一层锌,那东西化不了。溶液顺着管线只会一直往下流,只要有一个地方漏电,整个管就成了一个导体,然后嘭就全没电了而且呢,这种断法,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修复不了,除非全部换线。”章老三很专业地说道。
    由内到外烂,这办法够损,也就章老三这么损地人想得出来。
    王虎子却是不屑一顾,咳了两声,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嗤笑着说道:“老章,你就吹吧吹了半天b,这还明晃晃滴?你b嘴吹破了,这灯也灭不了”
    众人被王虎子的浑话说得又是一阵好笑,章老三也被难住,看着几百米仍然是一片通明地通宝,还能看得见楼上的led广告画面,挠着头有点讪讪地说道:“哟,这是为啥呢?该灭了啊”“会不会量不够嗳?四十分钟了。”杨伟也是心下有点担
    “十二箱,四十八瓶,一瓶差不多五升这就金属片也得腐蚀一层呀?这地儿真邪门!”章老三有点奇怪,话却不敢吹大了。
    “大哥,你信谁别信这东西,他这一张嘴就没句实诚话,给人家装修,就没有不偷工减料地、二十块钱木工板,他标价二百;把河南的假漆往回一运,倒桶里就成立邦漆了,一桶好几百这搞装修的,没一个好东西。”王虎子,怕是对章老三好感不多,开始揭短了。
    “唉,虎子,我又没坑过你,给你装修你我可没掺假,你一分钱不给我还挑一堆毛病,我那里惹着你了?”章老三苦着脸解释。
    “我是说,你这人办事不靠谱看看明晃晃一片,断电得拿管钳剪,就你这么整能断了电,我王字倒过来写”王虎子说着,说着“妈呀”一句
    远处,通宝的楼顶,瞬间冒出了三股看得真切的电火花霎那光华之后,一片漆黑
    灭了!杨伟惊讶之余,开始嘿嘿地笑,除了王虎子,三个人都低头嘿嘿笑着。
    王虎子讪讪地张着大嘴合也不拢,妈呀了半天,这才讪讪说道:“妈的,亏得我姓王,倒过来也是个王字!”
    四个人,笑着专门从通宝的门前驶过,黑乎乎的一片已经全无亮光,电力供应看样全瘫了,而且正像章老三所说,这办法要想恢复供电,怕不得十几二十天才成,墙里的暗线全部被腐蚀后,除了全部更换,再无第二种办法。
    “唉”开车的杨伟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坏事,以后咱们不能多干了,干多了心里虚得慌。这件事完了,我誓,再不干坏事了我要当个好人。”
    这话,比王虎子说话还像笑话,副驾和后面的三位,个个捂着嘴笑,笑得乐不可支!看大哥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好人。
    这不,王大炮的电话来了,坏事,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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