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纷起的时候,缉毒总队依然像往常一样岿然不动,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的岗哨,等闲的小混混看着这也要绕着走,甚至当天晚上,四周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宣传画,混混们再胆大,也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乱贴这东西!此警察非彼警察也,派出所那帮片警敢惹,这帮子根本不懂客气为何物的特警,却是混混们从来不敢招惹的。
    不过,就贴这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总队整体仍然在封闭期间,两天来那扇厚重的大门只开过一次,那是总队外勤特警押解着四名潞州被捕的嫌疑人回省队的时候。这个封闭的地方,在外人眼里甚至比监狱要更神秘几分。
    上午九时,厚重的铁门再一次开了,两辆警a牌照的奥迪驶进总队
    是江副厅长,随行着几名省厅的各处的处长,一共四个人,径直来到了省缉毒总队,进了总队、上了办公楼,却是小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缉毒总队的四位,马上起身敬礼迎接!
    来的人,严处长都认识,三男一女,经侦处的、市公安局的、网络安全管理处的,基本就是利箭行动组的成员了,除了佟思遥不在场,来全乎了。
    “好了,现在开会利箭行动第四次的专题案情通报会机密级别为二级,今天让大家讨论来了,可以不做笔记,随后把会议纪要给你们!”
    江汝成,很随意的脱了帽子,摆摆手,机要秘书起身。把会议室关上了几个随从和总队的警督,闻言都收起了笔。
    江汝成审视了一圈手下的这群兵。和二十年前已有所不同,那时候是自己亲自上抓捕一线,而现在,更多地是需要用脑袋和思维是捕捉犯罪者的痕迹。这种讨论会就是个明显地例子。就听他安排道:“这样吧,你们一家一家汇报,从总队开始,严处长,你把利箭行动目前的收获讲一下。成绩就不用吹了,主要说说存在的问题,卡在那里,和大家知道的验证一下”
    江汝成说道,几个警督听到“不用吹”脸上颇有笑意。这个厅长平民作风有时候还是蛮受欢迎的。就见严处长站起身来,给在座的几位了一份资料,资料上标着机密二字,是通信传回来的案情通报和缴猫的脏物、抓捕归案地嫌疑人资料这种资料是不能**总队的。如果不是嫌疑人基本已经落网。也许这资料看都看不到。
    就听严处长解释道:“利箭行动开展以来,我们在潞州抓捕制、贩、运、藏、吸涉毒人员目前一共有242名,凤城7名,以刘宝刚为的这个制贩摇头丸的团伙基本已经被我们打掉了,缴获的摇头丸有三十七件共计12587粒,其他的毒品统计资料上有,大家可以看下。我就不一一汇报了。总得来说,这个行动是成功地。有效的打击了毒品制贩者的嚣张气焰嗯,当然。工作上还是有缺陷的,根本目前现地毒品种类和藏匿方式,很多出乎我们意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了我们在监管工作上的漏洞。而且有两个重大嫌疑人至今在逃,一是潞州市摇头丸制贩团伙的脑人物刘宝刚,此人在总队秘密行动组派往潞州市的时候,就一直没有露过面;第二个是省城和潞州交易的的脑人物晋聚财也脱逃,而且是在我们侦察员的眼皮子下面脱逃,这点我要负主要领导责任”
    现在地社会上有些人手眼通天,你明知道他贩毒、他组织卖淫、他搞性贿赂,但你就是没办法,对于幕后者一般都很难取得直接地证据,现在的犯罪也是向集团化、智能化和专业化展,有经济实力、有自己宠大地关系网甚至有自己的武力,对于这类人,有时候警察也觉得委曲,不是不抓也不是不想抓,而是根本抓不住人家地把柄。其实在座的,都和严处长差不多一般沮丧,这次一溜,也不知道又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
    江汝成听到此处,却是摆摆手说道:“今天不是论功行赏,也不是挑谁的责任,利箭行动的前一阶段取得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省厅对此也是认可的,有了问题先解决问题,责任在谁,解决了问题再谈。刘局长,把你们市公安局掌握的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
    “是!”一位四十多岁高高壮壮的中年警督起身敬了个礼坐下来细说了,这是省城的市公安局长,就听他清清嗓子,翻了翻随身记录的笔记本说道:“根据利箭行动组的安排,我们主要负责外围的监视任务,近两天来生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了,第一是晋聚财,也就是一号嫌疑人,在顿村休假中心神秘地消失了,我们的监控记录下了他离开顿村,在第二个收费站监控点现他的车没有上高后,马上向省厅做了汇报,不过此后就没了下文,连人带车神秘消失了,后来在河北境内现了他的车是被两个盗车贼偷走了,但讫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人;第二个情况是由晋聚财暗地里操纵的通宝夜总会,经营者席玉兰三天前离开省城,持着旅游护照办了个东南亚旅游,她一走后通宝先是被人掐了电,而后三号嫌疑人又在五一酒吧被袭击,身受重伤,正在市医院接受治疗。据我们初步了解,晋聚财手下桊养的黑保安和小姐,基本已经分散到了省城的其他娱乐场所。第三个情况是,从昨天晚上开始,针对晋聚财的模特公司的**表演和性贿赂的事,弄得满城风雨,市政府严令我们彻查。”
    刘局长是与事件最直接的接触者,这情况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点,不过现在详细地说出来还真让人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江汝成手摩索着下巴随口问了句:“刘局长,依你的经验。这会是生了什么情况!”
    刘局长顿了顿,合上笔记本说道:“嗯。应该是两个或者多个敌对的利益集团火拼,掐电、断水、挖墙角、砸场子,这是夜总会涉黑人员整人地老办法了,不过这次整得比较有新意,根据我们安排在内部的服务人员报告,这电力是被人从管线内部毁了,短时间无法恢复供电,具体情况我们无法得知确切消息。但肯定是个高手干地,这么一来,通宝夜总会再有能耐也没办法营业了;而且当天的监控录像也被拆走了,我们只知道席玉兰会见了几个神秘人物之后就消失了;紧跟着就是与晋聚财有仇的几家莫名其妙地联合起来,通过各种手段拉拢瓜分了晋聚财掌握的资源,一不做二不休。连店都砸了一通,我们抓了几个砸电带顺手牵羊的小混混,这个情况基本可以肯定根据这些判断,我想这些对手。可能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对晋聚财不利的消息这才敢放手大干。”
    江汝成眉毛挑挑:“你的意思是,晋聚财出事了?”
    “市大案组的几个线人报告说,晋聚财被人杀了,有人见过他被尸体地照片,不过详细情况不清楚。这个消息无法证实。”刘局长说道。
    死了!与会者刚刚听得此消息的几位,心里蓦地动了动,要死了可麻烦了。好多案子。在这里可就要断线了,这个人物省厅追踪了一年多。最后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不好交待。因为要查活人,比查死人容易得多。
    江汝成摇摇头,继续说道:“孙处长,你呢?把你掌握的情况说一下。”
    一位中年女警站起身来敬礼,身子有点微微福,这也是省厅里为数不多的女警官之一,是管财经出身的。敬完礼,正襟危坐着说道:“好我们经侦处负责利箭行动中资金地监控和追踪,昨天上午晋聚财的账户,一进一出,进是席玉兰把600多万现金转进了晋聚财的账户,出是这个账户里所有的钱也在昨天上午,全部转走了,一共一千四百多万,接收账户是博宥扶贫基金会地账户,这是个公益基金也就是说,晋聚财把自己账户里的钱,全部捐赠给国家的扶贫事业了”
    孙处长说着倒把自己先说笑了。会场里被这个消息顿时引来了一阵轻笑,连江汝成也不禁一脸笑意。一个贩毒嫌疑人把财产捐给扶贫事业,一看就是笑话,不用说是有人在捣鬼。
    众人笑罢了,才听这位孙处长补充到:“嗯,还有一个情况是艾迪儿的账户我补充说明一下,这个账户昨天的活动也比较频繁,不过根据我们查证,均是和艾迪儿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帝豪、信托投资公司和省煤炭交易中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乱,很乱,不合常理的线索汇聚在一起就更乱了,相邻地座位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些线索地可信度。
    “我插几句啊!”江汝成敲敲桌子,正讨论的会场静了下来。
    就听他说道:“这件事呀,处处透着诡异,要说晋聚财被仇家杀了,这个我可能相信;但你说晋聚财把财产捐出去了,在座地没人会相信这个事吧!这两天围绕晋聚财生的事,一件接一件,甚至我从警几十年都难以理解。先是在交易前失踪,我可以给大家透露个消息,不光晋聚财失踪,而且我们跟踪地侦察员也跟着失踪了,这就说明,晋聚财不是主动地失踪,而是被动、甚至被人协迫地失踪了;第二是通宝夜总会,这个投资几千万的大型娱乐场所,不到两天,从繁华一下了到了萧条不堪,这个不用说,肯定是人为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来了,谁是主谋?谁要搞倒晋聚财?我们可以从利益的角度考虑做这样一个假设,假设省城的地下势力要重新洗牌,某一个新晋的势力要独霸省城的娱乐市场、或者贩毒市场,对晋聚财下手了。
    第三呢,就更匪夷所思了,最起码从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账户里一千多万现金。居然全部被捐了,如果第二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第三个假设就无论如何也成立不了了,既然是涉黑的团伙在搞晋聚财,那么这么钱到了手要洗白不过费些时日而已,但要比贩毒安全得多,怎么可能都捐了呢?大家讨论一下啊!我觉得这问题还是动机上,找出他的动机来,就等于我们地方向对了,方向对了。这案子就等于破了一半了!晋聚财是本案的关键,利箭行动要是把省城这个毒瘤剜不掉或者剜不干净,那么我们做得再好,也只能算成功了一半对,李处长,你那儿呢?”
    江汝成欠欠身子。又靠回了椅背上,听者都默默点头。一个大案子,关键地嫌犯人落网,才能画上回圆满的句号。就有毛病也是瑕不掩玉;如果关键的嫌疑人漏网,剩下的事做得再好也没用。
    一个年纪比较轻的言了:“江副厅长,我们网警支队主要负责利箭行动的调配和通信组织,在会前我收到了一份相关消息给在座各位通报一下:网络安全管理处,到现在为止,已经监管到了三万余条不良信息,全部是涉及到艾迪儿模特公司的。^^^^我们也觉得是有人刻意地在搞臭模特公司。结合目前市面上出现的大量地图片、文字、报刊都是在针对艾迪儿公司的性贿赂、表演等丑闻,有些甚至和我们公安局内部某些人也有联系。影响很坏这件事的直接目的,我认为。是要把艾迪儿公司彻底搞垮!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诬蔑或者造谣,能够充分地利用和虚拟和实体资源,把淫言扩大在这种程度,应该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做到的,我怀疑也是个团伙在操纵。”
    这是公安内部少壮派地代表,网络监管,也催生了一个新警种,网警!年届三十出头就混到处长的位置,这也高科技和网络的功劳,习惯以高科技的眼光看待犯罪。
    市公安局刘局长言了:“嗯,应该是这样,通宝和艾迪儿,都晋聚财地产业。很有针对性。”
    “这个啊,你们市公安出面处理吧,注意工作方式,言人注意措辞,这事先放放,不要急于表态,尽量等有一些结果之后再向媒体交待。”
    江汝成明显是对付谣言的老手了,谣言这东西,你越管越问,造谣的就越有劲,你不管不问,这自然就消失了,国家机关对待这种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不理不睬,等你弄得没劲了,我再出来言,甚至我根本就不出来言,即使没办法非要言,也是一句通用语:我们相关单位正在全力调查之中
    官僚,有时候也不是一无所用的,对付谣言,官僚这办法就很管用。
    会讨论开始之后,围绕着事件,都是从警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就动机问题讨论了足足三十分钟,依然是一筹莫展,问题还是卡壳,而且可以说这是利箭行动无可挽回的一个败笔因为无论晋聚财是死是活,现在都已经无法掌握晋聚财贩毒地直接证据了,没有证据就无法抓捕甚至不能立案。何况现在连人在哪里都没有得到确切地情报;二是这个造谣的,根本没有可查性,不管是在网上消息还是在市内贴传单地,肯定是用了大批零散人员来搞这事,警察不可能大规模动用宝贵的警力资源,铺天盖地把这些人都刑拘回来说出道道来,就真把始作俑者找出来,能怎么办?定个诽谤罪?何况,未必能找得出这惊鸿一现幕后人;三是在通宝和艾迪儿搞破坏地,不用说都是晋聚财的仇家,更不用说的是,你不查就没人过问,你一查查得紧了,这些在市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肯定给你交上几个不疼不痒的小混混来顶罪,到时候又是一锅夹生饭了。
    做案的讲策略,要力争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但破案者也讲策略,除了突性和恶性危害社会案件,对付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嫌疑人,更多的是考虑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和能不能把案子办成铁案,如果不可行,见慎行,这些人都是好抓难放。^^^^社会舆论的压力比办案压力还要大。
    对了,还有动机。这个动机太过于单纯了,单纯的有点让人不太相信。好像不是为了钱或者利益,就是为了搞垮晋聚财而做得这些事。就像两个街头流氓打架一样:往死里整!
    警界里面有个俗话叫做,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破得。为什么呢?这里面也存在一个犯罪成本或者说出警成本的问题,对于一些无关痛痒、对社会危害不是非常直接或者是需要宠大人力物力支持地破案,一般是不赞成大量动用警力,毕竟全社会的安定是主流!这也是一些积案、悬案地来由,不是没办法破。而且实在没有这么大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破案找对关键的方向就是个大问题了,如果绕远了,很可能走来走去都是在死胡同里!一干警督的讨论的问题最后集中在的两个焦点上:第一是继续追查晋聚财的下落,这问题在于如果万一其人已经死了,那么这条线就没有价值了;第二是追查通宝和艾迪儿事件的幕后指使人。这问题在于需要宠大的人力物力支持,毕竟摸查不是一天两天地事,而且如果这个人和贩毒无关,仅仅就是黑社会火拼。那么就等于是撒了大网捞了几条小鱼,得不偿失。两个侦察方向都无法确定,都存在风险和不可行性。
    这,好像也是一个死胡同
    真相,从来都在咫尺之远,可能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动机仅仅是因为一篇无关痛痒的报道。动机仅仅是因为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的报复行为。这个小人物若干天前甚至还光顾过缉毒总队
    省厅一干警督激烈地讨论的时候,那个幕后人却是已经回到了住处。一下车,杨伟看得刑贵一身便装正焦急地在旅馆的门口转圈。心下吃惊了一下下,把几个人打上去了,径直朝着刑贵走去。
    刑贵看来确有急事,两条浓眉蹩着,一张黑脸沉着,倒和杨伟像一对兄弟。看着杨伟上来,刑贵拉着杨伟转到了僻静处张口就是一句:“坏了,坏了,坏事了!”
    “咂咂,怎么了,把你紧张成这样?”杨伟看刑贵地表情也吓了一跳。
    “不是我紧张,我替你小子紧张,佟队你知道佟队现在在哪?”刑贵神神秘秘说道。
    “在哪!?”杨伟更惊了,看样有下落了。
    “咂,在凤城!”刑贵道。
    这话说得杨伟一下子云里雾里,不信地说了句:“啊!逗我玩吧,不是说隔离审查了吗?”
    “什么隔离审查,她根本就没事,一直就潜伏在潞州市准备一项行动,我说杨伟,你小子真是脱裤子放屁,我怎么听你的鬼话,大老远巴巴跑这儿来了。”刑贵后悔不迭地说道。
    “这哦哟哟,他娘滴白忙活了,这不能赖我啊,你愿意来的啊对了,她怎么又在潞州又在凤城,到底怎么回事。”杨伟拉着刑贵要问个究竟。
    刑贵苦着脸解释道:“我也是今儿早上才知道的,打电话回单位,同事才说佟队长昨晚在凤城抓捕嫌疑人,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潞州搞了个大行动,抓了不少贩毒地,昨天晚上她们直接回了凤城抓有牵扯的人物,借用了我们的人和地方。人压根好好的,我还专门给她打了电话。她还跟我开玩笑说我欠她几顿没请呢!那什么隔离审查是省厅虚晃了一枪。”
    “虚晃一枪?妈的,那有这么虚晃滴,也不通知一声,这思遥也真是啊咱们怎么办?”杨伟心下惊讶,拉着刑贵说道。看来这个神勇无敌的小混混,这下还真没招了,敢情这是公安在耍无间道,引得混混瞎胡弄。
    “哟喝,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你唆导来的。唉,我说,你把人晋聚财怎么样了?没事吧,别真出了事,把我扯进去。”刑贵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没事,我把他关云城精神病医院了。”杨伟摇摇头说道。
    “啊!?这事你都办得出来。”刑贵吃惊地叫起来了,两只牛眼瞪着,差着就揪着杨伟。
    “啊什么啊,我这招还是跟你们警察学得,老有报道说这派出所地对付不了这上访地,一急了就把人整精神病医院,我一想这办法不错,就抄袭了不送他怎么办?我总不能天天看着他吧?”杨伟想当然地说道。
    刑贵被气着了,指指杨伟不迭地说:“我说你他妈真够损得啊!那你说吧,现在怎么收场。”
    “收个屁呀,别管逑他,让他多住几天,反正他又不知道谁在搞他,医院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了,那份举报录像,你什么时候寄出去了?”杨伟道。
    “昨天上午送出去了,直接寄到省队了,我想他们八成收到了。”刑贵说道。
    “坏了、坏了,坏逑了,这他妈一收,准知道晋聚财被人协迫了我说刑贵,你把对话处理了吧!别循着声音揪住我啊。”杨伟紧张地说道。
    “处理了,只有答,没人问这点我还不会我今天差点就去追赵倩如去啊,亏得没找着在哪,你说你办得这事吧,这要让佟处和武局知道了,扒了警服都是轻地”刑贵不迭地数落着杨伟。
    “那这样哈都不说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你该干嘛干嘛去,就当你没来过省城,我们扯乎对了,回凤城哥给你分俩钱堵着嘴啊,给兄弟担待着点。”杨伟呲笑着,一想这事糊里糊涂办到现在,自己倒也不是白干了,这才说道。明显要拉刑贵下水。
    刑贵不理会这事:“咂咂少扯这些,医院那人呢?”
    杨伟说着要走:“没事,等我走了,打匿名电话通知你别管了,赶紧走!我也得准备跑路。”
    “别,等等”刑贵一把把要跑的杨伟抓住了,有点狐疑地问道:“杨伟,你小子跟我说真话,这通宝可出事了,被人砸得不像样了,连艾迪儿也拉倒了,现在满大街可都是艾迪儿模特地半裸照,这些烂事是不是你干得?”
    “可能是我干的吗?”杨伟瞪着眼一副惊诧和无辜的样子,解释道:“我在省城满打满算认识的人能凑一桌麻将,其中还包括你,这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再说通宝那大个摊子,就在凤城这都不容易收拾了,何况在省城我人生地不熟,你也太大看我了吧?”
    “这倒也是啊!”刑贵说了句。想想,这事好像确实乎了杨伟的能力。
    又拽着杨伟说道:“我说,说好了,就当咱们没见过面啊,有事你给佟队交待,别扯我啊。”
    “放心走吧走吧过两天我去凤城看你。”杨伟招招手。
    “得咱们少见面,见你准没什么好事。我这辈子认识你算是倒大霉了!”
    刑贵有点忿忿地说着,放开了杨伟,却是急匆匆地到了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这事弄得啊!”杨伟歪着头却不急于上楼,一听佟思遥没事,这放心了,感觉一大石头总算落地了,虽然没料到这种方式,却总算是落地了,意外,很意外的惊喜,最起码佟思遥没事,一下子让杨伟感觉到很轻松在知道那份报道之后,那东西一直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下,今天终于解脱了,佟思遥是难得的一个朋友,就即使俩人没有那层关系,也许杨伟都不愿意看到她被人泼那样的脏水这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蓦地,杨伟一下子想起什么来,到潞州、到凤城又是缉毒总队带队的
    坏了,坏了杨伟省悟到的这事出得不简单,一急快步就往楼上跑,刚进楼道就喊着,小伍、小伍、快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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