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和光头骡一直带着上官日成回到了挂着“内部装业”的棋牌室,三层楼的光雨棋牌室一片暗黑,就剩下两个值班的保安,不光这儿,除了这家很特殊的棋牌室,涉赌的这两天差不多全封着,杨伟安排着找一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光头骡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这地儿,一层的某一间不起眼的棋牌室,麻将桌移开,顺着楼梯和下层的地下室连为一体,一下去就是别有洞天,一拉着灯,里外两间,一间休息、一间是赌室,由于空间的关系,一切装饰以实用为主,隔音性很好。(不过让杨伟诧异的是,居然还带着一个简易卫生间。光头骡笑着解释:“大赌客一般都需要个安静,安全的地方,有时候一赌就是几天,这地儿吃喝拉撒睡都没有问题,紧急情况下有暗道绕出棋牌室外。我保证绝对安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警察来了立马跑!”
    杨伟笑着,地下赌场什么稀里古怪的事都可能有,要和高玉胜比起来,这可还差几个档次。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夹在俩人中间的上官日成,等有了灯光,杨伟不禁哑然失笑了,光头骡出手够黑,上官的左脸颊肿了一片,脸上尚留着未擦干净的血污,昂贵的金狐狸内衫上也溅着血点。不过让杨伟诧异的是,上官的眼光并未见得有多恐惧。
    这个人,头脑清醒,恐怕不好对付。杨伟暗道了句。
    安排着光头骡带着上官洗了把脸,等出来地时候杨伟早大马金刀地坐在赌桌前,面前摆着一堆搜出来的东西,光头骡把上官一摁坐到了杨伟对面,自己坐在一侧。杨伟瞪着看着上官一眼“啪”地一声,把那只警枪拍在的赌桌上。
    示威、**裸的示威!杨伟的眼光很犀利,直视着上官日成,仿佛要看透他地内心一般。
    上官日成却是不以为然地说道:“杨老大,不必来这一套,我们的仇怨还没有到了非要命的程度,我相信你不会把枪口对准我!”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准你?”杨伟拿起枪,吹吹枪口,拉开了保险。
    “我研究过你!对于恶贯满盈的狗脸成你都网开过几面,何况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托家。如果你单单为王成虎一事而来,那简单,无非你捅我一刀或给我一枪罢了,我没有怨言。但我相信我肯定不会丧命,否则我就不会跟着你来。”上官侃侃而谈,一点惧色皆无。
    杨伟暗道这人倒有几分胆色,这么大年纪了,估计经历的事比自己只多不少,藏得这么深的一个托家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也不会现,看样是心明眼亮。
    “有点意思啊!那好,把虎子的事前前后后给我说一遍。”杨伟说着,喀嚓喀嚓几声,那只警枪被拆成了零件,仿佛一件小孩玩具一般。杨伟仿佛并不在意上官在说什么,很仔细地检查着枪支。
    上官一言以敝之:“很简单。我有上线要他手里地钥匙。就派人来凤城。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点方便而已。”
    杨伟道:“一句话就解释了?”
    上官丝毫不惧:“是啊。这事如果细究起来。你还得感谢我!”
    “哈哈谢你!?你和别人同谋。捅我兄弟一刀。我还得谢你!用什么谢?用刀还是用这把枪!”杨伟笑着。这上官倒越看越有意思。
    “杨老大。你既然抓了赵明辉。有些事你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我明说了。我只说一点。这些真正贩毒地手有多黑您应该知道吧?他们并不认识王成虎。而且我也没有提醒。我故意找了几个不了解虎哥前身地人跟着对方去办这事。还不值得您谢我吗?退一步讲。如果我提醒他们。这个大师傅曾经是凤城恶名在外地混混、曾经身中十几刀仍然敢砍人地悍人。三五个人未必对付得了。您觉得他们会空手去吗?您不会认为。王成虎双拳无敌。这些人不堪一击吧?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把王成虎当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和习向丽说不定有关系地普通人。他们不过偶而大意了一次而已。”上官说得很清楚。
    这话让杨伟愣了愣。终于也算解开了心里地一个谜团。无所谓地说道:“这个不需要你卖好。事情已经生了。我不是来要解释来了!”
    上官日成道:“如果卖好的话,我有更好地事。是我通知王成虎走的!”
    “嗯!?”杨伟更惊讶了。
    上官日成很满意杨伟的惊讶,解释道:“我知道您怀疑!在座的这位就能证明,当天晚上,二十三点四十六分,我通知到了骡哥的手机上,随后又派人通知了王成虎的家属,我担心上线吃亏后真正下毒手。”
    这一句,够震憾了!
    杨伟突然想起了个细节,月娥第一次见到自己欲言又止地样子。
    杨伟盯着光头骡,光头骡瞪着看了看上官,看样也惊讶不已,缓缓点点头,说了句:“没错,我是接到个电话,说有人要谋害王成虎,让我带着他一家离开凤城,所以,当天我的二十几个手下一直守着医院和虎子家,直到第二天一早我亲自把他们送走,我本想送到外地,可虎子说除了牧场他哪儿也不去这事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杨伟看看光头骡,一脸正色,指指咬着嘴唇,真心诚意地赞句:“做得对,做得好!我前头实在有点小看你了!”
    光头骡喜于形色,再看杨伟地时候却见杨伟盯上官日成,诧异之极,不解地问了句:“哟,你这样做,什么意思?两头落好?你行呀你!”
    “我怕死!”上官日成很坦然地说道,目光盯着杨伟不躲不避,解释道:“上线地人我一个也惹不起,王成虎和他后面地人,我更惹不起,夹在中间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如果王成虎真的死了,我想你今天抓了我,连说话地机会都未必给我吧!?”
    杨伟还没有说话,光头骡插嘴了,笑着说道:“别的话我相信不相信,这一句,上官说地是实话!”
    不但说了话,而且光头骡还对着上官笑笑,道上就是如此,不管前怨如何,对脾气的话,就谈得来。杨伟没吭声,笑着对光头骡说道:“给上官拿瓶水呀?你白打人家了?”
    气氛缓和了,上官日成的这一番作态,赢得了杨伟的好感,杨伟心里一直觉得既然是贩毒的,下手不至于这么弱,在这里得到了解释,看样挺满意!
    “方便的话,我希望先让我打个电话!”上官日成缓缓地说,看着杨伟和光头骡瞪着不解,这才说道:“我不希望外面出了事,毕竟丢了警枪也打了警车,难道杨老大,您愿意出事?”
    杨伟想都未想,顺手
    的电话扔到了上官日成手里!
    光头骡起身拿了两瓶水,杨伟在看着枪零件,仿佛都不在意这个电话,上官开了机等了一会,拔了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等我的消息!没事。
    光头骡看看杨伟,又看看上官,电话打完了,上官主动把手机关了扔桌上,这动作赢得光头骡的好感,这人文质彬彬,倒识大体。在他看来,现在是僵局,上官即使有人,他不敢动,正主在自己手里,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
    不过偏偏让光头骡奇怪的是,杨伟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还饶有兴致地找了片餐巾纸在擦枪,好你也不是在擦枪,只是用餐巾纸卷着,看看枪里是否有污渍而已。
    干坐了几分钟,上官半晌没见杨伟吭声,倒是先打破沉默了,看着杨伟开始装枪了,问了句:“杨老大,你就准备这么耗着?”
    “呵呵我在想,拿这把枪灭了你,然后再栽脏给枪地主人,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杨伟笑着说着,喀嚓一合弹夹,一拉保险,枪口微微直指上官日成。
    光头骡惊得直要往起坐,一起却现两人稳稳地坐着,又讪讪坐下了。
    虚张声势而已!光头骡暗道,这俩人打哑谜呢!
    上官日成也笑着,并没有介意:“杨老大,不必惺惺作态,也不必恐吓,我既然大大方方跟着你来,那是因为我对你多多少少了解,你和当权的、有钱的、黑警察、贩毒地、道上的,都不是一路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未了,想向我求证,没问题,请直说,不过我就是一个中间人地身份,说难听点,就是个拉皮条的,别人在男女之间拉皮条,我不过在警匪之间、匪匪之间拉皮条,也不要对我期望太高,有些事我确实所知有限!”
    “痛快!我喜欢!”杨伟把枪拍在桌上,看着上官说道:“好,很简单的几个问题,确实是求证,能告诉我今天长平来的警察是谁吗?”
    “长平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姓姚名建山,基本是朱前锦朱老板的人,可笑地是他来凤城的目地是找你,第一个照面就糊里糊涂着了你们的道!”上官日成说道,很利索。
    “你和朱前锦也有关系!?”杨伟不信了。
    “呵呵我知道你怀疑我这身份,我一个拉皮条地确实不够格!不过这事是朱老板手下赵宏伟委托的,赵宏伟是天厦地合作伙伴,我们素有来往,锦绣这地方向来消息灵通,这位姚队长来找我就是想探听探听你的消息。”上官日成说道。
    杨伟想起那个和上官日成一般文质彬彬的赵宏伟,那个在天厦开会见到过的那个人,诧异地问了句:“赵宏伟!?就是搞煤炭物流的那个?这也是个道上人物?”
    上官道:“不是,其实在朱老板的圈子里,他的身份更像我的身份一样,只不过他做的都是些合法生意,我们见过几次面挺聊得来,所以他有什么事,会先通知我,而且,而且”
    “怎么,有难言之隐?”杨伟侧着头,奇怪了。
    “没有,他和锦竹原会所经营祁玉娇关系不错,祁玉娇和陈老板地关系也那个所以在一些事上,我得给他点面子。祁玉娇您应该认识吧!”上官很文雅地说道。
    这话连光头骡都听懂了,不屑地说道:“直说呗,就这娘们还不是跟这俩男人都有一腿?轮流睡过?”
    上官日成笑笑,默认了。笑着的意思在于,据说祁玉娇和杨伟曾经的关键也不错,这话却是没敢说出来。光头骡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杨伟没好气地看着光头骡,叱了句:“别打茬,就你聪明呀?”
    光头骡撇撇嘴,悻悻不说话了。
    “那你提供什么了?”杨伟回头问上官日成。
    “没有什么,只能提供你的照片,体貌特征而已,我想以他们的手段,应该是以协查或什么名义,把你带回长平或会给栽个脏关上几天。你让他们很头疼了。”上官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有我的照片!”杨伟诧异了。
    “我没有,可杨老大你经常出入天厦,到那里的监控上提取不是难事吧?他的手机里现在已经有很多张了,您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看。”上官说道,很坦然。
    “嗯,这事,陈大拿也知道,也默许对吗?”杨伟笑着问,好像并不介意,如果朱前锦不想办法才奇怪了呢。
    “呵呵你应该早猜到了,生意人眼里只有利益。朱老板和陈老板,他们之间肯定会相互妥协的!”上官说道。
    敌友之间,莫外其妙地也产生了这种默契,杨伟证实了几件事,无言的拧开水瓶子抿了口。想了想,接着问:“第二个问题,告诉我一些关于大炮的事?”
    “这才是你抓我真正的原因吧?”上官日成笑着,看着杨伟没反应,这才说道:“我和王大炮交清不深,但我和伍利民关系不错。王大炮死了,伍利民下落不明,不过我想下场也好不到哪,说不定和赵宝刚的下场一个样!杨老大,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找上我,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说吧!”杨伟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日成。
    上官看看俩人,仿佛在斟酌语句:“怎么说呢?我知道你一直纠结在王大炮地死上,前段时间你和长平的较量我也耳闻一些,但这个事,我想没有这么简单!”
    “说下去。”杨伟很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很隐密,我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知道,刘宝刚地死,是因为私吞了幕后老板一批货被灭口的,这件事,和大炮有关”
    杨伟心里咯噔一下子,一下子想起了伍利民曾经说自己私藏着一批货地事可那批货,根本就没人知道啊,伍利民不会撒谎吧?
    上官却是没有觉杨伟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他被灭口后,这批货却没有下落了,跟着是全省缉毒大查,所有与刘宝刚有关的下线都被警察抓了,这时候我才怀疑,也有可能是上家现了刘宝刚暴露而灭口!我相信他们在灭口之前应该能得到货的下落我一直怀疑是伍利民和刘宝刚合谋吞了这批货,尔后伍利民逃走或也被灭口了但后来生的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这批货,居然从王大炮手里出现了,他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手了一部分,这事很快风传开了,上家曾经派出来过凤城,我听说他们还去找过王大炮,说这批货地归属问题!”
    “后来呢?”杨伟看上官止住了。
    “呵呵,是您的兄弟,您应该了解他吧,其时地王大炮家大
    大,在凤城呼风唤雨,连长平的黑车队数百人也不在玩毒地这帮虽然手狠,但要论打,他们不是王大炮对手!他们人数也和大炮的差远了,我听说,当时炮哥有个火枪队,清一色地五连,还伤了对方几个人王大炮这个人不简单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正面打,罕逢对手后来,后来就听到了他的死讯。”上官日成也是淡淡地说道,说得很有条理,这样地分析是因为,刘宝刚私吞的货在王大炮的手里而导致了这事。
    “这里有个问题,如果想找货,为什么不让王大炮活着,而让他死了呢?”杨伟马上提出疑问了。
    “这个,我就无法回答你了,也许出于安全的考虑。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在黑车黑煤上地问题遭到别人暗算,我只是给您提供我知道的可能性而已。”上官说道,再看杨伟深思着,接着说道:“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习向丽的死怨不得别人,只能怨她财迷心窍,和那个姘头保安一直拿着钥匙四处打听这是个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告诉别人这是王大炮留下来的东西,价值连城。我想,在我身边某处应该暗藏着上家的人,这事传出去以后,最终导致了杀人灭口,钥匙的事一直牵到了王成虎身上!这就是经过。”上官解释道。很简单的一条线。
    杨伟蓦地问:“现在还在找吗?”
    上官摇摇头似有不解:“撤了,王成虎走了以后当天晚上就撤了,走得很匆忙,当天晚上了袭击警车的事件,没准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撤了吧。”上官日成说着,抬眼看看杨伟,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不过,我好像听说,钥匙的事,有下落了。”
    杨伟心下一惊,盯着上官日成,眼骨碌转转。傻眼了,问了句:“真地?怎么有下落了?”
    当然吃惊了,这钥匙在自己手里交给了思遥,要有下落,也应该自己知道。如果上官也知道而自己不知道,那说明什么杨伟不敢往下想。
    “我记得前天晚上,我送人走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他们也随口说了句,说什么,老大说,不用找了我揣摩着,这应该是有下落了。要不是他们找着了,要不就是落警察手里没办法找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上官分析道。
    “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公斤的市价,应该在1到15万之间,这是拿货价,分成克掺上假就等了。吞了多少我不清楚,可牵涉到这么多条命,我想少不了。”上官心下惨然地说道。
    身边地人死了,怕是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杨伟注意到了这个表情变化,转了个话题问了:“我听说这个幕后是个台湾人,是吗?”
    “这个,也不是我能回答得了地。这两年富士康给咱们市里投资了五十亿建工业园,带来的台湾客商确实不少,好多人都在传言这是台湾人的货,没有证实之前,我也只能大流相信这个传言,不过杨伟,我从来不敢试图去证实,我想,如果我能证实了,说不定我的下场要和刘宝刚差不多了。干我们这行,知道的越少越好。”上官自嘲道。
    杨伟看着上官,突然问了句题外的话:“你这个托家,做得有多大?我很奇怪,为什么都出事了,你倒安安稳稳。”
    “呵呵杨老大,见笑了。如果毒品市场就外面地看得这么简单的话,还用公安成立缉毒专业部门、专门培养这么多缉毒警察吗?出事是肯定地,但事实上,是很小的一部分出事了,真正地大头都安然无恙。或说,仅仅是刘宝刚一线出事了,这条线已经被幕后的人成功掐断了。从州开始,那是刘宝刚地大本营,凤城伍利民、小香港的龚二胖、天华洗浴的耗子,都是他的下线,你觉得一个庄家,会只有一条线吗?我呢,不过是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像我这样的中间托,哪里都不缺这种人,我之所以不愿意挣大钱只挣个跑腿传话钱,就是因为这个位置比较安全,不接触货源,就即便是我将来被警察抓了,顶多判个十年八年,有积攒的钱,说不定使使钱,还坐不了这么长时间。”上官日成说道。
    光头骡抓耳挠腮看着上官日成,眼神里倒不无羡慕,这钱挣得倒也容易。
    “好了,我没问题了!谢谢你直言相告。”杨伟说道。盯着上官日成,好像在想怎么样处理这个人。
    问答都很坦然,与先前料想的大相庭径,杨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好像这样,是最好地一个结果!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上官日成倒先入为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请!”杨伟现在,倒很客气了,这个人,倒也值得客气。
    “以我所知,王大炮这个人,好色、贪财、蛮不讲理,怎么说呢,除还有点义气之外,应该差不多接近一无是处了,您重入凤城,真的就是为他报仇?”上官日成的话里,有点不信。
    “不可以吗?好色,没错,那个男人不好色,你一辈子就睡过一个女人?贪财,那个人不贪财,你要是清心寡欲,你还当着托客?蛮不讲理,那更扯淡,这天下有什么理可讲!他可以死,没错,他该死,但就不该被人谋害死了。我只是想知道,我曾经的兄弟是怎么死的,就即使死,也让他明明白白死!”杨伟摇摇头,欲说在休。
    “我明白了,其实我很羡慕他,死了后威风八面,几百人送葬,相比之下,盛名比他只强不差地高玉胜、小王爷、狗脸就和他差远了,即便是死了,还有你这么一位大哥来给他平复身后之事,他也死得其所了。”上官日成,莫名地感慨道。
    “你也不差,你比他可聪明多了,他要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被人害了!”杨伟咪着眼笑着看着上官日成。
    上官也示意着笑笑,笑着说道正题上了:“杨老大,我对我们之间的事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会不会听。”
    “说吧。”
    “我希望,把警枪给我,让我带回去!你想怎么处理我,悉听尊便。”
    “理由呢?”
    “现在凤城,这么说吧,权力、利益、黑金、毒品构成了一个大网,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困在网中央的一只小可怜虫,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是个中间人,一辈子没人会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别人;随便一件事都能把我辗碎,我活得是战战兢兢。您也应该看得出来,不管您的个人力量有多强,和警察、和黑金、和毒贩那一股势力比起来都是势单力薄,这点,您不否认吧!”
    官说着,看着杨伟,杨伟没有言,点点头示意他继:“我不知道你究为何所来,或许就是为报仇而来,但是在事态不明的时候,这个大网的平衡不能打破,黑与白、警与匪之间都要有一个平衡,丢枪、袭警、再把这么一位牵涉广的中间人抓了,这个平衡一打破,重新洗牌的时候许多线都会被掐断,你还得重头再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了我,说不定我们能成朋友。”上官日成很诚恳地说道。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有一定地利益和价格,我会卖了你。哈哈”杨伟笑着。
    “我是小人,我会!你不会!”上官正色说道。
    杨伟的笑,嘎然而止了,想也未想,那只警枪一捋,直直滑过去,滑到了上官日成的面前。这等于马上同意上官日成的提议了。
    昏昏欲睡,不知道俩人谈了些什么地光头骡一个激灵,醒了,瞪着上官日成。
    上官日成默默地拿着枪,保险居然是开的,努力地合上保险,把枪插进腰里,笑着说:“久闻杨老大胆色过人啊,居然把拉开保险地枪扔给我。你不怕我开枪?”
    “哈哈那是蠢人办的事,我会、光头骡会你不会,你是聪明人。”杨伟笑着,仿佛前嫌尽释。说着却是虎着脸喊:“老骡、刀!”
    光头骡激灵了一下子,摸着三寸长的牛耳指刀扔给杨伟,不解地看着。
    刀在杨伟手里,明晃晃得的耀眼,就听杨伟说道:“你现在脸上的伤太轻,我得刺你一刀,你能理解吗?”
    “理解,你不想我死到自己人手里!”上官日成点点头。
    “你放心,虽然我们没有成为朋友,可暂时不会是敌人我下手会很有分寸的,但看上可能有点凶,我会把你扔到你手下能找得到你地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像你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赵明辉三个人被缚在自己家里,这个也留给你解决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生,就仅仅是我寻仇了,揍了你一顿,你是主谋,我捅了你一刀,两清了!我们重头来过。你和你地上下线,也有所交待!”杨伟说着,刀落袋,剩下地东西一样不留,全给了上官日成。说了句:“走吧,地方你选”
    “谢谢”上官日成轻轻地说了句,收拾起东西,跟着站起身来。说了句:“杨老大,你为什么不问我的上线?以你地个性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你想查找毒品地庄家,这条线你不想知道吗?”
    “警察查案才会那样查。庄家既然敢把这条线放出来,他应该能控制得了,查得越快断得越快再说,这种事我不想太过为难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自己找你的。”杨伟说道。
    “高见,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此人叫古路明,和你有关!前两天带着人在凤城四处找你,如果不是袭击警车事件生的话,我想他现在还在凤城。这个人小看了王成虎吃了个大亏,我希望你不要小看他,此人据说和古建军的黑车队、和赵三刀,甚至和朱前锦都有扯不清的关系,在凤城黑窑横行的时代也算个狠人!您自己小心,这个网到底有多大,没人探过。”上官日成说道。言语里不无关切。
    “谢谢你的提醒,我暂时不会动,这些人,我从来都不敢小看。”杨伟说道。
    光头骡已经开了门,三个人相跟着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在锦竹城边上,一辆雪弗莱扔下一个麻袋就走,保安解开麻袋,却现一脸是血的上官经理又过了半个小时,锦竹城里哄传了一片,经理上官日成被人打得不省人事,腹部被扎了一刀,差半公分就到脾上就要了命了据说是恶棍为兄弟的事寻仇来了
    好多人心惊肉跳了一个晚上,不过看着上官活着回来了,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事地始作俑,两个人,已经坐到了大西北饭庄,吃着热腾腾地水煮羊肉,大冬天里吃着麻辣俱全的羊肉,光头骡满头冒汗,看着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杨伟道:“我说大哥,今儿可吓死我了,没成想这么不声不响就解决问题了,你真那么相信他?”
    “不相信!但他没说假话。”杨伟边吃边说了句。
    “哟,放了有点可惜喛!”
    “怎么,你还想真杀了他呀?”
    “不是,这小子有钱,捏住他诈他百把十万,我估计这家伙拿得出来。”光头骡吃得一脸通红,额头见汗,有点惋惜地说道。
    “我说老骡,你现在还缺钱!你看你那得性。刚出了事还准备跟我回山上放羊呢?”杨伟嘿嘿笑着,实在对这悍人无语得紧。
    “谁还嫌钱扎手不成?”光头骡不以为然,呲笑着说道。
    “得得,少扯这些,一会你忙你的吧,把黄毛看好,这两天说不定就要用他,一会有人来接我,你别管我了今天地事,你嘴牢点啊,别喝两口乱扯!”杨伟说道。
    “哎,没问题,我嘴可比王虎子牢多了我说大哥,你要有事以后叫上我啊。
    别老是不声不响自个干,也让我学着点!”光头骡找了个不如自己的比划。
    “学着点!?有什么可学得?”
    “哎哟,这您还藏着掖着呀?比如比如您那一招,啪地一亮证件,警察!哎哟,别提多帅了,要多拽就有多拽,我们动手没准干不成地事,您动动嘴就完事了,这本事,我还真得好好学学!”光头骡兴致极好,手舞足蹈地说着。
    说着的时候,临窗看着一辆警车停到了门口,杨伟笑着抹抹嘴起身:“不跟你瞎扯了,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啊!”“哎大哥,有事说话啊。”光头骡起身要送,却被杨伟按住肩膀了。
    杨伟掏出那个带着警徽钱夹子递给光头骡笑着道:“很好学,你拿着这东西多实践几回,说话的时候把自己当警察就成了!”
    “谢谢昂大哥。”光头骡乐了,喜滋滋地接了过来。
    “不用谢,地摊上买的,十块钱一个。不一定每次都管用啊!”杨伟笑着招手,人早出了包间。
    “啊!?这样也行?”光头骡看着警徽,暗地吃了一惊,上看下看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伸着脖再一看杨伟,早上了警车离开了,想了很长时间才挠着脑袋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这他娘就跟小姐做了处女膜样,得专挑那些傻b凯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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